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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秘心碑 第27章 印記(1) 文 / 貪杯戀色好殺人

    第27章印記(1)

    修道練氣界的飛劍,法寶,護身法衣等等,一般分為法器,靈器,寶器,劫器幾個級別,除了法器之外,其他的級別都有分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絕品四等。

    赤煌說了,他的那一份禮物,還在悉心準備,日後自然給他,原來就是這一件護身法衣。

    周洛心中不由微熱,連忙指尖一顫,射出一滴鮮血,滴在了護身法衣上,開始祭煉。

    這一件護身法衣,被赤煌悉心煉製之後,使得周洛這種修為的人,也能夠運用,並且隨著他的修為提升,慢慢得開發其中的妙用,直到完全開發出來。

    「師兄把這個叫做玄蟬衣,嘖嘖,穿在你的身上,想必等到師尊出了關,發現我偷了他的玄冰寒蟬絲,就不會罰我了。」

    那玄冰寒蟬絲的精華,有著凝神靜氣的功效,對於修煉而言,好處莫大。

    很快,周洛就祭煉體悟得到了一個大概,玄蟬衣上的絲絲火焰都消弭了下去,成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玄色道衣,穿在周洛的身上。

    他體魄矯健,面目清俊,這一刻說不出的丰神俊秀,儀度非凡。

    周洛站起身來,長長一揖:「謝過六師兄!」

    赤煌師兄把手一擺,豪氣雲干:「你是小師弟,師兄我不照顧你照顧誰?」

    周洛默然,到這時心底裡對於這位妙不可言的六師兄,才算是真的有了好感,只因為他和鄭林一樣,是自己進了正元峰之後,遇到的真正好人。

    赤煌師兄笑了笑,又說道:「聽說,上一次在藏道塔,你把二師兄新收的那個梁春給打了臉?甚好,甚好。」

    周洛不由赧然一笑:「這件事情,原本我是要去找流牙師兄親自道歉的。」

    誰知,赤煌卻把眼一瞪:「道個屁的歉啊!師叔教訓一下師侄,又算得上什麼?況且,那個梁春,自從上了山之後,確實是跋扈得很,這一次竟然招惹了小師弟你,正在被流牙師兄罰去後崖思過呢,少說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夠出來。」

    周洛驚疑道:「那梁春,不是天資不凡,所以才被流牙師兄收入門下的麼?」

    「天資?天資值幾塊元石?修道練氣界,不知道有多少天資不凡之輩,那梁春也不過就是中上的水準罷了,這還是因為他出身那梁州修道世家梁家,倒是也有幾分實力,自幼就泡在靈藥池子裡長大的緣故,如今才有練氣四層,算個屁的天資啊?二師兄要不是早年與人爭鬥,在那梁州地界上受了不小的創傷,在那梁家休養過一段時日,承了梁家的一分恩情,何必收這麼一個廢物進山?」

    對於赤煌爆粗口大罵,周洛已經不在意了,況且這樣他才覺得有些親切,並且心中一直的那一股擔心也沒有了。畢竟,那梁春終歸是二師兄的弟子,自己剛入了門,就打了師兄的弟子,未免有些不美,如今倒是放下了心來。

    周洛站起了身來,笑了一笑道:「師兄,剛好我要到藏道塔去,將這些玉簡歸還了,再換一些新的回來,你送我去吧。」

    「好說,好說。」

    當下赤煌架起了劍光,帶著周洛很快到了藏道塔,那元福老道和糾武通記錄了一下,周洛自進了一層,將除了那「玄天行氣要訣」之外的玉簡全部都歸還了,又搜尋了一圈,找到了幾個簡單的練氣境界可以修煉的小術法的玉簡,便出來了。

    赤煌還在等他。

    沿途之中,不少的人都在對著他恭敬行禮,口稱師叔,師叔祖等等。

    正元子執掌新收了一個練氣境的弟子在門牆之下,而且還是閉室弟子的消息,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甚至於,整個玄天宮,三十六脈山峰之上,數萬門人,大抵也全部都知道了。當然,也再不會有人把他當成雜役弟子,要打他的臉。

    當今玄天宮最年輕的二代弟子,這個名頭不可謂不小。

    周洛搖頭苦笑,連忙催促赤煌帶他離去。

    兩人再度回到九折樓,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都不到的光景,兩人又說了些話,說了過兩日師兄他們可能要出關來,正好再來接周洛去拜見,赤煌就要拜別而去。

    周洛在正元峰上的生活,精彩其實也平淡,但是他向來是個不甘於平淡的人,所以變故總會接踵而來。

    赤煌方才祭出自己的飛劍,駕劍光欲去的時候,突然之間,正元峰之外的雲海之中,一股滾滾雲氣,被撕裂開來,道道劍氣縱橫天穹,交錯跌宕,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降臨了下來。

    這張大網不偏不倚,彷彿早就尋準了方向,直直地向著九折樓處而來。

    「大無為峰,蔣不攻!」

    「小無為峰,蔣不受!前來拜會赤煌師弟!」

    這聲音滾滾跌宕,好似雷霆,周洛站在了九折樓上層的軒窗邊,險些就被這音波震得一跤跌倒,縱沒有跌倒,也是覺得耳鼓之中一陣脹痛,好似欲裂一般。

    赤煌師兄卻是面色大變,就勢把手一指,手中那一口赤煌煌的長劍當空一挑,一股赤色的烈焰波動,好似漣漪一般,蕩漾了出去,猛烈地崩炸在九折樓之外的虛空之中,一下子就崩碎掉了襲來的巨大聲波。

    赤煌站立在九折樓中,發出長嘯:「蔣不受,你這個廢物,被我砍得半死,自己不敢來尋仇,就到大無為峰找你大哥來?實在是廢物點心一個,下次看到我赤煌,最好是繞道走,不然我都不屑砍你這種廢物!」

    周洛心中震撼,赤煌師兄實在是太霸氣了。

    不過他倒是聽到赤煌已經提到過,那蔣不受是小無為峰的二代弟子,因為門下弟子的紛爭,所以赤煌提劍上門砍了他。

    但是,此時此刻的情形,不用問,一定是那蔣不受到了玄天宮的另一脈主峰,大無為峰之上,尋找到了自己的兄長,蔣不攻,前來尋仇。

    大無為峰和小無為峰素來同氣連枝,那蔣不受和蔣不攻二人原本就是兄弟,後來也是有莫大的機緣,竟是分別被大無為峰和小無為峰的兩位執掌同輩的長老,收為了座下弟子。

    這時,已經有兩個青年道人,當先降落到了九折樓下的飛青橋上,身後還有十幾名道人,顯然都是這兩人的座下弟子。

    赤煌一揮手,就帶著周洛飛身而下,也到了飛青橋上。

    那兩人,自是蔣不攻與蔣不受,其中一人目光清冷,身披素色白綬道衣,手中托著一團滴溜溜的白色圓光,也不知是什麼法寶,就寒聲道:「赤煌師弟,我弟不受確實不是你的敵手,但是,原本不過是門下弟子的紛爭,也算不得什麼,你竟然親自上小無為峰,把不受的無為護身大術都破了,壞了他的修為,少說都要三五年的苦功才能夠修復回來,未免就有些過分了!」

    這蔣不攻,倒是在據在理,條條清晰。站在一旁的周洛一想到赤煌師兄竟然把人家的一門護身秘法砍破了,要三五年的苦功才能修復回來,這也確實是有一些過頭了。

    當然,周洛自己也是護犢子的心性,也沒覺得有什麼。

    那蔣不攻的身旁,是一個看起來要年輕一些,面色目光俱都顯得有些陰沉的道人,黑色道袍,手揮拂塵,厲聲道:「赤煌,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們正元峰的女弟子自己行為輕佻,又怪得了誰?你到我小無為峰尋釁,也就罷了,竟然連連傷了多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你必須要有個交代!」

    這人自是蔣不受,但是與他兄長一比,就差得遠了,卻也還知道說是赤煌連傷多人,不好意思說是自己被打傷了。

    但是此人竟然說是正元峰的女弟子自己輕佻惹禍,這就顯得心性狹窄,有些無恥了。

    此人身後的,都是小無為峰的弟子,立刻就紛紛鼓噪起來:「不錯,不錯,那流卿小道姑,本就是個留情的輕佻女子,怪得誰來?」

    赤煌頓時大怒:「蔣不受!你找死!」

    一條劍光猛地從赤煌手中射出,好像是一道赤紅色的光線,凝練到了極點,驟然射出,所過之處的空氣都燃燒了起來!

    這一道光線猛地射殺向那蔣不受的眉心,彷彿真的是要一擊將對方殺死一般。

    劇烈的灼熱浪潮翻滾出來,周洛感到自己身上的玄蟬衣放散出絲絲涼意,自己絲毫無損,倒是那蔣不受與蔣不攻的身後,諸多弟子的紛紛驚叫起來,顯然是承受不住赤煌的灼熱劍光的餘波輻射。

    蔣不受忽地一蕩手中拂塵,在那拂塵的萬千絲絛之中,具有一根,射出晶亮的毫光,筆直彈出,猛地撞向了赤煌的這一道如同絲線一般的赤色劍光。

    噗哧!

    空氣之中發出了悶響。

    彷彿是十分得輕微。

    但是,在飛青橋之下,那巨大的瀑布衝擊而成的碧潭,卻在這一瞬間彷彿是被凝滯住了一般,卻也只是一個呼息的功夫,就猛地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好像是有無數尊巨人在潭底之下,兇猛地打拳,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好似蛟龍出海……飛青橋和九折樓,都猛地顫抖了一下,幸好是本就有前輩留下的法陣,否則,這樣的巨大力量,就算是精鐵鑄就的橋樑和樓房,都要崩碎了。

    但是,巨大的水浪,還是猛地砸在了橋上,樓上,淋淋漓漓。

    周洛登時就怒了,一股強烈的怒意,夾雜著卓傲的氣息,不容侵犯,在他的心胸之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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