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權是坐貝鐵林的車走了,趙國棟自然就要送程若琳和羅冰。
也許是受到今晚付賬這一樁事兒的影響,羅冰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趙國棟和程若琳雖然都沒有刻意去安慰羅冰,但是也都關心著羅冰會不會有啥意外。
「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啥。」黑暗中坐在車後排右座的羅冰終於開口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真還還沒有想到和他見面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冰姐,你哥是在高新區管委會?」程若琳明知故問。
「嗯,高新區管委會辦公室副主任。」羅冰淡淡的道。
「羅冰,貝廳長已經答應了,星期一就要去辦調動,甭管他給你安排到哪兒,總算是回了安都了,我看今天你哥似乎也有些意動,看樣子本來是想和你說什麼,我看你冷著臉不想理睬他,所以也就沒留。你是怎麼打算的?」趙國棟斟酌著言辭,盡量避免刺激對方。
「哼,他想和我說什麼那也是看著莊部長和貝廳長和我們一塊兒吃飯,都是沾了你的光。」羅冰臉色變幻不定,看不出喜憂,「他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一門心思都指望著政治進步,我敢打賭,雖然我們十年沒有聯繫,但是過了今天,他要不了多久就要來通過各種方式來我和聯繫,原因無他,因為覺得我能為他所用。」
「冰姐,你也別說得那麼難聽,今天的事兒也怪不得他,咱們也的確有些令人起疑,他幫你付賬也是好意。」程若琳相當一個和事老,她知道羅冰現在孤苦伶仃,回了安都之後也一樣沒啥朋友,如果能夠和家裡言歸於好,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若琳,和今晚這事兒沒關係,我只是公允的評價他這個人,當初我捲入了那樁風波之後你沒見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名義上說是怕影響了我爸的政治前程,其實更主要是怕日後我爸每發展前途了,間接也就影響了他政治前程,我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羅冰語氣平淡中隱藏了一抹說不出傷痛,似乎又勾起了她昔日的辛酸。
「羅冰,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還是應當向前看,不要過多的糾纏於往日的種種,作為在仕途上奔走的人,難免不對這些有些敏感,就算是當時有些過分,也過了這麼多年,也許你兄長心中也早就懊悔,只不過臉面上抹不下來而已。」趙國棟也是喟然歎道:「我看這也是一個契機,你總不能和家裡嘔一輩子氣吧?」
「家?我不是說過了麼?那個家還屬於我麼?」羅冰語氣變得有些激動,「那是屬於羅銳和羅鏗的,我不過是一個過客。」
「羅冰,你這是什麼話?!父母始終是你父母,就算是他們勢利,就算是他們當初萬般不對,時過境遷,你也該抱著一種寬容平和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把自己封閉在怨憤的心態中只會讓你變得更偏激更痛苦。」趙國棟放慢車速,提高聲音道:「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只想到父母家人的不好,也想想昔日他們對你的好!」
雖然趙國棟也有些看不起羅冰父母家人當時的做派,但是他也知道羅冰內心的孤獨寂寞,渴望家庭親情的心情不是哪個人能夠拒絕的,尤其是像羅冰這種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單身女人更是如此,他需要幫她破除這個心結。
羅冰似乎第一次聽到趙國棟這樣聲色俱厲的呵斥自己,怔了一怔之後平靜下來,胸脯急劇的起伏,把臉扭向一邊望著窗外的不再言語,程若琳趕緊輕輕撫住羅冰的肩頭,小聲安慰勸導對方。
趙國棟車開進小區,有些猶豫今晚是不是在這裡住,程若琳卻早已瞪了他一眼,「快下來,冰姐醉了!」
果然這一路行來羅冰把車窗打開一敞風,原本已經被醒酒湯壓下去的酒意頓時就翻騰起來,趙國棟趕緊把車泊好,下來幫著程若琳扶著羅冰一起上樓。
程若琳住的是十二樓,這是一幢十八層的電梯公寓,兩人幾乎是攙扶著羅冰進房,一進房,羅冰撲進衛生間哇哇吐了起來。
趙國棟還一直在琢磨著羅冰酒量是不是見漲了,這酒桌上也敢和莊權連乾三杯,雖說是托人辦事,但是有自己在,實在不行也可以讓自己代勞,卻沒有想到羅冰這等耿直,一下子就連下三杯,而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結果卻是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
羅冰吐了之後神智就清醒了不少,只是身體還有些癱軟無力,兩人也把羅冰扶到床上躺下休息。
「今晚咋辦?」趙國棟隨口問程若琳。
「沒事兒,就讓冰姐住我房間好了,我們倆住客房好了,你先去洗澡吧,呆會兒我在和冰姐兩人洗。」客房沒有衛生間,程若琳也是擔心羅冰如果還不舒服要吐,可以就在主臥衛生間裡,不用跑出來到客廳衛生間解決問題。
「也好。」趙國棟也不願意孤枕獨眠,難得回來一趟,也想和若琳恩熱一晚,反正羅冰也對兩人的事情早就見慣不驚了,先前兩人還遮遮掩掩,到後來也都漸漸習慣了羅冰的存在,都是些成年男女,當然也知道兩人在一起是代表著什麼。
當喘息聲漸漸平靜下來之後,程若琳貪戀的將自己的臉貼在趙國棟厚實的胸膛上,趙國棟的手指細細的捻磨著她的ru尖,一陣酥麻感從胸前向全身擴散。
「國棟,你過去吧。」良久,程若琳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
「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趙國棟怔了一怔,才低下頭來看一動不動貼在自己胸前的麗人,麗人晶亮的眼眸在黑夜如同兩枚烏鑽,趙國棟看程若琳不像是在故意調侃自己,下意識的撓撓頭,「若琳,你」
「我是認真的,冰姐也是一個苦命人,我和冰姐親若姐妹,啥體己話都說過了,我也知道她心裡對你有些意思,她這人在有一點上和我差不多,死心眼兒,寧肯不找,要找就要找最好的。你也不是沒動過她的心思,你別不好意思,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我,我也知道你也沒有打算瞞過我。」程若琳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趙國棟一陣張口結舌。
「你們男人為什麼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別給我說什麼茶壺茶碗說,我也不想聽那些,這人生本來就是這麼短短幾十年,青春易逝,敢恨敢愛也是性情中人。」程若琳雙手纏繞著趙國棟虎項,柔軟修長的雙腿也纏在趙國棟腰間,細長的舌頭輕輕舔舐著趙國棟耳垂,「記得一會兒把冰姐抱過來,我想看看她被採擷之後的羞人模樣。」
趙國棟無法理解程若琳的奇異心態,但是偷香竊玉的心思壓倒了一切,他只知道程若琳是出自真心就足夠了。
趙國棟推開主臥室的門時才發現主臥室的壁燈居然是亮著的,昏黃細膩的燈光將床上這一具浮凸飽滿的優美軀體映襯得更多了幾分魅惑動人。
羅冰穿的一條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睡裙裙擺很短,正常情況下大概也是堪堪遮住褻褲,頗有點兒情趣內衣的味道,只不過側臥的她似乎不怎麼老實,睡裙裙擺早已翻了起來,乳白色的真絲褻褲僅僅能包住臀溝間那一抹,最讓趙國棟怦然心動的臀瓣大半都裸露在柔和的燈光下。
趙國棟幾乎是屏住呼吸般的靠近床畔,側臥的羅冰臉上眼角處似乎還有一抹淚痕,細密的呼吸聲顯示對方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微微敞開的睡裙領口將胸前那對驚人豪乳擠壓出來的乳溝顯得深不可測。
好一具睡美人。
羅冰發現自己又陷入了那令人煩惱的夢境中。
男人那副有魔力的手掌又再度光臨到了自己的胸前,彷彿自己胸前那對雪丘就是他的畢生最愛,富有節奏而有力的揉弄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明知道這只是一場春夢,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陷入進去,哪怕是在夢境中享受一番也是好的。
胸前的ru肌被男人像發面一般不斷的擠壓撫弄,手指肚細細的摩挲著自己的ru尖一點,羅冰感覺到自己似乎全身毛孔都要被這種感覺刺激得舒張開來,這一次的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她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夢中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自己想要什麼,手指溫柔的沿著小腹下滑探索著,一點一點的觸及到了自己那從未有過人踏足的禁地。
趙國棟有些驚訝於對方的表現,就算是喝了一點酒也不至於這樣沉睡不醒,而羅冰給自己的感覺也不像是沒有一點反應,當他的手指沿著那溫潤如玉的小腹探索到那叢林深處時,他甚至能覺察到對方的**似乎在期待著自己的到來一般。
褻褲終於被慢慢褪了下來,趙國棟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近距離欣賞著這副淫靡動人的畫卷。
銀盆般的兩瓣臀瓣交合在一起,淡褐色的那一抹鴻溝被稀稀疏疏的茵草所遮掩,一抹銀絲般的水液從花徑間滲出,閃動著迷人的光華。
羅冰終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怎麼這一次的夢境這樣真實而細膩,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快感卻讓她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不願自拔。
「啊?」當羅冰終於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揉弄著自己胸房的那隻手是那樣熟悉。
「不,不行。」驚惶恐懼讓羅冰睡意一下子消失無蹤,「國棟,不行。」
對方帶著哭音的聲調和劇烈的掙扎差一點就讓背後的趙國棟就要乘勢挺進,但是他知道對方內心的心結是什麼。
「羅冰,若琳知道。」
這一句話如同鎮定劑一般讓羅冰頓時安靜下來,「是若琳讓你來的?」
「不,是我自己想來的。」趙國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一句話回答錯也許就是另一種結局,在這方面上沒有人願意接受什麼人的施捨,再親密的關係也不行。
「可是若琳」
「今晚我要吃了你,沒有人能阻擋我。」趙國棟將自己嘴附在羅冰耳後,輕笑一聲道。
如同被釋放開了枷鎖的囚犯一般,羅冰心境一鬆,身體頓時滾燙起來,背後男人霸道強橫的氣勢如最好的春藥讓她全身都禁不住激動得顫慄起來,她轉過身來讓自己面對對方,對方堅定有力的目光讓她忍不住想要捧住對方的頭顱。
趙國棟大方的一笑,單手抬起對方的下頜,美眸微閉,如同玫瑰花瓣的豐唇微微翹起,猶如期待著被人採擷的牡丹花蕾。
吻上對方柔軟豐腴的唇肉,趙國棟撬開對方哆嗦的貝齒,追逐著對方欲迎還拒的細舌,香津暗渡,兩條靈舌很快就攪在一起,趙國棟貪婪的吮吸著對方唇間的芬芳玉液,一雙手卻毫不客氣的開始掰弄著小腹下那令人心醉的妙處。
羅冰知道今天將是自己人生中的最重要的時刻,三十二年的葳蕤自守,今朝終於要迎風怒放,這不再是春夢無痕,而是真正的靈肉交融。
當趙國棟的蜜吻一路下滑,從耳垂沿著鎖骨最終在ru尖流連,一陣陣的波濤將羅冰如海邊的沙堆一般慢慢侵蝕融化,羅冰無法壓抑自己喉間的膩聲,連她自己都為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而感到羞愧,但是她卻無法控制,猶如溺水的孩童,一點一點的向著深淵滑去。
當趙國棟的吻越過玉臍滑落到小腹下的最深處花蕊上時,羅冰禁不住哭泣了起來,「不要,國棟,不要,」
強烈的刺激混雜著羞恥感,瞬間就讓羅冰本已經繃緊的弦斷裂了,劇烈的抽搐痙攣伴隨著羅冰潮紅的面龐,趙國棟沒想到自己這即興之舉竟然會促使對方如此早就體會了高潮的美妙,可自己卻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
接下來的一切對於趙國棟來說簡直就是一次天堂之旅,經歷了那一波美妙之後的羅冰變得無比的配合,豐膩圓潤的身體在趙國棟疾風暴雨般的洗禮中一次次綻放,酣暢淋漓的歡愛讓趙國棟完全沒有想過身下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無論她多麼成熟豐美。
「痛麼?」
「沒有深刻的痛怎麼會感覺到快樂的真切?」羅冰將自己的下頜靠在趙國棟胸前,讓自己匍匐在趙國棟身體上,嫵媚的笑道。
趙國棟笑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羅冰內心的陰鬱就像是被晴朗的陽光徹底蒸發,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炫目的燦爛明麗。
沿著羅冰細膩光滑的脊背望過去,燈光下一層淡淡的玫瑰紅從足跟沿著小腿大腿在凸起的臀尖上形成一道彩虹般的弧形,然後攀援而下越過背肌直到香肩肩頭,暗香浮動,光影迷離,奢靡和迷醉流淌在兩個人心間。
這是一具足以讓人發狂的身體,享受了這份靈肉交融的快樂之後,你就絕不能容忍這具身體屬於別人,趙國棟在內心深處吟誦著這句話。
清晨的陽光灑落進來,白色的紗簾翩躚飛舞,趙國棟怡然自得的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兩個女人,羅冰的腳下還有蹣跚,這個時候趙國棟才稍稍有一絲愧疚,昨晚自己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而程若琳臉上那幸福的光澤顯示出她剛剛也享受了一次令人迷醉的歡愛。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羅冰和程若琳依然親密如故,甚至行跡間更親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共同擁有了一個男人的緣故?趙國棟浮想聯翩。
左邊塗抹好果醬的麵包遞到手上,右邊溫熱適度的牛奶放在手邊,這一刻趙國棟覺得只怕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莫過於自己了吧,阿拉伯的王子能不能享受這樣的齊人之福?只怕也未必。
趙國棟不知道這樣過分的幸福會不會讓自己在其他方面付出代價,但是他這一刻他覺得值了。也許一切都是上蒼注定,不會因為你所作所為而改變。
「羅冰,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趙國棟把麵包塞進自己嘴裡,笑著問道。
「我想過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我也想開了,人生這一輩子匆匆幾十年,何必苦苦糾結看不開呢,那樣弄得大家都難受。」羅冰臉上燦爛的笑容讓程若琳都有些嫉妒,一夜之間對方的心境似乎就完全大變,看來男女之事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趙國棟笑了起來,「其實羅銳給我的印象並不壞,冷靜理智,縱然是在我的刻意挑釁下也沒有輕易失態,而且我還注意到他觀察事物很細緻,待人接物都相當有分寸,也沒有搞接待的那種慣有的浮滑習氣,他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南京大學哲學系。」羅冰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有些迷惘,「羅銳成績一直很好,在學校也是學生會幹部,入了黨,回來之後分到龍潭區政府,後來安都市裡成立了高新技術開發區,我爸就托人把他調到了開發區,一幹就是七八年,從秘書科副科長到科長,再到現在的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