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跟皇甫緒娟說了自己的訴求,他並不希望跟李治他們作對,他打南少林據點的原因就是為了找一個人,他的前女友。
皇甫緒娟自然很理解,她答應轉告李治,當然皇甫緒娟詢問文鶯是否加入李治軍團,文鶯表現的很猶豫,他並不想加入任何一個勢力,他覺得自己這樣遊蕩非常的不錯。
不受人管也不操心,自己可以乘興而為,雖然孤獨但是卻有一份說不出自由感覺,那是一種飛翔的感覺。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挺好,可以行走在黑夜間,也可以在山頭放聲高歌,抑或坐在山坡巨石上望著夕陽夕下發呆。
皇甫緒娟跟文鶯約定,在她捎回消息之前來不攻打南少林據點,文鶯自然同意。
於是皇甫緒娟等人帶著消息回到了李治的軍帳之中,李治等人聽了皇甫緒娟的敘述之中都是唏噓不已,沒想到如同墩子一樣的癡情人士大有人在阿!
而李治是裡面最自責的一個了,因為皇甫緒娟在說到文鶯原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李治看個不停,那語氣該加重的時候加重,該抑揚頓挫的時候就抑揚頓挫!
搞得李治狼狽不已,不過李治外表上卻不露出來,再難受也不能在眾人面前露出來,要不就不值錢了。
李治覺得文鶯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人家就是想找一個女孩兒,找到找不到都不會再繼續進攻南少林據點,如果他們把這件事情辦下來相當於做了一件大好事。
要知道這件事情貌似也不是很難辦,而且辦下來無論是南少林據點還是文鶯都會感謝自己,於是李治就跟黑如水等人商量如何促成這件事情。
他們帶著這個消息進入南少林基地跟白壽商量這個事情,白壽一開始聽到李治說出了對方攻打他的原委變得非常的興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如果自己要是找到那個女孩兒交出去,那不就沒什麼事情了,這事情感情好啊!
於是白壽就問對方找得那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當李治說出名字的那一刻白壽瞬間石化了!
然後他有不太相信的問了一下對方的出身跟樣子,而李治則是把皇甫緒娟告訴的話重複一遍,這一下對方可不幹了!
白壽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竟然卑鄙的要自己的老婆,這讓他這個負責人怎麼做人?
他怎麼能把自己的妻子給那個喪屍惡魔,開什麼玩笑啊?
人都是這樣,在說別人的時候都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但是真要是跟自己沾上邊,就不一樣了。
而李治跟黑如水全都注意到白壽的神色的變化,從李治的話一出口對方的臉色就開始變得極其難看,這讓李治跟黑如水一下子意識到文鶯口中的那個女孩兒肯定與眼前這位指揮官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當李治所有的描述全都說出的那一刻,對方的臉就跟豬肝似的,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麼難看,而白壽自己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好幾次想開口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但是每每要張口喉嚨好似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居然說不出話來。
白壽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空氣,他覺得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空氣特別悶,不但悶而且很熱。
他不由得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讓外面涼爽的風灌進來,那風吹得白壽的敞開的軍衣颯颯的。
他閉著眼睛享受著大自然的恩惠,而屋內其它人都不自覺得攏自己的衣服,好似除了白壽以外,其他人都比較怕那風似的。
李治從白壽現在的這種狀態上已經可以判斷出,自己剛才說得那個女孩兒可能是白壽的摯愛了,如果不是對方何必如此,不就是一個女孩兒嘛!
而且從白壽的這種表現來看,那個女孩兒應該長得不錯,要不文鶯何必如此癡情,白壽又何苦這麼做作哪?
這說明那個女孩兒值得他們如此表現,這讓李治不由得好奇那個叫譚露的女孩兒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美女永遠男人對有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這種東西就像磁鐵的兩極一樣,是互相吸引得,女孩兒越漂亮對男人的吸引力就越大,其磁性也就越強;反之,男人越帥對女孩兒的吸引力就越大。
黑如水已經開始詢問傍邊的陳煒了,陳煒有些幸災樂禍的給黑如水講起了譚露跟白壽的故事,通過陳煒的描述,李治等人知道了譚露嫁給白壽的前因後果。
原來,白壽自從那天突圍之後他們就來到了這個基地,而之後他們不斷的將這個基地發展起來,他們還不停的外出尋找倖存者,而譚露就是他們冒死在市區的一所建築的地下室裡面救出來的。
那一次,白壽披荊斬棘為了譚露跟成百上千喪屍拼了個你死我活,而譚露就是被白壽那種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所吸引。
貌似美人自古以來就是喜歡英雄,白壽自然而然的就從對方的救命恩人轉變成了對方的知心朋友,再之後二人墜入情網,白壽越陷越深,現在愛的已經無法自拔!
你讓這個時候的白壽交出譚露去,還不如對著他的腦袋開一槍來的實在哪!
而那邊文鶯的事情,李治等人也已經瞭解了,文鶯對譚露是一片癡情。
為了她走遍莆田的每一個角落,為了她獨自等待,獨自守候,就是為了能有一個她的一個消息。
為了她以前的愛戀,為了自己的承諾,這樣的倆個人讓李治黑如水等人都無法責怪他們,因為他們對譚露都是真心的,而譚露也是無辜的,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罷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李治不由得暗自歎息,文鶯跟白壽應該感到知足,畢竟他們喜歡的人還在,而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已經去了那個世界,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自古以來,情就是一個結,而愛的越深這個結就越緊,有時候你想去解,卻發現怎麼解也解不開,只能讓自己越陷越深而已。
很多古人試圖來打開這個情結,但是其結果成功的寥寥,大多都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事情一旦發生將無法改變,你越想回去,反而越回不去,越想解開,反而越解不開!
兩個人不斷的調換著位置,從相戀到相怨,從癡情到怨恨,從怨恨到淡然,但最終還是不能忘記對方的樣子。
對方的回眸就是自己今生難以解開的結,即便再度得到對方也解不開那曾經逝去的青春,那曾經的刻骨銘心,曾經肝腸寸斷,曾經發瘋發狂,曾經為愛癡狂,都是今生難以釋懷的魔!
愛情是一個天使,但是更多的時候她卻是一個魔鬼,一個有著天使臉龐的可愛魔鬼。
她讓你吃不好睡不著,她不停的縈繞在你的身旁,用手指繞著你的臉龐髮梢,不時的提醒你要愛她,你要記得她。
而她轉身卻忘記了你,她在吃掉了你的心之後,笑著在你的傷口上撒鹽,這就是愛情。
她,美麗;她,迷人。
她就像春天盛開的鮮花,那種芳香撲鼻,那種瀰漫良久的感覺,讓你永遠都忘不了她那種溫柔。
她攝人心魂的雙眸,笑起來是那樣的善睞,你無法抗拒,只能持續的淪陷,直到她微笑著把鋒利的尖刀刺入你的胸膛,然後用力豁開,讓你疼的痛不欲生,之後笑著掏出你的心臟,對你說一句傻瓜,你被騙了,轉身而去!
這就是她,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我們逝去的青春!
而我們依然傻傻的、癡癡的戀著那個把尖刀刺入我們胸膛的女孩兒,到底為了什麼?
我們的青春一去不復返,而對方卻已經有了富貴榮華,我們只能靠自己的不斷努力過著清貧的日子,而對方嫁了大款有錢人搖身一變成了闊太太,難道這就合理?
難道我們的青春就是為了陪對方獲取愛情的感覺嗎?
愛情,你到底為什麼?
我願意死在喜歡女孩兒刀下,也不願聽到她之後對我說那句話,更不願看到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以及眼神;
我願死於對方還沒有背叛的之前的溫柔懷中,因為至少那一刻還是溫暖的,能讓我體驗世間的一絲真情;
我願淹死在愛情之海中,因為在那片海洋裡我得眼中只有真正的愛情,儘管沒有呼吸,至少愛情是藍色的,最後的一眼依然是美麗的色彩!
白壽回頭盯著啞然失色的李治跟黑如水咬著牙獰笑道:「對不起,李司令。麻煩您回去捎句話,要我白某人項上人頭可以,要譚露先攻破九蓮山據點再說!」
「明白了,我會轉告的。」李治衝著白壽和善的一笑。
因為他知道白壽此時的感覺,而且如果調一個個,李治覺得自己也很難接受文鶯的要求。
如果那個叫譚露的女孩兒不是白壽的妻子,而是一位普通的女孩兒,這個事情就好解決了。
偏偏上天弄人,這個譚露竟然是南少林據點最高指揮官的妻子,這個事情的性質一下子就變了,世間就是這麼戲劇性,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計劃不如變化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