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是不是同志?
從領導尚未簡虹的答謝宴出來,彭長貴就開車悄悄繞了一個圈子把提前離席的程若琳接著街上兜著圈子,直到接到趙國棟電話時,才到預定地點接到趙國棟上了車,無聲無息的消失冷雨淒風的寒夜中。
豐田佳美的空調不錯,暖意融融,藉著酒意,趙國棟斜靠程若琳溫軟的肩頭上,淡淡的酒氣浮動二人之間。
簡虹的答謝宴範圍很小,可以說,只有聊聊幾人,除了尤蓮香、趙國棟也就只有羅冰和程若琳,另外也就是陪尤蓮香一起來的陸蕊,這像是專門針對尤蓮香和趙國棟的答謝宴。
因為範圍比較小,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只有趙國棟一個男性,那自然也是重點看顧對象,趙國棟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尤蓮香的酒量,白酒喝下去大半斤,然後換成紅酒繼續,這份豪氣大概也只有簡虹能頂得住。陸蕊也不簡單,三四兩白酒下去依然可以穩得住,直到又被勸下去幾杯紅酒才變得有些找不著北。
香風鬢影,笑語嬌言,讓酒宴氣氛相當好,也使得各人酒的控制上有些松,兩瓶五糧液下去另外還附帶了兩瓶波爾多紅,讓趙國棟這個頗以酒量自豪的男人都對幾個女人的酒量咂舌不已。
相較之下程若琳的酒量算是差的,但是這種場合下也被灌了二三兩,酒意的躁動讓兩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兩人都無暇顧及到羅冰窺探的目光……
魔掌再度侵襲著女人胸前,程若琳嬌媚的白了一眼趙國棟。
「好了,國棟,人家受不了啦,你簡直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牛!」程若琳招架不住,唯有哀求投降。
趙國棟一聽忍不住噗嗤一笑,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句話是誰說的?
「沒有牛耕,田地又豈能肥沃?如果男人是牛,那女人就是田土,只有牛反覆耕耘,這塊田土才會肥沃成熟,沒有耕耘的田地只能是一塊板田,死氣沉沉,了無生機。」趙國棟調笑道。
「呸!照你說的,女人離了男人還就不能活了?」程若琳從被褥裡探出頭來,頑皮的道。
「也不是不能活,但是那生活必定是殘缺不全的,就像男人離了女人的生活也一樣,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是老祖宗早就說過的。」趙國棟自然的道:「這並不是誰壓倒誰的問題,但是你得承認目前現實生活中男性依然佔據著主導地位,這是父系社會架構決定的。」
程若琳默默點點頭,「所以簡虹部長要依靠你的幫忙才能實現她人生價值和地位的飛躍?」
「你對簡虹有看法?」趙國棟好奇的揚起眉毛,這倒挺鮮。
「沒有的事,我只是很感慨罷了,她花林縣委裡也是資深常委了,但是歷經四個縣委書記,卻一直未能有半步寸進,而你離開了花林,卻能推薦她,讓她魚躍龍門,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好機會。」程若琳臉上浮起一抹怔忡的表情。
趙國棟用手撐起頭,若有所思的瞅著對方,「若琳,是不是很有感觸,想換環境?」
「不,不是我,你知道我覺得現的生活很好,真的,我很滿足。」程若琳臉上浮起幸福甜美的微笑,「是冰姐,簡部長的高昇似乎對她有些刺激,你知道的,她原來一直和簡部長關係不怎麼好,都是到了廣電局之後兩人才漸漸融洽起來的,現簡部長突然高昇市裡,而據說宣傳部長會是從徐崮區委書記陳大力升任,這讓冰姐很鬱悶。」
「羅冰想接簡虹的班?」趙國棟皺起眉頭,這可是個難事兒,像縣委常委人選固然要上市委常委會研究,但是簡虹一走,這空缺出來的宣傳部長祁予鴻肯定會尊重黃昆的意見,自己想要插話那都沒戲,這一點自己本事再大也無力改變。
「那倒不是,而是冰姐對陳大力很反感,那個人粗魯不文,而且」程若琳沒有再說下去。
趙國棟對於這個陳大力還是有些瞭解,典型的鄉鎮幹部出身,從計生專幹幹起來,頗有些實幹精神,能力也有點,但是缺點也很明顯,文化層次偏低,據說只是拿到一個農廣校的中專文憑,說話粗話髒話一大串,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和鄉下人打交道就得說粗話髒話才有人聽,而且特別喜歡開些粗俗帶色的玩笑。
這人三大特點,能喝酒,能睡覺,好色,尤其第三點,徐崮區也是被人背後叫做陳大驢,就是說他特別好那一口,據說幾個鄉鎮的婦女主任都是和關係不清不楚,對他的反應也是不少,但是都是些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事情。
若是這傢伙當了分管羅冰的分管領導,那可真是夠羅冰受的,難怪今天晚上羅冰心情很糟糕,自己還以為她是因為嫉妒簡虹陞遷的原因呢。
只是這傢伙怎麼就能和黃昆搞一起?
「陳大力和黃昆啥關係?」趙國棟想了一想道。
「不清楚,不過好像這事兒縣裡都知道了,陳大力和黃書記關係密切著呢,連上寧陵來吃飯都把陳大力帶著。」程若琳也有些擔心,不過她也知道陳大力倒是不敢騷擾她,就憑那些傳言陳大力對她都是畢恭畢敬,有時候傳言也是有些威力的。
「這年頭真是蛇有蛇道,狐有狐蹤啊,真還看不出陳大力還有這一手本事。」趙國棟笑笑。
「你倒是幫冰姐想想辦法啊。」程若琳聽憑趙國棟魔掌自己身上肆虐,媚眼如絲,紅著臉低聲哀求道。
「現恐怕不好辦,簡虹剛走,我若是再去動羅冰,只怕黃昆又得到祁書記那裡去奏我一本了,你告訴羅冰,讓她忍一忍吧,我相信就算是陳大力上,他才上來只怕也得收斂一些,黃昆既然要讓他上,自然也要給他敲警鐘,這縣機關可不是鄉下。」趙國棟沉吟了一下才道,見程若琳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轉:「若琳,你和羅冰啥關係,這麼親密,莫不是你們是那個,嗯嗯?」
「你瞎說些啥!」程若琳開始還不明白,但是看到趙國棟那詭秘的臉色,頓時醒悟過來,羞嗔道:「人家和冰姐只是同病相憐罷了,所以」
「所以就親如姐妹愛如同志?」趙國棟哈哈大笑,一番話語也將程若琳心中的擔心轉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