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落地玻璃的幕簾已經被打開,燦爛的雲霞漸漸晦暗下來,茶几上飯菜已經被服務生收走了,只剩下一瓶白馬干紅和兩個杯子。
陸蕊這個小人精在吃飯前就走了,她知道趙國棟可能和羅冰有重要事情商量,所以很禮貌的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兩人並沒有出去吃,就在這一處私密安靜的空間安排了一頓簡餐。
白馬干紅成了兩人醞釀各自情緒的最好加料,晃蕩著酒杯,干寧酸豐富的口感讓趙國棟和羅冰都有些迷醉在這醇和的酒液之中。
趙國棟沒想到羅冰酒量這麼大,兩瓶紅酒下去,羅冰只是臉色有些緋紅,但是目光澄澈明媚,絲毫見不到醉意,酒這玩意兒和心情有關,只有你想醉的時候它才會讓你醉。
兩瓶酒下去之後羅冰的語言在趙國棟有意識的撩撥和套勾下慢慢多起來,兩人並排而坐,趙國棟甚至可以嗅到羅冰身上傳遞過來的淡淡桂花香氣。
趙國棟是一個很好的聽客,尤其是善於引導別人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內心深處許多不想外人吐露的話語袒露出來,兩瓶紅酒成了最好的催化劑,趙國棟恰到好處的探詢和恰如其分的語氣助詞讓羅冰完全忘記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一個自己曾經的領導,和自己昔日關係最密切的女伴有著特殊關係的男人,此時此刻她完全將趙國棟當作了一個可以傾訴一切的依靠。
「我回了家,家裡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埋怨和不滿,我也能理解,畢竟我本來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會幹部,怎麼會一下子就成了過街老鼠?」羅冰抿了一小口端在手上的酒液,殷紅的酒液透過透明的酒杯和肉感的雙唇緊密的吻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色澤。
趙國棟的確不好評價幾年前的那一場風波,大多數學生們想法和目的都很好,但是忽略了中國國情,又採用了不恰當的手段再加上被別有用心者利用,那就很容易引發禍端了。
趙國棟也知道那一兩屆的大學生凡是被捲進去了的,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影響,但是像羅冰這樣被直接發配到了花林縣這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而且一腳踢下鄉鎮,也還是不多見,要說真要通通關係,幫著捋一捋,也一樣可以留在安都,至少可以留在安都市郊縣。
「家裡沒有人再幫我去想想辦法,我也沒有在去努力什麼,就這樣一趟子就到了花林縣。」羅冰臉色緋紅,目光迷離,「那個時候的花林縣不像現在,拿他們的話來說,抽一支煙基本上就能走遍全城主要街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安都市,突然一下子來到這樣的地方,而且還是到鄉鎮上,那樣的打擊和刺激的確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你很難想像,那樣的日子,冬夜裡,一到晚上七點鐘,小鎮上就沒有一個人,除了一兩盞鬼火一樣的孤燈,漫漫長夜就是你一個人呆在漏風的宿舍裡煎熬,但是我堅持下來了。」
趙國棟默然無語。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和情緒的波動讓羅冰的話語變得有些失去條理,兩瓶白馬干紅勁道不小,趙國棟並沒有喝多少,幾乎一直是羅冰在小口小口的啜著。
趙國棟意識到先前的羅冰並沒有醉,但是當她沉湎在多年前的往事中和眼下的煩躁時,她就真的渴望一醉了,於是她就醉了。
羅冰覺得自己心中就像是有一團不滅的火在燃燒著,讓她有一種想要發洩和掙扎的**衝動,身旁這個男人目光深邃悠長,像一支電筒可以照亮自己心中黑暗深處,但是他卻躲躲閃閃。
「他和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一張紙片而已,我也不知道我的人生為什麼會有這樣多的厄運籠罩,我想要打破這個厄運,但是卻每每在我要接近成功時重新墜入深淵,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
羅冰深深的吐出一口酒氣,將自己身體靠在沙發背上,軟軟的斜倒下來,「為什麼?」
趴在趙國棟腿上輕輕的啜泣起來,而且抽泣聲音越來越大,身體的起伏波動也是越來越劇烈,很顯然這個女人壓抑了多年的抑鬱憤懣痛楚孤獨都想要借助這一刻痛痛快快發洩出來。
趙國棟撫摸著羅冰烏亮柔順的秀髮,秀髮散開,頸項露了出來,趙國棟摩挲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樣安慰這個心靈飽受創傷的女子。
也許是想要借助這一場哭泣把內心苦悶統統散去,羅冰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想這樣無拘無束的哭一場。
趙國棟只感覺自己腿上完全是濕漉漉一片,這女人的淚腺可真是發達,趙國棟伸手扶了扶對方的頸下,想要把對方扶起來,未曾想到手卻碰到了對方嘴唇,趙國棟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羅冰已經將他的手緊緊貼在她滾燙的臉頰上,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生圈一般,死死抓住不放。
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刺激,趙國棟呼吸一下子就是一緊,王麗梅和羅冰都曾經是他春夢中的意淫對象,但眼前這一幕卻不是春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想起那一日在程若琳浴室裡見到那一幕,黑色半杯罩文胸下那豐滿碩大的**,趙國棟右手下意識的一彎再一探,便滑入了羅冰套裝上衣的領子裡。
電光石火間,趙國棟的手就徑直剝開了羅冰的文胸穩穩的握住了那軟中帶硬的**,入手的滑膩飽滿,讓趙國棟明知道這是一個無盡深淵,卻也不能自拔。
「啊!」羅冰被這突然襲擊一下子打懵了,先前她親暱趙國棟的手完全是一種情緒迷亂下的無意識動作,但是趙國棟這一下子卻是真真實實的點燃了她內心深處的情焰之苗。
被羅冰幽怨嬌憐卻又充滿魅惑的那一眼一望,原本有些後怕想要道歉打退堂鼓的趙國棟的勃勃雄性頓時又被激發了出來,做都做了,那便又如何?
索性示威般的握住那**揉狠狠揉捏了幾把,另一隻手卻是攬住對方腰肢一帶,羅冰豐腴的身軀便靠了過來,擠壓在趙國棟腿上。
和春夢中的幾乎一模一樣,趙國棟只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羅冰豐滿的肥臀就這樣坐在他的大腿上,幾乎連想都沒想趙國棟便把羅冰套裙掀了起來圈在腰間,兩人身體最隱秘的部位無比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雖然還間隔著幾層薄薄的衣褲。
羅冰只感覺自己最為隱秘的私處被一個火熱巨大凸起緊緊的頂住,就像是一個鑽頭一般奮力的在向自己私處縫隙擠壓,一種莫名的快感和驚慌同時浮起在她的體內,就像是被傳染了一般,一絲酥癢也從那裡向自己身體深處蔓延開來。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趙國棟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是程若琳的朋友,這樣做對程若琳的傷害也許就會是致命的,但是身體那種發自內心的渴望和需要似乎又在勸說自己,沒關係,若琳不是也暗示過麼,說羅冰也是一個苦命人,要自己照顧她麼?但是使用這種方式照顧麼?
趙國棟只感覺自己那一點已經漸漸的擠壓進去,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潮意和熱氣。
「不!」趙國棟咬緊牙關讓自己的手從對方衣襟裡抽出,然後堅信的捧起對方豐臀,然後把套裙拉下,「我們不能,在這裡。」
趙國棟想說我們不能這樣做,但是鬼使神差般居然說出另外三個字「在這裡」,我們不能在這裡,那意味著我們可以在別處?
趙國棟最後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羅冰的宿處,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再呆上幾分鐘,他就再也沒有那份毅力從羅冰的房間裡走出來了。
清冷的夜風讓他稍許清醒了一些,羅冰不是故意勾引他,這只是在某種特殊環境下在特定的情緒下的突然爆發而已,一夜情或者做一對真正的情人,對於兩個人來說其實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雖然他們兩人的**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趙國棟甩了甩頭,羅冰的事情得盡快解決,看來自己還得和魯能這個老狐狸做一筆交易,要抽一抽黃昆和陳大力的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篤定覺得羅冰只有乖乖屈服的時候,羅冰卻已經一眨眼飛上高枝頭了。
對於羅冰來說,現在最好的去處也就只有到市廣電局了,宣傳部趙國棟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份能力去干預,至於廣電局麼,魯能一直在謀求接替已經正式調任省文化廳任副廳長的韓濬風的位置,當然他還有幾個強勁的對手,甚至連史來禾也似乎終於從蟄伏中蠢蠢欲動,誰能最終出現在市委推薦的名單上,固然取決於黃凌的態度,但是同樣也需要其他常委們的給予意見,趙國棟相信這種互助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