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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三章 一個男人的眼淚 文 / 莫雲

    那m國士兵不停的掙扎,但那是此時發狂的李默的對手,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在李默瘦弱的身體面前猶如小雞,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國的士兵死的死,傷的傷,二十多號人,被李默打的全部隱蔽起來,李默心中發狠,子彈打完後也不去管它,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軍刺,從那名m國士兵的頸間劃過,李默躲避不及,鮮血濺了一身。

    李默雖然發狂,但他還尚存一絲理智,還沒等那m國士兵的屍體倒地,他的身體再次從原地滾開,沒入叢林之中。

    國士兵見李默的身影不見,以為李默就此逃遁,這些士兵見自己二十多號人被李默一個照面,完好無損的人還不足十人,哪能這般放棄,一個士兵大吼一聲「追!」十人端著槍向李默消失的地方摸了過去。

    李默並沒有逃遁,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滾進了草叢,由於快到夏天,草木長勢茂盛,到不至於暴露身份,李默看清旁邊的一顆大樹,身體一個鐵板橋,藉著一枝樹枝,翻了上去,整個動作形如流水,並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國士兵吃了大虧,此刻變得異常小心,他們背靠著背,形成一個圈,四下尋找,當進過李默藏身的大樹時,李默從上面跳了下來,一把抓住一人,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m國士兵吃虧多了,神經繃的緊緊的,一聽有聲音,都急忙將身體轉了過來,槍口對準了李默。

    而李默沒有絲毫的停頓,軍刺猶如毒蛇般刺出,那名m國士兵發出一聲慘呼便斃命,而李默以那人為掩體,手中的軍刺猶如閃電般直直向對面一人投了過去,由於速度太快,那m國士兵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覺頸間一疼,連一聲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

    又是一個照面,李默消滅了兩個敵人。

    國士兵見隊友被殺,急忙開火,而李默在出手的時候,身體到射,再次沒入從草之中。

    國士兵連連吃虧,不敢上前,對著李默消失的草叢一陣亂射。

    李默雖然速度快,但這次敵人聰明了,而李默剛落地,就感覺後背傳來一陣疼痛,暗道一聲「不好!」便知自己中彈,可是這時候那裡有時間來檢查傷口,急忙將身體躲在一棵樹木後面。

    「他在那棵樹後面!」李默躲的倉促,再加上自己身體受傷,所以並沒有剛才的輕盈,帶動的聲響,還是將自己給暴露了。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李默在暴怒中失去理智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同時暗暗的觀察自己的形勢。

    他的槍早就在戰鬥中丟了,而那把賴以生存的軍刺在剛才被投了出去,整個身上沒有長物,若說是武器,那只能是早就沒有子彈的那把軍用手槍了。

    國士兵緩緩的圍了過來,李默感受著從身後傳來的疼痛,緩緩將那把槍拔了出來,苦笑一聲,順手便扔了出去。

    「嘩啦!」

    前面草叢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不過這已經足夠,李默太過於厲害,讓這些m國士兵感覺草木皆兵,這一聲輕響,他們以為李默又向前逃遁,三人急忙舉槍,對著發出聲響的地方一陣狂射。

    李默要的就是這個機會,要敵人將所有的注意力從這地方移開。

    李默再次出手,他的身體就地一滾,便來到一名m國士兵腳下,那士兵感覺自己腳下多了什麼,低頭一看,便見到了李默,表情有點驚愕,但李默雙腳呈剪刀形,一下將那人剪到在地,那人剛要反抗,李默有力的右手已經卡主了對方的脖子,「卡嚓」!那名m國士兵的腦袋被李默生生擰斷,而這樣大的動靜當然引起了另外兩名m國士兵的注意,他們心中驚駭無比,這李默神出鬼沒,轉眼之間自己三位隊友又倒在他們的眼前。

    剩下的兩個士兵害怕了,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他們看見李默猶如看見了殺神,尤其李默全身是血,猶如地獄來的惡鬼。

    對方的失神給李默再次創造了機會,李默是一個有機會便抓住機會的人,沒有機會創造機會的人,乘著這個空當李默翻身而起,同時右手探入已經被他扭斷喉嚨的m國士兵的腰間,將對方的軍刀抽了出來,順勢向一名m國士兵脖子摸去。

    「啊!」鮮血直噴,飛濺了李默一臉,另一名m國士兵看在眼裡,他的雙腿開始發抖,將槍一扔,撒腿便跑。

    李默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殘酷的微笑,他並沒有追,他的左手已經開始麻木,於此同時他將那把軍刀再次投了出去。

    軍刀是貫穿了那人的後頸,那人跑的太快,身體向前奔出三步轟然倒地!

    李默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痛苦,無論消滅多少敵人,可是現在他的戰友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並沒有就此作罷,他要將所有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他的身體開始失去平衡,腳步踉踉蹌蹌,一步步向m國士兵倒地的地方走去。

    有幾個m國士兵並沒有立即死亡,他們還在地上不停的痛呼,身體不停的滾來滾去。

    李默露出殘酷的微笑,伸出有點顫抖的右手,向對方的頸間抓去

    「嗯?」就在此時,李默感覺一陣大力衝撞,身體向前撲倒,回頭一看,只見一名m國士兵露出決絕的微笑,喊了一聲:「要死,也要拉著你這個魔鬼一起下地獄。」李默被那人抱住了腰間,由於力氣太大,讓李默感覺一陣窒息。

    李默無來由的一陣慌亂,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用那只還能動的右肘狠狠的撞擊著對方的腰間。那m國士兵顯然是抱著必死之心,雖然發出了幾聲痛呼,但抱著李默的雙手絲毫沒有放開,李默連連撞擊,直到那人快失去了神智,一隻手鬆開了他。

    起初李默心中一喜,但感覺另一隻手還是牢牢抓住他,回頭一看,那m國士兵的手已經摸向掛在肩膀上的手雷上,那人的目的不言而喻,他要和李默同歸於盡。

    李默心中一急,右手開始奮力的掙扎,就在此時,亂摸的右手摸到了那人的軍刀上,毫不猶豫的一把將之拔了出來,狠狠的斬在對方的手臂上。

    國的軍刀是採用了瑞士的工藝,刀鋒相當鋒利,李默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阻力,那條手臂應聲而斷,而就在此時那m國士兵也拉開了手雷上的鐵環。

    李默來不及多想,身體向前衝出幾步,便向地上撲去

    「轟隆!」

    李默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大力的捶打,感覺身後利器刺中,疼痛不用說,而整個身體被爆炸所產生的熱浪給衝了出去。

    腰間還有那m國士兵的斷臂,李默腦中傳來一陣模糊,但他沒有就此倒下,他知道,隨著那手雷的爆炸,m國士兵已經死傷殆盡,他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向章炳麟屍體走去,一路來到戰友的屍體前,輕輕的叫著他們的名字。

    「耗子耗子虎子虎子!」李默的聲音極其的虛弱,每叫一聲他的聲音便變小一聲,他的嘴唇不斷的顫抖,虎目中閃爍著清瑩的淚花。

    「快,快!」就在此時,叢林中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李默從腳步聲中判定來人很多,此時他已經是精疲力竭,沒有任何的可能再戰,與其做無所謂的掙扎,李默自我認為還不如多陪自己戰友一會。

    他感覺,他的命是是章炳麟給他的,他的身體也來到了章炳麟身前,坐了下來,定定的坐在那裡,等著來人。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血紅色的光芒,但目光卻很純!純的幾乎只有紅光。

    腳步聲在離李默很近的地方戛然而止,為首的是師長彭劍龍,他一身筆直的軍裝有點淆亂,而他後面跟著的是趙宇,當然這兩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依次站著的是李默的團長劉躍文和政委。而在劉躍文身後站著幾個穿著白褂子的女兵,李默抬起模糊而帶著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一眼,知道那是軍醫,而在後面的是整齊的軍人。

    李默的眼神中滿是痛苦,他的目光迷離而無助。

    彭劍龍看著戰場上的慘狀,和及其狼狽的李默,嘴唇顫抖了半響,沒有說出話來!而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不是趙宇眼見一把扶住他,恐怕他會站立不穩。

    他不知道說什麼,緩緩向李默走了過去,而李默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彭劍龍一動,他身後的那些高官們都動了,他們都向李默走了過去。

    而李默卻將目光落在章炳麟的屍體上,靜靜的看著,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良久彭劍龍才開口,不過他的語氣有點沙啞,道:「李默,你還好吧?」

    這是一句很傻的問題,不過也表明彭劍龍的擔心。

    李默不認識彭劍龍,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所過之處只要被李默那血紅色的目光所看過的人,都不自覺地下了頭。

    最後,李默將目光落到了劉躍文的臉上,他從地上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舉起右拳狠狠的就是一拳。

    李默的速度太快,其他人萬萬沒有想到。

    劉躍文被李默一拳給打蒙了,楞在當場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當他看清李默那血紅的眼睛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怒吼道:「李默,你可知道你這是襲擊長官!」

    伴隨著他的怒吼聲剛落,李默又是狠狠的一拳,而這一拳出手比前一拳還要重,打的劉躍文的一顆牙齒飛了出去。

    「李默!」彭劍龍大吼一聲,而趙宇速度快一把抓住了李默搖搖欲墜的身體,阻止他再次出手。

    「連長早就說過,這裡可能是個陷阱!我們在陷入包圍的時候,連長也向你求救。」李默的聲音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傷,他的聲音無比的沙啞。

    「你你你你!」劉躍文有點英俊的臉上變得有點猙獰,罵道:「你敢打我,我一定要槍斃你!」說著,便向腰間的配槍上摸去,作勢要掏出來。

    周圍的軍人們急了,哪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急忙將劉躍文拉住,防止意外發生。

    「胡鬧!」彭劍龍聽聞李默的話心中一驚,知道若李默說的事實,那麼劉躍文是屬於指揮不當,那是送上軍事法庭的,怒吼一聲道:「劉躍文你要幹什麼?是不是長本事了,槍口不對準敵人,反而要對準自己人?」

    彭劍龍這聲將衝動的劉躍文給罵的啞口無言,楞了半響終於平靜了下來,而在看李默,他的臉上無比的平靜,仔細的掃視了一眼戰場,最後再次將目光落在劉躍文身上,掙了幾下,趙宇見李默的神態平靜了些,才放開,仔細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默的身體搖搖欲墜,一步步向劉躍文走去,而劉躍文被李默給打怕了,向後退了一步,有點害怕的說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就在李默離劉躍文還有三步的時候,他「撲通!」一下便跪在地上。

    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愣,不明白李默要幹什麼。

    李默緩緩抬起了頭,他的眼裡滿是淚水,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沙啞的說道:「求你了求你將我的戰友還給我,就算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不!就算你槍斃我也好,只要你能將他們還給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李默說的話很可笑,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笑的出來,相反他們的眼中都有淚光閃動,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在李默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叫做真誠的東西,這種真誠是兄弟之間的誠意。

    「李默,你給我清醒一些。」彭劍龍語氣也有點哽咽,大吼一聲,道:「他們都死了,死了!」

    李默彷彿沒有聽到,只是跪在那裡沒有動。

    彭劍龍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李默的肩膀,對著李默吼道:「他們死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在彭劍龍心裡,李默是一個流氓,一個強盜,但他這是才發現,原來流氓也有真實感情一面。

    「死了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李默的聲音很輕,仿似在喃喃自語,但彷彿再肯定彭劍龍的話,只是他的眼中淚水猶如泉湧,那眼神血紅色退盡,滿是傷感,痛苦,無助。

    他的身體被彭劍龍給扶了起來,李默站的很筆直,當彭劍龍放開他的時候,他還是那樣站著,可是有人注意到,李默的身體斜了,筆直的開始向地上倒去。

    「不好!」彭劍龍並沒有離開李默太遠,見李默倒地,一把將他接住,就在這時他發現李默的眼睛緊閉,呼吸雖然有點虛弱凌亂。

    「快,快!醫生。」彭劍龍對著身後的人大吼道。

    身後的那幾位女醫生見李默直直栽倒,提著醫箱蓮步快移,跑了過來,在彭劍龍的懷裡開始為李默檢查,良久之後那主治的醫生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道:「他沒事,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急怒攻心,昏了過去!」彭劍龍急忙問道:「那他的傷呢?」那女醫生笑著搖了搖頭,道:「雖然中了幾槍,但不致命。」

    這時所有人才注意到,李默身後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就連露出的肌膚也變得有點焦黑,而坑坑窪窪的皮膚上滿是傷痕,顯然是被手雷給炸傷的。

    這種傷口,只是小傷?在場的人心中都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而不遠處留下了,許多屍體,有自己人的,也有敵人的,氣味異常的血腥,腳臭味充實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每個人看著自己人的屍體,臉上都是傷感,同時也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懷著敬畏的心情一個個將他們擺放在眼前,當他們發現被李默殺死的m國士兵後,他們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因為所有的人的傷口幾乎都是被冷兵器和手造成的,這都是一個人的手筆,若說是用槍打死的,那他們只能說是他槍法好一點而已。

    可是用冷兵器製造的,說明李默和這些人是正面交手,而且是緊身戰。而這樣的戰爭不但考驗一個人的身手,而且還要考驗一個人的智慧。

    不是大勇氣大智慧的人,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這便是那個鋼鐵連的傳奇?那個加入兵營不到一個月就敢和他們連長叫板的人?」每個人都多少聽說過李默的事跡,這是他們三團的傳奇,而這個傳奇卻有製造了傳奇,這就是神話。

    戰場打掃緊張有序,在外圍一排排戰士警戒,而內部人員將自己人的屍體一個個收集在一起,隨著袋子裝起來,然後向回運去。

    這章是大高潮結束,二合一在一起發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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