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名叫塗強,整個漁村,都是以塗姓為主的,這也v9的風格,在城市之外的凡人世界,都是以宗族為主的,混雜的姓氏是很難出現的。
不知道是因為一錠黃金的關係,還是因為大鬍子好客,他幾乎把他能夠拿出來的好東西,全部的擺放在了桌子上面,大的如黃魚,魚,甚至還有幾尾的魚,香氣撲鼻。
本身來說,周益樂還是比較的飽口腹之慾的,不過連續的閉關,讓他這方面的興趣大減,架不住塗強的熱情,對於可口一點的,多動了幾次筷子。
第二天一大早,周益樂留下了幾枚丹藥,就飄然而去了,這些丹藥不過是普通的聚氣丹和聚神丹,他也怕給這個平凡的漁家,帶來殺戮,只是提到是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
修真者的丹藥,對於修真者來說,是可以補充元力或者是神識的,開始對於普通人來說,增加幾年的壽元,是完全可以的。
周益樂走的時候,正好是凌晨,沒有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他直接的飛上了青天,清晨的海邊,空氣特別的新鮮,神識探出去,籠罩著附近幾十海里的海疆。
這是來到了元辰大陸之後,第一次來到大海中,在臨海城那裡,因為拍賣會的關係,他略微的呆了一下就回去了。
利用著太陽,辨認著方向,向元辰汪洋的深處而去,因為速度極快,也遇到了一系列的自然景觀,諸如漩渦了,風浪了,等等,好在不是大規模的驚濤駭浪和雷暴,那樣的話,強如周益樂這樣的,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第一天,周益樂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來了,因為他遇到了他進入到元辰汪洋之後的第一個海島,這個海島的面積不大,也就是十來里的方圓,不過卻有淡水,為了防止找不到更好的島嶼,他選擇了在此註腳。
海島很小,海島上面,什麼都找不到,不過到了夜間,周益樂終於見識到了元辰汪洋的恐怖,驚濤駭浪在太陽剛剛落山之後形成,數十里方圓的島嶼,在如此的驚濤駭浪之下,彷彿是一葉扁舟一樣,在風浪中,時隱時現,在空中,還不停的有雷光閃過,如此強大的雷暴,即便是雷靈根的異靈根,也不敢在這個時間出現吧。
不過因為在海島之上,海島可以保證他不會被波濤洶湧的海水所吞噬,至於雷電,更是距離海島很遠,周益樂為自己的明智感到慶幸,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直面大自然的天威的。
接下來地幾天中。周益樂就這樣地前進。每天根據找到海島地不同。行進不同地距離。並不是每一個晚上。元辰汪洋都表現出來那種強勢。可是基本上三天就會出現一次。讓周益樂暗暗地心驚。
伴隨著逐步地深入元辰汪洋。周益樂也見識到了大海地另外一面。在第二天地時候。他就遇到了一個妖獸。雖然妖力給人地感覺。不過是一個一級地妖獸。卻給了周益樂不一樣地感覺。
大海中地妖獸。大多數都是水屬性地。水屬性地防護力一流。恢復能力也很強。是一種很難纏地妖獸。而在大海中。普通地修士。必須用元力來支撐他在天空中飛。面對著如魚得水地水屬性妖獸。實力上。最少削弱了三成。而對於水中地妖獸來說。汪洋中間。到處都充斥著水屬性地元力。此消彼長之下。汪洋中地一級水屬性妖獸。最少也應該相當於2了。
或許就是這種折扣和此消彼長。讓沒有人能夠穿越整個元辰汪洋吧。在大海中。遇到九級妖獸地話。即便是元嬰後期地大高手。也會感覺到一陣地噩夢地。
不知不覺。已經深入到元辰汪洋中幾萬公里了。遇到地妖獸層次也從最開始地1級。一直打到了現在地3級。3妖獸。對於周益樂來說。就非常難以對付。在連續地對陣地三四個三級妖獸。互有勝負之後。周益樂選擇停下了腳步。辨認了方向。向著縱深去搜尋了過去。
大海。因為博大地關係。不但動植物。妖獸資源豐富。一些靈礦也很豐富。陸地上。因為多。可大海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因為開採地困難。大海中很少有成規模地開採。這就給周益樂地尋找。帶來了很大地便利。
赤峰針,這個進入到了築基期之後,功效就大大的減弱的成套法器,在元辰汪洋中發揮了他的神奇作用。
利用簡單的五枚赤峰針,佈置出了避水陣,在不用大量的神識控制的情況下,周益樂可以借助著避水陣,深入到了大海的深處,這些地方的海底,也不過是一千多米,兩千多米的深,以周益樂的實力,承擔著壓力,沒有任何的問題。
海底,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也是陸地的一部分,這樣的仔細的搜尋下,周益樂發現了兩三處小小的礦脈,在礦脈的中心位置,發現了幾塊打到了五品以上的材料。
這幾塊材料中,只有一塊是他能夠使用的,急缺少的材料,不過剩下的,他也收了起來,參加了秘市之後,任何東西都是可以交易的,兩個缺乏者互通有無,也是一件非常值得興奮的事情。
不過在海底上搜尋,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能見度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越是深入到海底,各種妖獸遇到的幾率也就越高,周益樂在海底,已經不止一次的遇到強大的妖獸,海底略微平靜的環境,在某一反面,抵消了妖獸主場作戰的優勢,可是能見度低,加上妖獸更加適合海底的環境,周益樂總是佔不到多大的便宜。
這樣的搜尋過程,一直持續了一年左右,周益樂從海港為中心,直接的向元辰大陸的深處,並且在極限的位置那裡為基點,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扇面,扇面的面積廣大,幾乎有整個天妖森那麼的大了。
龐大的面積,漫長的時間,細緻而又深入的工作,以上的種種,讓周益樂的收穫不小,雖然缺乏的材料沒有弄到多少,可是他也知道,中級的法寶,天虛子幫忙準備的差不多了,缺乏的是高級和頂級的材料,這些材料,基本上都是珍寶錄上面,3以上的材料,這些材料,在修真者,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是瑰寶了,那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不過僅僅是現在收穫的這些,就讓周益樂興奮不已了,五品的材料找到了數十種,每一種都足夠煉製兩三次,四品的材料也幸運的找到了三個,不過數量較少,只有幾塊,可是能夠這麼的幾塊,已經是非常的幸運的。
連續一年的在海外,他編製的海圖上面,也落下了數百個島嶼的坐標,其中不乏充滿了特殊的靈氣的,比如一個充滿了精純的水屬性靈氣的,還有一個正在噴發火山,火屬性靈氣非常的活躍的。
這些島嶼,也是一筆財富,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有了這些,他們就可以按計劃,探尋這片海域,只要實力足夠,這片海域,再也沒有什麼危險了。
按照海圖的指引,原路的返回,到了漁村的時候,周益樂沒有露出行跡,他悄悄的觀察著漁村子漁夫塗強,他們一家人按照周益樂的吩咐,服下了靈藥,力量大了許多,精神也健忘了許多。
凡人的世界和修仙者的世界,相隔的非常的遙遠,看著他們幸福的生活,周益樂也沒有打擾他們的生活,離開了漁村。
元辰汪洋去過了,最少在實力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提升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去的,海洋,相對於陸地來說,更加的廣大,雖然資源豐富,可是沒有目的的尋找,就好比大海撈針,這一次,他是幸運,這一片的海域,資源較為豐富,可是下一次呢,他尋找的海域如果貧瘠呢,難道浪費掉這個時間麼。
審視著缺乏的材料,周益樂腦海中把幽州的特產都給過了一遍,其中幾樣,幽州確實有少量的產出,甚至是產出地都有,可是那些地方相對於築基期的修士,甚至是結丹期,元嬰期的修士,也極為危險,稍微的一個大意之下,就會把性命給徹底的留下來,周益樂還想多活兩年,暫時是不會考慮哪些地方的。
既然哪些地方不行,周益樂就只好把主意打到了秘市上面,秘市很危險,可是還是有修士源源不斷的前來,原因在於那裡呢,就是因為,秘市是築基期,甚至是結丹期的修士,互通有無的唯一地方。
對於任何一個築基後期和結丹期的修士來說,恐怕只有一個東西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一個法寶,法寶和法器有著非常大的不同,無論是組成原理,還是基本的結構,雖然只差別了一個境界,可是法寶和法器之間,完全的沒有可比性。
正是這樣,沒有一個修士願意,在成功的達到了結丹期之後,沒有法寶,沒有法寶的結丹期修士,就好比沒有牙的老虎,他們在面對功法一流的築基期修士的時候,能不能順利的取勝,完全依靠運氣,可是有了法寶的結丹期修士,就好比加入了催化劑一般,不但可以發揮出結丹期的強大實力,強大的甚至可以秒殺築基期的修士。
可是元辰大陸這邊,修士的傳統,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了,周益樂,還有無數的修士,甚至幻想,為什麼不是在幾十萬年前,修真剛剛起步,洪荒的年代,那個時代,不但天地之間的靈氣極為豐厚,靈脈和洞天福地滿地都是,各種珍貴的材料也滿地都是,正因為這樣,當年的修真界才會得到了巨大的發展,一些修真的門類,煉器煉丹的法門,也正是在那個時代被發展了起來,奠定了整個修真的基礎。
進入到了一個大城青竹城,這裡靠近元辰汪洋這邊,同清虛宗傳統的勢力範圍相差的很遠,可是在城內,周益樂幸運的找到了一個黑水湖的聯絡點,作為清虛宗外,清虛宗最大的盟友,黑水湖的聯絡點,給了周益樂巨大的支持,也通報了一個近期要舉辦的秘市。
這個秘市的背後,有神兵門的背景,秘市的舉辦地,也在神兵門控制的城市玄武城的附近,在玄武城的近處,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森林,名叫黑森林,那裡面盛產各種各樣的動植物資源,是玄武城的一個重要的糧倉,不過卻沒有什麼妖獸的存在。
玄武城和周益樂現在所處的地方,幾乎是一個對角線,幾乎穿越了大半個幽州,算算時間,是三個月之後舉行的,以周益樂此時的腳程,半個多月的時間,應該可以趕到了,時間還來的及,他甚至還有空,到廣陵城去拐個彎。
廣陵城,就位於青竹城和玄武城的中間位置,前面後面,都是個把星期的行程,在離開的清虛宗,去水脈見凌雪鷗的時候,凌雪鷗還懇求他,有空的時候去廣陵城看看,給他父親凌戰帶一個平安。
10年了,修真者來說,10年不過是一個彈指一揮間的時間,可是對於凡人來說,十年,是很長很長的時間,10年,說不定代表著一個城市的變遷,甚至代表著一個家族的興衰,無數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
駕馭著飛劍,急速的飛行,連續的跋涉,花費了六天多的時間,就到達了廣陵城,同第一次來廣陵相比,周益樂的心態平復了許多,高聳入雲的城牆,龐大的,幾乎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威壓,在快速的進展的實力面前,變得淡薄了。
實力,代表著不同的心態,廣陵城的街頭依然的熱鬧,周益樂緩步的走在廣陵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熱鬧的人群,小商小販們,在相互的交易著,叫賣聲,喊叫聲,不覺於耳。
熱鬧的商業交易,讓周益樂一陣恍惚,如果修真者之間,也擁有如此順暢的交易,那該有多好,不過很快,周益樂就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給驅除了,凡人來說,每一個人擁有的資源有限,交易的額度也不高,一個強大的勢力控制下,就完全可以平衡這種交易,可是對於修真者來說,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能夠投入交易的資源就很豐富了,這些資源集中到一起,由一個組織或者團體來控制的話,這太可怕了,除非這個團體擁有恐怖的實力,而在幽州,在整個元辰大陸,或許也只有恐怖的聖堂,擁有這樣的實力吧。
聖堂,恐怕才不會管這麼多的事情吧,周益樂把這個念頭給驅逐了出去,不知不覺之下,他走到了廣陵城的城主府,一隊虎背熊腰的武修,站在門口,眼睛呆呆的看著過往的人群。
周益樂,剛剛走到門口,兩個武修就跨出一步,死死地盯著他,讓周益樂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上一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戒備森嚴,似乎門口的幾個,他也不認識啊。
不過10年了,對於凡人來說,別說是10,幾個月的時間,或許門口就會換上幾波人,他拱拱手說道:「請通報一下廣陵城主,故人周益樂求見。」
「故人?」兩個兇惡的守衛,疑惑的看著周益樂,或許是他一身的道袍和除塵的氣質,讓他們不敢大意,示意周益樂等待,然後進去通報。
周益樂反正
人之托,沒有著急的站在那裡等待,不過幾分鐘的時t]迎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周仙長。」
凌戰的態度,讓周益樂的心情好了許多,看樣子十年沒見,可是自己在對方的印象中依然很深刻,同十年前相比,凌戰明顯蒼老了許多,眉頭上有著化解不去的憂愁,在一閃念之間,周益樂似乎看到了一股黑氣。
黑氣,不過當周益樂仔細的看的時候,這股黑氣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或許是看錯了吧,他沒有在意,在凌戰的恭請中,周益樂進入到了城主府,城主府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似乎把守的人多了一點,到處都是虎背熊腰的武修。
「凌城主,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周益樂指著這些武修們,好奇的問道。
凌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很為難的樣子,周益樂大笑,說道:「凌城主不必如此的顧慮,直接的說好了,如果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一個修仙者的承諾,似乎給了凌戰很大的勇氣,他略微的遲疑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最近不少的城主都受到了襲擊,有的躲過去了,可也很快的死了,有的乾脆就沒躲過去。」
『襲擊?』周益樂沉吟了一下,在幽州,36個甲等的大城,>+權勢很大,幾乎可以說是土皇帝,可是城主畢竟不是皇帝,在他之上,還有修仙的門派,這些大城,都是在修仙的門派的掌握之下的,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自主權的,甚至連城主的任命,也是由修仙門派任命的,故而只要不是天怒人怨,為非作歹的話,城主一職都可以平安的擔任下去,直到卸任,刺殺他們,似乎是得不償失,修仙門派,隨便再任命一個,就把之前的努力全部的給斷送了。
可是現在突然的出現刺殺,又有大批的城主死亡,這就有問題了,他們到底是為什麼呢,周益樂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城主府的戒備會如此的森嚴,而哪些武修們的表情又那麼的兇惡了。
「放心,有我在這裡,保證你的安全。」
凌戰心有餘悸的說道「周仙師,就在三天前,我遭遇了一次刺殺,當時有三千甲士護衛,可是刺客如同天外飛仙一般,衝到了我的面前,如果不是滕仙師的保護,我恐怕早就沒命了。」
滕仙師,他是清虛宗留在廣陵城的仙師,這部分的仙師,都是由強悍一點的外門弟子擔任的,層次上面是七八層的樣子,基本上和周益樂當年第一次來到廣陵城的時候相若。
「刺客留下來了麼?」周益樂問道。
「如果留下來的話就好了。」凌戰苦笑了一下,說道:「刺客的速度非常的快,滕仙師的盤龍拐都放出去了,可是愣是被他逃走了。」
「逃走了?」這會輪到周益樂吃驚了,如果說來了一個輕功高絕的刺客,在數千人的中間,突如其來的攻擊,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在修仙者都介入的情況下,在修仙者和千餘的甲士的包圍下,依然可以成功的逃脫,那就不是簡單的問題了,不是修士層次的,絕對做不到這一點,修士,一個修士為什麼要介入到普通的凡人的權勢爭奪中呢。
「是啊,他的速度極快,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後來我全城的戒嚴,也沒有找到他。」
如果真的是修士,全城戒嚴根本無效,周益樂下意識的看了凌戰一眼,這一次,在他的印堂位置,又出現了一條黑線,依然是一閃而逝的。
之前周益樂看到,只是感覺到是錯覺,可是現在,特別是聽到了凌戰受到刺殺,他再也不敢等閒視之了,會不會真的是中毒呢?他問道:「凌戰,你當時有沒有受傷?」
「受傷,那倒沒有,刺客投擲的飛矛,因為滕仙師的阻擋,偏離的準頭,紮在了我身前的三四米處。」
「三四米處?」周益樂稍稍的放心,他一把的抓住了凌戰的脈搏,輸入了一小段神識,小心的探查著,凡人的經脈很薄弱,又是斷斷續續的,也只有到了周益樂這個層次,完全控制住神識的情況下,才敢於把神識探入到別人的體內去觀察。
凌戰作為一流武者,實力很強,身體素質也不錯,在體內轉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周益樂甚至以為是他多心了,那個黑氣是看錯了,可是當他的神識通過凌戰的頭部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不同。
在凌戰的腦部,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生命氣息,這股氣息雖然很微小,也很隱蔽,可是在周益樂強大的神識面前,它卻顯得如此的明顯。
周益樂仔細的分析著這股氣息,顯然它是活物,但是它卻不是凌戰腦部固有的東西,散發出的氣息,帶有著奇怪的屬性,周益樂的神識接觸他的時候,有種被腐蝕和消融的感覺。
凌戰被周益樂拿著手把脈,他不敢動作,可是周益樂這麼的一看,就是半天,而且明顯的皺著眉頭思考,讓他的心中冒起了一絲的不祥,臉色也變了起來。
「周仙師?」凌戰試著叫了一聲,可周益樂沒有任何的反映,他大了一點的聲音,又試著叫了一聲,這時候聲音更大了一些,周益樂聽到了,他嗯了一下,斷了思考。
「周仙師,是不是又什麼問題?」
「啊?」周益樂愣住了,短時間內,他無法分析出這股生命到底是什麼,不過就眼前的信息,這個生命似乎活性非常的低,對身體的影響也不高,似乎暫時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他說道:「沒問題啊,我走神了。」
凌戰的臉色明顯的鬆了下來,引領著周益樂往城主府而去,在城主府中,周益樂見到了那位外門的騰仙師,他的實力在練氣期的八層左右,作為修真者,他非常清楚,練氣期和築基期之間的差別,在沒有刻意的隱匿的情況下,築基期的修士自然而然的帶著強大的威壓,
「周師叔。」滕仙師恭恭敬敬的說道,一個宗門的修士,一般而言,練氣期的弟子,應該問築基期的弟子叫師叔的,這是層次決定的,自然而然的產生的。
「不必多禮了。」周益樂淡淡的說道,而另外一邊恭恭敬敬的站立的凌戰,對周益樂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騰仙師的實力,他是非常的清楚的,長期的共同生活,讓他們之間相對的比較熟稔,非常清楚師叔代表著什麼概念。
接下來,在騰仙師和凌戰的解釋下,周益樂對幽州的情況,有了大致上面的瞭解,此時的幽州,在凡人的世界,可謂之亂成了一團,刺殺的事件,從半
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在半年的時間中,幽州一共的三十多位城主被刺殺,沒有被刺殺的也是岌岌可危的,最關鍵的是,被刺殺的三十多位城主中間,有10位城主是大城,或者是重要城市的城主,這些城主,都是有修仙者防護的。
在修仙者的防護下,硬生生的被殺掉,這也就證明了周益樂的想法,這些刺殺者絕對的不簡單,甚至有可能,還是修真者,一股修真者,來刺殺凡俗中的城主,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就凌戰兩人的介紹,被刺殺的城主,並不是一個派系的,清虛宗一系的,神兵門一系的,甚至是玉華門一系的都有。
這就說明了,這些人不可能是宗門派出來的,這些人是哪裡冒出來了,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紛繁複雜的信息,讓周益樂怎麼都想不清楚,匯報完了東西之後,滕仙師和凌戰也沒有打擾他,讓他好好的休息,就離開了房間。
太陽很快的落下了,周益樂盤膝的坐在房間中,過去的1年時間,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尋找各種材料,可是每天固定的修煉,他還是沒有漏下的,鳳凰血功法,除了在初期的時候困難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利用特殊的元力,去刺激十幾條經脈,因此而產生微薄的元力,這個微薄是和築基後期的總量相比的,相對於練氣期每日的增長,這個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1年的修煉,讓周益樂的實力增加了少許,已經達到了鳳凰血功法第一層的頂峰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破,不過相信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很久吧。
午夜時分,周益樂完成了一天的功課,午夜微涼的空氣,讓他的頭腦一陣的清晰,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幽州的城主出手,一下子針對這麼多,而且按照凌戰的敘述,不少的刺殺都是同時的,這就在側面證明了,這一群修士的強大,是什麼人在這麼做呢?
可惜手頭上面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現有的信息,無從的幫助周益樂作出判斷,他就只好把心思放在了凌戰的身上,凌戰作為幽州三十六個甲等城的城主,在地位上,絕對是幽州最頂尖的,一次刺殺不成,相信對方會進行第二次的刺殺。
上一次的刺殺,騰仙師這樣一個練氣期八層的修士都可以輕鬆的抵禦,他這樣一個實力堪比與築基後期,甚至更高層的修士,應該能夠把對方拿下吧。
那就這些日子關注一下凌戰的情況吧,不過凌戰的印堂位置,突然出現的那股黑氣,還有頭部,那個還有著奇怪氣息的生命,到底是什麼呢,怎麼感覺那麼的詭異呢。
越來越多的問題,讓周益樂很難的理清頭緒,剪不斷,理還亂,索性就不理會了,周益樂放開了心頭的想法,看看時間,還早,再一次的進入到了入定中間,修真就是這樣,不停的前進,不停的迎難而上,沒有這種心態或者氣勢,又怎麼能夠順利的達到巔峰呢?
透著薄薄的晨曦,太陽的光芒照射到了廣陵城,沉睡了一個晚上的廣陵城,醒了過來,整個城市有序的按照各個步驟進行著,位於廣陵城中心的城主府,也忙碌了起來。
周益樂從房間中出來,忙碌的僕人們,看到周益樂都紛紛的行禮,讓他有些很不習慣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走到了啟蒙館,這裡是凌府所有幼童,都在這裡進行啟蒙,不過此時時間尚早,來早了的幼童,正在樹下嬉鬧,有兩三個正在用樹枝挖著地上的洞穴,此時正是知了蛻皮向上爬的時間,隨便的挖了幾個洞穴,就可以挖到不少。
肥嘟嘟的知了,在幼童那裡,換來了陣陣的笑聲,這就是同年啊,無憂無慮的童年,周益樂看著心中感慨,正要轉身離開,突然他聽了下來,猛的回過頭去,死死地盯著幼童手中,掙扎著的知了。
蟲,周益樂的腦海中,唯一想到的,居然是凌戰腦海中的那股神秘氣息,那個氣息不正是知了幼蟲這樣的麼?
活物,奇怪的氣息,蟲樣的模樣,難道是蠱麼,周益樂不由的想起來,在地球上,傳說中的蠱了,雖然無論在遊戲中,還是在幽州的修真界,都沒有聽說過關於蠱的一些信息,可是他幾乎是直覺的感覺到,凌戰的腦子裡面的貨物,就是蠱。
扭過身去,快速的向著凌戰的住所那裡而去,啟蒙館也在凌府的中央位置,到凌戰的住所不過是幾個院落,作為城主府,最近又有刺殺,他的住所防守的嚴密,不過凌戰顯然交代過周益樂的形象,他這麼的一路趕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擋,直接的衝入到凌戰的房間中。
此時的凌戰,剛剛練完武,看到周益樂,釋然的一笑,說道:「周仙師,我正要請你呢,沒想到你來了。」
「坐下,平心靜氣。」周益樂鄭重的說道。
被周益樂鄭重的態度嚇了一跳的凌戰,老老實實的坐下,周益樂再一次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這一次不是手腕的脈搏處,而是在頸部側面的天鼎穴。
神識迅速的從天鼎穴衝出,很快就找到了位於凌戰頭部的那個神秘的物體,就形象來說,它很小,而且和知了的幼蟲非常的想像,都是胖嘟嘟的,可是圍繞著他的氣息,卻充滿了腐蝕性,周益樂微小的神識,很快的被這股氣息所吞噬,讓他不得不加大神識。
是蠱麼?周益樂不敢肯定,對於蠱來說,他沒有絲毫的認知,就連傳說中,也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辦?找到了卻左右為難,想了半天,周益樂最終決定,外力的刺激一下,無論是蠱也好,神秘的生物也好,在沒有被激發的情況下,由外力刺激,總要發生一些本能的反應,他對於蠱的瞭解太少了,也只有通過這種方法,才可以找到一些端倪。
蠱的位置,在印堂的斜側方,正好處於一條大的經脈的通道之上,原則上面,可以容納更多的力量,別人的經脈,總是那麼的麻煩,周益樂小心的集中了數個神識,小心的把它們集中到一起,共同的匯聚成了一個大一點的神識,稍事休息,就向那個活物撞了過去。
「啊!………啊……!」慘叫聲在周益樂的神識撞擊到了貨物的同時,在凌戰的嘴裡吼出,作為一個修煉多時的武修來說,控制力已經很強了,是何等的痛苦,才能夠讓他如此的淒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