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家族
房子全是下午才來到趙國棟家中,兩個人把趙長川和趙德山拉上,商量了將近兩個小時,這第一筆滾雪球式的撬動資金很重要,房子全提出的是三千萬到五千萬之間,好是五千萬,這樣可以大限度的消除貸款銀行的疑慮,向地方政府展示國全能源的實力,同時也能大限度的展開併購整合步伐。
四個人也探討了由於東南亞金融危機對國內經濟發展的影響可能對能源行業的波及,對於國權能源公司來說,國內消費市場的需求將是關鍵因素,現國內經濟疲軟勢態已經開始表現出來,估計98年還會進一步疲軟,甚至可能會延續到99和下個世紀,這也就意味著煤炭行業將迎來一個萎縮衰退期,整個行業企業都會為此苦苦掙扎,以便渡過這個難熬的衰退期。
但是這也的確是一個難得的機遇期,煤炭價格的下跌和行業不景氣直接使得煤礦企業生存困難,不少難以為繼的煤礦很有可能就邁不過這個坎兒,而這也為得到滄浪集團資金支持的國全能源提供了一個跨越式的兼併擴張的良機。
按照房子全的設想,如果資金能夠到位,他希望能夠一年內將國全能源轄下的煤炭生產能力提升到三百萬噸每年,力爭99年生產能力要達到五百萬噸每年,爭取2000年達到一千萬噸每年,這是一個相當宏偉的計劃,但是趙國棟質疑房子全的資金鏈能否支撐得到煤炭市場復甦的時候,光靠這五千萬資金,根本不足以滿足房子全的宏偉計劃,何況房子全的計劃中還將煉焦等綜合加工體系也納入進來,這對於資金上的要求是一個天文數字。
即便是房子全能夠得到地方政府和金融部門的大力支持,這個計劃也顯得太過龐大,煤礦企業的中高層管理人員方面能否滿足這樣的發展,也是一個相當大的疑問。
房子全也就自己的計劃提出了解釋,尤其是採取兼併而不是建擴大規模,吸納原來企業管理人員,加強舊有管理人員培訓,限制產能,這一系列手段來確保企業安全平穩運行。
趙國棟也意識到了房子全的想法,房子全是想要讓國全能源公司手中能夠三年內達到一千萬噸的產能,而非要真的每年生產一千萬噸煤,他是希望煤炭市場徹底復甦甚至是火爆起來時,可以隨時將產量提升到一千萬噸甚至高,而煤炭市場尚未復甦時則壓低產量,保持基本運行能力即可。
「兩大難題,融資和管理水平,子全,我覺得後者甚至勝於前者。」趙國棟揮了揮手,示意趙德山去把窗戶打開,濃重的煙霧讓趙國棟和趙長川都很不適應。
「我也這樣認為,但是迫切需要的解決的問題還是資金,產能上我只是要求能夠達到那個水準,以目前的經濟運行走勢,估計98年煤炭市場還會繼續蕭條,所以生產壓力不是問題,而管理方面我打算採取多種手段來提高水平,包括高薪聘請引進管理人才以及抽調企業骨幹參加脫產學習以及對中低層管理人員進行輪崗培訓等手段,正好這一兩年裡生產不緊,可以騰出時間來自我提高。」
房子全經過這幾年的打磨已經越發有了企業家的風範,即便是趙氏三兄弟面前也是十分自信:「國全能源雖說不敢和你們滄浪規模相比,但是我本來就是燒鍋爐出身,知道管理對於企業生產經營以及安全的重要性,所以我寧可其他方面節儉一些,但是管理制度和安全規範上從來不敢鬆懈。」
「企業越大風險越高,子全,這一點你可要掂量著來,尤其是煤礦,堪稱風險高的行業,一個大事故就可以讓你徹底玩完兒,甚至可以讓你鋃鐺入獄,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掙錢而成為階下囚。」趙國棟有些感歎,後世記憶中那個煙販子現變成了煤礦主,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把他推到了另外一個風口浪尖的領域。
「我也隨時用這句話提醒自己,企業失敗了可以從來,可人鋃鐺入獄那可就沒有意義了。」房子全點點頭,「這一點國棟你管放心。」
趙國棟內心深處其實相當支持房子全,房子全是個野心**很大但是卻又能夠自我克制的性格,能源行業從國退民進到後來的國進民退要經過幾度反覆,其間的確有著很大的發展空間,房子全的想法無疑代表了自己內心深處一個自己無法親身企及的夢想,那就是做大做強能源企業,走出國門,讓國全能源能夠不再局限於國內市場,僅僅是與代表國家身份的能源國企們競爭,而是向海外能源市場進軍,去大的風浪中拚搏。
滄浪集團今年也有生物工程這個項目要上馬,加上國全能源要借助滄浪的資金融資,所以滄浪年初的資金就相對緊張一些,但是只要已進入夏季,滄浪集團的現金流就會迅速轉動起來,所以問題倒也不是很大,尤其是去年滄浪集團高端水市場上的一家獨大是獲得了高額利潤,使得滄浪的利潤是異乎尋常的豐厚,以至於趙氏幾兄弟研究是否考慮上市問題時幾乎是相當鮮明的一致,即暫不考慮,尤其是水業這一塊,是沒有必要。
正月初一這一天幾乎就是圍繞著這個問題的討論而過,討論一直持續到晚間,房子全也留趙家吃了晚飯才和許偉一起返回安都。
房子全的決心和魄力讓趙長川和趙德山也是感觸頗深,不管怎麼樣,至少房子全他敢於去嘗試敢於去拚搏,就這份膽魄就沒有幾個人有,尤其是已經擁有了一番事業基礎之後,還敢這樣大膽的去闖蕩拚搏,這就不容易了。
搞企業有時候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該你把握好的發展良機沒有把握好,那你也許就一輩子只能二三流層次中徘徊了,房子全無疑是要突破自我。
趙國棟也有些感慨,房子全和許偉的變化令人咋舌,你很難想像幾年前房子全還是廠裡一個落魄的鍋爐工,而許偉是連啥也不懂未見過世面的農家青年,而現,短短五年間,房子全已經搖身一變成為控制著數千萬資產的礦老闆,而許偉昔日身上那股子農家子味道早已被滌蕩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渾身上下的沉穩精悍。
人都變化,隨著社會時代變遷,隨著經歷的豐富和顛簸,變得成熟自信,趙國棟意識到自己實際上已經無形中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而這一點將會今後的時日中越來越明顯的顯現出來。
從古志常家中出來時趙國棟已經有些頭重腳輕,楊天培也回來了,古志常中的小酌歷來都是一個放鬆交流的機會,楊天培從上海那邊帶回來的紹興花彫讓趙國棟吃足了苦頭,這種黃酒和碧**酒有些相似,初時覺得極為感口,一杯接一杯的往腹中下,但是酒足飯飽之際,酒勁兒就開始慢慢滲出來,再略一敞風,頓時就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
楊天培一樣有些扶不起了,幸好他的司機來把他接走了,而趙國棟卻被古小鷗拉上了車。
看著躺自己懷裡這張仍然還殘留著滿足和幸福的嬌靨,趙國棟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一夜癲狂,古小鷗清脆的尖叫和婉轉嬌吟聲似乎還耳際迴盪,那飽滿健美的身體讓趙國棟情不自禁的沉淪其中,比起徐春雁的妖嬈、程若琳的嬌軟以及瞿韻白的豐潤,古小鷗豐實的身體讓人能夠體味到少女的清鮮活。
玉瓷般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體就這樣匍匐自己懷中,高挺如蔥管般的鼻樑和細膩白皙的皮膚,外加亞麻色的秀髮和飽滿圓潤的雙唇,無一不展示作為混血兒的優勢。
自打那一夜之後趙國棟就刻意的躲避古小鷗,大錯已鑄,便是躲也躲不過,趙國棟也知道這一點,只是心理上卻不願意面對這一點,古小鷗一再申明她不是趙國棟合適的婚姻對象,不過她願意當一輩子趙國棟的情人,這樣潮的觀點的確讓趙國棟無言以對。
苦口婆心的勸說無疑顯得太過虛偽,佔有了別人的身體這個時候卻來勸別人另尋出路,**交媾應該是情感交歡的水到渠成,便是趙國棟這樣臉皮夠厚的男人也說不出口,何況以古小鷗剛烈火爆的性格,她有自己**的思想,也不會接受外人的意見,除非她自己改變決定。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也許有一天當她遇到比趙國棟優秀投緣的男人,也許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趙國棟去追求她的幸福,而此之前,她都很滿足於作趙國棟妹妹兼情人。
古小鷗睡得相當香甜,或許是昨夜歡好太過疲倦,或許是覺得睡趙國棟懷中倍感安全,起伏的胸脯伴隨著細微的鼾聲,顯得那樣靜謐而溫馨。
這又是一個難解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