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又見到了譚露,這是在一個不算冷的黃昏的邂逅,文鶯坐著李健的迷彩色悍馬在經過一個集市的時候他一打眼看到了在一邊買菜的譚露。她依然那麼美麗,一如當年跟自己一起在校園散步時,那時他們都不大,十多歲,而現在歲月一閃,七八年過去了,他們都成了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們分開了,譚露也嫁了人,文鶯本來有些遲疑,但他還要是要求了停車,而李健正好又去光市場跟那些攤主們討價還價去了。
人家最大的愛好就是把那些攤主氣得半死再揚長而去,不如此人家難受,要知道李健屬於那種三天不玩人就閒的蛋疼的那種爺,要不人家也不會跟二炮爺爺湊到一起搞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第「二」軍賤人培訓中心了。
損人利己軍,不要臉軍,偷雞摸狗軍都是他們軍的光榮稱號,長久歷來他們的軍隊做到了罵得起,偷的巧,壞的奇的特點,這是一直酒精考驗的部隊。
全軍沒有一個不喝得,沒有一個不嫖得,沒有一個不賭的,就連抬槓門二門主這樣牛叉的人物居然也成了吃喝嫖賭無所不通的祖師爺一級的人物,這也是後來扛八圈李貞賢見了二門主就跪地唱征服的原因了。
這出國深造的人就是不一樣,你看人家二門主河再基這出國一圈之後,一改原先的書獃子形象,成了一手拿著大煙袋,一手搖著骰子的大師級人物,這樣的人物牛比阿!
連中華帝國那個地方的青樓頭牌,什麼樣的價位都瞭如指掌,這讓槓中王扛八圈的李貞賢不得不對當年土鱉一樣的二門主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樣人就是要出國,出去改造一趟,回來真的就不一樣了。
本來李貞賢跟二門主那抬起槓來各有春秋的,沒想到這廝回來之後簡單兩句他便敵敵不過不過了,後來他問了一下二門主,才知道李治軍團的能人很多。
人家二門主也是花國大價錢,見過大世面的,什麼向東海海盜能登能說求過經,跟外號風騷四的李健學過藝,從綽號救死扶傷,魔嘴塞毒舌的黑如水黑大參謀長手下受過教,還有在什麼人賤人愛,花賤花開的浪人樂團裡面呆過一陣子,據說超過了千年王霸,那不就成了精嗎?
中華鱉精!
不,他是正宗的高麗鱉精!
有道是千年王八萬年鱉,既然二門主超越了千年王霸,自然他就是萬年鱉了,而鱉這玩意兒很神奇的,要是一萬年那就成精了!
於是二門主得了一個很神奇的稱呼,高麗鱉精,也有人稱呼他中華鱉精的!就是他抬槓門二門主河再基了。
李貞賢採訪二門主的時候二門主談了一下當中華鱉精的體會跟心得,這玩意兒首先要能忍,如果你忍不住,那就不算是好的鱉精,要知道王八跟鱉這玩意兒,它特別地膽小,哎,這外敵一來,人家趕緊的縮腦袋,在危險消失之後,在冒出腦袋來罵兩句娘,來上幾句抗議的。
只要你不把這玩意兒吃了,只抗議即可!
因為抗議不會少根毛,但是你要是冒頭,那棍子就打在你那王八似的腦袋上了。於是李貞賢恍然大悟,發誓也要做那千年的王八,這中華鱉精人家當不起,不過千年的王八還是有那麼一拼的!
於是在中華鱉精產生幾年以後,這高麗王八也應運而生了!
於是千年王八萬年鱉在後世中也指河再基跟李貞賢二位傳奇一級的扛手了。
譚露很快就發現了身後站立的文鶯,她回頭的那一剎那,身體就是一陣巨顫,她顯得有些慌亂儘管笑著問文鶯這些好嗎過得怎麼樣,但是從她的眼神跟動作還是讓文鶯感到了一陣悲哀。難道分開了就不能朋友嗎?
於是文鶯強忍住心中的激動笑著對譚露說道:「你胖了。」
譚露本來以為文鶯有什麼過激動作,見他如此的淡然又想起他為了找她居然一直在莆田市奔波,於是她眼中有些淚花的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干?你好像成了軍官。」
譚露望了望文鶯身上的迷彩軍裝問道,文鶯穿上軍裝之後顯得非常精神,也許他並不是很帥,但是他這種精神一直都是譚露所喜歡的,以前她也是看中他的這種精神。
「嗯,是的。我加入了李治的部隊,成了他的將軍。」文鶯望著對方那雙明眸深情的說道,而對方好像害怕他的深情不由得避開了他凝視的目光。
「你這麼久,在莆田市打來打去的為什麼呀?」譚露低著頭她現在多少有些心虛,畢竟是她離開的文鶯,而文鶯對她依然一如當年,就像他們在校園中,在小河邊,在島嶼的棧橋之上。譚露雖然知道對方喜歡自己還是故意的來了這麼一句。
「為了你。」文鶯說得很乾脆。他其實想說這句話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他自然不會放過。
「哦,你不忙呀?你看你的朋友再向你招手,快走咯。」譚露眼中含笑的對文鶯說道。
「嗯,不急,我可以走著回去。」文鶯一轉頭果然李健誰的在車上向他招手,意思很明顯,他該走了。
「嘻嘻,我還是有事咯,要回家了。」譚露禮貌性的向文鶯點點頭,彎腰拿起了地上的菜籃子。
「等等,別!」文鶯見譚露轉身要走,心中一急居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後者全身一震回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對方,文鶯隨後手一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很抱歉,我失禮了。」
「沒事,我很開心咯。」譚露的眼中閃出了淚花,那是文鶯見了無數次的淚花,以前他總是嫌譚露這樣,譚露那樣,但是今天他再失去了他之後,才明白原來他以前嫌的東西正是他所愛的東西。
「我真要走了,好好生活,再見了。」譚露轉身有些慌張的走了,甚至她一不小心平地裡摔了一跤,文鶯想去扶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急急忙忙的爬起來逃也似的跑走了。
「我就那麼可怕嗎?」文鶯看到這一幕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李健見譚露走了,文鶯還是在一邊閉著眼睛唸唸有詞的,一時間感到好奇,於是下車直奔文鶯而來,當他到了文鶯身邊才聽見文鶯在說些什麼:「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是事先為你準備好的,問題不在於她們身上,也許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你知道我小的時候有個毛病,就是寫作業特別愛用鉛筆,我不喜歡用鋼筆,是因為用鉛筆寫完字以後,錯了可以擦掉。我現在明白,人生不是鉛筆字,橡皮擦不掉。我遇到的女孩兒,祝你幸福!」
「你在被台詞?」李健有些疑問的說道。
「不全是。」文鶯睜開眼睛望著那些像被掃把掃過雲彩說道。
「你這不是《愛情呼叫轉移》上男主角的話嗎?」李健對很多好看得電影是很留心的,這一段話他自然記得。
「……她走了。」文鶯垂下了頭,表情顯得落寞。
「走出挫折!你要知道每一次挫折都是成長,聰明人都知道人生中的挫折是自己變得更強的資本,要做到越挫越勇!」李健拍了一下文鶯的肩膀不知道是對文鶯說還是對自己說。
「人生就是一場修行啊!」文鶯不由得歎道,這是他對自己人生感悟。
「對!人生其實就是一場修行,讓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實靈魂,而我們往往認識不到自己的不成熟,當你意識到自己的宿命後,你會笑,笑得非常開心,因為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活,為什麼而過!」李健聽到這裡不由得發起了感慨。
「那你明白了嗎?」文鶯有些疑惑的望著李健問道。
「明白了。」李健回答的相當乾脆。
「什麼?」
「為了建立我們新的國家!讓她變得強大,讓她不再被人欺辱,我們中華民族已經衰弱了二百年,讓人欺辱了二百年!該醒了!該站起來了!」李健說到這裡有些慷慨激昂,周圍所有聽到的李健話的路人都鼓起了掌,不時有人喝彩。
「所以,我們要努力,為了美好的明天戰鬥下去!」李健的話一說完,一片百姓鼓起掌。
文鶯聽得慷慨激昂的,一時間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未來,但之後李健開始的評書讓他一陣兒的後悔,你說自己他媽犯什麼神經去惹李健這位大神,人家讓周圍那些百姓一恭維拉了張賣豬肉的桌子,拿著一塊磨刀石當起來驚堂木,居然給那些老百姓現場講起了評書。
人家從他們沃爾馬出逃講到血戰濟州島,那是一個口沫橫飛,觸目驚心阿!為什麼觸目驚心哪?
這還是李健的職業病,講評書講著講著這地面上的椅子什麼的就被堆了起來,然後人家自然而然的憑空而起啊!
而那些聽評書的老百姓從一開始平視到了後來抬頭仰視李健,尼瑪可倒是不得頸椎病了,如果頸椎有毛病又酷愛評書的朋友那可以加入李健的評書演講,這他娘的是免費治療啊!
只要您不生氣亂扔東西,這絕對是一場完美的現場互動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