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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一隻耳金森 文 / 下山狐

    [[[cp||com|bsp;時間如流水,留也留不住。轉眼過了夏天,進入秋季。今年的天候不好,長雨之後就是蟲害,收成只有往年的七成,青山長虎沉臉聽著增田長盛的報告,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主公因為最後也沒有得到稻葉山城,惱怒之下獎賞一直沒有發下來;自己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征戰,招募的大量武者成了無用之功且極大拖累了本家經濟,心中對最後放棄稻葉山城逃到近江的竹中重治不由產生極大怨念。

    「主公,你要求建的菩提寺,已經在大青山腳下建好。沒有家廟的戰死者遺骸也都移到此地,不知殿下什麼時候去看。」增田長盛請示。

    「犬山信清的首桶(裝首級的木桶)也拿過去了嗎?」長虎問。

    「夜裡偷偷運過去的,由我親自指揮,沒有人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青山長虎滿意的點頭。這件事必須小心,一是此事讓父親青山甚又衛門欠了很大人情,逃到信濃投奔武田家的犬山信清在水內郡被父親好友曾根昌世襲殺,事情如果傳出去,將帶來巨大麻煩;二是犬山信清畢竟出身織田彈正忠家,疏不間親,這次信清能夠逃到信濃,焉知不是主公放其一馬;自己又不想用此立功,還是不要聲張為好。「石輪、石塔、石碑都用最好的石料,不要怕花錢,他們為青山家戰死,得到這樣的待遇不過分。」

    「哈哈。還有件事,森可成大人介紹給我們的美濃武者還要不要,如果大殿這次不加增我家領地,到了明年我家賬面上就會出現赤字,必須從儲備中拿錢買糧。」增田長盛為難的問。

    源七郎咬咬牙,「只要是最好的我們都要,就是花錢養著他們,也比日後有錢無人強。為這次招募美濃武者進行的比試,槍、炮、弓成績第一名的我家都錄用。另外森大人介紹來的人也適當錄用兩個。」

    「哈哈,第一名分別是多田久藏,豬子高就和大島光義三人。我們當時答應以三十石的代價錄用,主公你看可以嗎?」

    「行,你說的這幾個人我都見過,實力很不錯,值這個價。另外兩人你和?鄉家嘉、島清興商量好後,帶人來見我。」

    二人還在商量家中事務時,?口秀勝進來報告大?基康求見。

    「基康,你怎麼來了?美濃出事了?」長虎急切地問。鵜沼城現在可以說是中美濃對齋籐家的最前線,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恭喜殿下,我大?父子順利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務。加治田城城主佐籐忠能決定寢返,這是降表,並且派來兒子忠康為質。現正在門外等候。」大?基康從懷中掏出佐籐忠能的降表。

    從基康手中搶過降表,略略看了一遍,源七郎興奮的說,「總算有個好消息,基康你帶著佐籐忠康和我一起去趟小牧,大殿一定非常高興。」

    不出長虎所料,聽到消息的小牧信長果然異常高興,當即賞給佐籐忠康黃金五十枚作為兵糧料。並下令佐籐家成為青山長虎的與力,協助長虎攻略中美濃。至此除了堂洞城和?城,中美濃近半土地落入織田家。

    九月中旬,加治田城北櫓。「義父,怎麼辦?再不回答,八重緣(忠能之女,堂洞城城主岸信周兒媳,信房正妻)的命就沒了。」齋籐長龍(齋籐道三末子,長良川合戰後被佐籐忠能收為義子)痛苦的望向遠處長尾丸山,岸軍紮營處。自己的初戀就在那裡受刑,被她的丈夫岸信房出賣,逼迫加治田城投降。當年父親被大哥所殺,自己彷徨無措不知能否見到明天太陽的時候,只有這位乾姐姐每天陪伴,竭盡所能安慰自己;現在,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毫無辦法。新五郎恨恨的敲著木製牆壁,心如同針扎一樣疼。

    「沒想到岸家如此心狠,那齋籐龍興昏庸無能,有什麼好效忠的,值得岸信周不顧二十多年還是兒女親家的交情,做出這樣絕情之事。岸信房這個無情無義的小子,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正妻,當年我真是瞎了狗眼。」佐籐忠能不由老淚縱橫。

    「給我足輕百人即可,我去把八重緣姐姐搶回來。求求你了,義父;當年為了與岸家結盟才把她送去的,不能讓她為此送命呀。」新五郎哭求。

    佐籐忠能痛苦的看向長尾丸山,「不行,堂洞城岸軍在山的南脊和北脊兩處紮營,等的就是我們出城和他作戰。那裡的地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在上你在下,別說百人,五百人也是白搭,我不能派你去送死。」

    「那怎麼辦,不能看著姐姐就這樣渴死呀。」新五郎跪下繼續請求。

    「新五郎,你去向織田家求援吧,希望來得及。」然後揮揮手,讓齋籐長龍下去。

    與此同時,長尾丸山,岸軍大營帳內。「信房,嚇唬嚇唬可以,你怎麼真把老婆綁在外面不給水喝。真要出了事情,我可沒臉日後去看我這個老朋友了。」岸信週一臉擔心的看著臉露猙獰的兒子。自從去年為了解救鵜沼城圍困之危,和加治田城聯合出兵失敗後,這個嫡長子就越來越奇怪。不僅殺掉看病的醫生,還把所有侍妾全都賞賜給手下;雖說此舉贏得許多部下忠心,但自己已經把兵權和族長之位讓出,他根本就不用這樣做呀。

    「什麼老朋友,那就是叛賊。漢賊自古不兩立,這樣的牆頭草不值得去珍惜。父親大人,記得當年我們和老賊及?城長井道利三家結為同盟,相約共同應對信長的東美濃侵攻。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墨跡未乾,就已反叛;還有八重緣,已經嫁過來兩年連一個孩子都不給我生,要她何用。」岸信房的牙齒咬得蹦蹦作響。

    「可齋籐龍興所作所為確實令人失望,鵜沼城被圍半年,除了咱們出兵解救過一次外,還有誰想過出兵,就連長井道利不也是推脫掉,不然那次出兵怎會失敗。我覺得忠能這麼做也能理解,你說對不對?」岸信周勸說。

    「這麼說父親大人也認為佐籐忠能做得對,應該看清形勢,投降織田信長了?」岸信房獰聲問道。

    看兒子眼睛露出野獸般瘋狂的凶光,岸信周下意識搖頭,「怎麼可能,反叛就是反叛,再多理由也不行。」

    「這就對了,父親大人,不然我不介意幹出弒父之事。如果明天加治田城不投降,我就把那個賤人的腦袋砍下,放在長尾丸山暴曬,讓老賊嘗嘗喪子之痛。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呀。」岸信房大笑著走出營帳。

    暫住毛受村的佐籐忠康得到加治田城被岸信周圍攻的消息大驚失色,連忙拉著齋籐長龍前來拜見青山長虎請求援軍。長虎知道加治田城對美濃攻略具有重大的戰略意義,通過加治田城可深入美濃腹地,並從北側威脅到西美濃的側翼。不敢怠慢,在派出?口秀勝向大殿匯報堂洞城調略失敗的同時,開始向領地發佈集結令;並在第二天清晨,只集結了不到三百人的情況下,開始向中美濃方向急行軍。

    當天夜裡趕到加治田城時,長尾丸山,岸軍早已人去樓空,只有佐籐忠能等寥寥數人還在山上。岸軍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一具斬斷首級的女屍,齋籐長龍看到屍首後,一聲慘呼撲了上去。青山長虎來到佐籐忠能身邊張嘴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夜裡全軍在加治田城休整,第二天準備返回尾張時,小牧信長派來的使者金森長近趕到。

    「金森大人,不知主公有什麼吩咐?」看到急匆匆趕來的金森長近,長虎心中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見過青山大人,加治田城發生的事主公已知道,主公吩咐讓我代替殿下調略堂洞城。現在我就將去堂洞城,還請見諒。」語氣中微微帶著一絲得意。

    「什麼,金森大人可知,就在昨日岸信周剛剛殺掉佐籐忠能殿的女兒。你現在去調略恐怕正撞在槍尖上呀。」源七郎大吃一驚,連忙阻止。

    「什麼,岸信周把自己的兒媳殺了?」聽到這個消息,金森長近也不禁大吃一驚。沉思片刻後,堅持說,「不要緊,當年我和岸信周可是生死之交,就是不成功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佐籐大人和岸信周也是生死之交,這次事情實在透著怪異,就算不願寢返也不至於和自己的親家翻臉。還是讓我手下的美濃人探聽一下情況,金森大人再去吧。」長虎繼續勸阻。

    見青山長虎硬要對自己去堂洞完成任務加以阻攔,金森長近不悅道,「不必了,青山大人不要忘記我就是美濃多治見出身,中美濃的事情我可比殿下清楚得多。大人該不會是怕讓我搶了功勞吧。」

    看到金森長近執意要去,青山長虎也不好再多說,只有祝其一路順利,馬到成功。到了下午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金森長近被撕掉一隻耳朵後趕出堂洞城。圖為金森長近的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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