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結果
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等到眾人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舒服的伸個懶腰，莫言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軍服，便和大家簇擁著向食堂走去。
接近24小時的睡眠，將大家疲累的精力恢復到了巔峰，眾人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之前的緊張心情早就一掃而空。
食堂內，大家慢悠悠的吃著早餐，唐洪志咬了一口包子，忽的抬頭看向眾人，開口道，「喂，各位，這次實戰訓練結束了，按照咱們的成績，不用說，畢業是絕對沒有問題了，在這之後，大家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
聽到此話，眾人不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是啊，訓練結束了，大家也將面臨畢業，在這之後，不論是如何選擇，終究都是要分開，或許以後也很難會再見面了，所以一想到此事，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呵呵，別這樣嘛，不管將來如何，咱們終究都是兄弟，幹嘛一個個都擺著副苦瓜臉，要不我先說自己的決定好了，我準備留在訓練處做一名真正的實戰隊員，你們呢？」
見到大家都有些沉默，唐洪志輕笑了一聲，首先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也準備留下。」
唐洪志帶頭說完，也像是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付涵先是接了一句，出了自己的想法。
選擇留在訓練處的，一共有三人，唐洪志，付涵，還有刺客嚴輝，三人的情況都差不多，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孤單一個，即便是選擇退伍，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而剩下的幾人，則大都是選擇回家，有了訓練處的畢業證，對他們以後的發展幫助也會很大，不論是經商還是做什麼，都有一定特權，這也是眾人起初來參加訓練的原因。
所有人都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只剩莫言還沒有開口，眾人的目光不由聚集到了他身上，「隊長，你還沒說呢，畢業了你決定去哪？」
「我？」
「我還沒想好。」
莫言緩緩搖了搖頭，有著茫然的說道。他是不打算留下來的，按照他的性格，不喜歡被人束縛住，所以絕對不會留下，但是離開了，又要去哪裡呢？
回家？自己有家嗎？或許，也只能四處漂泊了吧。
莫言心裡輕輕的嘀咕著。
眾人見莫言的臉色不好，也就沒再追問，紛紛低頭吃起飯來，雖說大家在一起相處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但對於莫言的身世大家還並不瞭解。
在他們的眼裡，莫言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從不說自己家裡的情況。所以眾人也就認為莫言可能有什麼心結存在，不願意提及這些事，便都沒有問過。
氣氛重新安靜下來，眾人都埋頭吃飯，誰也沒再說話。即將離別，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受，雖說唐洪志表面上看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心情也同樣如此，只是他不願意處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中，才強顏歡笑而已。
飯吃到一半，這時，食堂外忽然跑過來一道人影，進入食堂巡視了兩眼後，便快步向莫言等人跑來。
唐洪志眼尖，首先發現此人，連忙開口向莫言說道，「隊長，凌上尉來了，好像是過來找你的。」
「哦？」
莫言轉頭看去，此時，凌志已經快步跑到了莫言面前，開口便是大吼道，「好小子，可算找著你了，回來也不說去看看我，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
「呵呵，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實戰訓練多辛苦，我現在也是才起來，這早餐還沒吃完呢。」
莫言笑呵呵的回道。
凌志知道實戰訓練很累，剛剛說那些也不過是開句玩笑而已，當下直接就轉了話頭，接著道，「行了，這件事一會再跟你算帳，你先跟我走吧。」
「啊？去哪裡？」
莫言微微一愣，「什麼事這麼著急啊，我早餐還沒吃完呢？」
「飯什麼時候不能吃，你就先跟我走吧，那件事我老爹已經知道了，要徵求你的處理意見。」
凌志不管不顧的上前扯住莫言胳膊，一邊向外拉一邊說道。
聽見此話，莫言心頭一轉，頓時便明白了什麼事情，看來，應該是凌易海找他談蔣雨成的事，只是，這樣的事，應該是上面自己處理就好了啊，哪裡用得著他這個連兵籍還都沒有的小人物來談什麼意見。
莫言的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出了食堂，當即低聲向凌志問道，「凌志，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要聽取我的處理意見？」
凌志向前走著，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蔣雨成這件事有些隱情，他家裡有個老母親得了重病，需要做心臟移植手術，這不是一筆小的費用，平時雖說他拚命之下賺了不少錢，但也只能維持住老人的住院費用。」
「這段時間，他母親的病情已經越來越重了，再不做手術，可能就要面臨生命危險，而恰巧就在這時，有人找到他買你的命，所以……」
「所以他無奈之下答應了下來，然後就出現了後面的事情，對吧。」
莫言接過凌志的話，低聲道。
「哎……」
歎了口氣，凌志輕輕點了點頭。
莫言想了想，又接著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買我命的，應該就是廖家的人，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得到確切的消息，知道負責跟隨我們的老兵是蔣雨成那隊呢？」
「很簡單，訓練處應該有人被廖家收買了，沒想到龐志國那個老傢伙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都把人打到我們內部來了，致使我父親疏忽之下，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蔣雨成是我父親在成立訓練處後帶出的第一批兵，他的各方面表現都很好，父親也一直很器重他，所以才會特意在提前下令，由他們一隊來保護你，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凌志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這次父親他也是很惱火，但看在蔣雨成事出有因上，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有些下不去手，所以希望找你商量下，放蔣雨成一條活路，當然，這件事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如果你不同意的話，父親絕對不會徇私，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放他一條活路？什麼意思？如果我不同意，蔣雨成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
「死刑。」
凌志頓了頓，沉聲道。
「什麼？這件事有這麼嚴重嗎，雖說他是想要殺我，但結果不是並沒有成功嗎？怎麼會……」
莫言嚇了一跳，沒想到對蔣雨成的處罰竟會這麼嚴厲。
卻見凌志輕輕搖頭，開口道，「這裡是部隊，和地方上的法律並不一樣，部隊的軍法要嚴厲的多，不然我老爹也不會找你商量了，他一直都最重視規矩，要不是這次實在下不去手，又哪會如此呢，這可等於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凌志低聲歎息著。
莫言也沉默了下來，心裡暗暗的思考著，沒再說話。
跟在凌志的身後，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凌易海的辦公室。凌志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報告，將莫言送進去後，便悄悄退了出來，只剩下莫言和凌易海兩人。
「小言啊，坐吧。」
凌易海向莫言說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雖然還很和藹，但是看的出來，他現在心情並不怎麼好。
莫言沒有向上次那樣客氣，聞言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等著凌易海開口。
兩人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凌易海先出聲，只見他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小言啊，小志應該已經把事情都跟你說了吧。」
莫言輕輕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怎麼辦呢？不要顧慮我這方面，就算不看別的，單看你和小志的關係，我也絕對會尊重你的意見。」
凌易海沉聲道。
莫言沒有說話，低著頭，像是認真的考慮了一番，隨後才是輕聲道，「凌叔叔，說實話，對於蔣隊長，我心裡並不恨他，他也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才會這樣做的，如果換做是我，或許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所以，我希望凌叔叔能放他一條生路。」
聽到莫言此話，凌易海很明顯的鬆了口氣，感激的向莫言點了點頭，誠摯的說道，「小言，我替他謝謝你了。蔣雨成的表現一直都很不錯，也從來沒犯過什麼錯誤，這是第一次，說實在的，要槍斃他，我心裡也有些不忍。現在既然你已經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
莫言輕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其實在他心裡還是很佩服凌易海的，這件事，實際上並不用徵得他的同意，凌易海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但對方卻還是要尋求他的意見，單這一點，就讓莫言心裡很是欽佩。
頓了頓，只見凌易海又接著說道，「這樣吧，蔣雨成將被剝奪軍職，驅逐出隊伍，同時也收回他的軍事畢業證書，從此將成為一名普通平民，你看這樣可以嗎？」
「凌叔叔，這樣還是太重了吧，我看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再追究，畢竟他並不是……」
莫言微微一呆，沒想到取消了槍斃，處罰卻還是這麼嚴重，驅逐出軍隊，那可就等於對方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當下便想要再開口勸解，可是這一次，凌易海卻顯得很是堅決，擺手打斷了莫言的話，接著道，「小言，你不用再說了，這樣處理已經是很輕的了，留他一條命，讓他還可以照顧自己的老母親，對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不能再更改了，就這樣吧。」
看著凌易海堅決的樣子，莫言知道再說也是無用，只能歎了口氣，輕輕搖頭。想了一會後，他才是又開口問道，「凌叔叔，那跟蔣隊長聯繫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
凌易海皺了皺眉，沉聲道，「對方很謹慎，和蔣雨成聯繫的時候，都是帶著墨鏡口罩，掩蓋了身份的，蔣雨成並不知道對方的樣子，而且很明顯的，對方說話的聲音也經過了掩飾，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龐老頭將手伸進了我這裡已經是可以確定，蔣雨成被抓回來之後，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我們到了他交代的接頭地點，卻並沒有發現那人，想來對方已經得到了消息。嗎的，這老東西手伸的也太長了點，看來老子不給他找點麻煩，他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了。」
說到後面，凌易海越來越氣憤，當下忍不住怒罵了幾句。
「凌叔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這麼被動……」
「小言，說什麼呢，別太在意這些事，我早就看那老傢伙不順眼了，即便沒有你，我遲早也要和他開戰。」
凌易海擺了擺手，笑著安慰道。
莫言沒有吭聲，他明白對方是不想讓自己有心裡負擔才這麼安慰的，當下也不辯解，只是將這份恩情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呵呵，小言，這次找你來還有別的事要說，你知道是什麼嗎？」凌易海怕莫言想的太多，連忙轉移了話題，開口問道。
「凌叔叔是找我談畢業的事情吧。」
莫言心裡一暖，順著凌易海的話，笑著說道。
「呵呵，你小子就是聰明，比小志那兔崽子強多了。」
凌易海呵呵一笑，接著，從抽屜裡取出了兩份證書，丟給莫言，接著道，「這是你指揮系和實戰系的畢業證，它們在各地都能起到一些特殊作用，你一定要收好。」
說著，凌易海又拿出一枚純銀製作的胸章，交給莫言道，「這胸章代表你擁有了國家一級特種軍人和戰場指揮員的實力，並且願意為國家效力，它的作用，要比那兩份畢業證還大，千萬別弄丟了。」
莫言連忙小心的接過，在上面查看了一眼。
兩份證書沒什麼奇異之處，和普通的證件差不多，有點像華夏國以前戶口本的縮小版，燙金外皮，裡面貼著莫言的一寸照片和一些背景介紹，以及對於實力各方面的認證，蓋著華夏國駐東北軍事人才訓練處的鋼印。
雖說表面看起來挺普通的，但就這兩個證件，在各地的地方卻有著不輕的份量，莫言心裡十分明白，當下小心的收了起來，目光又向那枚銀質胸章掃去。
這銀質的胸章並不大，有點類似警察的警徽，只不過，在胸章上雕刻的並不是國徽，而是鐮刀錘頭交叉的黨旗圖案，後面則刻著莫言的名字。
見莫言注視著胸章，凌易海嚴肅道，「這胸章是特製的，專門發放給同時通過實戰和指揮雙系考核的人才，在整個華夏國也不超過十枚，拿著他，你甚至可以無條件命令省級以下的任何警備部門，就是到軍部，也能得到一些指定的援助，特權很大，不過在平常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輕易使用，因為你每一次使用這個徽章，都會被登記在案，太過頻繁的話，容易遭人詬病。」
「我明白！」
莫言點了點頭，心中暗暗驚訝這徽章的能力，也將其小心的收了起來。
到這時，凌易海才撤去嚴肅的神色，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淡聲道，「小言啊，現在你已經正式畢業了，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恩……暫時還沒什麼打算，可能先四處走走再說吧。」
莫言想了想，低聲道。
「沒有想過留在這裡？」
莫言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習慣軍旅生活，所以……」
凌易海知道莫言的意思，當下輕歎了口氣，開口道，「哎，要不是出了這件事，我還真想勸勸你留下，可是現在……算了，龐老頭那傢伙既然已經出手，留在這裡對你也並不安全了，畢竟我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的，萬一出了差錯，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情，反到是我害了你，離開也好……」
皺著眉頭，凌易海略微沉思了片刻，眼前忽然一亮，又接著道，「小言，如果你還沒決定做什麼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建議。」
「哦？凌叔叔說說看。」
莫言心中也是一動，自己一時也想不到做什麼，要是凌易海的建議不錯，到省了他自己去想了。
「呵呵。」
只見凌易海輕笑一聲，開口道，「僱傭兵，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試試？」
「僱傭兵？」
莫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有聽說過一些僱傭兵的事情，這種人，一般都是各國退伍的特種兵，接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各國的一些大勢力遇到什麼情況，需要武力秘密解決時，都會聘請僱傭兵來做，所以莫言對於僱傭兵本身並沒有什麼好感。
看著莫言的表情，凌易海就知道他瞭解的有些錯誤，當下輕聲解釋道，「小言啊，看你那樣，似乎對現在的僱傭兵認識不多，我就詳細給你介紹下吧。自大戰之後，變異生物氾濫，各國就已經將僱傭兵合法化，包括我們華夏國也是如此。」
「所謂僱傭兵，也可以稱作是非政府性合法武裝，現在除了國家，一些大的勢力都需要抓捕變異獸進行研究，所以僱傭兵這一門職業也徹底火爆了起來，一般都是接一些抓捕變異獸，或者保護科學家探險的任務，像以前那樣的暗地任務，卻是接的少了，畢竟變異獸的價格也是是很高的，根本不用再去冒險做其他任務。」
「按照你現在的實力來看，做僱傭兵正好合適，組建一支你信得著的隊伍，如果發展起來，龐國強那老東西想要對付你也就不會那麼容易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做的話，我這裡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凌易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