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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節 社交 文 / 瑞根

    「你敢否定保增長這個大原則?」長期和政府官員們打交道的瞿韻白有些驚訝的揚起眉毛,她真有些看不懂這個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情人了,他現在已經是國家發改委副主任了,可以說對國家經濟政策應該有很深刻的理解,國家為什麼會提出確保經濟增速的意圖他應該很清楚才對,而她在工作中遇到的這些政府高官們誰不是言必稱保經濟增長?

    「保增長和保增速一樣有區別,我覺得我們國家把經濟增速設定過高,實際上保持百分之六到七的增速應該是一個比較科學的,長期的可持續的穩定增速才是關鍵,把增速提升到過高會促使投資衝動,尤其是在我們國內經濟增速很大程度依靠固定資產投資來拉動,更存在著一些問題。」趙國棟目光幽邃,一字一句的道:「只是這個話題有些禁忌,怎麼來說,在什麼場合上說,都需要講究,而能不能被人接受也很難說。」

    瞿韻白意識到眼前的情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市委書記了,他接觸的看到的東西會更具宏觀xing,很多表象xing的東西從他的角度上來看,就和自己的角度來看截然不同,尤其是趙國棟眼角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很有層次的滄桑感,讓瞿韻白意識到這一段時間趙國棟恐怕過得並不輕鬆。

    「國棟,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好像壓力很大?」瞿韻白有些小心的走過去,親暱的坐在沙發扶手上,挨著趙國棟,呢聲道。

    「怎麼,我的名聲連南粵那邊都能聽到?」趙國棟笑了起來。

    「上個月,你們委裡邊基礎產業司羊司長和交通處的李處長一起到南粵,文智省長陪他們一起吃飯,我正好在場,所以也聽到一些。」

    瞿韻白臉上浮起一抹動人的紅暈,飯局上那些情形還歷歷在目,羊司長和李處長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和趙國棟還有這樣一層特殊關係,所以言語間也放得比較開,對自己這個情人也是毀譽參半,認為趙國棟是個幹大事兒的人,但是在時機上和方法上卻沒有掌握好,有些急於求成,尤其是國資委那邊對趙國棟印象極為反感,反響很強烈,倒是姚文智說了一句公允的話,說改革哪能不觸動一些人利益?倒是讓羊司長和李處長他們啞口無言。

    「行啊,韻白,現在飯局一般都是和省廳級幹部在一起了啊。」趙國棟打趣道。

    「培哥專門飛過來,天孚建設董事長還是他,他也得替企業出出面不是?我不過是作陪而已。」瞿韻白嬌嗔般的推搡了一下趙國棟。

    「哼,培哥居然你當作花瓶拿去當陪客?是可忍孰不可忍,培哥回來,我可要好好罰他幾杯酒!」趙國棟得意洋洋,順手攬住瞿韻白的豐腴的腰肢,一把攬進懷中,瞿韻白假意掙扎了兩下未果,也就由他去了,「還有姚文智,居然敢和我的女人喝酒,我嫉妒得要發狂了!」

    被趙國棟調笑的語言弄得紅雲撲面,瞿韻白使勁兒的在趙國棟腰間掐了一把,趙國棟卻一把從瞿韻白膝彎處攬過,順勢把瞿韻白的嬌軀橫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一式動作猛烈,幅度過大,驚得瞿韻白忍不住叫出聲來,尚未來得及叫出第二聲,豐唇早以被趙國棟堵住,咿咿唔唔一陣之後,瞿韻白的雙手也按捺不住的勾住了趙國棟的虎項,聽憑趙國棟解開自己襯衫紐扣,探入懷中。

    輕憐蜜愛,濃香繞懷,趙國棟已經很久沒有和瞿韻白親熱過了,這一下子天雷勾地火,自然就免不了熱血沸騰,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裡是天孚集團總部瞿韻白的私人會客室,只怕趙國棟就真的要把瞿韻白就地正法了。

    瞿韻白一樣是情火如焚,和趙國棟一分別就是幾個月,雖說工作很繁忙,回家還有孩子,但是有時候睡覺之時還是免不了孤枕難眠,尤其是當一個人在羊城,而孩子又在香港時,長夜難眠,更讓人回味和趙國棟在一起時的甜美。

    好一陣之後兩人才從激情擁吻中慢慢冷靜下來,畢竟這裡還是辦公區,雖然說這私人會客室不會有人來打擾,但是畢竟從感覺上就難以讓人投入,趙國棟也是慇勤的替瞿韻白繫上散落下來的文胸,瞿韻白也趕緊拿出化妝鏡,察看一下自己的素妝是否被剛才的熱吻所破壞。

    「晚上過來不過來?」瞿韻白輕聲問道。

    「你們公司有活動?」趙國棟有些驚訝,照理說瞿韻白應該邀請自己參加他們公司活動才對,他現在已經基本不出席天孚集團的活動了,頂多也就是和楊天培與喬輝、許明遠等幾個集團高層核心坐一坐聊一聊,純私人會晤,而且也不參予天孚集團的具體業務評價。

    「上午京裡這邊天孚地產有一大型個項目開工剪了彩,晚上請了幾個文藝圈子裡的客人來助興,一個小型酒會,請了一位京裡一位副市長,還有市裡邊建設、國土和發改方面的相關領導,好像培哥還邀請到建設部一位領導到會。」瞿韻白笑著道:「都是些很漂亮的女孩子哦。」

    楊天培這幾年裡也穩步的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人脈圈,他在建設部裡有很厚實的人脈,在西南幾個省份裡關係很鐵,天孚這幾年穩健發展除了喬輝父輩留下的人脈基礎使得他們在資本方面如魚得水之外,也有賴於楊天培在建設和交通領域裡的良好人緣,基礎設施建設上的良好聲譽使得天孚地產最初樹立品牌的一個關鍵。

    「你就是專門回來參加一個項目剪綵?」趙國棟有些奇怪,瞿韻白負責天孚地產南中國片區的運作,像京滬這一大片都是屬於喬輝親自主管,似乎並不屬於瞿韻白的工作範圍。

    「這個項目對於我們天孚地產來很重要,也是我們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可以說今年乃至明年上半年我們天孚地產的主要精力都要圍繞著這個大項目來運作,這一塊地分成三期開發,而且樓盤形式也多樣,我們的希望是要造一座城,天孚名城!」瞿韻白也頗為自豪。

    「哦?天孚名城?嗯,是不是在望京那邊那塊地?」趙國棟好像也有點印象,這是天孚集團今年初拿下的最大的一塊土地,而也創下天孚耗資最大的整塊土地新高。

    「嗯,就是那一塊,基本規劃都出來了,現在也是一個造勢階段,所以集團也希望能夠借助這一個大盤,鞏固咱們天孚在京裡地產界的地位。」瞿韻白微微點頭,「但是我們面臨的壓力也很大,主要還是資金問題,藍島、深圳各有一個項目今年下半年都要啟動,明年翻年在杭州和廈門也都有一個項目要啟動,所以現在天孚資金鏈也繃得比較緊。」

    「嗯,這年頭現金為王,有現金你才能拿更多的地,拿更多的地,你才能掙更多的錢,不過資金鏈一旦繃得太緊就要小心政策上的波動,一旦國家出台大政策,你們就要小心了。」趙國棟提醒道。

    「是啊,正因為這個原因,集團這一次借天孚名城項目啟動之際把各地區分公司的負責人都要召集回來,分析形勢,商量對策,也算是天孚集團今年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會議,到時候可能我們幾個老總都要發表講話,」瞿韻白撫弄了一下散落下來的髮絲。

    「所以你就想到我這裡來探個底兒,好為你的講話定調?」趙國棟忍不住捏了一把瞿韻白豐潤的臉頰,「那是不是該付咨詢費?」

    「今晚任你為所欲為,行了吧?」瞿韻白嬌媚的一白眼,看得趙國棟頓時就有點舉槍致敬的感覺。

    「今晚你們在哪兒舉辦這個酒會?」

    「美洲俱樂部。」瞿韻白有些高興,看樣子趙國棟似乎也有些動心,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和趙國棟的關係一旦被人覺察就會引來彌天大禍,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在南粵打拼很艱辛,如果趙國棟能夠作為嘉賓出現,表現出對天孚的熟悉或者說親切,很容易就能把這個印象傳遞出去,自己在很多方面都要減壓不少。

    「美洲俱樂部?」趙國棟想了一想,他也大略知曉瞿韻白的一些想法,作為女人在外邊打拼很不容易,而在南粵更是藏龍臥虎之地,南粵商人素以精明著稱,地產商更是其中佼佼者,別看瞿韻白人前風光無限,但是背後只怕一樣是落過不少淚。

    美洲俱樂部自己原來去的時候就不少,包括委裡邊不少人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會去那裡,去一去倒是無妨,但是如果作為嘉賓到場,難免就會被一些聯想力特別複雜的人想到其他,而且以自己目前身份,似乎也不太適合直接參加這種酒會,如果說適逢其會倒是差不多,到京裡這麼久,他也希望能夠借助一些機會拓寬一些自己的社交領域,「我會去,不過不是去參加你們酒會,就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巧遇,這樣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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