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美好幸福的生活總是要被插曲打斷,半夜三點過,古小鷗接到童郁電話,喬珊發高燒了。
又是一番折騰,才把不願意進醫院的喬珊給送進市第一人民醫院。
還在滬江交流學習的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趕緊給在家負責的院領導打電話,安排病房住下,大概就是白天穿少了,吹了冷風,加上一些其他因素,發起了燒。
趙國棟自然也不得安生,本想享受一個完整的愉快夜晚,也只能半途而廢,等把喬珊送進病床輸上液,已經是清晨五點了。
這會兒再睡回籠覺是女孩子們的最愛,古小鷗和童郁也不例外。
這間幹部病房在走廊最頂頭,條件是相當的好,寬大的病房用一道簾子將病床和陪護床隔開來,空調、彩電、衛生間一應俱全,整個醫院裡這種所謂幹部病房也是幾間,要麼就是腰包裡鼓脹的私人老闆,要麼就是上了一定級別的老幹部才會來這裡。
古小鷗就和童郁這會兒也顧不上形象了,兩人一塊兒擠在了陪護床上,這裡也就自然沒有趙國棟的事兒了,好在喬珊也不是啥大毛病,就是感冒發高燒而已,輸上了液,也就漸漸平靜下來。
趙國棟也知道自己不宜一直在這兒,自己在這兒,醫院裡這些個領導醫生都得陪著,三個青春嬌俏的丫頭,雖說古小鷗一直喊著自己哥,但是別人怎麼想卻不好說,老在這裡呆著也不是一回事兒,所以也就叮囑喬珊好好休息,讓古小鷗和童郁就在這兒陪著,自己就先行離去了。
趙國棟不想把這事兒鬧得盡人皆知,所以誰也沒有告訴,連王麗梅打來電話問今天怎麼安排他都推了,只說古小鷗她們另有事情。
來到醫院時已經是中午一點過了,今兒個的陽光比昨天還好,煦暖宜人,趙國棟是獨自一人來到醫院裡,甚至還刻意戴了一副墨鏡,免得被人認出來,又得是寒暄半天。
「咦?」趙國棟推開病房門時,病房裡居然只有喬珊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著了,液體已經取了,也不知道還需要不需要繼續輸,陪護床上早已空無一人。
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進來,房間裡顯得十分安靜。
趙國棟掩上門,走了進去,喬珊睡得很安穩,顯然昨晚沒有休息好,酡紅的臉頰顯示出她的發熱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細密的鼾聲聽在趙國棟耳際裡也是格外安詳。
注意到熟睡中的喬珊嘴唇有些乾涸,趙國棟拿起水杯接了半杯熱水再兌了半杯涼水,擱在了床頭櫃上。
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睡夢中的喬珊一下子醒了過來,第一眼就見到了默默站在床邊的趙國棟。
「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喬珊有些驚喜的道。
「剛來,看你睡得挺熟的,昨晚沒睡好吧?」趙國棟溫言道,然後伸出手背靠了靠她的額頭,還是略略有些燙。
被趙國棟有些親暱的動作勾得有些情思蕩漾,喬珊臉頰上一抹酡紅更甚,美眸中的情意更濃,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趙國棟。
趙國棟也不說話,只是把水杯端起,「來,喝點水吧,我看你嘴唇都乾涸了。」
喬珊撐起身來,聽憑趙國棟將水杯遞到嘴邊,卻不伸手,趙國棟笑著搖搖頭,便貼著她嘴唇緩緩的幫她喝了幾口水,這才把杯子放下,坐在一旁。
「你不怕別人看見你這個市委書記替一個女孩子這樣?」喬珊躺回床上,嘴角多了一絲調皮的笑意。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趙國棟也不示弱。
「哼,我怕什麼?我ziyou自在身,怕啥?」喬珊嘟起嘴,「了不起別人說我勾引你,想當小三罷了。」
趙國棟笑而不答,這話題不好回答,越說越複雜,越說越深沉。
「不對,我若是想當,都不是小三了,是不是?是小四還是小五?」喬珊突然回味過來,瞪著清亮的眼珠,語言卻更放肆。
趙國棟有些尷尬的歎了一口氣,「珊珊,這是何苦來哉?」
「哼,我也想問一句何苦來哉,可是這東西由得了我麼?誰讓你留給我們的印象這樣深刻,誰讓你這麼優秀讓其他男人在你面都黯然失色,誰讓小鷗又開了這樣一個壞頭?」喬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趙國棟,臉色火紅,看得趙國棟也是心中一陣發慌。
「小鷗和童郁上哪兒去了?」趙國棟顧左右而言他。
「你不用把話題扯開,麗梅姐和她們倆去李莊水月坊去了,沒有兩三小時回來不了。」喬珊因為情緒有些激動,飽滿凸翹胸脯起伏不定,讓人眼光一旦沾上很難從那裡離開,「我不像小郁那樣只會憋在心裡邊,你告訴我們該怎麼辦?」
趙國棟簡直是對自己這一趟來後悔莫及,牽纏進這個話題,隨便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罪過,尤其是想到昨天在車上自己放肆的那一幕,就更覺得麻煩。
可生活就是這樣,沒有麻煩何來樂趣?一切都是順順當當按部就班水到渠成,那也未免太平淡了一些,這生活還有意思麼?只是這麻煩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一些。
見趙國棟默不作聲,喬珊更是放肆,「若是你對我們沒有半點留戀喜歡,那我們也就死了這個心,可是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是故意要讓我們無法忘記你麼?」
趙國棟臉上露出苦笑,這也是自己的罪過?
說實話,最初他是真沒對小鷗和喬珊她們幾個有什麼心思,當然你要說幾個能夠從全省這麼多所在校大學生裡精挑細選選拔出來擔當全國貿洽會開幕式禮儀小姐的女孩子,對當初自己那個還是毛頭小子的男人沒有一點吸引力,那也是假話,當初四個如花似玉的大一女生,現在都已經是熟透的果實,其間這麼些年來雖然是聚聚合合,也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若說是半點情意也無,也不可能。
自己在感情上從來就不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能斬情斷xing的狠角色,所以也經常以無情未必真英雄這句話來聊以自慰,但是這羈絆多了,的確風險也高,出問題機率也大許多,所以趙國棟最初並無意要和古小鷗有什麼瓜葛,只不過很多事情有時候是身不由己,有時候是自投羅網,最終身陷彀中那也就無法自拔,是快樂幸福的源泉還是無盡孽緣情債的根源,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臉上兩行珠淚順著臉頰落下,無聲的啜泣加上輕輕抽動的嬌軀,喬珊蒼白的手就放在病床上的被外,腕間的兩點淤青還明顯可見,加上輸液那一處孔眼,更是很惹人憐惜。
趙國棟有些心慌意亂,這單獨相處,情緒最是不好控制,雖然有門簾相隔,但是萬一醫生護士進來查房,那可真的不好說了。
趙國棟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椅子挪動靠近一些病床,輕輕握住喬珊那隻手,細細摩挲著,想要安撫對方有些激動的情緒。
冰涼的手握在趙國棟手中,就像尋找到了依靠,喬珊的身體就像柔若無骨的大蛇一般想著趙國棟懷中靠了過來,烏黑散亂的秀髮垂在粉頸間,明眸含淚,朱唇絳點,酡紅的雙頰如火,鼻息咻咻,乳溝隱約可見,那副誘人的姿態帶給趙國棟的不僅僅是憐惜,更有一股子柔媚的魅惑。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趙國棟既不忍拒絕,也無力拒絕,除了攬住對方的腰肢聽憑對方靠在自己懷中,那仰首翹起的櫻唇和微閉的美眸,無一不在暗示著什麼。
單臂圈住對方粉頸,趙國棟心中微歎,但是卻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幾乎是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雙唇一碰撞在一起,喬珊便完全向對方徹底開放,引導著趙國棟的靈舌和自己香舌攪蕩在一起。
香津暗渡,唇齒留芳。
病中的喬珊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此時此刻她只想盡情享受這姍姍來遲的快樂,不管這時候誰進來都無法打攪她這份甜蜜。
咿咿唔唔的鼻音就像一劑效力無限的催情劑讓開始還有些擔心被人撞見的趙國棟心驚膽戰,但是很快就被喬珊那無怨無悔的激情所點燃了,手掌鑽入被內,沿著溫潤平坦的小腹向上,前扣式的胸罩在喬珊的曲意幫助下輕鬆解開,軟玉溫香,盈盈在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走廊間突然傳來腳步聲,才把這對沉浸在情慾愛河中的男女驚醒過來,驚惶之下的喬珊這才發現對方的魔掌早已經游移在女孩子最寶貴的私密之處,而胸前一對殷紅的蓓蕾更是裸露在空氣陽光之下。
忙不迭的收拾起來,好在外邊走廊上的腳步聲是到其他病房的,但是也足以提醒兩人眼下的環境實在不宜卿卿我我,各自都收斂許多。
突破了心防的喬珊彷彿連病都還了許多,病態的酡紅漸消,轉化成為紅暈,臉色更是格外明麗動人,只是盯著趙國棟卻不說話。
趙國棟卻是衝動之後需要考慮更多更遠的問題,好在喬珊也不是不懂事兒的小丫頭,原來也就是若有若無,現在不過明朗化了,車到山前自有路,趙國棟也不想去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