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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大殺四方 (七) 文 / 纖雲

    所有人都知曉,真正的生死大戰開始了,史記大尊古今第一天才人物,實力不是一般的強,也只有他能降服現在的秦天了。

    史記站在秦天對面,古井無波,彷彿秦天不在他的眼中似的,衣袂飄搖,秦天渾身散發的能量猶如大海,那麼他就如同海中的磐石,不動如山,手微微一揮,四溢的能量到了他身邊就劃歸平靜,周圍的人都覺得他是一位巨人,他們是一群嬰兒,他舉手抬足,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彷彿整片世界都很脆弱,他一撐手一切都會毀滅。

    「轟」

    史記大尊出手了,很普通的一個直拳,與他表現出來的風淡雲清不同,他的招式簡單而直接,非常霸氣,大開大合就打了上去,浩瀚的真氣席捲而出,天空寸寸破裂。

    金光一閃,秦天也還擊了,他並未躲避,也是很強勢,雙手直伸,如一猛虎撲羊一般,身體猛地前傾,卻並未向前邁步,背後八條金龍昂首嘯天,像帶著整片天空一樣壓了過去。

    「龍象波野功」秦天赤紅著雙眼,大聲怒吼,似欲撕裂天空,掙脫這片世界,重新立定秩序。

    「轟」金色和無色的波紋蕩漾開來,炸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四周的人搖搖欲墜,很多弱一點的,直接被聲浪震成血沫,稍微好一點的也雙耳流血,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這種驚世大戰,百年難得一遇,很多人都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轟轟轟」兩道殘影在天地間不停的碰撞,『呼』『轟』兩道人影炸開,秦天被打入地底,留下一片燦爛的血花,史記也面色蒼白,退後數步方才站穩。

    「華而不實,你太弱了」史記站穩後,盯著身前的大洞淡淡的說道。

    「吼」一聲怒吼從地底衝出,秦天嘴角溢血,瘋狂之色更濃,見著史記二話不說衝上去便打,完全是進攻,瘋狂的進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他,遊戲中的各種各樣的格鬥招式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史記也不甘示弱,他的攻擊很簡單,甚至很多人都能使出來,但他每次都能抓住秦天的弱點,打斷秦天的後續招式,一個招式多,一個經驗強,打的難捨難分。

    一金一無色兩道身影,如同一個太陽和一汪清水,不停的交錯,直打的天崩地裂,山河倒轉,地上寸寸龜裂,四處瀰漫著狂暴的能量,一般人觸之即死,各種殘像紛呈,兩人的對決分外激烈。

    「上善若水,水滴石穿」史記剛與秦天分開,便使出大招,拇指掐著中指,雙臂上筋脈中的真氣的光芒透過衣服傳了出來,一條條無色的路線,真氣像水一樣流動,匯聚在中指間,形成一滴小小的水滴,一看之下彷彿就是一滴普通的水,再看之下其中又透露出隱晦的玄奧的氣息,那是一種『韌』的信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念,史記屈指一彈,水滴便劃過重重空間,似快似慢堅定的向著秦天飛去。

    「萬佛朝宗」秦天不由主的念出了記憶深處,回憶起來的招式名稱,雙手舞的飛快,恍若千手觀音,金光堪比日月,浩大而莊嚴,上千隻金色的大手拍擊,發出上千個『卍』字,猛地千條手影一收,秦天雙手併合於胸前,千個『卍』字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手掌大小,仿若黃金鑄造的『卍』字。

    「波」

    聲音非常小,幾乎細不可聞,然而兩團能量交接處,天穹出現猶如碎玻璃一樣的漆黑紋路,可見其威力並不是如同聲勢一樣弱。

    虛空裂縫連續出現,無盡黑暗,連向空間蟲洞,瘋狂的吞噬著爆發出來的能量,水滴與金色的『卍』字相互制衡,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隱晦的力量,空間剛剛修復便又被洞開,金光越來越黯,彷彿水滴在吸收金色的能量似的,金色的「卍」字越來越小,漸漸的消融,最後整個被水滴籠罩,彷彿那卍字本來就比水滴小似的,水滴中印著一個金色的卍字,再沒有金光阻礙時,又繼續向著秦天飛去。

    「這就是海納百川麼?」

    「這是,這才是真正的武道」

    「招式有了『神』,被賦予了意志,才算真正的武學,是以水滴比卍字弱了百倍,卻依然能佔據上風,這是武道意志」

    下方的人狀若瘋癲,明白的手舞足蹈,不明白的愁眉苦臉,還有一些發呆的,面容百態,都沒幾個重複的。

    「哧」水滴穿過秦天的重重攻擊,哪怕是閃躲它依然堅定不移的跟著秦天,在秦天打出無數攻擊後,終於洞穿了秦天的胸膛,水滴不停的消融秦天的血肉,金色能量又不斷的修復,這過程讓秦天疼痛異常,嗷嗷大吼。

    「空有力量,一味的追求華麗的招式,你根本不配追求武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修煉到破空境的」史記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秦天,淡淡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他性格本身就是那樣,還是故意的,反正那樣子很欠揍,瘋狂的秦天根本就不在乎傷勢,又衝了上去。

    史記手一握一展,一枚接著一枚無色蝌蚪似的符文,出現在史記的手中,他長袖一擺,無色的符文似蝌蚪般游動,暴雨梨花般灑向秦天。

    「嗤嗤」

    一連串的脆響,史記以真力結成符文,橫掃出一片柔和又危險的光華,真力全面爆發,至柔至韌,將秦天的護體真氣粉碎。

    同一時間,再秦天的一聲長嘯後,上千道無色光芒後繼而來,在少年秦天的身上胸口刮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遠處,人們驚呼,齊聲歡呼,這位巨頭的生死關乎億萬生靈的生死,每一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期待著秦天的隕落。

    「嗷」一聲非人暴戾的吼叫,熾烈的金光一暴漲,將所有水滴的力量都驅散了,並使傷口全部恢復,力量又增強不少,連史記都有所動容。

    「人類受軀體的限制,光有力量是不行的,還想學傳說中的人物以力證道不成,連自身的力量都控制不住,就算你超越了破空境也不是我的對手」史記依然傲然挺立,不停的打擊著秦天,想在他心中豎立起不可戰勝自己的形象,毀滅秦天的信念,可惜秦天現在根本就沒有神志,他打的主意注定要落空了。

    見秦天不為所動,他冷哼一聲,準備再次出手了,這一次,他眼中的殺意出現了,大步逼了過去,準備下殺手,真力不停的在體內轟鳴,在手中交織出一條條如晶瑩剔透的鐵鏈,水之一道的意境內蘊其中,鎖定四方。

    「嘩啦啦」

    巨大的索鏈,如句龍飛舞,掃向秦天,鐵鏈似長蛇一般洞穿虛空,逼人的殺意,直入秦天肺腑。

    「鏘鏘鏘」

    金色的能量四射,夾雜著漫天的鮮血,真力化作的鐵鏈斷了一節又一節,兩者間成千上萬道強橫的力量交織碰撞,史記也不停的咳血,兩人都受了重傷,一個力量強橫,一力降十會以力破巧,一個意境高深,以巧化拙,一矛一盾,猶如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隨時都會分出結果,兩人皆有著潛藏在血脈深處的瘋狂,完全是以無窮真力在搏殺,稍微不注意,就會隕落。

    「噗」

    秦天無比的瘋狂,宛如瘋狗,殺意如大海,迎著各種攻擊,逼了過去,迎著一拳,被史記打穿了胸膛,隱隱可以透過秦天的前胸,看見那漆黑的天幕,和鮮血淋漓的內臟。

    而他也到了史記的身前,用力一爪,狠毒凌厲,帶起大片血肉,將史記的右臂狠狠的扯了下來,還將史記的有肋抓出五條手指寬的血縫,內臟都清晰可見。

    「你……」

    史記面露驚容,他沒有想到秦天這麼瘋狂,但他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智慧本就超凡,他明白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刻,年紀如此年輕武道能達到這樣高度的,哪一個不是瘋狂搾取自身潛力的狠角色,各種高深的武學施展了出來,瘋狂的轟擊著對方,想將對方徹底毀滅。

    「轟」

    秦天怒吼連連,體外的護體真氣堅逾金剛,將大多數攻擊震散,手腳並用,渾身都化作了武器,肘擊,頭撞,膝頂,熊撞,轉眼間,千招已過,兩人都快到了極致,真氣洶湧,可怕之極。

    「水之極,冰封」

    就在這時,史記大喝,十指如花般綻放一股股『極水』的力量,極寒的真氣將視線都冰凍了,所有人都覺得天地萬物這一刻都慢了下來,連虛無的空氣都被『凍僵』了。

    十指翻飛,手指連點,虛空中降下片片梅花,寒冷的梅花旋轉閃爍,撒落下極的寒芒,從史記手中飛向天空慢慢飄落,圍繞著秦天,欲冰封他四周這片天地,越來越多的寒梅將秦天罩在當中。

    金色的能量雖然渾厚,但卻能夠傳遞寒冷,以秦天這最多地煞境的軀體,根本不能承受這種極寒,血液流速慢慢的下降,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冰渣。

    身體被這片寒冷的天地包裹,一下子心臟跳動的頻率都慢了下來,沒有了心臟的支持,秦天的速度頓時下降了一半,濃密的黑髮也蒙上了一層冰花,並且迅速的在體表蔓延。

    秦天大吼著,滿頭髮絲倒豎,怒殺之意無窮,舉拳揮舞亂轟,不停的宣洩著體內的能量。

    「轟隆隆」

    這片被冰封的天地,不停的顫抖,四周的梅花差點被秦天,以強橫的能量打散,然而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沒用的,這是武道意念的交戰,沒有至強的武道意念,便阻擋不了寒冰的侵蝕,就算你能掙脫,我還是能將你再次冰封」史記雙手齊動,手指如蝴蝶飛舞,不停的將雪花撒入這片天地中。

    「啊啊……」秦天狀如魔神,雙手其動,強橫的力量不停的攻擊史記,史記不停的吐血,護體真氣不停的搖晃。

    「給我封,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咳咳」

    這幾個字有如重若萬均,壓的遠處眾人心神顫抖,史記若是不敵,他們很可能都活不了。

    「轟轟」

    秦天揮動著拳頭,動作很慢,但力量卻越來越強,這片山脈不停的塌陷。

    「喀嚓,喀嚓」

    「嘔……哇……」史記胸口塌陷,鮮血如注,不停的咳出內臟的碎片,力量又所減弱,他所冰封的天地慢慢開始復甦,秦天的速度慢慢的快了起來,史記沒有任何言語,一指一動,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寒梅封天指」圍觀的人大吃一驚,極度震撼,認出了這種傳說已久,但卻幾乎沒有人可以練成的無上指法。

    「轟」

    史記每次揮手,都是有一種冰封萬物的力量,在這片天地湧動,無數的寒梅開始在秦天的腳下聚集,秦天的速度又開始下降,連地脈塌陷後,剛剛衝出來的岩漿都被冰封了,朵朵寒梅在秦天的腳下形成一朵晶瑩剔透,散發著無盡寒氣的巨大梅花,將秦天籠罩,慢慢的合攏,秦天的體外不停的結冰,每一次攻擊都會帶起無數的冰渣,每一片冰渣都帶著秦天的一點血肉,血液還沒流出就被冰封。

    「喀嚓」

    大地也開始結冰,這片天地將要被冰封,發出了可怕的聲響。

    「這是大成寒梅封天指」藍衣人驚憾無比,怎麼也沒有想到史記居然如此的可怕,連這種極端的功法都能練成,修練寒梅封天指,必須在至陰至寒的地脈中,吸取至陰之氣,而且必須在練氣級之前,本命真氣結成後就再也修不出這種極寒的真氣了,練氣級之前僅僅比普通人強一點,那種至陰之氣就是普通的天罡境武者也是觸之即死,可見他修煉這功法花費了多大的代價,不用說都知道,肯定是他師傅守護他修成的,他自己根本不可能修成這樣極端的功夫。

    「砰」

    徹骨的寒冰,讓陷入瘋狂的秦天緩緩的醒了過來,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他一拳比一拳沉重,打的史記不停的後退,不住的咳血。

    「卡嚓,咯吱吱」

    秦天的動作僵直了,體外所有的金光在他被冰封的一息間歸於體內,一朵一人高含苞欲放的寒梅將秦天封在其中。

    這是極端的力量,無視一般力量的極寒之力。

    史記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邁步來到秦天的身邊,淡淡的看著秦天「好一個破空巨頭,你當之無愧,失去記憶了,空有力量都還有這麼強,雖然不知道怎麼連深入魂魄的武道意念都失去了,要不是你入魔了,將來肯定是人族的一位大將,可惜了……」緩緩的抬起拳頭,慢慢落下……。

    看著史記抬起的拳頭,寒梅內並沒有失去意識的秦天呲牙欲裂「不行,我不甘心,我要報仇,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要……報仇」

    「轟……嘩啦啦」金色的光華閃耀,晶瑩剔透的寒梅猛然爆開,沒有一點緩衝時間。

    被稱為大尊,史記的手段也堪稱逆天,即便身受重傷,被秦天撐開寒梅的力量臨身,也臨危不懼,展現出了超凡的能力。

    雙手化為幻影出沒虛空中,發出了逆天般的攻擊力,將秦天炸開寒梅,射出的數不清的冰渣,一一捏碎。

    「噗」

    然而終究是事出倉促,史記的身體被洞穿多處,血流如注,這是脫胎九變強者的血,一滴就可以稱為不世聖藥,而今卻一下子流了這麼多,有的傷口很可怕,穿透身體,前後對穿,白色的骨頭茬子都被帶了出來,脫胎級武者只要頭顱不被粉碎,幾乎不可能死,武者專修肉身,生命力也異常強橫。

    傷的如此之重,史記卻連哼都未哼一聲,一往無前,有我無敵,直奔秦天,性格也與水之道吻合,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創出這樣的武道意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砰」

    史記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了剛剛清醒的秦天的左肩上,震碎手臂上所有的寒冰,手臂向後扭曲九十度,如同麵條似的搖晃,很明顯骨骼全碎了,血液不斷的噴湧。

    「砰」

    兩人又對了一拳,『登登登』秦天連連退後了十步,一向佔據優勢的力量對碰,他居然處於下風。

    秦天臉色大變,絕對不是史記變強了,他清楚的感覺到,史記的力量比剛才還弱了不少……是他自己變弱了「體能的能量要用光了……不,怎麼會這樣」

    「殺……」史記大聲怒吼,自出世以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重創過。

    「嗯……你力量在減弱,哈哈,失去了你的優勢,你還怎麼跟我鬥」史記笑了,他看到了勝利,戰勝大尊,雖然不是真正的大尊,但秦天的實力絕對超過脫胎九變極限,這讓他異常興奮,現在他感覺受再重的傷也值了,跨境界戰勝了大尊,他的武道意念絕對會攀升到一個想像不到的高度。

    他那如破布一樣的身休,千萬道璀璨的神芒射出,渾身竅穴不停的吞吐,煉化天地力量為己用,他要一舉擊殺秦天。

    史記大尊,依然是揮動簡單直接的拳頭,摧毀一切阻擋。

    「砰」鮮血飛濺,史記一拳將秦天的頜骨打的粉碎,搭隆著掛在嘴邊,鮮血狂湧。

    「不,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啊」秦天心生寒意,快速倒退。

    但是,他怎麼可能與戰鬥無數,擁有繁多高深武學的史記相比,史記腳下真氣連動,『咻』的一下就追上了秦天,雙拳開合,那無窮的偉力,透露出必殺的信念,讓清醒過來恢復神志的秦天膽戰心驚,根本不能與之比較。

    「砰」「砰」

    他接連出手,眾人見強大如天神般的秦天都不是史記的敵手,紛紛升起複雜難明的情緒,史記比他們都年輕的多,實力卻比他們強上無數背,現在好像還突破了,連他們眼中神一般存在的秦天都連遭重創。

    一拳一拳的打出,拳拳到肉,次次見血,血腥到了極致,秦天的身體都快成了麵條,幾乎被打爛了,金色能量不斷的修復,也不斷的被消耗,此時連額骨都被打裂了,秦天感覺魂魄都要被震出來了。

    後方,所有人都驚駭了,沒有想到史居然變得如此強大,他們看的神馳意動,熱血沸騰。

    史記此時無比的強勢,瘋狂的發洩著,剛剛秦天把他給打鬱悶了,從來沒有人把他傷到了這樣的地步,天才也有天才的驕傲……

    「砰」

    秦天又一次被打飛,癱倒在地上,這一次渾身骨頭皆寸斷,史記踩著輕功追了過來,大腳高抬,看那架勢,居然是要踩死他。

    秦天渾身浴血,方圓百米內的土地都被染紅,要不是有金色能量修復,光流血都夠讓他死無數次,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史記「我報仇有什麼錯,我不甘心啊,我恨」聲音淒慘無比,猶如夜梟泣哭,淒涼刺耳,還伴隨著滔天的恨意。

    地上的鮮血緩緩的在泥土中流動,並沒有滲入地底,如果有人能夠透過泥土看見的話,那鮮血構成的赫然是一個扭曲的魔紋,像極了篆體字中的『恨』字。

    「放棄吧,將你的身體給我,我幫你完成遺願……放棄吧」一聲聲低沉的聲音在秦天的心底響起。

    「你是誰?誰在說話?」秦天竭力問道,但他受傷太重了,在場的沒一個人能聽見。

    「我是天魔,我能幫你報仇,代價就是你死亡,將你的身體給我,你的魂魄將在大自在天轉生成我天魔一族……你沒時間考慮了,放棄抵抗我就幫你報仇……」

    看著越來越近的大腳,秦天自知逃不過這一劫了,臉色一橫「既然你們不給我路走,我死了也不讓你們好過,反正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層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我要凌家所有的人和在場的所有人為我陪葬……」

    「如你所願」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興奮,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秦天的條件。

    「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給我陪葬……一起死吧」秦天那充滿恨意的聲音在這片天地響起。

    史記臉色大變,看著極度黑暗的天空快若閃電的降下一條黑色霧氣,竄入秦天眉心「不好,天魔出現了,快……所有人全力殺了他」

    「喋喋,晚了」秦天猛然爬了起來,渾身骨骼不停的被糾正,天穹一條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衝出一條貫穿天地的黑色光柱,將秦天罩在其中,除了秦天所有在光柱範圍內的人,全部被黑色能量壓成血水,鮮血匯聚在腳下的『恨』字之中。

    「砰」史記身在空中,大腳還沒有踏下,就被黑色光柱震飛千里,骨骼寸斷,撞碎無數大山後,昏死了過去,『砰』胸前一團水滴印記碎裂,發出藍汪汪的光芒將他保護了起來。

    同一時間,大陸的另一端,一處深山中,一位白髮蒼蒼悠閒的正在湖邊釣魚的老人,臉色一邊「怎麼回事,居然有人敢動我的徒弟」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威嚴,聲音還沒傳出,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轟隆隆」大地不停的顫抖,一個百米方圓的『恨』字從大地深處浮現,出現在『秦天』的腳下,與天空的怒臉,大地呼嘯的樹木遙相呼應,隨著大量黑色能量的注入,秦天體內最深處潛藏的金色能量被逼回腦海,在秦天靈魂最深處,一個只有細胞大小的淡金色亮點的呼應下,鑽入秦天的靈魂,潛入了腦海最深處。

    「人恨,第三相出現了,完了」

    「快跑啊,天魔提前降臨了」

    「跑得了麼?喋喋」此時的秦天,雙目猩紅,嘴唇變薄了,透出血一樣的顏色,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眉毛變直了,如同一把利劍,雙眼變得狹長冰冷,毫不掩飾的暴戾之色蘊含在內,臉上的線條變明朗了一點,雖然還帶點秦天原有的容貌,但已經大變了,整個人雖然氣質了一點,不過確是暴戾的氣質,陰狠狂暴,生人勿近,全是負面氣質。

    「雖然不太滿意,但比以前的好多了,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的實力了,這小子到底得了什麼奇遇,居然有那麼強橫的能量,將這具軀體強化到了天罡極限」秦天舒展了一下身軀,滿意道,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魔氣,居然沒有發現秦天的魂魄,他也沒有在意,畢竟秦天的情況他最清楚,只當他的魂魄被魔氣給磨滅了,他是魔怎麼可能在乎秦天的生死,本想以後帶他回大自在天的,不過已經死了,這就不能怪他了。

    「想跑?要讓你們跑了,我天魔一族的信譽何在,以後還有誰敢接引天魔,都給我留下吧,好不容易來人間一趟,得好好修煉下我的功夫,增強點實力,喋喋」秦天怪笑道,身體瞬間化作成千上萬個,將逃跑之人的心臟都抓了出來,沒一個活口,所有死亡的人軀體慢慢乾癟,眨眼就化作一具具像是風乾了無數年的乾屍。

    「咿」秦天,現在應該稱為天魔了,轉身一看,居然還有一個人,正是凌沖,有朱雀神力護持,天魔剛剛都沒有發現他,手抓一張,想要將凌沖擒拿過來研究下,沒想到魔氣還未靠近凌沖,一聲驚天動地的朱雀鳴叫便已響起,一隻巨大的朱雀從凌沖背後衝起,嚇得天魔連忙收回了魔氣。

    「朱……朱雀……傳承者……」天魔聲音都顫抖了,朱雀在仙界也算是無敵的存在,雖然在凌沖的身上只是一具分身,也不是他能敵得過的,還好朱雀沒有意識,不然就完了。

    「惡魔受死」凌沖見天魔傷不了他,大叫一聲使出朱雀變,殺向天魔。

    「咻」天魔身如幻影,沒有使用真氣,人族神獸對異族的力量異常敏感,現在他可不敢讓朱雀臨身,雖然秦天不會有事,不過他絕對會完蛋,只有潛藏在秦天體內,只要不跟朱雀神力接觸,他便不會有事,人族四大神獸守護人族多年,天魔自然對它們瞭若指掌。

    「嘿嘿,現在的你太弱了,你也算是個威脅,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天魔陰沉道,閃身出現在凌沖的背後,一掌將他拍暈,然後將他扔向高空,手上魔氣狂湧,朝著地面轟了一拳,便踩著『恨』字頂著怒臉向城中走去。

    良久凌沖才從天空落下,剛好掉入天魔轟出來的深淵之中,大地慢慢閉合,大戰留下的深淵被完全抹平,只留下血紅色的土地,和光禿禿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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