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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節 反省,為了前行 文 / 瑞根

    看著機場冉冉起飛的飛機,趙國棟坐在車上靜靜的閉上眼睛。

    終於還是離去了,也許她們早就有了這份承受這份變化的思想準備,所以才會顯得那樣坦然,但是趙國棟還是能夠從她們眼底看到一絲落寞。

    徐氏姐妹最終選擇了移民澳洲墨爾本,沒有去更為熱門的悉尼。

    對於這一切,趙國棟也是無言以對。

    實際上隨著自己的地位ri高,自己心中的枷鎖也是越來越沉,年輕時候自以為風流倜儻,這個時候才真正感受到背負感情債的巨大的壓力和責任,即便是心理上的責任壓力也足以讓一般人難以承受,趙國棟自認為自己已經很能調整自我心態,但是依然感覺到就像一張莫名的大網將自己越勒越緊。

    趙國棟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段段殘缺而又讓人回味的感情,但是現實社會卻是如此殘酷,自己要在這個規則世界裡生存,就不得不遵循這些規則,那種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一輩子的事情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能的。

    陳大力再度闖入了趙國棟眼簾,但是他出問題卻不是在安都,而是在盧化,兩名幹部因為身陷色情陷阱,被人勒索要求給工程,開始兩人因為想要保住自己烏紗帽而不得不忍氣吞聲服從,但是在焦鳳鳴和文彥華到任之後,對於建築工程推行公開招標,這直接斷了兩個人原來可供操作的空間,而敲詐者追逼ri緊,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兩人陸續投案自首,交代了自己的違法情況以及為什麼投案自首的原因,反映自己被犯罪團伙控制,被迫為其所利用。

    這兩個案件同時爆發引起了檢察機關和公安機關極大興趣,盧化公安機關在上報省公安廳後也引起了高度重視,尤其是聯想到這麼些年來都有些一些類似情況反映出來,但苦於一直沒有實據,所以也只能作罷,現在有現成的線索,省廳迅速組織了專案進行偵查,而陳大力也在抽絲剝繭之後一步一步暴露出來。

    趙國棟是通過邱元豐那邊獲知了這一消息的,陳大力迅速被公安機關通緝,而其幾名黨羽也很快落網,也交代了一些相當敏感的話題,這些情況都讓邱元豐和趙國棟不寒而慄。

    陳大力在這些方面花的心思不可謂不深,下的血本不可謂不大,當然這些人也知曉這是在刀口舔血,提著腦袋耍的活計,風險很大,而這麼些年來他卻能不屈不撓,且屢屢得手,足見其在這方面已經嘗到足夠大的甜頭,讓他無法丟下這檔子誘惑了。

    從陳大力這些黨羽那裡順籐摸瓜又挖出了不少**案件,涉及省內多個地市的處級和副處級幹部,好在這些級別都不算太高,尚未在全省造成太大的影響,但也足以讓人觸目驚心了。

    趙國棟也就是從這個案件覺察到自己處境的危險,雖說陳大力這種人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有一句值得人深思的話,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只要你有貓膩,你就隨時可能會被蒼蠅盯上,這和伸手必被捉一個道理。

    所以他也一直在考慮自己和幾個女人的關係,這一年多來他和這些女人聯繫ri少,她們似乎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種原本有些尷尬的處境似乎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漸漸淡下去,趙國棟有幾度想要找機會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說,但是總覺得不太合適,一直到徐氏姐妹主動提出要離開。

    徐氏姐妹主動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她們在把一切移民手續辦好之後才通知趙國棟的,對這一切趙國棟也是無話可說,除了深深地歉疚和最真誠的祝福之外,其他他真的無言以對,好在徐氏姐妹也是相當通情達理之人,她們也知道趙國棟走到現在這一步除非趙國棟丟下現在所有一切,否則和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可能在維持下去,而且很容易釀成禍端,所以徐氏姐妹相當果斷而堅決的做出這個決定。

    她們最終選擇了悄悄離開,但是在趙國棟的強烈要求下,她們也留下了在墨爾本的地址和聯繫電話。

    當徐氏姐妹離開之時,趙國棟還是深深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苦楚和落寞,人生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你想要得到一些,就是肯定會失去了另一些。

    徐氏姐妹的離開也就意味著其他女人也會步入她們的後塵,當自己已經無力履行諾言的時候,或者說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原來那些美好的幻想無法在繼續的時候,她們或者要重新考慮彼此的關係,或者就要選擇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來面對,比如像羅冰選擇了去京城和程若琳會合,這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

    相對來說古小鷗卻要簡單許多,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比起其他女性來說都要灑脫許多,對於趙國棟,古小鷗也顯得相當自信而從容,她始終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瀟灑,給趙國棟的感覺,就像是她似乎拽著一條風箏線,隨時可以讓自己靠近風箏,又或者讓風箏靠近自己,這樣的從容大度的態度讓趙國棟都不知道怎麼來形容才好。

    她可以消失半年也不與趙國棟聯繫,或者在莫斯科和米蘭,或者在拉薩,又或者杭州,甚至有可能跑到加勒比海的那個小島上和朋友一住半個月,對於她來說,趙德山更像是無計可施,正是這樣特立獨行的姿態讓小鷗和趙國棟之間的關係實際上處於一種非正常的關係,呃,怎麼說呢,更像是那良久來那麼一次的一夜溫情。

    這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女孩子似乎在這方面看得更開,真的有點兒不求朝朝暮暮,但求一夕擁有的味道,但是每每卻是突兀的出現在趙國棟面前,給趙國棟留下一片驚喜。

    像他這種倏來倏去的行跡,自然是無人能掌握其軌跡,就連趙國棟一樣,正如小鷗自己調侃她自己所說,ziyou自在任君行了。

    程若琳在京城裡的涅槃影視傳媒這兩年做得很成功,憑藉著滄浪集團在背後的資本支持和趙德山在文娛圈的人脈,涅槃影視傳媒已經真正成為文娛圈的一個新貴了,從最初的電視劇製作開始步入一些小製作電影,從最初玩玩兒到金棕櫚、金獅獎或者金熊獎去晃悠一圈,然後步入真正賺錢的商業片,到最後開始與其他公司合作製作大製作商業片,涅槃影視傳媒已經在國內的影視界穩穩佔據了一個位置,程若琳依然成為了影視傳媒行業的一朵奇葩。

    當然涅槃影視傳媒和滄浪集團的關係業界內也有不少人知曉,甚至也有不少人懷疑趙德山和程若琳的關係不一般,但是那些無孔不入的八卦媒體小報的記者們經過仔細觀察也未能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特別聯繫,更像是一種純粹商業上的瓜葛,尤其是趙德山對於程若琳那種尊敬也不像男女之間有某種關係的態度,這也讓那些八卦的媒體們大失所望。

    隨著文娛界的影視傳媒公司都開始謀求上市,涅槃影視傳媒也開始在醞釀著做準備,這也是程若琳的最大願望,成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這個願望相當誘人,而現在她需要更多可靠的人幫助她,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羅冰才到京裡幫她。

    眼見得一個個女人們都採取了不一樣的方式與自己有漸行漸遠的趨勢,趙國棟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多少放鬆或者解脫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悵惘。

    年少輕狂時,豪氣干雲處。

    當你越來越考慮更多的現實問題以及一舉一動可能帶來的影響時,這意味著你成熟了,但是同樣也意味著你的銳意和勇氣也在不斷的弱化,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趙國棟不想否認這個事實,在仕途上的奔行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對於自己來說穩健比勇氣更重要,雄心需要建立在穩定的現實之上,只有這樣你才能讓你的宏圖壯志有得以實現的機會。

    自己一晃就已經擔任省長快三年了,凌正躍從最終對自己的處處壓制到後來的分庭抗禮,到現在的攜手並進,並不是他更仁慈更大度,這是隨著自己實力的一步一步成長,自己的影響力一步一步擴大,最終才會迫使他作出最明智的選擇,和則兩勝,斗則兩敗,趙國棟覺得自己和凌正躍很明智高效率的處理好了這個問題,在別的地方也許要經歷到一屆的最後一年才能有所改觀,而自己和凌正躍則在第二年一結束就真正步入了相對平穩的穩定期了。

    就憑這一點,趙國棟都很為自己驕傲,但這就是犧牲了自己身上很多屬於自己私人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成熟的代價,想到這裡趙國棟就不無自我解嘲般的笑一笑,既然已經付出了很大代價,那麼自己似乎就應該追求更高的目標,仕途上的前進只是一方面,能夠真正多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才是自己最大想法,而現在自己有條件去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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