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城根兒火鍋城出來,趙國棟罕有的有些醉意了。
幾個女孩子酒量都不錯,但是還不至於能讓趙國棟倒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se不迷人人自迷。
記得六年前自己參加首屆貿洽會時,也是這樣一個夜晚,還是江口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兼派出所長的自己也是和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懷著興奮快活的心情一起吃火鍋。
趙國棟至今都還記得那家火鍋的名字,山城火鍋城,只不過六年過去,昔日紅極一時的山城火鍋城早已經煙消雲散。安都人都是喜歡趕熱鬧,隨便哪家餐飲場所一開始總是賓客盈門,然後在平淡中漸漸消亡。
古小鷗、藍黛、喬珊、童郁,那時候還是羞澀靦腆的青蘋果,現在已經長成了足以另任何一個男人為之怦然心動的魅惑尤物了。
古小鷗成了自己的枕畔人,喬珊呢,童郁呢?喬珊和童郁似乎都受到了古小鷗的影響,一點也不著急找男朋友,三個人就這麼怡然自得的享受著單身生活,甚至總還能抱著一種玩味的心思戲耍著周圍對她們垂涎三尺的男人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為什麼非要嫁人?為什麼非要找一個婚姻枷鎖來羈絆自己?
趙國棟無法理解她們的心態,只能說古小鷗放蕩不羈的ziyou貴族生活觀念害人不淺。
藍黛呢?
趙國棟腦海中浮起這個似乎一直在堅守承諾的女子,無論自己怎樣勸說對方,直到自己結婚,這個女子似乎仍然毫不動搖的固守著她的信念,她那一句結婚並不代表真的歸宿讓趙國棟也是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趙國棟知道在安都建行不少優秀男性都在追求這個冷漠高傲的女孩子,但是無一人能得垂青,這讓趙國棟汗顏無比的同時內心深處也是說不出的自得。
藍黛出現在和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並不多,但是電話間的聯繫卻也不少,逢年過節藍黛總會有意無意的闖入自己生活,吃頓飯,喝喝咖啡,聊聊天,有時候瞅著機會,兩人甚至還要出去踏踏青,連趙國棟也不明白自己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思和這個女孩子交往下去。
自己不敢吃,卻又不想讓別人吃到?吃不了卻想把她握在手中?這未免太卑劣了一點吧?
難道說自己天生就是花心大蘿蔔,還是那一場夢境記憶帶來的改變讓自己在女色方面的貪慾大甚?抑或是第一場感情上的挫傷讓自己對感情喪失了信心,進而蛻變成一切都無所謂了?
藉著醉意,趙國棟自我反思著,人性本惡,也許這才是人之本性,放縱還是約束,孰錯孰對,誰是誰非?無非是環境下的自我調劑而已,真要到可以掌控一切的時候,誰又不願意享受那份恣意放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趙國棟並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不妥,人生本來就有太多缺憾,何必讓自己過得太過憋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好自己足矣。
古小鷗很不喜歡藍黛,總說藍黛太有心計,說她守著自己就是想要伺機霸佔控制自己,趙國棟想到這兒就忍俊不禁,自己是玩物麼?能被人把持褻玩?
那藍黛這樣守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她與瞿韻白和徐chun雁姐妹不一樣,她有大好的前程,也沒有太多的世態炎涼感受,不應該如此。
趙國棟覺得這個世界他越來越不明白了,尤其是這些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無法理解了。
恍惚中,趙國棟拿出手機,翻閱著電話薄,找尋到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聯繫的電話,按下發射鍵。
***************************************************************************高志明打開門,就知道女兒喝了酒。緋紅如火的臉頰和眼波流轉的美眸,他不禁有些惱怒,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扭頭道:「唐玲!看看你女兒!」
穿著單薄的睡衣出來的唐玲看見自己女兒這樣,驚訝的趕緊扶起有些漂浮的女兒,「怎麼回事,高嬋,你怎麼會喝這麼多酒?和誰一起喝的?」
女兒都大四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有時候也在一起喝杯酒,但是卻從沒有見到高嬋喝成這樣,高志明歎了一口氣。
唐玲倒不覺得這有啥,女兒都是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而且歷來也很守規矩,從不在外過夜,再晚也要回來,而且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除了同學之外,也很少和外邊人接觸,就是有時候喝喝酒去迪廳蹦蹦迪,那也是一大群同學一塊兒。
自己還問過她學校裡有沒有追求她的男孩子,但是高嬋都是不屑一顧,說都是一些沒長大的小屁孩,連自理能力都沒有,還說什麼其他,顯然是看不上她的那些個同學,女兒眼界如此之高倒是讓唐玲頗為欣慰。
女兒的婚姻大事父母不可能不操心,但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否則就像唐謹一樣,到現在都還葳蕤自守,小姑獨處,讓一家人都是愁眉不展,想到這兒唐玲就禁不住搖頭,這也許是一家人現在最大的傷疤。
高嬋回到臥室裡,唐玲見女兒可能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趕緊拿了濕毛巾來替女兒擦拭臉部和頸項,扶著女兒趕緊上床休息,見女兒衣裙倒是挺整齊,心中也就放了心,別喝醉了被男人佔了便宜那可就不划算了。
高嬋只覺得全身有些燥熱,紅酒的後勁兒不小,懷慶那幾個女孩子以為自己怕了她們,有一杯沒一杯的挑釁自己,尤其是那個叫單娉的女孩子,似乎很是看自己不順眼,故意針對自己,高嬋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一下子就和對方拼了三大杯,如果不是趙國棟勸阻,高嬋還要和對方拼下去,就算是喝趴下,高嬋也不願輸了這口惡氣。
看見女兒這副模樣,唐玲也趕緊替女兒拿來睡裙,看到女兒勻稱飽滿的青春**呈現在面前,唐玲心中也是一陣驕傲,女兒個頭體著丈夫的,但是臉盤子和身體卻是和自己年輕時候一樣,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日後定能找一個像樣的對象。
「媽,你說瑾姐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找對象,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趙國棟?」看見女兒已經翻身睡下,關上燈,唐玲正yu離開,卻聽得高嬋突然問道。
唐玲全身一僵,轉過身來,緊張的盯著自己女兒,「高嬋,你問這個幹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媽,沒什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瑾姐會捨得放棄趙國棟?我記得他們倆當時都要談婚論嫁了,難道就因為你們這些外人的干預,她就屈服了?」高嬋轉過身來,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閃動著幽幽的光澤。
唐玲站在門口死死盯住躺在床上的女兒,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除了對唐瑾的愧疚之外,更多的確是高嬋嘴裡冒出這些話語的恐懼,高嬋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難道是志明告訴她的,還是唐瑾告訴她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問起?
聯想到前些日子高嬋到懷慶一個關係很密切的同學那裡去打電話回來給丈夫說起同學父親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的事情,揚言要去找懷慶市領導申訴,丈夫在無意間就提起趙國棟已經在懷慶擔任常務副市長,自己心就有些發緊,總覺得像是要有啥事兒要發生似的,不過高嬋回來似乎也沒有其他異樣,只說事情處理好了,她才放下心來。
「高嬋,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所有事情也只有他們當事人自己才清楚,我們外人縱然再是支持或者反對,那也要他們自己才能做出決定。」唐玲一動不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嬋,你是不是碰見了趙國棟?他和你說什麼了?「「媽,你不用這樣緊張,我和他之間沒啥,不過就是有些好奇而已,瑾姐現在還是獨身,我問他這個問題,他只說一切都一去不復返了,打碎的東西縱然是拼合起來也不可能再是原樣,徒留遺憾和悵惘。」
高嬋輕輕的在涼被下撫弄著自己豐挺的左胸,喝酒時被趙國棟手肘碰了一下的乳房還有些隱隱作疼,但是卻有一種隱藏在恐懼背後的興奮和期待。
唐玲有些恐懼的感受到自己女兒對談及趙國棟時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欣賞,這讓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怎麼會這樣?難道趙國棟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唐家的魔障?
「高嬋,你究竟怎麼了?趙國棟對你作了什麼?!」唐玲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喘息著問道。
「媽!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就是認識趙國棟而已,你怎麼這麼敏感?!他能幹什麼,你覺得他會幹什麼?!」高嬋聲音提高了幾度,「就是你們這種態度才會讓瑾姐和趙國棟分手,你們破壞了一段姻緣,知道麼?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把我門帶上。」
唐玲呆立了幾秒鐘,才悄無聲息的離開,女兒大了,但是帶來的煩惱卻絲毫沒有減少,趙國棟的陰影又籠罩在唐家,唐玲不知道高嬋怎麼會結識趙國棟,難道就是那一次去懷慶?還是自己真的太敏感了?
唐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這個情況告知自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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