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弄潮

龍騰世紀 第五節 得失之間 文 / 瑞根

    第五節得失之間

    當進入八月後每天出貨量達到兩萬件以上之後,趙國棟可以想像得到這一兩個月來公司幾乎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按照八月極盛時期的出貨量計算,幾乎是一個多月的利潤就可以收回第二條生產線的全部投資。

    九月十月還能火上兩個月,而過了十月之後也就進入礦泉水生產的淡季了,到那時候,第二條生產線要全數停下來,而第一條生產前估計也會進入半停產狀態。

    不過趙國棟對這一切已經相當滿意了,滄浪之水的成功來得如此容易讓趙國棟自己都感覺有些意外,一家企業的成功不應該是意外,如果真的是意外,那它的失敗就不會是意外。

    滄浪之水成功的很大原因於這個時代民眾對廣告免疫力太低,尤其是對具有鮮明特色和官方性質媒體上出現的廣告缺乏抵抗力,而幾年後中國老百姓的耐心和信任將會被各種保健品和藥品廣告摧殘得一乾二淨。

    當然先期所作的充分準備工作也是滄浪之水成功的必要條件,沒有前期趙長川他們殫精竭慮的規劃安排,沒有自己廣告宣傳上的各種策劃,滄浪之水不會如此成功,但這並不代表明年滄浪之水也能取得如此成功。

    躺床上望著天花板的趙國棟細細的品嚐著風風雨雨幾個月帶來的各種滋味,他發現自己自從有了那個夢境記憶之後,生活一下子就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雖然自信自己終可以走出面臨的種種困境,但是沉浮其間的感受還是讓人無法自拔。

    每次失意自己都會用不過是體味過程而已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但是趙國棟發現自己並沒有因此就能坦然面對,生活就是這樣,總會讓你自覺不自覺沉湎其中。

    幾個月的起起落落比起自己江廟的日子豐富精彩幾倍,派出所那點事情比起管委會和這嶺東鄉來簡直不值一提,趙國棟記得一句話,人江湖,身不由己,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這官場則比江湖江湖。

    仕途上的不順似乎襯托了商途上的耀目,短短三個月時間滄浪之水儼然成為安原省第一礦泉水品牌,並因此帶起了一股礦泉水消費熱,就連學校裡的小學生或者街上老太太都能搖晃者腦袋吟誦著屈原名句:「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從端午節贊助楚文化藝術探討會一炮打響,屈原已經毫無懸念的成為了滄浪之水的代言人,而湖南湖北也成為滄浪之水的下一步進攻重點。

    隨著銷售旺季過去,趙國棟提醒趙長川是該借助淡季到來之時穩固市場的同時也該重塑造企業形象的時候了。

    園林式的廠房區和優雅別緻的辦公區是趙國棟給趙長川提的要求,隨著滄浪之水品牌的打響,媒體的目光逐漸會從滄浪之水本身轉移到滄浪之水背後的企業,前來採訪瞭解的媒體記者會越來越多,眼下的企業景況無疑和滄浪之水這個品牌有些不大相符。

    一旦記者們選擇一些不雅角度拍攝兩張照片發出去,那對於滄浪之水品牌形象傷害將是致命的,要杜絕這種可能的發生單純的禁止採訪或者說用收買手段都不合適,唯一辦法還是加強自身建設,那麼擴大廠區規模,完善環境建設就成了當務之急。

    趙國棟印象中威名赫赫的二屆標王秦池酒廠就是被一個四川原酒勾兌聞和廠內粗糙的生產加工流水線照片所擊倒,再也無法爬起來,讓秦池酒央視投入的數以億計的廣告宣傳打了水漂。

    趙國棟告訴趙長川,廣告宣傳或許可以讓一個產品取得成功,但是卻無法讓一個企業長久輝煌,要想做到第二點還有相當漫長的路要走,因此向趙長川提出了兩條要求,一是改變企業外部形象,二是強化內部職工素質。

    尤其是第二條,趙國棟是明確告知趙長川利用淡季時間輪流對廠裡職工進行帶薪培訓,邀請職業學校的教師來授課,進行基本的員工素質培訓,提升員工基本素質,同時要注意從辦公、銷售、財務部門中培養一批屬於滄浪之水的基本管理層,必要時可以明確承諾公司干滿三年表現優異者可以獲得公司股權激勵。

    這一點曾一度引起了趙德山和趙長川的不解和反對,但是趙國棟堅持以及隨後而來的耐心解釋下,趙長川接受了,但是趙德山仍然有些耿耿於懷。

    不過對於趙德山來說,趙國棟作出的決定,想得通也要接受,想不通也要接受,兄長的決定無一不是慎謀遠慮之舉這個印象趙德山心目中已經是根深柢固。

    相較於滄浪之水取得巨大成功,山川砂石場每月兩三萬萬的收入似乎已經成了毛毛雨了,不過這份源源不斷的收入倒是讓趙國棟的生活過得滋潤無比。

    趙國棟甚至大大方方花了二十多萬分別上海和北京各買了一套住房,北京是托中介買下了一個小四合院,這揀了個大便宜,這家人本是祖宅,要舉家定居加拿大,所以也就出售了,趙國棟一直懷疑這家人多半是受了姜文和王姬演那部《北京人紐約》的騙,這部電視現正火,讓很多國人都想要去體味一下美國加拿大那邊天堂地獄的滋味。

    而上海自然選擇了還屬於開發熱土但是房地產市場卻相對冷清的浦東買下了一套公寓,趙國棟心目中這算不上投資,只是作為日後為父母萬一想要上海或者北京定居時購置的居所罷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

    二十來萬就這樣被趙國棟一口氣揮霍一空,以至於以父親名義購買二建司股權時,趙國棟不得不從滄浪之水那邊財務上暫借了五十萬應急。

    天孚建築公司已經漸入正軌,楊天培憑借公司良好的質量信譽和與建委密切的關係迅速開發區內站穩了腳跟,即便是一屆的開發區管委會班子幾個成員也迅速和楊天培關係密切起來,這讓天孚建築公司得以開發區建設項目上大有斬獲。

    就趙國棟離開之際天孚公司就擊敗了江口四建司獲得了開發區征的一千二百畝土地的道路建設及其附屬基礎設施建設的合同,這讓趙國棟不得不承認楊天培這方面的確有著相當成熟成功的手腕。

    與此同時天孚公司也開始臨近的梅縣出擊,經過艱辛的努力天孚公司獲得了梅縣一所鄉鎮中心小學教學樓的建設工程,工程規模雖然不大,但是楊天培看來這是天孚公司取得的一個重大突破,也是為打開鄰縣建築市場的橋頭堡,他甚至每隔兩三天就要去一趟梅縣那邊的工地親自察看工程質量和進度。

    針頭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房子全來的,剛收到一筆款,覺得外住有些不放心,正好自己也睡不著,房子全也不客氣,聽得趙國棟家,也就徑直來了。

    看見房子全黝黑的面頰和帶著汗酸味道的身體,趙國棟也感慨萬千,等房子全洗完澡出來,趙國棟已經拿出自己一身衣服丟給對方,「你那身衣服就丟了吧,我看連洗都洗不出來了。」

    「我哪有你那麼好的命?我天天都得廠裡和工地上鑽來鑽去,累得像條狗一樣,還好,長慶現也算基本上手了,廠裡一般事情我都交給他處理了,這小子還行,電工、機修都拿得起,管教起廠裡那幫本地農民來也是像模像樣,和幾個本地農民中的刺頭也是裹得緊。」

    房子全也不客氣換上趙國棟的衣服躺沙發上,美滋滋的點燃一支煙享受著。

    磚廠的事情趙國棟基本上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切交給房子全處理,對於趙國棟來說,磚廠送給自己這個要好的朋友又如何,尤其是聽到吳長慶已經隱隱成為房子全助手時,趙國棟心中高興。

    「今年磚廠還行吧?」趙國棟盤腿坐沙發上隨口問道。

    「哼,國棟,今年一年你問過我一次磚廠情況沒有?」房子全有些氣哼哼的道,「這廠你可是佔了大頭的。」

    「交給你我放心,是賺是陪那也是你的本事。」趙國棟笑了起來,「不過我看你這樣子,怕是累得夠嗆吧,子全,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對象了?」

    「別別,我現哪有時間談對象,每天都得東奔西跑,晚上倒床就鼾聲大起,弄得睡隔壁的我媽都快要神經衰弱了。」房子全坐起身來,眼睛賊亮,「不過值啊,國棟,你知道今年磚價漲了多少?」

    「漲了多少?」趙國棟也知道今年建材價格飛漲,國家控制通過膨脹的效果還沒有顯現出來,就連滄浪之水出廠價也每瓶上調一角。

    「漲了三分!一匹磚就漲了三分!d,如果不是煤價也漲了不少,老子今年還要賺得多!」現的房子全哪裡還找得到當初那個承包磚廠時都還猶豫不決的模樣,拉開皮包的拉鏈,從裡邊拿出一捆厚厚實實的報紙裹著的東西出來手裡掂了掂,「知道這有多少不,國棟?」

    「得了,得了,別我面前顯寶了,我沒見過錢,我是土老冒,行了不?」趙國棟沒好氣的擺擺手,「瞧瞧你這副德行,誰現還用現金?難道不知道轉帳?還搞企業呢,你這幅德行就純粹一菜市場賣菜的。」

    被趙國棟連挖苦帶冷水的打擊得啞然無語,房子全鼓著眼睛氣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終還是把一捆錢放回皮包裡,「d,國棟,你小子咋就專門打擊我呢?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

    「給你一點陽光你就要燦爛,算了,我還是給你冷水好一點,這對你有好處。」趙國棟笑嘻嘻的道。

    「哼,你以為和我打交道的都是國營企業啊,這些包工頭誰不是現金來現金去的,我也喜歡,這樣揣懷裡踏實。」房子全癟癟嘴,「這包裡十二萬,我他們公司裡坐了三天才算結到帳,一百萬磚,明天說好還有一家,兩百多萬磚,只付了我五十萬磚的錢,再不給錢,我就要停他的磚了,現有的是人要磚,而且都是現錢現貨,要不是想要維持到老關係,我早就停他貨了。」

    「嗯,看樣子子全你算是上道了,現建材俏主動權你手上,但是原來一些信譽好的大客戶一定要維持好,一旦市場不景氣那就該你求別人了。」趙國棟提醒道。

    「嘿嘿,我知道,搞這一行誰說得清楚,今年賣方市場,或許明年就成買方市場了,沒有幾個可靠的大客戶那咋行?我寧肯讓他們先賒著欠著也得把關係維持著。」房子全洋洋得意的道:「另外私人關係也得搞好,咱不作那些短視的事情。」

    「看樣子你是打算就這磚廠上長期搞下去了?」趙國棟懶洋洋的問道。

    「啥意思?難道你還讓我回廠去上班?你不知道廠裡已經快轉不動了麼?」房子全奇怪的瞥了一眼趙國棟,「孔月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趙國棟莫名其妙。

    「連她去重慶讀書的錢廠裡都讓她自己先墊著,等廠裡有錢時候再報帳了,我還以為孔月不會去讀了,沒想到她還是堅持要去,她沒告訴你?」房子全斜睖了趙國棟一眼。

    「嗯,沒說。」趙國棟搖搖頭,「她沒和我說這些事兒,前段時間事情多,我也沒有怎麼回去。」

    「沒回去她就沒來?」房子全一臉詭笑,「看看你那掛著的是什麼?」

    趙國棟回頭一看,陽台上掛著一條女式內褲,那是孔月去重慶之前提前了兩天出來這裡住了兩天,換洗下來的內衣忘了帶走的,就一直掛那裡。

    「你小子,不該看的別看!萬一不是孔月的呢?說不定是別的女人的呢。」趙國棟似笑非笑的瞪了房子全一眼。

    「嗯,說得也是,孔月重慶讀書,你小子一個人呆縣城裡,說不定就會有女人主動上門,以你這德行還能禁得起勾引?」房子全氣哼哼的道:「你原來那個女朋友沒有來糾纏你吧?」

    房子全隱隱約約知曉趙國棟和唐謹的事兒,見對方對自己這麼不放心的樣子,趙國棟也是好笑:「昨天晚上還這兒住的,今早才走呢。怎麼,我的私事你也要管?我看你還是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看看你臉上的火痘,二十好幾的人了,沒女人的生活很難熬吧?不過千萬別去幹那些事兒,你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給你喜歡的人。」

    「滾!」房子全一下子惱羞成怒,「d,國棟,你是安心來刺激我是不是?老子日後要找就要找個條件好的,要比你的女人好!」

    「嗯,比我的女人條件好?讓我想想,女大學生還是女研究生?要不就是電影演員或者女歌星?」趙國棟哂笑道:「子全,如果你打算這磚廠上搞一輩子,那你還是別作那些美夢的好,這年頭有錢人只會越來越多,你去沿海走一走看一看,不是有句話說,到了深圳你才知道你的錢有多少,到了北京你才知道你官有多小。」

    「國棟,我求你了,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給一點支持?」房子全鬱悶得躺倒沙發上。

    「嘿嘿,我只是提醒你現實一點罷了,不過要這江口,你好歹也算先富裕起來的一部分人吧,有沒有其他打算?」趙國棟盯了一眼問道。

    「嗯,有點想法,現磚廠生產已經達到了大設計能力,要再想提高就只有重修窯了,但一來花時間,二來又擔心磚價會跌下來,所以有些拿不準。」房子全想了一想之後才又道:「另外我們磚廠用的煤都是來自隔壁平川縣那邊,那邊小煤礦不少,有些經營不行,有些出了安全事故,不少都要出讓,我也有些動心,不過那投入相當大,而且煤價也容易受到市場波動影響。」

    趙國棟點點頭,看來房子全也並沒有滿足於現狀,至少已經琢磨著怎麼擴大再生產和向其他關聯產業進軍了,有想法是好事,但是能不能成功誰也不知道。

    「磚廠要做大不容易,畢竟受到運輸成本的制約相當大,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了,煤礦屬於資源型產業,經營得當應該是穩賺不賠的,但是一來也容易受宏觀經濟影響,二來有很大不確定因素,如果一旦出現安全事故,那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這一點需要考慮清楚。」

    趙國棟也沒有否定房子全的想法,只是提醒對方存的風險。

    「嗯,我也就是擔心這個,平川那邊煤礦經常出事兒,大一點的煤礦還行,小一點的一出事死傷幾個人就只有關門大吉,那玩意兒對安全設施要求很高,比磚廠風險高多了。」房子全顯然不死心,「不過煤的利潤也高,挖出來就是錢。」

    「你自己考慮,要不你先考察一下,如果有合適的再說。」趙國棟盯著房子全。

    「嘿嘿,國棟,我已經看了幾家,有一家價格和條件都挺合適。」房子全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手看著趙國棟。

    趙國棟輕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無緣無故跑我這兒來冒雜音,說吧,什麼情況。」

    「是平川縣谷底鎮那邊一家煤礦,原來是三個人合夥開的,上個月出了事故,死了兩個工人,平川安監局進行了處罰並勒令停業整頓,幾個老闆受不了鬧起了意見,兩個不想搞了,另外一個想搞下去卻又沒那麼多錢接手另外兩個人的股子。」

    房子全興奮得坐了起來,一副瞅見獵物的狼模樣,「這家煤礦我詳細瞭解過了,情況還行,就是出了事,需要花些錢打通上邊,另外這兩個股東是打算買下他們鄰鎮一家煤礦,所以就想出手,那一個股東和我比較熟,就想讓我來接手。」

    「盤下那兩個傢伙的股子需要多少錢?」趙國棟沉吟了一下道,「日後經營誰負責?」

    「那家煤礦規模不算小,盤下股子要價一百四十萬,大概還能殺殺價,經營恐怕暫時還得我那個朋友負責。」房子全也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趙國棟會不會贊同自己這個提議。

    「你能放心?」趙國棟反問。

    「嗯,我打算讓我姐去煤礦管財務。」房子全清楚這種合夥企業如果沒有可靠的人管住財務,那你就等著銀子化成水吧。

    「唔,光管財務還不行,如果真要盤下股子,那你就得去學著管理煤礦,我們既然是大股子,那就得掌握我們手中,當然前期可以由他來經營,日後就要看情況了。」趙國棟搖搖頭,「這邊磚廠長慶不是已經能上手了麼,你就讓他也學著跟你跑一跑,你姐夫也可以去廠裡幫襯幫襯啊。」

    「你答應了?」房子全大喜。

    「我能不答應麼?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連人家煤礦都已經考察過了。」趙國棟哼了一聲,「還差多少?」

    「差不了多少了,去年年底咱們磚廠改了窯之後生產一直相當穩定,加上去年下半年開始磚價就開始不斷上漲,咱們這一年多賺了不少,我算了一下,我抓緊時間把幾筆應收款收回來,磚廠這邊至少可以拿出五十萬來,如果那邊價格能夠殺到一百二十萬,也就是說再有七十萬就足夠了。」房子全早就算清楚了。

    「七十萬,嗯,你覺得我是開印鈔廠的啊。」趙國棟歎了一口氣,幸好滄浪之水這幾個月銷售持續火爆,否則七十萬就要把自己給壓死。

    「嘿嘿,國棟,我知道你想得到辦法,銀行那邊關係你熟嘛。」房子全一點也不擔心趙國棟。

    「算了,現銀行也緊縮銀根,沒那麼好貸,要不你以為你那個朋友不知道自己去貸款買下來?」趙國棟搖搖頭,「好了,我知道了,你自己把那邊弄清楚就行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過問,一切你自己去操作管理,別出事就行。」

    「國棟,說真的,你還政府裡混啥?一年就幾千萬把塊錢,當不到磚廠十天利潤,有啥意思?」房子全開始大放厥詞,「這個煤礦要是弄好了,一年弄個一兩百萬絕對沒問題,你何苦那裡乾熬?你那麼賣命還不是一樣遭發配,那嶺東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也呆得住?多呆兩年我看你人都要變得呆頭呆腦的了。」

    「滾!嶺東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趙國棟沒好氣的罵道:「你包裡有兩個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沒見你兩年前那副灰樣?」

    「嘿嘿,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國棟,官場上那些東西我雖然不懂,但是那些當官的我這一年多也接觸過一些,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些騙吃騙喝然後想往自己包裡裝幾個的角色,什麼工商、稅務、質檢、土地、環保、安監這些職能部門和鄉政府那些傢伙都差不多,一幫子毬本事沒有只會仗著手中權力吃拿卡要的貨色,你和這些人攪一起我怕你也會蛻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窩囊廢。」

    趙國棟搖頭苦笑,看來子全也被這些所謂政府部門的官員們折騰得不輕,要不咋會牢騷滿腹,這政府官員們這些百姓眼中都快要變成只會伸手撈錢的烏鴉了。

    「子全,或許等一段時間我就不再江口了。」

    「哦?你要調去哪兒?」房子全一驚。

    「說不清。」趙國棟有些悵惘的搖搖頭,「看吧,人生際遇很難說得清楚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