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梓星及姜小姐這兩位「督陣」,妲己和龍吉基本上斷絕掉了「消極怠工」的可能性。
沒機會也要找機會留下好印象,二女絕對不願意讓梓星和文薔對她們有看法。
意外的勤奮起來了。
她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刑天聖力守護者」的思想工作。
其實,妲己和龍吉如今已確定了「刑天聖力繼承者」的身份(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權限」大大的增加了),既使繞開了「守護者」,她倆也能直接使用「阿修羅」這一界的聖力。
妲己和龍吉對「守護者」帶有感激之意,所以面子上要先徵詢它的意見。(對於有恩於己的人,也不知道謙虛恭敬,肯定會在子辛面前大大的扣分的…妲己和龍吉自認還不至於犯此「低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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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刑天聖力守護者」的反應,大伙事先就有些猜到了——肯定是要反對的。
不難理解,儘管只是一位「守護者」,但守護了刑天聖力n萬年了,非常之有感情,白白把「聖力」送出去,它不心痛才怪呢。
只是沒料到,它的反對會那麼的激烈的。
一聽到妲己和龍吉有意將「刑天聖力」借給梓星使用(妲己和龍吉一開始還不敢直接說明聖力的最終流向),「刑天聖力守護者」卻馬上就抓狂了,「如臨大敵」,採取了斷然措施。(很有警惕意識的傢伙啊。)
當然,它採取的行動並不針對梓星陣營中的任何人。
它是第一時間向這一界受污染的「刑天聖力」作了手腳。
只見「刑天聖力守護者」身上驟然泛起了千萬道如絲如縷的白光。在「白光」的籠罩之下。「刑天聖力守護者」宛如「冰雪女神」般耀眼,給人一種「純潔無瑕」的美感。
白光很快散了開來,成為千萬縷光芒朝著四面八面散去,融入到了這「阿修羅界」的每一寸土地、空氣及萬物之中。
「刑天聖力守護者」一次爆發之後,耀眼光芒離它遠去。它就彷彿被抽空了一切的精氣神,從外觀看整個都變得虛弱不堪,抽了骨頭似的軟軟的攤在了地上。
龍吉見識淵博。仔細察看了片刻四周的情形,就看出了門道了。居然使用這等可惡手段……心中的怒氣一下就熊熊燃起。
龍吉望向「刑天聖力守護者」的眼神,變得銳利而無情起來了。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以這兩道眼神的鋒利程度,在守護者身上「扎」出兩個血孔,那是輕而易舉。
半晌。龍吉才勉強壓下了心中升騰的怒火。
她冷笑一聲:「竟然對這一界的聖力施展了『鎮靜』法術……」
在修真方面的見識,「輪迴」比不上她,於是虛心的請教:「什麼是『鎮靜』法術?」
龍吉:「鎮靜之術本來只對『活物』有效,目的就為了讓處於狂暴狀態的生靈趨於平靜……不過,這阿修羅界中蘊藏的『刑天聖力』已經有了初步的靈識,『鎮靜之術』對它也能產生作用……簡單來說,就是硬生生讓聖力的『活躍度』降至最低,以此,增加咱們動用這一界聖力的難度。」
此言一出,大伙都沉默了。被攻了個「措手不及」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器靈女孩們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守護者。
「這倒無妨。」妲己忽然狡黠的一笑:「它可以使用法術降低『刑天聖力』的活躍度,正好我也知道一個『狂化』類型的法術,能增加聖力的『活躍度』……」
此言一出,「刑天聖力守護者」的臉色變得死灰一般,越發難看了。
不詳及無力的感覺。讓守護者虛弱感愈盛,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搖搖欲墜。
苦心積慮守護了「刑天聖力」無數年,終歸還是難逃聖力被侵佔的命運嗎?
它帶著一種心碎的表情看著妲己和龍吉二女,嘶聲質問:「你們難道真要這樣白白的糟蹋掉刑天老主人遺留下來的這些聖力嗎?你們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心痛?!」
妲己和龍吉暗暗的心想:怎麼會不心痛?!但他堅持要這樣做,我有什麼辦法阻攔?
經「刑天聖力守護者」這麼一打岔,妲己的興致也大掃。沒有心思運用「狂化」法術去增加「刑天」聖力的「活躍度」了。
她索性把這門不算太複雜的法術授予了梓星。
就由他全權處置、動用這一界的「刑天聖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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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化」法術比較特殊,是一套無聲的法術,只需要梓星牢記八百九十七個「手印」動作,緩緩的連作上九遍,耗時一刻鐘,不要出錯就可以了。
妲己出身「狐族」,懂得一些「狂化」類型的法術,一點都不奇怪。或許因為智力方面的天然硬傷吧,獸族在修真上很難出「天才」,論實力遠遜於其它族的修真者。老實說,那些「狂化」法術就是用來讓獸族「拚命」的。
之所以不以「語言聲音」,而改用「手印」作為釋放法術的途徑,那是考慮到獸族種族繁多,又缺乏語言天才,用語言溝通存在難度,所以索性改用「手印」的方式。(正因如此,這「狂化」法術才得以在獸族的各族中廣泛流傳……)
梓星記性挺好,一連串手印動作作得「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不過要作一刻鐘的動作,表演十幾分鐘的「無聲電影」,梓星覺得有些無聊。
他乾脆自己想了一篇轟轟烈烈的「戰鬥檄文」,以一種低沉的音調念誦著。那模樣,像煞一位唸咒的魔法師。只不過他的「咒語」很中式——
「登上那古老的城牆。撫摸著泛苔的柱樑,當我興奮地倚欄遠望,總會有一絲酸澀衝上喉頭,總聽到有一個聲音大聲地說:記得嗎?你的遠祖名叫炎黃,你血管內流淌著炎黃的血脈……」
「有人跟我說,曾經有一條大魚,生活在北溟那個地方。它化作一隻巨鳥,在天地之間翱翔。巨鳥有如垂天之雲般的翅膀,雖九萬里亦可扶搖直上。聖賢賦予我們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為我們塑造一個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時候,有個怪異的青年名叫嵇康,他臨刑前。彈奏了一曲絕響,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他用了最優雅的姿態面對死亡。幾千年過去,依舊有餘音繞樑,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斷絕的不是曲譜,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夢迴大唐,和一個叫李白的詩人雲遊四方,他用來下酒的是劍鋒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見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長風吹開他的髮帶,長袍飄逸宛如仙人模樣。」
「可是後來換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棄了武將。他的子孫。最終躲進了人間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讓。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軍隊征戰沙場,敵人都說,有岳家軍在,我們打不了勝仗。可歎英雄遭忌。讒士高張,一縷忠魂終於消散在西湖之傍,一個民族的精神就這麼無可逆轉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陽中,我依稀見到有人把它插進土壤,那是將軍用過的,寧折不彎的纓槍。」
「時間的車輪悠悠蕩蕩,終於在甲申那裡失了方向。於是瘦西湖畔,梅花嶺上,為紀念這個悲劇建起一座祠堂。那個叫史可法的文弱書生,他不願散開高束的髮髻,更不能脫去祖先留給他的衣裳,於是他決定與城共存共亡,丟了性命,護了信仰。殘酷的殺戮,如山的屍骨,並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後,它依然會在大地上熠熠發光。」
「就在千百年後的今天,我坐進麥當勞的廳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時裝,我隨口唱著myheartwillgoon,卻莫名其妙的心傷,因為我聽到一個聲音大聲的說:忘了嗎?你的遠祖名叫炎黃!」
「我記得了,一群褐髮藍眼的豺狼,帶著堅船利炮,拆了我們的廟宇,毀了我們的殿堂。於是百年之後的今天——我們擁有音樂神童,卻不識角徵宮商,我們能建起高樓大廈,卻容不下一塊公德牌坊,我們穿著西服革履,卻沒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裡,那個禮儀之邦?在哪裡,我的華夏兒郎?為什麼我穿起最美麗的衣衫,你卻說我行為異常?為什麼我倍加珍惜的漢裝,你竟說它屬於扶桑?為什麼我真誠的告白,你總當它是笑話一場?為什麼我淌下的熱淚,絲毫都打動不了你的鐵石心腸?」
「在哪裡,那個信義之鄉?在哪裡,我的華夏兒郎?我不願為此痛斷肝腸,不願祖先的智慧無人歎賞,不願我華夏衣冠倒靠島國去宣揚。所以,我總有一個渴望,有一天,我們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撐起民族的脊樑。」
「記住吧,記住吧,曾經有一個時代叫漢唐,曾經有一條河流叫長江,曾經有一對圖騰叫龍鳳,曾經有一個民族,名叫中華……覺醒吧,神洲的力量民族的熱血……」
……
梓星念誦古怪「咒語」結著繁瑣「手印」,試圖激活這一界聖力的「野性」……
與此同時,心情不太美好的妲己和龍吉二女,則在那兒「拷問」起了「輪迴」了。(她倆沒辦法責怪梓星和文薔中的任何一人,只能怪「輪迴」了。咳咳,如果不是這傢伙積極的鼓動、無原則的追隨,或許子辛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堅定了信念…)
龍吉有些不滿的對「輪迴」說:「輪迴你不老實啊!為了討好子辛你竟然說出了違心之言。我敢肯定,你這傢伙一定不認為能夠撐死『第一凶獸』的……」用一種極端鄙視的眼神去看「輪迴」——彷彿「輪迴」這傢伙剛在歷朝歷代奸臣佞臣都參與了的大pk中,勇奪了冠軍。
為了不當「兩面三刀」的小人。「輪迴」只能繼續堅持之前已經說出品的觀點了。
「輪迴」一本正經的強調:「我是真的相信。說到理由,很簡單,每一個生靈的胃口或者說是肚量,都應該有個極限的……」
紫女孩很不客氣的反駁:「咱們就是不知道『第一凶獸』的極限在哪裡,才擔心嘛。假設,咱們看到的僅僅是表象,『第一凶獸』這傢伙還有n副『備用軀體』的話。就麻煩了……」女孩們不完全贊成梓星哥哥的冒險方案,自然要作「最壞的打算」。
「你們想得太多了,」輪迴乾笑幾聲:「擁有一副能承受其強大魂魄的軀體。已經十分難得,『第一凶獸』怎麼可能還有n具備用之軀呢?過慮了,你們真是過慮了……唔。就好比人界中的普通人類,體內兩個腎臟,兩個肺,一個胰臟,一顆心,一顆膽……這些重要器官都是規定了數量的,每個普通人類都完全一致!你何曾見過重要器官有多出來的普通人類?」
這一問,它還真問對人了。
紫女孩一聽,立馬就得意洋洋起來:「輪迴,你先別急著下結論。哈哈。我還真知道有一位普通的人類,名叫卡爾?瓊斯的年輕人,他就擁有4個腎臟和3個胰臟……」
「輪迴」狂暈:怎麼世上還真有如此怪異的人類?擁有如此數量的重要器官,還t.m.d能叫普通人類嗎?
紫女孩見到「輪迴」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便進一步披露詳情。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信譽絕對有保證——
那是一位因糖尿病導致器官衰竭的患者。32歲的英.國威爾士男子卡爾?瓊斯,先後在威爾士大學醫院接受了兩次器官移植手術。由於醫生並沒有移除已衰竭的器官,因此瓊斯體內有4個腎臟和3個胰臟。
對於體內存在著這麼多器官,瓊斯在接受採訪時說:「把這些所有的器官留在我體內太瘋狂了,它們足夠支撐一個小家庭的所有成員了……唯一一個不太妙的情況是我很難減肥。」(天生當胖子的命啊。能活就該謝天謝地,還敢奢望減肥?)
不過。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瓊斯卻很滿意。他說,如今他已能夠享受「相對正常的生活」,只需定時前往醫院接受體檢。這也就意味著,他能夠精力充沛地與孩子一起嬉戲。(胖紙果然都是貪玩的。除了吃和睡,排第三的就是想著「玩」了。)
據悉,瓊斯年輕時患有1型糖尿病,需要進行腎透析治療。
由於糖尿病導致體內胰島素不足和腎衰竭,他04年的時候接受了第一次腎臟和胰臟移植手術,移植了一個腎臟和胰臟。
儘管此次手術最初效果顯著,但瓊斯4年之後卻再次出現了器官衰竭症狀(證明他很大程度上被先一次做手術的醫生忽悠了),瓊斯也因此不得不接受第二次器官移植手術,移植了另一個腎臟和胰臟。
由於在一般情況下,多餘的器官並不會影響人體的健康,因此醫生並沒有把瓊斯體內已衰竭的3個腎臟和兩個胰臟切除。(估計已經長到了一塊兒的器官,動手術切除它們,具有相當高的風險。狡猾的醫生也不願意承擔這種額外風險,所以採取保守療法)。
這也就意味著,瓊斯體內有著4個腎臟和3個胰臟。(靠啊,一個身體內裝下了五個「多餘」的器官,還照樣能裝下來——可以想像這個33歲的小伙肥碩到了何種境界!瘦子的體.腔能有此等「容量」嗎?)
目前,瓊斯的糖尿病已經痊癒,他再也不需要接受腎透析和其他治療了。(上天保佑不是像第一次手術那樣,只能撐個4、5年時間吧。否則,很難想像這小伙的體內能否再裝下一個腎臟和一個胰臟……)
對於自己能恢復健康,瓊斯表示他十分感謝器官捐贈者。「我很慶幸自己能進行兩次移植手術。對於那些捐獻器官的人,我只能向他們表達無盡的感謝,我感激他們所做的一切……沒有他們的慷慨捐贈,就不會有我的今天。我如今有4個腎和3個胰臟,但他們卻有著最美好的心靈。為了回報社會,我將積極參加當地腎臟基金會組織的活動,呼籲更多人捐贈器官。越多人參與,就會有越多的生命被挽救……」
……
「輪迴」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當然,現場沒有「牆」給它撞,它只能廉價的拚命用頭去砸堅硬的地面。很快的,它面前就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天坑」——說是外星隕石砸出來的都有人信。嘖嘖,砸得夠專業的。
女孩們真是奇葩啊。如此冷僻的案例她們居然也掌握了。而且還毫不客氣的拿來推翻它的「觀點」。
「……」輪迴這一回真是徹底無語了。
器靈女孩們卻並不認為自己是專門跟「輪迴」抬摃。
既然普通人類都有可能同時帶著4個腎臟和3個胰臟繼續生存,那「第一凶獸」為何不可能預先給自己準備了n副軀體、以防不測的風險?
畢竟,「第一凶獸」那傢伙以前也是被人給暗算過了的,多替自己的安全謀劃,也屬於人之常情嘛。(那傢伙也很怕死的。)
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