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節點
瞿韻白是得知了情況之後專門請假陪趙國棟出來散心的,沒想到才飛到青島兩天,電話就來了,除了去登了登嶗山,感受一下嶗山礦泉水與滄浪之水的差別,趙國棟也就是和瞿韻白相擁而游,這裡不需要擔心什麼閒言碎語,也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煩心事兒。
不過該來的始終要來,人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無疑是經典的寫照。
「那你回去打算怎麼辦?」
瞿韻白很關心情郎的前程,雖然從未打算要結婚嫁人,但是趙國棟給她帶來的快樂和幸福感卻讓瞿韻白這幾個月來容光煥發,連單位上那些下屬同事都覺察到了瞿局長的變化,懷疑瞿局長是不是陷入了愛河之中,只是誰也不知道站瞿韻白身後的男人是誰。
「還能怎麼辦?見招拆招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沒有幹什麼,上邊也說不上個啥,老方倒是裡邊搧風點火,我看他這一回是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趙國棟面對海景坐沙發上,一身睡袍的瞿韻白斜倚他懷中,柔軟的發燒輕輕拂動,絲絲髮香縈繞趙國棟鼻息間。
手已經不知不覺又探進了瞿韻白胸衣中,柔軟結實的**趙國棟手中不斷變幻著形狀,瞿韻白幽怨的看了一眼情郎,這是作愛的前兆。
趙國棟尤其喜歡撫弄自己,就這樣每每都是把自己弄得情潮蕩漾,讓自己不能自抑才發動猛烈攻勢。
細膩滑爽的乳肌手感極佳,瞿韻白很注意保養她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了,但是趙國棟懷中卻總如少女一般奔騰歡跳,也正是因為結合了成熟女性的身體和未經**的少女心情,才讓兩人的歡愛總是那樣酣暢淋漓。
瞿韻白從來不覺得和自己愛郎的歡愛有什麼需要保留什麼,每一次作愛瞿韻白都是那樣投入,事實上也由不得她,趙國棟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將她身體和情感調整到**才真正進入,她只能渴求自己能夠和趙國棟一起比翼雙飛。情倘佯愛河中。
瞿韻白知道愛郎有些心事,所以很配合的聽憑趙國棟魔掌自己身上游移,睡袍腰帶悄悄鬆開。
趙國棟終於一點一點讓自己擺脫了花林方面來電帶來的壞心情,讓自己的注意力慢慢集中了面前佳人身上。
「噢!」
情人的驚呼無疑是烈的春藥。
透過半遮掩的落地窗簾趙國棟可以隱約看見海景,這反而讓他加興奮衝動,昨夜的狂歡只是一味餐前小菜,這個時候才是令人滿足的大餐。
二十六度的室溫讓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室內情歡愛,從起居室到臥室,再到窗前,當趙國棟怒吼著匐匍瞿韻白身上時,瞿韻白也幾乎是同時全身痙攣著蜷縮成一團,如樹蛙一般死死攀纏趙國棟身上,就這樣相擁交頸而眠。
柔軟的髮絲趙國棟耳際拂動,讓趙國棟終於醒了過來,瞿韻白還沉沉入睡,連續的歡愛顯然讓她有些不堪撻伐,趙國棟超強的體能不是她可以承受得了的,細微的鼻息聲聽起來是這樣富有韻律感。
趙國棟小心的從瞿韻白肢體糾纏中脫身出來,然後替她蓋好絲被,自己披上睡袍走到窗前。
電話又響了起來,趙國棟接過電話。
還是花林來的,通知他直接到市委找章部長,祁書記可能要和他親自談話。
趙國棟下意識的撫弄了一下下頜,祁予鴻要見自己?也不知道是禍是福?要自己辭職主動退出離開,還是徵求自己意見?恐怕還是前者可能性大一些。
自己該怎麼辦?
主動選擇離開?趙國棟下意識的搖搖頭,那自己這一年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礎就算是白搭了,就算是讓自己換個環境,那又如何?自己又需要花上一年半載時間來適應來熟悉,他真的不想離開花林。
但是由得了自己麼?自己能抗命麼?抗命的後果很嚴重,組織肯定不會放任這種現象發生,調整是必然,而自己一旦被冷藏起來,那後果和自己主動離開又有什麼區別?
怎樣才能既達到留下的目的,又能讓選舉順利進行,而領導也不至於對自己有太差的看法呢?
和祁予鴻面談是一個機會,也許是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紛繁複雜的思緒讓趙國棟一時間想得癡了,直到背後溫熱的身體抱住自己,趙國棟才從沉思中醒過來。
「國棟,不要太擔心,你還如此年輕,無論領導怎麼安排,我相信你一樣都能崗位上綻放光芒。」
「韻白,我也有這個自信,但是我不甘心啊,辛辛苦苦打拼一年,為他人作嫁衣裳也就罷了,自己還得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裡吞,這太讓人憋氣了。」趙國棟歎了一口氣,「就好像你畫一幅畫,眼見得大框架出來了,你準備著色了,別人一把搶過亂畫一氣,還不准你發表意見,這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已經確定了你必需要離開?」瞿韻白沉吟了一下問道。
「市委書記要和我面談,總不會是讓我留花林好好幹,市裡邊捏著鼻子默認這個結果?」趙國棟笑了起來,「市委書記要見我肯定是準備安撫我,當然前提是我主動辭職離開,當個市委的乖孩子,哼!」
聽得情郎後一聲冷哼,瞿韻白心中也是一抖,趙國棟從來就不是甘於蟄伏的角色,寧陵市委若是真的這樣要求,趙國棟會老老實實的接受麼?
似乎是覺察到了身後情人的擔心,趙國棟回過頭來笑笑,「韻白,不要擔心,我不是魯莽之人,不過市裡邊要動我總得給我個說法不是?或者說總得聽聽我的意見吧。」
趙國棟是乘坐晚間的飛機飛回安都的,兩人安都住了一晚,趙國棟又一大早把瞿韻白送回江口,這才不慌不忙的駕車返回寧陵。
去祁予鴻辦公室之前,趙國棟還是老老實實先到章天放那裡去報了到。
「國棟,你小子就敢跑到山東去了,是不是早就聽到風聲,故意躲起來?」章天放顯得很輕鬆,一邊示意入座,一邊笑著道。
「章部長,這可是活天冤枉!我去山東可是向梅縣長和羅書記都報告了的,一個果品加工項目,想要去山東那邊看能不能拉來一個龍頭企業,咱們花林現交通瓶頸即將打通,也得怎麼幫助山區老百姓致富上下下功夫,這也算是引進龍頭企業,也能替咱們縣財政帶來一個納稅大戶啊。」趙國棟一樣十分灑脫。
「哦?有沒有頭緒了?」章天放雖然已經是組織部長,但是他原來也是地區管工業的,所以對招商引資也很感興趣。
「嗯,有點路子了,果之源集團等幾家企業我都和他們接觸了一下,當然這種事情不可能光憑幾句話就能說好,至少得來回幾輪考察談判吧。」趙國棟搖搖頭笑道:「怎麼,章部長有興趣咱們一道去山東那邊看看,青島、大連風景都很不錯,嶗山和海濱浴場很令人賞心悅目的,把家屬一塊兒帶著,那邊有些朋友,保證接待好。」
「行啊,有機會咱們一塊兒過去看看。」章天放也不客氣,「不過你還是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章部長,這可不管我的事情,我也是電話裡才聽得羅縣長介紹情況的,相信組織也好,紀委也好,都應該作了調查吧。」趙國棟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哼,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我還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嗅到了啥氣味兒趕緊溜了。」章天放樂呵呵的道:「怎麼,有啥打算?」
「章部長,恐怕不是我有什麼打算,而是市委琢磨著怎麼打算我才對吧?」趙國棟無可無不可的道:「我才去花林一年不到,工作剛打下基礎,說實話,我不想走。」
「嗨,到哪裡不一樣?都有一個熟悉過程,市委就是要動你也要給你安排好,畢竟這件事情和你關係不大,要說也只是你花林替老百姓趕了一些實事兒,人民代表看中你了。」
趙國棟心中一沉,「這麼說市裡已經決定要我離開花林?」
章天放深深盯了趙國棟一眼,若有深意的道:「那倒沒有,市委已經向省委組織部作了匯報,還沒有答覆,另外一會兒祁書記也要和你好好談一談,估計省裡邊也主要是要徵求市裡意見,所以就看祁書記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了,你好好想一想,呆會兒該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