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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1.何旭,何大智 文 / 虓虎

    何旭從昏迷醒來,艱難的轉動頸部。尚未聚焦的目光裡,掠過的是空蕩的房間。

    木門、木窗……

    床很硬,估計也是木的。身體傳來的感覺,讓他幾乎同時的、下意識的這樣想著。

    當他還想弄清身何處時,又一襲暈眩侵來。腦仁陣陣生疼,於是只得無奈的閉上眼睛。

    「難道我沒死?」

    耐著性子稍作調息,稍感清醒後的何旭不由如是想道。

    那麼自己現被軟禁了?

    掀開被子,可能是因為長久的昏迷,肢體與意識竟不能很好的配合。這導致他的一舉一動間,頗有些嬰兒學步般的蹣跚。

    低頭看看衣服,他不由皺起眉頭……怪裡怪氣的,材質也很粗糙。可當他赤著腳,站起房間裡,才終於現了多奇怪的情況。

    木門、木窗,還有不出所料的木床。

    只是木門顯然並非完整的一扇,反倒似由十幾根稍粗的樹幹捆綁一起,從而製出的極原始、亦極粗鄙的產物。

    這扇門能有多少防盜功能暫且不論,單是那些縫隙裡透出的陽光,就讓何旭不自禁的聯想出颳風下雨後的情景。

    而連門都是這樣,木窗便不談了。

    原以為還有窗玻璃,他剛開始還心說:擦得挺亮的。但一陣暖風吹入,卻吹出他一身冷汗:壓根兒就什麼都沒有!

    此外,簡陋的床、簡陋的桌椅,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可供他揣測。尤其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間房子竟沒有半點現代化的氣息……

    他慌了。

    這種感覺他加入紀律部隊後便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當這種久違的感覺再次出現時,他卻絲毫生不出半點「久別重逢」的驚喜。反而這個頗為和煦的午後,生出一股如墜冷窟的深寒!

    他幾乎手忙腳亂的疾步走向那扇粗糙而簡陋的門,但因為那古怪的、揮之不去的不協調感,竟讓他「撲通」的摔倒了。

    這聲響立即驚動了外面的人。

    「大智!你醒了!」這是一道聽著就讓人覺得憨厚的粗亮嗓音,幾乎與他聲音同時進入何旭視聽的,則一道高大的人影。

    「你真的醒啦!」說話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年約二十出頭,說話的神情裡,帶著掩不住的歡喜。

    只是何旭卻沒心情理會這些,瞟了他一眼,抬起手:「扶我起來。」十多年的長官生涯,殺伐果斷,早已他血液裡注入了言出法隨的上位之威,以致竟讓那粗曠男子不自禁的一楞,隨即訥訥的將他扶起:「老、老四,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掙脫他的手,一步一步、一擺一擺,向著那道被推開的門外走去……

    「老四?老四!」那大漢似乎終於醒過神來,一邊叫著,又朝著屋外大喊:「師父、師娘!老二、老三!老四醒了!醒了!」

    隨即陸陸續續的有人趕來,讓何旭隱約間感到熟悉的,是其先趕到的矮胖子;其次則是一位年約三十的宮裝美婦。

    值得一提的是,其他三人,他也隱約間感到頗為熟悉。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之前哪兒見過。

    他甩了甩頭,因為腦袋又不自禁的有些疼痛,視線也慢慢變得模糊。但他仍然試圖分開那些想要將他攔回去的手,只是終……卻還是被攔了回去。

    ————————

    十天之後,何旭坐木椅上,泡著茶,淡淡的看向窗外。

    他的眼眸陽光的折射下,散出清亮的光。只是他的心底,卻透出深深的迷茫……

    通過這些天旁敲側擊的詢問,他已大致將自己的處境摸清楚。

    只是清楚之後,他卻不得不接受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誅仙的世界!

    他現的身份,是青雲門大竹峰座,田不易座下的第四弟子——何大智。說起來,何大智入門前還有個俗名,並且很巧的是,也叫何旭。倒是與他前世的本名相同。

    而「大智」這個名字,則是他現的師父,也就是那個矮胖子幫著取的。其取義,來自於儒家五常——「仁、義、禮、智、信」。

    因此,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不久之後,他還會多一個某某「大信」的師弟。屆時,也會擺脫目前老ど的尷尬。

    但值得一提的是,那個矮胖子師父,顯然沒有考慮過五位弟子之後,該給後續入門的弟子取什麼名字。

    想來,這也是為什麼第個叫「賭必輸」、第七個直接就用本名的原因。當然,以上種種,皆是他無聊時的揣測。而當他還無聊的想著別的事情時,宋大仁卻走進他屋裡,笑道:「老四,好多了。」

    何旭從放空回過神來。見來者是他,臉上不禁添出幾分笑容。這十天裡,來探望他多的便是這位大師兄。也多虧了他,何旭才能人生地不熟下,瞭解到許多情況。因此對他,便不由多了幾分親近。

    於是他淡淡的笑笑:「好多了。」只是他習慣性的淡然表情,卻讓宋大仁想到了別處,只見他拍拍何旭的肩膀,說道:「還想那事兒呢?」

    何旭一愣。

    宋大仁見了,卻只道自己猜個正著,便自顧自的說道:「老四,不是我說你。你入門前,就是了秀才的。論學問,只怕比師父還要多些。但怎得到了自己身上,卻連『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道理都看不透呢?再說了,敗蕭逸才手上又怎得了?他可是掌門師伯的親傳弟子,通天峰的徒。說不得,將來就是要當青雲門掌門的人物。莫說是你,我不也三招兩式便敗了齊昊手上。而那蕭逸才比齊昊還要厲害一籌,你輸他手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何旭目瞪口呆的看著宋大仁面前喋喋不休。開始的時候還好,但說著說著卻又轉到了他自己身上。

    而何旭看來,雖然宋大仁嘴上勸他輸給蕭逸才乃是「兵家常事」;但其實對於自己輸給齊昊,卻頗為不忿。

    只是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那個「只知道到處招搖的小白臉」,無論是悟性、資質,都遠勝於他不止一籌。

    但奈何兩人都是一峰徒的身份,如此明顯的差距,卻頗讓他抬不起頭來。重要的是,還心上人敏面前丟了臉。這才是讓他尤其懊惱的關鍵。

    於是,一個牢騷,一個當聽眾。直到聽眾都受不了了,聲言自己「大病初癒」亟需休息,才好歹將宋大牢騷給趕了走。

    「老四啊,你可不能再把些許勝敗之事放心上啊。我等修士……唉唉唉,行了行了,我走還不行嘛!你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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