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很是鬱悶的走出了會議室,眾人將矛頭對準他,他百口莫辯,最後還是極其不願意的接受下來。
有專人開車送其回到住處,而王亞珊快步走了出來,很是高興的問道:「怎麼哭喪個臉?難道打了勝仗,他們還要打你不成?」
李默聞言,臉色難看,道:「倒不是這麼說的,國家不會虧待功臣,軍銜是升了,可這下來的任務,到讓人頭疼,軍部決定讓我去華清大學學習去。」
王亞珊一愣,隨即掩口嬌笑,半響道:「真沒想到,我們這一家人到熱鬧,玉姐工作沒了時間,我本想回學校完成我的作業,小研在家休養,你卻要上學!」
她說「上學」口氣極重,她也知道,李默學歷低,按現在社會來說是十足的文盲,她出身政治世家,明白軍部的意思,和平年代將軍沒了作用,只有高學歷的文官才是正道,看來軍部是看重自己的男人,不然不會做出這麼可笑的決定。
當然,她並不點明,一切順著點他。一個聰明的女人很明白自己的地位,有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明白,但卻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僅僅是為了男人的面子,最為主要的是,這樣永遠不會讓男人感覺心煩,讓其沒有壓力,這樣,婚姻才能保持到永遠。
「呵呵!」王亞珊拉住李默的手,道:「這不是很好麼?那就權當你陪我去讀書了,再說華清大學那麼多的美女,你可以一飽眼福了。不過只能看,不能泡!」
沒過幾天,李默便拿到了通知書,這廝拿著通知書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這才歎氣的收了起來。
九月初一,是全國大學開學的日子,三個女人為其送行,當到達自己那個小窩後,三女這才各回各處,王亞珊自己有事,先回了學校,藍淋玉去上班了,姬瑞芙也沒有完成學業,去了自己的學校。
李默看著有些清幽的房子,歎了口氣,收拾一些東西,動身前往。他沒有回頭,但知道他四周潛伏著好幾個特工,保護其安全。
李默選擇了低調,一身普通的休閒裝,提著一套軍用行李袋,向學校出發。
好在不遠,出租車沒幾分鐘便到了門口,此刻是新生接待時間,人熙熙融融,好不熱鬧。孫慧在學校處理事務,也沒打算出來,所以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你好,請問你是新來報到的學生麼?」就在此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讓李默一愣,隨即轉過身子。
這個女孩長相一般,身體微微發胖,胸前戴著一個「新生接待員」,李默知道,她們可能是學校派出來接待新生的成員。
出於禮貌,李默微笑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是」這才盯上她那雙比較小的眼睛,微微一笑。
雖然說起年齡他也只不過是二十一歲,和這些正直青春的少男少女們差不多,可是李默身經百戰,那種久居上位,殺伐中鍛煉出的氣質,讓那女人眼前冒出了星星。
那少女笑笑,眼神沒有離開李默,露出一副親和的微笑,道:「啊!同學辛苦了,長途跋涉的。」說著順手去接李默手中的行李,卻被李默給拒絕了。他那行李包中有槍,雖然不大,但卻很沉,這女孩雖然看上去很有力氣的樣子,也能提得起來,可是時間久了,必然吃力,作為一個合格的流氓,自然不能這樣。
那少女很是健談,一邊走,一邊和李默不停的交談,在其中問了李默的姓名和系別,李默也不多解釋,拿出通知書讓其觀察。
「經濟管理系?李默?這名字怎麼和那個流氓將軍一樣?」那女孩看清楚後問道。
李默尷尬的一笑,道:「名字估計是重了,這系別什麼的,是學校調級的。」
到達財務大廳後,那少女這才依依不捨的和其分手,而在討問李默電話不果後,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當然這不是李默架子大,看不起人,而是他回國這些日子以來,是軍部提供的電話,這號碼軍部規定不能告訴他人,當然自己的家人除外。
財務大廳的隊伍幾乎排到了校門口了,李默極度汗顏的跟著人們向前移動著,當他感覺無比無聊時終於輪到了自己。
財務大廳極其寬廣,裝潢也近乎奢侈,李默不由多望了幾眼。
「姓名,系別!」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雖然說的很簡短,但語氣很隨和,李默知道這女人是個態度不錯的女人,現在是高峰期,每日接待學員至少上千人,可能保持這種態度顯然不錯了。
「經濟管理系,李默!」李默有問必答,快速的將自己的信息報了上去,當然這一切都是軍部為其做好的。
很快便完成了報名的初步事情,說了聲「謝謝」後便要離去。
就在此時,旁邊一櫃檯傳來一聲女人的叫罵聲,聲音很細,但卻很是狂傲,道:「你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我時間很多麼?別的同學都是刷卡交錢,你卻現金交易,現金也就罷了,卻都是十塊二十的,還夾雜著如此多的一塊!」
李默這才注意到,那說話的女人約二十歲左右,頗有姿色,頭髮筆直,眼睛很大,此時瞪著眼睛看著面前一個村姑打扮的女學生。那女學生大概十八歲左右,頭髮焦黃,皮膚黝黑,但卻看上去極其健康,一身衣服雖然是新的,但陪著三女買衣服的次數多了,能明白好壞,李默粗略一算,最多也只有貳佰人民幣左右的價格,少女眼睛很大,滿是委屈的淚水,那長長的辮子,看上去有些土,李默一眼能分辨出來,這女孩是農村出來的,讓李默心中有了一絲痛苦的感覺。
「把錢給我吧!」李默上去之後,淡淡的說道。
錢原本是在那收銀員手中,可那女人看了李默一眼之後,繼續教訓那個女孩,而那女孩被教訓的急了,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
周圍傳來唏噓之聲,顯然女孩的貧窮都是恥笑的意思。李默被那女人無視,低低的吼道:「將錢給我,我幫她刷卡。」
他本能理解這些人工作,所以說話很柔和,可那女人明顯不願就此罷手,罵的越來越起勁,同時將矛頭對準了李默。
「你是哪裡出來的毛頭小子,讓我把錢給你,你什麼東西?」那女人看了李默一眼,見他衣著樸素,不似其他學生那般衣著光彩,臉上滿是不屑。
「你想怎麼?」是佛也有三分火,別說李默這種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主,語氣逐漸帶上怒意。
周圍人都一副圍觀的態度,微笑觀看。
那女人曾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你一個窮小子,初來乍到,敢如此和我說話,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那女人手中拿著錢,「嘩!」的一下將錢扔在李默的臉上。
李默一愣,隨即怒火竄了出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可是卻被人拉住,李默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繳費的那位阿姨,這讓李默一愣。
「這位同學,算了!這個女人來路不簡單,我幫那位同學繳費便是。」她低低的說道。
李默隨即一笑,道:「哦!謝謝姐姐提醒,不過我是窮人出身,向來不希望對他人歧視。」說完李默掙開她的拉扯,大步走了過去,道:「向我們道歉。」說著手指著那個哭泣的女孩。
「道歉?」那女人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毫不顧忌的坐了下來,喊道:「下一位!」
「慢著!」李默冷吼一聲,一把拉住那女人的頭髮,生生將其提了起來,右手毫不吝嗇的扇了對方兩個耳光。
這次李默是動了真怒,下手絲毫不留情,兩下將對方嘴角打出血。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你給我記著,做人第一點便是尊重他人,像你這樣的人,我想你來這神聖的殿堂,便是糟蹋!」說完不顧他人的眼光,將那個滿臉發愣的女孩拉了過來,絲毫不顧他人的看法,來到剛才報名的女人面前,道:「姐姐!幫個忙,幫這位同學報名。」說著將卡再次遞交給她。
那女人哭哭滴滴,毫不顧忌形象的在財務大廳大喊大鬧,不時的喊著:「流氓」
李默對上了她,說道:「你給我記好了,我叫李默!倘若有什麼問題隨時到經濟管理系來找我,不過我想你最好別來,不然你的這份工作就算是倒頭了,說不定我會殺了你。」
李默與破天驚,很隨意的幫那女孩報名,一切完畢之後,那個阿姨對李默低低的說道:「同學,你這次麻煩大了,那女人不怎麼好與。」
「謝謝大姐,我既然敢收拾她,我就沒有害怕有什麼麻煩。」李默說完,露出一副甜甜地微笑。
絲毫不顧那女人的叫鬧,做完事情後,拉著女孩便往外走去。就在此時,一個長相甜美,一身雪白連衣裙的少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沓錢,交給李默。
李默低低說了聲「謝謝」便離去。
走了出來,那少女才掙脫李默的拉扯。李默一愣,知道這少女沒有經歷過什麼世面,剛才在在那麼多雙眼睛下,顯得無比慌張。
「給,拿著!」李默將錢放回那女孩的手中,卻被那女孩推了過來,道:「這是你的!」
李默一愣,隨即明白,自己剛才幫她交了學費,也不推辭,收了回來。窮人有窮人的自尊,原本的好意,說不定變了味道,變成了奢侈。
門外面有許多接待人員,看見李默出來,快速的迎了上來,熱情的幫住他們。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剛才財務室中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