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麼了?」同伴似乎注意到了他神色的變化,好奇的回頭張望,但是咖啡廳裡依然幽暗一片,除了侍者筆挺的身姿,似乎並沒有其他。
「沒什麼,我以為我看錯了,但是眼睛告訴我沒錯。」男人微微一笑。
「你究竟看見什麼了?安都你也有熟人麼?你不是說這裡很能碰見熟人麼?」同伴不悅的道。
「噢,沒關係,這是一個偶然,何況他們並沒有看見你我。」男子聳聳肩搖頭,「真是有意思。」
同伴見對方始終前言不搭後語,也就懶得多問,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事情,那就一切ok。
趙國棟當然沒有想到在翡翠堡國際迎賓館酒店也能遇上認識自己的人,要說他在安都呆的時間也不長,而翡翠堡一般說來也是以高檔商務客人居多,所以他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當然,這會兒那也無暇想那麼多。
湖景套房是翡翠堡最為值得推薦的客房,從這裡可以直接俯瞰呈葫蘆形的翡翠湖,位於葫蘆腰處的翡翠堡國際迎賓館酒店歷史並不長,也就只有五六年光景,大概是92年開門營業,當初這個地方還略顯偏僻,但是隨著安都市區的不斷膨脹,這個地方良好的環境和不算遠的位置讓它就顯得十分適宜會議和高層次的商務客人了。
寬大的落地玻璃幕牆被厚厚的絲絨幕簾遮掩了起來,透過幕簾間隙可以清楚看到黑黢黢的一汪湖水靜靜地仰臥在對面,蒼黑色的起伏沿著略有色澤區別的湖邊向遠處蜿蜒,不時有一抹亮光從深邃的蒼黑中透露而出,那是湖濱道路上車燈閃動帶來光線變化。
把門鎖死懸掛上請勿打擾的門牌之後,兩個人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恣意親暱嬉戲了,古小鷗的t恤在最短時間內就被拋落在地,健美白膩如羊脂玉一般的半邊**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趙國棟眼前。
坐在床沿上的趙國棟癡迷般的注視著古小鷗的上半身**,修長的粉頸一個細若絲線的鉑金項鏈,吊墜卻是一塊墨翠,光潔圓潤卻沒有任何修飾。
渾圓挺翹的一對**讓萬有引力定律似乎都失去了作用,優美的弧線在胸前讓趙國棟腦海中突然跳過後世記憶中《古墓麗影》中那位勞拉的胸房,但是古小鷗精細的腰肋有體現了黃種人的優點,略顯寬大的髖部加上挺翹凸起的臀肉被牛仔短褲若隱若現的包裹其中,讓人恨不能一把那牛仔短褲撕成碎片。
趙國棟將自己臉貼在了古小鷗柔軟的腹部,鼻息噴出讓古小鷗感覺到熱氣傳來的酥癢,玉臍如渦,趙國棟的鼻尖正好就頂在那臍部,讓古小鷗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顫慄感。
襯衣被古小鷗以罕見的溫柔脫下,長褲也隨著皮帶的解開而落地,趙國棟在同一時間也完成了對古小鷗牛仔短褲的工作,兩具幾乎全裸的**就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
貪婪的吮吸漸漸演變成最深沉的動作,趙國棟的格子條紋平角內褲被古小鷗褪到了膝彎,同樣古小鷗的真絲貼身小褲也在古小鷗配合下被趙國棟握在手中,放在鼻息間嗅了一嗅才拋向了一旁。
再無半絲阻礙的一對男女終於可以盡情的享受著這份輕憐蜜愛,蜜吻,撫摸,擁抱,當趙國棟感覺到小鷗的腹下溝壑已經是津潤潺潺時,對方眼眸中那火熱迷離的眼神更是讓他難以自抑。
趙國棟無比溫柔的挺起身體刺入,在古小鷗如呻吟如召喚般的歎息聲中,兩個人終於融為一體。
和風細雨漸漸演變成狂風驟雨,古小鷗先前的婉轉嬌吟也變成放蕩不羈的呻吟,從床上到地毯上,再從玻璃幕牆旁回到床上,幾番狂野的掙扎拚搏,最終還是在古小鷗一句自己剛剛月經結束讓趙國棟陡然放鬆了警戒線洶湧而出。
手指仍然細細的把玩著身畔女孩玉瓷般的肌體,趙國棟某種程度上更喜歡這種激情歡愉之後的手眼溫存。
享受了一場恣意歡愛之後的女人就像經歷了一場春雨沐浴的草苗,那份鮮活滋潤勁兒從她的舉手投足,從她全身的每一處,從她眉宇間那股子慵懶滿足風情,都可以品味得出來,所以為什麼說沒有**生活的女人總是那樣懨懨寡歡,因為缺乏男性陽剛之氣的滋潤。
時間彷彿就此停止,兩個人似乎都沉浸在這份甘美之間,一直到古小鷗那款銀色的諾基亞8810悠揚的鈴聲響起才把兩人喚醒了過來。
古小鷗不想破壞這一刻的美妙,沒有理睬電話,但是電話顯得很執著,一直不停的響著,直到趙國棟伸手替古小鷗拿了過來,古小鷗才瞅了一眼電話,懶洋洋撥開滑板按下接聽鍵。
「珊珊啊,你們到家了?嗯,車就放在樓下行了,要不你們就在我那兒睡吧,反正你們也有鑰匙,我不在家,嗯,今晚不回來,在哪兒?在外邊兒住,你們就甭管了。我知道,你們放心好了,沒事兒,好的,明早我回來。」
「喬珊?」趙國棟隨口問了一句。
「嗯,珊珊和小郁總算是把車練完了。」古小鷗伸了一個懶腰,把手伸過去攬住趙國棟頸項,「真煩,哥,你知道那天我碰見誰了?」
「誰?」趙國棟沒有在意。
「哼,卿烈彪那個壞種,和我哥在一起,沒想到我哥和他攪在一起,我和小郁在一起,我一看他那眼睛裡的光就不舒服,活像一條狼一樣。」古小鷗把自己的頭擱在趙國棟肩上,舒服的瞇起眼睛享受著這份溫情。
「卿烈彪?!」趙國棟已經有幾年沒有和卿烈彪聯繫上了,據說這個傢伙去了廣東那邊,一直沒有了消息,怎麼又回安原了?「他回來了?」
「嗯,好像說他在安都搞了一個什麼蘋果國際俱樂部,據說規模很大,看樣子是在沿海那邊撈了一把,把我哥也叫了去。」古小鷗膩聲道:「我哥一天在外邊晃蕩沒個正經,錢老是不夠花,我爸幾次揚言都要把他的經濟來源給斷了,但是被我媽一折騰,又只有照舊,我怕真有些擔心我哥跟著卿烈彪他們學壞,陷進去出不來。」
「小鷗,你哥也是成年人了,他也有自己的思維,難道說就沒有一點分辨能力?」趙國棟並不贊同古小鷗的看法,「何況卿烈彪也不是啥壞得透頂的人,你說他壞,究竟壞在哪兒?不就是在廠裡的時候花了些麼?」
「什麼只是花了些?他是道德敗壞!好多個女孩子都被他搞大了肚子然後被他一腳踹開,這邊人家還在醫院裡流產,那邊他又把人家護士肚子搞大了,而且儘是給人家許諾要調動工作騙了人家身子,咱們廠裡上他當的女工不下十個!」古小鷗憤憤的道,聯想到那一次自己險些被廠裡一幫小痞子給壞了身子,她更是火大。
「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據我所知他還是兌現了他的諾言,都幫那些女工調整了工作。」趙國棟淡淡的道,「總比那些偷了腥,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人好。」
個人所處環境不一樣,你不能要求別人都像聖人一樣完美無缺,這個世界如萬花筒一般千變萬化千奇百怪,人不能簡單用好人壞人來區分,不錯,道德敗壞這個詞兒勉強可以扣在卿烈彪頭上,但是他絕沒有違法犯罪,何況自己現在似乎也比卿烈彪好不了多少,只不過自己在古小鷗的心目中完全不能與卿烈彪放在一個層次上比較而已。
「哼,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為自己辯解!」古小鷗恨恨的道,使勁兒在趙國棟肩頭上扭了一把。疼得趙國棟直咧嘴。
「小鷗,不要把世事看得這麼簡單好不好?卿烈彪只是一個普通人,你不能讓他像雷鋒一樣,他玩弄女工感情也好,仗勢欺人也好,但他畢竟沒有違法犯罪,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人也該成熟了。」趙國棟笑了起來,拍了拍小鷗的肉臀,「這年頭能搞啥國際俱樂部那說明卿烈彪還是長大了嘛,說不定人家也混成了一個大企業家不是?」
「我總覺得我哥跟著他不放心,萬一哪天」古小鷗話語為之一堵。
「萬一哪天怎麼?你哥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卿烈彪還能坑他啥?除非卿烈彪知道你家的家底專門設套來,不過我想你哥不至於蠢到這種程度吧?」趙國棟不以為然的道。
「那可難說,我哥那腦袋玩心思肯定玩不過卿烈彪。」古小鷗搖搖頭。
「那你要真不放心,不妨把卿烈彪那家俱樂部具體情況問清楚告訴我,我替你查一查底細。」趙國棟見古小鷗撅起櫻唇,心中又是一蕩,抱住對方身體的手頓時一緊。
**********************************************************************趙國棟在游泳池旁隨意的舒展著身體,兩具美人魚已經下水,只剩下三個男人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甘省長的丈夫是個純粹知識性的學者,和王甫美與趙國棟兩個仕途上打滾的人並沒有多少共同語言,閒聊幾句之後就丟開了二人,逕直下水向著標準賽道發起了衝擊,據說他的最低目標是一口氣三十個來回。
趙國棟和王甫美身材差不多,不胖不瘦,但是任誰對比二人一眼就可以知曉兩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趙國棟沒有多麼強健的體魄,更沒有那些個充滿力量感的肌肉,但是身體看上去相當協調,全身上下的肌肉線條有一種韻律感,十分流暢;而王甫美則身上的肌肉則鬆軟許多,這還是這兩年來王甫美有意識的開始加強鍛煉之後的情形。
相比之下他老婆林冰的身段就要姣好許多,白皙的肌膚和勻稱的身材,顯示出這位風韻優雅的知性女人在鍛煉上並沒有撂下,而甘萍雖然比林冰要大上好幾歲,但是身材卻絲毫不比林冰差,只是泳帽戴起之後就顯得老氣不少。
趙國棟下水之後就找了一條道開始勻速游動,游泳是鍛煉的最佳方式之一,只是限於場地和氣候原因,很少有人能夠一直堅持多年不間斷,不過貌似甘萍這兩口子在這方面堅持得很好,玫琳凱俱樂部這個恆溫游泳池已經建起有些年成了,這兩口子幾乎是這家俱樂部一開業就是固定客人。
兩個小時不間斷的游泳足以讓人精疲力竭,即便是趙國棟一直保持著勻速游動也一樣感到一絲疲憊,至於王甫美和林冰兩口子以及甘萍兩口子早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享受著勞累後的放鬆了。
「小趙,你體力相當好啊,難怪敢去洪水裡救人。」甘萍披著一條寬大的浴巾在肩上,遮掩去了胸前的大半風光,但是兩條白嫩的大腿卻煞是晃人眼。
「甘省長,千萬別再提這件事情,我都快要成了神經質了,聽見有人提起這事兒頭就發脹,本來就一件偶然事件,就能被那些個記者借題發揮炒得沸沸揚揚,我都快要給他們磕頭作揖求他們別再把鏡頭對準我了,這抗洪救災一個月裡,難道說幾省捨己救人力挽狂瀾的英雄事跡還少了?就非得揪住我不放?」趙國棟連連搖頭,顯然是真被這件事情折騰得不行。
「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兒,怎麼到你身上卻成了麻煩事似的?小趙,你是不是太矯情了?」甘萍和趙國棟也是比較熟悉了,通過林冰的牽線搭橋,這一年裡總有那麼幾次坐在一起吃頓飯,聊聊天,有時候說說工作中遇到的困難,有時候也就是純粹的談談對時局的看法,甘萍也覺得趙國棟這人不俗,眼光和見識都還是有些,漸漸的也就接納了這個朋友。
「甘省長,我不是矯情,說實話,真要有機會能出出風頭,吸引上邊領導關注,誰不願意?可你的看是啥事兒,像這種事情除了證明你道德水平外,其他還能證明什麼?說難聽一點,你辛辛苦苦幹出其他成績,保不準兒就被這光芒壓過,領導就知道你能見義勇為,可是見義勇為就能擔起更重的擔子麼?」
在甘萍面前趙國棟也很坦率,「我覺得我本職工作做出的成績遠勝於那一個救人的事情,我不想因為救人這樁事兒讓領導忽略了我作為寧陵市委常委、西江區委書記兼開發區管委會黨工委書記這個本分做出的實績。」
「說得好!」甘萍沉聲讚賞:「見義勇為不過是一般公民的基本道德素養要求,特定環境特定時段固然值得宣傳,但若是領導因此而忽略了你本職工作做出的成績,那反為不美了。國棟,你腦瓜子很清醒啊。」
「甘省長,不清醒不行啊。我們寧陵本來經濟就落後,得一門心思放在發展經濟上才行,整天把精神放在那上邊,那也不能當飯吃。」趙國棟話頭一轉:「甘省長,我們寧陵正在全力打造電力設備和材料製造基地,國電公司已經通過了這一計劃,但是打造這樣一個行業基地對於我們寧陵這個經濟基礎十分薄弱的地方來說難度不小,在許多方面都存在短板缺陷,要想實現這個目標,我們還得在其他方面多下苦功,比如我們寧陵的職教。」
甘萍笑了起來,伸出纖指點了點,「小趙,你是啥時候都不忘替你們哪兒吆喝吆喝啊,怎麼又有啥新鮮東西要抖落出來啊?」
「嗯,甘省長,我是這樣想的,這個電力設備和材料製造基地涉及行業主要是機械設備製造為主,急需車、鉗、銑、刨以及數控機床使用等等這一類機械加工類的技術工種,這對於我們寧陵這個缺乏工業基礎的城市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挑戰。」
「如果在熟練技術工人培養培訓方面方面我們不能建立起一條相對完善且持續的培訓體系,我擔心我們這個製造基地可能只能流於形式,極有可能被其他城市奪走。尤其是在目前市場配置資源要素越來越重要時,行政計劃只能起到最初的外部推動作用,而後最終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內因——即我們寧陵是否具備了打造成為這個基地的實力。」
甘萍對於趙國棟的思路敏捷寬泛尤其激賞,從打造這個電力設備和材料製造基地他就能看到寧陵現在欠缺的不足,籌謀著怎麼彌補完善這些不足,而不像有些人滿足於這個基地已經爭取到手,就等著坐在功勞簿上坐享其成了,僅僅是這份敬業的心思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更不用說還能琢磨出這樣一條道來。
「國棟,你可真會見縫插針啊,嗯,你想在職教上做文章?」甘萍凝神問道。
「對!甘省長,你在分管文教這一線,寧陵底子薄,但是這條路我們必須要走,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這個基地建設規劃,我們不能浪費,我打算要有選擇性把我們寧陵,嗯,準確的說是西江區一兩所普通高級中學轉為職業中學或者中專,當然我最屬意的是能把一所正規中專轉為職業中專,那樣我們可以大大加快建設進度,但是西江區裡沒有,我只能作一番努力,不行,就只能落在西江區這邊了。」趙國棟聳聳肩。
「國棟,你的想法很好,其實國外許多發達國家的職業教育十分發達,比如德國,我到德國去考察過,發現他們尤其重視對專業技術工人的培訓培養,這也是他們工業基礎雄厚、工業科技發達的主要原因,一個專業技術工人其重要性和薪酬甚至遠遠高於一個管理人員,在這一點上我們國家尚未意識到這一點。」甘萍感慨的道,「你能想到這一點,真的很難得。」
「那甘省長,咱們寧陵的事兒,我可就要大麻煩嘍?」趙國棟笑著道。
「嗯,這也是我分內工作,不過這得由你們市政府方面提出來,國棟,你首先得把你們黃書記和舒市長說通才行,省裡邊才好考慮你們的想法。」甘萍相當耿直的應承下來。
貌似見縫插針這個詞語有些淫蕩,一語雙關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