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個瞿總是女的,還是單身女人?」裴宜和姜靜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驚訝,一個單身女人能在這樣龐大的一個企業集團中技壓群雄獨領風騷,那可不是光靠一張漂亮臉蛋或者一副好身材能行的,聽何寶這麼一說,他們天孚這位瞿總似乎還很漂亮很有魅力。
「有什麼奇怪麼?」何寶一臉仰慕回味之色,咂著嘴巴道:「瞿總人長得漂亮那就不說了,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尤其是那舉手投足間的風範,我走南闖北也有幾年了,見過女人根本難望其項背,說話聲音特好聽,臉上那股子自信從容和優雅淡定,呃,怎麼形容呢,就有著那麼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嗨,也難怪季總就是在省長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見了瞿總就矮了半截似的。」
何寶的這一番形容不僅讓裴姜二女有些不忿,連趙國棟都被何寶這番說辭給說得心花怒放,瞿韻白的表現越是優秀無疑也讓他這個背後的男人臉上熠熠生輝,而且能夠擁有私享獨佔這樣一個女人精神和**,這份滿足感也足以讓趙國棟志得意滿,但是何寶言語間透露出來的一個信息卻讓趙國棟心生警惕。
「大寶,你是說你們海南分公司的老總在追究集團公司副總?」趙國棟實在忍不住插言問道。何寶很好接觸,是個見人熟的角色,趙國棟和他也就是一會兒便裹熟了。
「嘿嘿,這也是公開的秘密,瞿總魅力無窮,又是單身,給咱們集團裡印象很好,君子好逑也正常,何況季總條件也絕對稱得上優秀,同濟大學高材生,在我們天孚也是僅次於集團老總們的高級管理人員,能力超群,海南天孚也是他帶人一手搭建起來的,他離過婚,現在不過四十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華,成熟的男人更懂得關愛呵護,更懂得責任,我覺得季總很適合瞿總。」
何寶並沒有注意到趙國棟眼底深處閃過的一絲陰霾。
「你說得輕巧,這男女之間感情豈是靠條件合適就能搭配起來的?你以為是流水線上的零部件搭配啊?」裴宜不屑的撇撇嘴,「那得講感覺,能不能撞擊出火花,能不能有心靈感應,那才是愛情,你說的那些都是庸俗化的東西,純粹是講求功利實際了。」
裴宜的形象立時在趙國棟眼中變得好看了許多。
「小裴,你這話不靠譜,難道說瞿總還會喜歡上一個功不成名不就的普通人?你說得那些是理想化的東西,而現實卻早已經把一切理想的表面光輝給磨蝕掉了,沒有必要現實條件作為基礎,一切都是空中樓閣,那種才子佳人或者灰姑娘一類的不問條件一見鍾情的故事只存在於戲劇中。」何寶不以為然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如果發達了,也會毫不猶豫的和姜靜說byebye?」裴宜狡黠的微笑道。
被裴宜預設的圈套一下子給套上,何寶感受到來自旁邊女友惡狠狠的目光,連連搖頭否認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和阿靜之間的感情怎麼能用這等庸俗的東西來比喻?」
裴宜一陣哈哈大笑,氣得何寶咬牙切齒,暗自詛咒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子不已。
「大寶,那你覺得你們季總這樣優秀,肯定能夠追到那位瞿總嘍?」趙國棟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那也說不清楚,我看瞿總來了幾回,季總去獻慇勤,瞿總都是不冷不熱,既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是那種熱情,就是那種溫和而保持一定距離的態度,工作成績上給予季總充分肯定,但是卻從不接受季總的私人宴請,只參加公務宴請,我感覺瞿總是故意在和季總保持距離,要不就是欲擒故縱。」何寶的觀察得相當仔細,似乎也對此十分感興趣。
趙國棟心中稍定,他並不擔心瞿韻白對自己感情,而是擔心瞿韻白會因為自己和她這段無法見光的感情而感覺受到了傷害導致心情不好,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還沒有出現自己擔心的那樣。
謝謝了何寶的汽車相送之後,趙國棟打的住進了大東海附近的一幢海景別墅中。
這是喬輝他自己購置的一套海景別墅,設備一應俱全,甚至還請了一對本地的老年夫婦替他打掃看守,他來三亞時一般情況下都不住酒店,而直接在這裡歇息。
趙國棟也有意在這裡購置一套別墅,趁著現在這裡海景別墅價格還相對便宜,購置一套作為臨時度假所用,也是一個不錯選擇,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心情來挑選而已。
坐在二樓寬敞面海客廳裡,趙國棟感受著南國充滿潮濕的海風氣息。
一個人坐在這裡,ziyou自在,啥都可以想,思緒可以像無拘無束的飛鳥一般,心騖八極,神遊萬里;也可以啥都不想,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裡,讓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只靜靜的品味著椰林和風碧浪白沙帶來的鬆弛感。
懷慶這座池塘並不像自己最初想像的那樣單純,陳英祿對自己的態度也在隨著自己位置的變化而發生微妙的變化,這種讓趙國棟感覺到束手束腳的束縛感固然讓趙國棟有點使不上力的味道,覺察到陳英祿的刻意為之,但這何嘗不是對自己影響力變化的認可?
當常務副市長時,自己之所以能獲得陳英祿無條件的支持,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的觀點思路符合了他的胃口,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覺得有何照成和譚立峰這兩座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山峰阻擋,自己的力量還達不到舉足輕重的地步,可以作為他的棋子來佈局。
但是隨著自己從常務副市長擊敗譚立峰擠走何照成而擔任代市長之後,對方似乎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影響力的急劇提升,對自己的影響力給予一定的打壓限制似乎也是一個必須的選擇了。
在當選市長這個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上陳英祿只能選擇支持,但是巧妙的削弱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影響力一方面是要避免自己實力攀升太快而影響平衡,另一方面也是提醒自己要擺正位置。
想通了這個道理,趙國棟忍不住微微一笑,推出段其言和藍有方雖然有些冒失而且失敗了,但是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也算是自己的一種試探吧?看看陳英祿的自信心有多高,警戒線又設定在何處?
現在看來陳英祿的自信心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高,不過想想也是,任誰面臨要和自己原來表現出來那樣強勢的一個角色相處都無法保持平和心態,限制也好,約束也好,敲打也好,總之給予必要的設限也是一種方式。
如果不是自己和陳英祿在大方向上的一致,只怕陳英祿對自己打壓還會更嚴厲更堅決一些,正是大方向大目標上的一致他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自己,但是自己會接受這樣告誡麼?
會,當然會,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就會就此偃旗息鼓,變成夾著尾巴做人而保守起來,這既不符合自己的風格,大概也不是陳英祿想要看到的,更有理更有節,採取更巧妙更藝術的多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意圖也許是陳英祿可以接受的,不妨試試。
就像熊正林所說的那樣,就這樣在不斷的、可控的、彬彬有禮的鬥爭和妥協中實現自己的成長和成熟,另一方面也作一些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不求多,但求成,積澱和培養自己的影響力和人格魅力,這就是自己擔任市長所要獲得的。
政治是一門藝術,充斥於每一個細節之中,細節決定成敗,自己要想實現自己的意圖,就必須要從每一個細節做起,而不能沉湎於大事件大動作的美夢中,而先前自己恰恰在這上面有些失策了。
天馬行空般的思緒在椰風陣陣中漂浮,趙國棟腦中不斷浮起種種。
真沒想到瞿韻白在天孚集團中也成了一個傳奇人物,在下邊人眼裡也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角色,看來她已經成功的在天孚裡站穩了腳跟,只要是金子,在哪裡都會閃光,韻白的表現似乎很經典的證明了這一點。
徐chun雁姐妹倆呢?
雁南飛俱樂部已經成了安都女子俱樂部的專業頂尖角色,兩姊妹在經營上配合得完美無缺,徐chun雁負責總體經營,對外協調和拓展,而徐秋雁則是負責具體日常經營,簡直是天衣無縫,俱樂部經營狀況蒸蒸日上,雁南飛儼然成了這個行業的金字招牌,其會員更是雲集了安都女性中的頂尖名流。
這大概就是給她們一抹陽光就燦爛,給她們一絲雨露就滋潤的鮮明典型,誰又能說誰就是天生的成功者?
再看看如日中天的安原衛視的《超級show》,程若琳用這個節目的大紅大紫詮釋了什麼是成功,甚至有公司邀請程若琳作為產品代言人。
自己身畔女人們一個個成功的範例讓趙國棟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她們如此,自己又當如何?
要努力,要奮鬥,否則要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