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賭約
說完這句話，莫言淡淡的注視著馬瘋子。
按照昨天的情況來看，這馬瘋子對那老者很是懼怕，現在定下這個條件，恐怕馬瘋子也不會輕易答應。不過沒關係，莫言有信心，相信馬瘋子一定會答應下來。
盯著對方的臉色，果然，聽到他此話之後，馬瘋子臉上顯露出一絲猶豫來。
「你換一個條件吧，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換？」
莫言挑了挑眉，臉上浮出一絲不屑來，「換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出手的嗎？你倒是說說看？」
「這……」
馬瘋子有些啞口，的確，從莫言的表現來說，自己似乎拿不出什麼能另他動心的東西，本來他還想說輸了給莫言一些錢，但轉念一想，他就明白，實力到了這種地步的人，根本不會缺錢，也不是錢能打動的，即便可以，那個數目他也無法承受。
但是，若帶莫言去見老者，他又實在不敢，沒有老者的同意，他哪敢妄自開口，到時候遭罪的還不是自己。
心裡想到這些，馬瘋子不由就躊躇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莫言看著他的樣子，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當即便繼續在旁邊加火，「怎麼，想不出嗎？那既然如此，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也不願意為難別人，當然，你也別當我是什麼善人，隨隨便便來個小嘍囉就想挑戰我，這我都答應的話，豈不是會累死？」
「你說什麼？」
聽到莫言暗指自己是小嘍囉，馬瘋子心裡不由又生出一股怒氣，惡狠狠的瞪著莫言。
莫言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行了，瞪什麼眼睛，有屁用啊，拿不出綵頭就滾蛋，我沒空搭理一些個小嘍囉，連個決定都不敢下，也好意思開口？」
「你……哼，既然是綵頭，那雙方就都得準備吧，你還沒說你輸了會怎麼樣呢？」馬瘋子語氣一滯，忽然想起什麼，又是冷冷的說道。
「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我無所謂，你隨便開條件吧，任何條件都可以，我輸了隨你處置也行。」
「的？」
「當然。」
莫言淡淡點頭。
「就算我要你一邊學狗叫一邊圍著基地爬一圈也可以？」
馬瘋子用戲虐的眼神看著莫言。
莫言神色驟然一冷，不過接著就平靜了下來，「可以，別說一圈，就是爬一輩子都行，當然，前提必須是你贏了，如果你贏不了，這個條件當然也就作廢。我不像某人，還沒開始，就想著自己輸了能不能承受後果，在我看來，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輸的，所以你開什麼條件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哼，狂妄。」
「到底是不是狂妄，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手下敗將，如果不是怕輸，你又怎麼會猶豫那麼久呢？」
「老子會怕輸？笑話，不就是帶你見那老不死嗎，有什麼不行的，再說，輸的人可不一定是我。」
「哦？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當然。」
馬瘋子一臉傲色，「你敢不敢應戰？不會到現在又變成縮頭烏龜了吧。」
「哈哈，放心，我不會做和你一樣的事情。」
莫言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時間，地點，你定吧。」
「時間就是現在，地點城外10里，老子在那等你。」
話音落下，馬瘋子甩出一張鈔票到櫃檯上，接著身體一閃，看也不看莫言，快速的衝了出去。
莫言微笑著坐在原處，見馬瘋子離開，也是伸手掏出幾張鈔票付了酒錢，接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費了這麼長時間口舌，總算是達成目的。
想到很快便要再見到那老者，莫言不由一陣欣喜。
和馬瘋子的戰鬥，他有十足的信心，上次就已經交手過一回，可以說，他已經完全看破了馬瘋子的攻擊方式，當然不會有半點擔憂。
「呵呵，馬瘋子，瘋是夠了，就是有點笨！」
莫言淡淡的微笑著，心情無比輕鬆，然而——「言哥……」
剛剛走出一步，小李卻是忽然叫住了他。
「嗯？」
莫言轉身，有些疑惑的看著小李。
「言哥，你莫不是真的要跟那個傢伙戰鬥吧。」
「怎麼？」
看著莫言雲淡風輕的樣子，小李不由皺了皺眉，「言哥，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哦？此話怎講？」
小李這一番鄭重其事的樣子，倒是勾起了莫言的好奇，當即他也就停下身來，淡笑的看著小李。
「言哥，你這是剛回來，有所不知，那馬瘋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所以我才勸你不要招惹他。」
「呵呵，你認識他？」
莫言輕笑著道。
「到也不算認識，只是略微瞭解一些。」
小李放下手中的幾個酒杯，身體向前靠了靠，低聲道，「言哥，在你離開的這半年，發生了一件大事，我現在就跟你說說。」
「這個馬瘋子，其實很早就經常光顧這裡了，但是他並不是傭兵，相信這點你也能看出來，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怎麼注意他，只是，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一臉冷冷的神色，好像生了多大的氣，見誰都跟欠他五百萬似得，也從不跟其他的人搭訕聊天。」
「可是，這裡是傭兵會所，來這裡的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加上他的長相又不錯，就經常會碰到一些小姐過去搭訕，當然，以他那生人勿進的性格，這些小姐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如果換成別人也就算了，偏偏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天拒絕了花靈兒小姐，頓時就惹惱了這個女人。」
「能進來這裡的小姐，哪個沒有一些背景，這其中就屬花靈兒的背景最為雄厚，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傭兵界排名前百的那些大傭兵團都輕易不敢招惹她，因為她的背後靠山，就是傭兵界排名第七的傭兵團，棄天傭兵團團長冷寒江。」
「傳聞花靈兒是冷寒江的情婦，有了這一層關係，哪還有人敢動她？」
「這女人也是平常出來高傲慣了，被馬瘋子拒絕，當然就懷恨在心，後來便叫來了冷寒江替她報復，說是馬瘋子調戲她。」
「沒過幾天，冷寒江就領著十幾個隊員趕了過來，正好將馬瘋子堵在這裡。本來我還以為看到這種人物，馬瘋子會認錯道歉，哪知道，他還是那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雙方沒談幾句就直接打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這次馬瘋子要慘了，可沒曾想，他的實力竟然恐怖的可以，已經達到了巔峰武師水準，那冷寒江雖然也是武師級別高手，帶來的隊員也不弱，但馬瘋子的攻擊手段非常瘋狂，完全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勢，上去一頓猛劈，十幾個人一起動手也沒攔住他，全都被暴揍了一頓，冷寒江更是被他剁掉了一隻胳膊，狼狽逃走。」
「從那以後，他就得了這麼個外號，馬瘋子，在咱們065基地都傳開了。當然，如果是單單如此，也不用太顧及什麼，可他打冷寒江的那件事還沒完，後來冷寒江放出風來，說他花了大價錢，又拖人情，據說把他曾經得到的一個寶物都送了出去，請來殺手界排名第一的血刀暗殺馬瘋子。」
「血刀縱橫殺手界已經二十多年了，接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就是幾個武尊級別的高手，都一樣被他殺掉，冷寒江為了洗刷恥辱，還特地讓血刀在人多的時候殺掉他。」
「大家都以為這次馬瘋子死定了，而事實上，那天血刀過來暗殺的時候，馬瘋子也的確沒有抵擋的住，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現，但是就在血刀馬上刺殺成功的時候，忽然憑空生出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血刀直接被那氣息逼迫的顯露出了身形，連下反擊的能力都沒有，直接七竅流血身亡，隨後，就聽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敢動馬家的人，那是找死，這次是一個警告，他也不去找冷寒江了，但若有下次，他會親自出手，直接把棄天傭兵團給滅了。」
說到這裡，小李身子哆嗦了一下，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的那股氣息，喘了幾口氣後，他才是再次看向莫言，眼中滿是深意，「言哥，現在你明白了吧，那馬瘋子根本就不能動，即便你能打過他也不行，在他背後，可是還有一個恐怖人物呢，那個人的實力，太強了。」
「哦。」
莫言輕輕點頭，心裡若有所思，想來，小李說的那個恐怖人物，應該就是自己昨天見過的老者了。
的確，以那老者的實力，做到這些應該不難。可自己之所以答應跟馬瘋子對戰，就是為了見那老者，當然不能不去，更何況，自己又不是要殺掉他，所謂富貴險中求，為了能繼續提升實力，自己也必須要冒次險了。
心中正暗自盤算著，卻聽小李又接著開口，「言哥，聽我的，你就別去了，大家都知道馬瘋子的背景，所以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畢竟面子什麼的都是虛的，只有命才最重要，總不能為了一點面子，就把命丟了吧，要知道，這馬瘋子除了有個實力恐怖的背景外，在官方那邊可能也有寫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