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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七章 慘局 文 / 血紅

    第一百五十七章慘局

    站樹梢,易塵半天沒有說話。

    而古隆斯他們則是用一種充滿了溫柔色彩的,彷彿惡狼看到了小羊羔一般的眼神看著下面的點點昏暗的燈火。那是一些簡陋的木屋裡面昏黃的油燈燈火,整個木屋看起來就彷彿非洲原是森林裡面的土人的窩棚一般,德庫拉甚至還看到了那些柱子上面已經長出了蘑菇。一個個小小的木屋緊緊的靠一起,圍繞著中間的一棟三層的木樓,看上去那裡是他們的首領的居所,木樓還稍微的氣派一些,起碼還有一個大堂呢。

    幾乎所有的血族高手都把自己的精神力釋放了出去,出於血族覓食的本能,他們輕易的發現了那些潛伏遠遠近近的樹叢裡的忍者。這些中下級別的忍者已經竭全力收縮毛孔,屏住呼吸,讓身體散發的熱能降低到了低點,可是血族的這些高手看來,他們就和一盞黑夜裡面的燈塔的大燈泡沒什麼區別。

    古隆斯拉了易塵一把,低聲問到:「易,你想什麼?我們怎麼進攻?直接把這裡炸成平地麼?」

    易塵輕歎說:「哦,我感覺這裡的氣息。富士山的三月,果然是一個好季節,空氣非常清,可以聽到草長花開的聲音呢……哦,對了,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郊遊的。古隆斯親王,如果炸平了這裡,不就讓其他的地方的人有了警覺麼?還是靜悄悄的偷襲比較符合我們的計劃吧。」

    古隆斯點點頭,揮揮手,馬上兩百個血族侯爵抽出了細長的西洋劍,清風一般掠了出去,他們身後,那青綠的嫩葉被凌厲的劍風帶起,一蓬蓬的飄散了下去。

    四名忍者正居中的木樓大堂內看夜,隨後他們看到了無數的黑影撲了過來,一絲絲、一點點銀亮的劍光彷彿密雨一般,沒有任何聲息的籠罩了自己的身上。三個忍者當場被撕成了碎片,而下手狠辣的那個侯爵後一個忍者身上刺了上萬劍,這才輕輕的揮出了一劍,把他已經變成篩子般的腦袋從脖子上砍了下來。

    條條黑影閃入了木屋,低沉的慘嚎聲從裡面發了出來,一些人被吸乾了血液,一些強悍的人被變成了血族的後裔,而另外一些則是被殺意大起的侯爵們玩笑般的屠殺了。

    十幾名侯爵沿著木樓的台階向上走,隨後一道強橫的劍光迎頭劈了下來。前方,也就是下手狠辣的那名侯爵措手不及,雖然勉強的狹窄的樓梯上閃過了這道劍光,但是也被劍風撕掉了一條長髮。

    侯爵們臉色都變了,他們怎麼能夠容忍一個人類對自己同級別的同胞有任何的傷害呢?尤其那個頭髮被砍掉了一縷的侯爵,白皙的臉蛋突然變成了鐵青色,整個人閃電一般的衝了上去,陰狠的目光看著面前那個多不過十六歲,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小姑娘。

    小妞兒很小心的擺了一個拔劍式的起始招式,有點驚慌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十幾個渾身散發出強大壓力的黑衣男子。那個面子受到損傷的侯爵陰狠的說:「小妞兒,本來按照你的條件,我很樂意讓你成為我的後裔,可是,你居然敢傷害我尊貴的身體,你必須死,而且我要讓你知道世界上殘酷的死法是什麼……」他的嘴裡,兩顆細長的獠牙緩緩的伸了出來。

    小妞兒渾身哆嗦起來,猛的丟開了手中的長劍,向後跳了出去,驚叫起來:「救命啊,媽媽,有怪物。」

    沒有任何聲息傳來,樓下的忍者不是被殺就是已經被血族徹底的控制住了,他們根本不會來救助她的。

    只有櫻幽靈一般的掠了進來,輕笑著攔了小妞兒身前,笑嘻嘻的說:「風魔惠,好久不見了。」

    小妞兒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了櫻:「天啊,櫻,你不是說成為叛徒了麼?你還沒死?」

    那個侯爵冷冰冰的說:「櫻先生,請讓開,她損害了我的尊嚴,她必須受到懲罰,我要殺了她。」

    櫻淡淡的說:「她是風魔家首領的女兒,風魔煞長老的孫女,她同時也是我的朋友,有了她,風魔一流就會成為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能殺她。如果一定要動手的話,就先打敗我把。」櫻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子,一股凌厲的、充滿瘋狂殺機的劍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去,矛頭直指面前的十幾個血族侯爵。

    輕輕的鼓掌聲從木樓頂上傳來,易塵上面曼聲長吟:「如此月夜,大家應該心平氣和的好好商議嘛,何必一定要傷和氣呢?唉,尊嚴受損麼?那是自己沒用呢,連一個小姑娘的劍都躲不過,還好意思要這麼多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妞兒,血族的尊嚴都被你們丟進陰溝去了。」

    古隆斯彷彿鬼怪一樣衝進了木樓,重重的一拳把剛才的那個侯爵砸倒了地上,陰沉的吼叫起來:「一群廢物,你們好意思麼?就如易先生說的,一個小姑娘手下受到了損傷,居然還厚著臉皮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妞兒,不想想這符合你們的身份麼?不要把忍者看得太無能了,這次你掉了……嗯,一縷頭髮而已,下次小心掉了腦袋,那可是再長久的休眠也無法讓你們復活的。」

    一群侯爵倉惶的跪倒了地上,再也不敢說話了。

    櫻笑嘻嘻的和古隆斯打了個招呼,拍著惠的臉蛋說:「惠,你父親去哪裡了?風魔家的高級忍者怎麼一個都不呢?」

    惠有點害怕的看了看古隆斯他們,輕聲說:「哼,他們那些傢伙,現為了一柄什麼天叢雲差點就打了起來。父親傾向山家的巖山,而林家的山口家主他們……奇怪,櫻,你怎麼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了,你是叛徒,上面下了格殺令的。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半夜來到這裡?是你帶路的麼?你把菊花的基地洩漏了出去?櫻,你真的是叛徒。」

    惠的語氣越來越凌厲,後乾脆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指向了櫻。菲爾彷彿一尊神像般踏破了屋頂衝了下來,輕輕的一掌捏了惠的脖子上,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輕哼了一聲昏了過去。易塵順著屋頂的大窟窿閃了進來,笑嘻嘻的說:「好了,櫻,不需要問什麼了,我大概知道了,我們的謊話起效了,那些傢伙估計還窩裡反呢。唔,正好讓我們一網打啊,古隆斯親王,您派三百下屬去四周逛悠一下,清理掉那些低級忍者吧,我們直接去菊花的總部,今夜一定會非常的熱鬧的。」

    古隆斯點點頭,對著窗外發出了吱吱聲,馬上德庫拉他們幾個老鬼全部飄了進來,問了幾句後,向外發佈了命令,眼看一群蝙蝠朝著四周去了。他們手頭上都有櫻繪製出來的地圖,加上他們夜間看物就好像白天一般,應該不會迷路吧。

    櫻抓著昏迷的惠,看著易塵問:「易,惠怎麼辦?是不是帶去威脅風魔家的人?」

    易塵彈了彈惠的臉蛋,笑嘻嘻的說:「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嘛,嘿嘿。不過,風魔家的首領不會因為自己的女兒你手上,就公然的背叛菊花吧?等到你用武力震服了他們之後,惠這張牌才有效呢……不如這樣,櫻,你把那些首領的女兒、孫女全部吃掉吧,這樣的話,日後有了親屬關係,那些首領也就不好意思再反對你了嘛。」

    德庫拉淫笑了幾聲:「嘿嘿,是啊,櫻,你還是處男吧?一個男性不明白女性的好處,是永遠不會成熟的,這個小姑娘就不錯嘛,不如我們給你留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凌晨的時候再去菊花總部也來得及呀。唔,這裡的地板很乾淨嘛。」

    古隆斯也極其老不正經的說:「唉,你們看,櫻先生的臉都紅了,真是害羞的小伙子,想我當初年輕的時候,一個晚上可以有過三十多個情人啊……嘿嘿,她們的血真好喝……櫻,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告別你的孩提時代吧。」

    易塵怪聲怪氣的說:「**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出去吧。你看,櫻把這位小姐摟得多緊啊……」

    櫻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漂亮的大眼睛幾乎從眼眶內瞪了出來,彷彿手上的惠是一塊燒紅的鐵塊一般,手忙腳亂的把她扔了地上,『嘩啦』一聲撞破了身後的牆板,衝了出去。他身後,傳出了一大陣不懷好意的陰笑聲。櫻那個鬱悶啊,心臟都以平時三倍的速度瘋狂的跳動著,似乎剛剛激鬥過一場一般,他哪裡想到這些傢伙會拿他開心呢?

    易塵笑嘻嘻的帶著菲爾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依然跪地上的血族侯爵,心裡陰笑不已。起碼現櫻已經和他們有了直接矛盾了吧,而且這個矛盾會越來越大,血族的人是要把忍者都變成後裔,而櫻是絕對不能允許他們這樣做的,等富士山的事情完結了,櫻和血族之間,也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毫無猜忌的合作了。

    畢竟櫻和血族之間,日後哪怕同日本,相互之間也是矛盾重重的,櫻需要的是眾多的忍者下屬,而血族呢?他們唯一需要的就是眾多的強大的後裔啊,而菊花的忍者就這麼多人,後雙方還不互相怨恨才怪。

    易塵突然叫嚷起來:「古隆斯親王,能夠叫回那些派出去的下屬麼?」

    古隆斯愣了一下:「當然,我們血族可以非常方便的傳遞信息,但是,為什麼?」

    易塵笑起來:「我們何必浪費精力呢?我們只要能夠控制菊花高層,這些小忍者還不是全部都乖乖的聽我們的話麼?何必要現把我們的力量分開呢?那些特級忍者,說實話也不是很容易對付呢。」

    易塵剛才猛然醒悟,如果讓血族把所有的低級忍者都殺了個乾淨或者變成了他們的後裔,櫻日後就算能掌握那些高級忍者又有什麼用?人實太少了,還不如讓他們現都保留下來,事後讓櫻和古隆斯他們商議去算了。

    古隆斯輕笑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塵。易塵微笑,輕輕的點點頭,兩人奸猾的互相看了一眼,古隆斯嘴裡發出了輕微的吱吱聲。他湊近易塵,輕輕的說:「我總是非常照顧我們盟友的意見的,難道不是麼?親愛的易。」

    易塵淡笑,輕聲說:「當然,親愛的古隆斯親王,您不覺得如果血族直接控制日本,會是一件特別引人注目的事情麼?恐怕瞞不過某些有心人吧?你們總是需要一個代理人的,而這個代理人,他的心情是否好,可就決定了血族日本的據點的安全問題啊。假如他放風說血族東京有了據點,恐怕教廷會馬上日本大肆傳教吧。」

    古隆斯臉色變了一下,默默不語。

    易塵輕笑著,施施然的躍上了樹梢,咯咯樂著看遠處一群蝙蝠飛了回來,回頭說到:「那個小妞兒,就讓她躺那裡吧,留幾個人看著就夠了,菲爾下手不輕,足夠她昏迷一個晚上的。」

    傑斯特跳了過來,冷酷的看著富士山深處,問到:「老闆,我們應該出發了吧?」

    臉色恢復了正常的櫻飄了過來,點頭說:「是的,出發了,朝著月亮的方向,還有二十里路,就是菊花的總部了。既然所有的高層都總部,那麼,我們可以省去很多力氣了。」

    於是乎,皎潔的月色下,一群人以及非人踏著樹梢或者直接漂浮空中,朝著月亮所的方向掠了過去,風捲起了一片片的櫻花瓣,彷彿一陣緋紅的旋風一般,櫻似乎有點沉醉這樣的景色中,嘴裡微微的念叨了起來。易塵凝神聽了一下,馬上不感興趣的看向了月亮,櫻居然念叨俳句,易塵對於吟詩作對這種事情沒有愛好,是絕對不會感興趣的。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崖下,一片廣大的木製樓房,傳統的日本建築格式,高高挑起的屋簷,上面掛著的鈴鐺風裡『叮噹』的清鳴著,靠著山崖,是一棟高達二十層的巨大樓宇,高的屋頂上,三十多名白衣忍者往來跳躍,似乎警戒著什麼。整個建築群中,除了高處的那個房間,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散發出了強烈的壓迫感。

    而克菲斯則是低聲讚歎起來:「多麼強大的生命力啊,這裡有著非常濃烈的生命的氣息,唔,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呢。」

    血族的高手們同時感覺到了那些忍者散發出來的生命的氣息,一個個嘴饞的舔舐起了嘴唇。

    易塵微笑著,不知道為何,似乎今天的星力都特別的張狂,一股股奇怪的波動干擾著星力的運行,同時讓易塵的心情變得豪情四溢,控制不住的說:「櫻,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到底有多麼強的力量麼?」

    櫻好奇的看著易塵,點頭說:「是的呢,奧地利的時候,您和德庫拉老先生配合襲擊巖田老師,我就知道您的力量一定不弱,可是您到底有多強大呢?」

    星力突然劇烈的震抖起來,似乎遙遠的地方,有個黑洞一般的物體吸收著整個天地間所有的星辰之力,易塵的精神漸漸的探向了那個方向,長嘯一聲到:「那麼,請看我的全力一擊吧。」

    滿天的星華射了下來,『普天甘霖咒』全力放出,整個迷山全部籠罩了銀色的光輝中,易塵整個人大鵬一般的飛起,沒有任何聲息的,一拳輕輕的擊出。拳光正要出手,易塵靈台突然一陣清醒,急忙間收回了大半的真元力,可是無數道銀色光柱已經從他拳頭上脫手飛出,帶著一絲絲輕輕的鳴叫聲撲向了菊花的總部。

    巨大的壓迫力讓整個菊花總部亂成了一團,無數黑影沖天而起,離開了自己的總部所。無聲無息的,所有的樓房銀光中化為了齏粉,高的樓宇所的那片山崖,也閃動的光芒中消失了。一切都極度的寂靜中完成,整個情景彷彿鬼蜮一般,大概兩個小山頭被易塵三成力道擊出的拳風掃成了灰燼。

    易塵發出了一聲震顫了整個星空的長嘯,大聲的吼叫起來:「菊花首領是誰?來一個前來說話。」天空中星光盛,『普天甘霖咒』降下的銀光竟然開始了不規則的扭曲。易塵清晰的感觸到了,一股比自己加強大,加不可探知的力量全力吸收著滿天的星光,易塵的神念正朝著那個方向飛射。

    古隆斯他們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易塵的拳頭的力量並不讓他們吃驚,讓他們感到有點恐懼的,是易塵明顯的收力的動作,易塵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般用上全力。那麼,到底他使用了多少力量?難道易塵的實力還超過了自己麼?這是讓古隆斯他們不安的……

    菊花的人呆呆的看著這驚天一拳,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櫻的輕笑聲銀鈴一般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他笑嘻嘻的說:「各位,我,魔櫻有禮了。」

    就易塵感受到那古怪的星力波動之前一個小時,重聚形的教皇主動的發動了攻擊,他身後的那對白色翅膀霍然張開,周圍空間的自然能量,凡是屬於五行之力的,幾乎被瞬息間抽得乾乾淨淨,就連下面的那個熔岩池塘也都紅光一閃,所有火力被吸個精光,全部匯聚進了他的身體。

    教皇面帶微笑的,脫手就是一團五彩光球轟向了遁甲、五行兩宗弟子,他笑呵呵的說:「剛才看到你們使用的這種法術特別有威力呢,我也試試吧。如果有不如人意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空天老道面色慘變,狂呼一聲:「諸位師弟,徒兒們,全部退下。」他心裡那個寒啊,遁甲、五行宗使用的五行神雷,都還只能讓五行之力幻化成實物後借助五行生剋的變化來對付敵人,哪裡像面前這個傢伙一般,居然直接把五行之力原始的能量凝聚成了一個球體發了出來?

    空天老道是被逼無奈了,天心子的元神剛剛重匯進肉身,還旁邊百十丈處,根本不及救援,而這邊就只有兩宗門人,他自己知道,自己比起五行宗的金真人來,道行還要稍微深厚一點,此刻也只有自己來化解這可怕的一擊了。他手掐法訣,體內五行真氣彷彿一條綵帶一般從嘴裡『滴溜溜』的噴了出來,幻化成了一團五彩雲霞,當頭籠向了那顆綵球。

    教皇驚咦了一聲:「奇怪,奇怪,你居然可以直接破壞基本的能量?唔?奇怪。」

    空天老道不是破壞,而是化解。他打破了能量球的平衡,隨後以自己體內的五行真氣牽動球內的五行之力,讓他們相互生剋,逐漸抵消了他們的龐大威力。可是教皇這一擊引動了方圓百里內所有五行之力,空天老道畢竟只是區區一人,還沒有達到所謂的神仙地界,他的五行真氣受到球體內巨大的能量牽引,居然也胡亂的相互對撞起來,體內真元一亂,一口血噴了出來,仰天就倒,元神飄當,差點就飛出了肉身。

    附近的逍遙宗主大駭,急忙衝了過來,彈指間一顆丹藥送進了空天老道嘴裡,一股綿綿泊泊的真元送入了空天老道體內,穩住了他身體內混雜的真元,拉著空天老道朝後就退。

    遁甲宗弟子怒極,各色法術同時出手,紛紛揚揚的砸向了教皇。頓時漫天電閃雷鳴,金刀火海砸了過去。教皇手中出現了一柄金色的光劍,輕鬆的彈動了兩下,兩道巨大的金色光弧飛出,輕易的破解了這些法術。道法反震,遁甲宗弟子彷彿滾地葫蘆一般翻翻滾滾了出去,好不狼狽。

    鬼王陰狠的叫了一聲,猛的從地上吸取了一具屍體,拔下了自己頭上一把頭髮,放進嘴裡胡亂咀嚼了一陣,再一口咬了屍體的脖子上,隨後一口血噴了出去。頓時滿天綠螢破空飛出,陰雲密佈中可以看到三十多條火龍若隱若現的衝了過去。

    教皇只覺身上一寒,無邊陰火侵入了體內。他大笑了起來:「好陰毒的法術呀,可是,我現的身體,根本就已經不再是**了,你們又能怎麼樣呢?只要是法術,就是能量的一種體現,你們又能對我這個能量凝聚的身體做什麼呢?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統治一切的啊。」

    他光劍一振,一道巨大的金色劍氣衝著鬼王刺了過來。鬼王雙手抱拳,連續不斷的陰雷發了出去,細微的雷鳴聲中,綠色的陰雷不斷的炸裂,卻絲毫不能阻攔這道劍氣的來勢,鬼王渾身一抖,整個的被擊飛了十幾里,前半身血肉橫飛,差點就被打爛了。幸好他的身體早就跟殭屍沒什麼區別,倒也不感覺疼痛,大嘴一張,血氣噴出,身體漸漸的癒合了。

    重擊之後的鬼王暫時已經無力再戰,場中的中土修士們面面相覷,再也說不出話來。天心子歎息一聲,看樣子自己上去也討不了好處,畢竟鬼王和自己的道行相差有限,雖然受到了先天的克制,所以鬼王才敗得這麼慘,但是就如那個教皇所謂得,絕對得實力才能決定一切啊。

    天心子長嘯一聲,身體飛射了出去,一團銀霧噴出,那面銀鏡再次出現,無窮星光射進了銀鏡,隨後一道朦朧的銀光射向了教皇。

    教皇眼看光柱射到,剛才的遭遇還讓他心有餘悸,下意識的躲閃了開去,結果身後的幾個神聖騎士被迎頭照了個正著,彷彿受到了巨人揮動的山體打擊一般,整個盔甲當場化為粉碎,身體被光射中的地方徹底的塌陷,隨後被擊成了齏粉。

    天心子厲聲叫起來:「你的下屬不堪我全力一擊,你還躲閃怎的?難道要我殺光你的屬下麼?……無上道尊上,弟子今日大開殺戒,也是迫不得已了。」他手掐印訣,銀鏡上連續的射出了一道道銀光,對著教廷的那些人激射。

    教皇天上閃了一陣,卻發現自己下屬被天心子打得傷亡慘重,不由得狂怒,身上散發出了強烈的金色光芒,一劍劈向了天心子。天心子七柄飛劍飛出,成七條金虹迎了上去。『噹啷』一陣巨響,天心子七柄飛劍整個的被斬碎,滿天光雨飛了下來。教皇的一記重擊也被化解,他愣了一下,怒吼一聲,再次一劍劈下。

    那邊的中土修士終於有了動靜,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次聚集了同門之力,布下了各自宗派中的看家大陣,捨去那些教廷的神職人員不管,全部攻向了教皇。

    天心子此刻身形瞬移,飄蕩到了銀鏡旁邊,雙手抱住了銀鏡,體內星力爆發,一道刺目的精芒從銀鏡鏡面上勁射緊追而來的教皇。而那邊,教皇吼叫一聲:「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抵抗我們神聖的聖器?」一道強勁的金色光柱也是毫不保留的射了過來。

    金銀二色光柱剛剛接觸,天心子就渾身顫抖不已,體內真元差點被一擊潰散,他大駭間脫手飛出了銀鏡,化一陣銀色光雨射向了教皇。一道刺目的環狀光芒閃過,隨後是一聲巨響,下方百多米處、方圓里許的地面整個炸裂了開來,天心子的銀鏡被教皇一劍擊碎,而教皇也是一身狼狽,身上金光黯淡了許多,持劍的右臂乾脆的消失不見了。

    教皇長吸一口氣,身後的羽翼射出了滔天的火焰,攔阻了天心子的撲擊,荊棘頭環、聖甲蟲再次送來了綿綿不斷的強大聖力,他身上黯淡的金光再次恢復,右臂也生長了出來。他心裡惱怒,加賣力的催動荊棘頭環一擊聖甲蟲的力量,感受著那排山倒海的巨大聖力給自己身體帶來的震顫的快感,隨後瞬移到了天心子身邊,一劍刺向了天心子的心臟。

    天心子正手掐雷訣,準備引天雷轟破面前的灼熱火焰,突見身邊金影一閃,還沒有準備就緒的雷訣馬上脫手飛出,身側星力化為無數漩渦纏繞住了教皇,自己的身體也是瞬移出了兩百多米。

    教皇正準備把這個強悍的敵人給幹掉,劍尖到處,卻刺了一個空,隨後自己身體微微一滯,活動都有些不靈起來,緊接著天上一道巨大的雷火轟了下來,饒是教皇此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也被震得飛墜了百多米,狼狽的摔了地上。他畢竟是懸浮空中的,沒有什麼好借力的地方,受到如許重擊,想穩住身體也難。他落地的地方,恰恰就是剛才麒麟的屍體掉進去的火池凝固後的地方。

    天心子喘了一口氣,手一舉,天空中的星華幾乎全部匯聚了他的手中,三枚銀光閃動的小小標槍魚貫射向了地上的教皇。教皇一聲沉呼,一道金光射了上來,三枚星標轟然炸裂,巨大的壓力把教皇身下的地面整個的震裂了開來。

    教皇冷哼連連,他此刻也懶得用其他的什麼招式了,反正依靠體內無窮無的聖力,基本的劍招就可以摧毀敵人,何必還需要其他的華而不實的招數呢?他乾脆的連續幾十劍劈向了天心子,隨後身體就要再次飛起。

    『逍遙宗』的攻勢第一波到來,滿天的清光祥靄照了教皇的身上,隨後無數道精芒箭一般的順著那朦朧的清光射了下來,正正的轟了教皇的頭上。就天心子被連續的強勁劍氣劈得傷痕纍纍,震得連連飛退的時候,教皇身上也被炸出了無數的金色光團,他身體外側的金色光霧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隨後,『御劍宗』的劍陣破空來襲,無數飛劍互相盤旋穿刺,牽動著天地間一股浩然巨力,彷彿一顆巨大的彗星一般,從正上方命中了教皇腦門,趁著他身上金芒黯淡之時,把他的身體整個的撕成了兩半。

    教皇兩片身體發出了怒嚎聲,金光閃動中再次鏈接了一起,他氣急敗壞的瘋狂催動著荊棘頭環的力量,血色的聖光大盛,一團精光隨手射向了『御劍』、『道德』兩宗所之處。教皇同時回頭吼叫了一聲:「你們不許出手,全部給我退出去。」他明白,自己的下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既然自己可以一個人消滅所有的敵人,何必犧牲自己的下屬呢?

    眼看他強橫的劍氣劈到了『御劍』、『道德』兩宗門人當面,『天星宗』的元老們紛紛出手,他們距離『御劍宗』較近,於是全力他們面前布下了星力漩渦,一團團明亮的銀色波紋瘋狂旋轉著出現了里許方圓的空中,金紅色的劍氣撲到之時,馬上被絞了進去。『嗤嗤』聲中,銀色漩渦紛紛碎裂,但是金色劍氣也被抵消了個乾淨,畢竟是『天星宗』十幾名元老合力一擊,教皇倉促間發出的一劍並沒有能夠突破他們的防禦。

    而『道德宗』那邊就慘了,強勁無匹的劍氣撲到,『道德宗』的『太清伏魔陣』所用的旗門方才抵抗『神之滅』的時候已經全部被毀,現整個大陣就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掩蔽。旗門的作用本來就是佈陣的時候增加陣勢的威力,重要的就是保護設陣的人的安全,畢竟全力做法的時候,身體的防禦是非常薄弱的。

    失去了旗門保護的『道德宗』慘不可言,百多門人弟子被迎面撲來的劍氣打得神魂具滅,一點點屍體的殘渣都沒有剩下,其中還包括了幾名『道德宗』四大分院的,和法天老道同代的高手。

    法天老道心裡泛起了奇怪的念頭:「你們『天星宗』的人,為什麼不救我們『道德宗』的門人?感情你們是故意的啊?啊?嗯,知道我們沒有旗門的保護,弟子們抵抗不了敵人的劍氣,你們是故意這麼作的,是不是?」他克沒有想到『天星宗』和『道德宗』之間有多少距離,人家有沒有注意他這邊也受到了襲擊。

    其實他身邊的其他的宗派也想出手救援的,可是畢竟慢了一些,他們的真元調動哪裡有『天星宗』的『天星訣』快捷?所以『道德宗』一下子傷亡慘重,而法天老道就把這筆帳全部算到了天心子的頭上。

    其他的宗派的陣形也紛紛轉動了起來,方圓五十里之內頓時一片山腰地動,大家都知道此刻是拚命的關頭,不把眼前這個詭異的重生的敵人幹掉,很可能下一個被殺死的就是自己,修士活了這麼久,可是說白了他們也是怕死的一群人,要不然他們何必修道呢?何必拚命抵抗天劫呢?當然,他們不是消極的貪生畏死,而是積極的消滅一切可以威脅自己的存而已。

    附近的大小山峰全部被強大的法力拔了起來,夾雜著萬丈雷火轟向了教皇,整個世界似乎都怒吼著,這是真正的翻江倒海的法力。而那些被聖光打怕了的異類修士,也遠方搞起了古怪,他們抓來了無數動物,不管所謂的國家保護動物的範疇,紛紛取血後灑了附近的山頭上,施展『循影破神』的邪術,把整個山頭化為虛無,隨後幾千個妖魔合力,把山頭整個的遙空塞進了教皇的體內,接著整個的爆裂了出來。

    正派的純陽**瘋狂的轟擊著教皇的軀體,他身上的金光不斷的削弱著,而邪派的陰險詛咒則是從內部猛的爆發,無數陰魂戾魄連同那個山頭從他體內微細的一個點爆炸了開來,教皇的身體整個的突然膨脹了上百倍,差點就被震碎了開來。能量體的好處顯示了出來,無窮的聖力支持下,他瞬間救恢復了正常,就是背後兩隻白色的羽翼承受不了那邪惡的爆發力,整個的炸成了碎片。

    痛,劇痛……教皇發出了慘厲的嚎叫聲,荊棘頭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痛楚,全力的把聖力灌注了進去。教皇的身體膨脹了三倍以上,變成了一個巨人一般,巨大的金色光劍瘋狂的胡亂劈出了無數的劍光,一座座山頭、一道道閃電、一團團雷火全部粉碎了,他猙獰可怖的看向了修士大軍,就要衝殺過去。

    天心子已經抵消了他方才發出了數十道劍氣,喘息幾聲後,全力引發了周天星力,成上千萬道銀虹一般自天空激射了下來。

    教皇聽到了上空的破空聲,連忙抬頭,吼叫了一聲,氣惱的就要破空飛向天心子,他已經決定要第一個把天心子斬於劍下了。

    一聲蒼涼的,帶著來自太古洪荒的悲涼的獸嚎聲從地底發了出來,遠處的那些異類修士,凡是本體屬於走獸的,居然全部顫抖著跪倒了地上,那是一種獸中之王生長、成熟後散發出了天然的威嚇力量,這些走獸成精的修士,哪裡敢反駁他散發出來的無窮威勢?金星子雖然屬於猿猴,所謂不受百獸之王的管轄,但是聽到了這股雄壯的嚎叫聲,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差點扔掉棍子就跑。

    一隻巨大的,帶著金色鱗片的,彷彿獅爪一般的爪子從教皇身下的地面伸了出來,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腿,隨後一股滔天烈焰從爪子上散發了出來,把教皇整個籠罩了火焰中,一個瘋狂的吼叫聲震撼了整個世界:「我操你祖宗,剛才誰砍掉了老子的頭?好疼啊……媽的,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我操……」

    趴後面喘氣的鬼王渾身一個哆嗦,嘀咕著說:「這下樂子大發了,這個黑鍋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鳥人背上啊,這頭死麒麟也不想想,不經過『萬劫重生』,他怎麼可能真正的成為麒麟?媽的,當砍掉你的腦袋容易麼?」

    一個巨大的軀體漸漸的從地面冒了起來,渾身籠罩著濃厚的金色火焰的,渾身金甲,目射金光的麒麟吼叫著從地下掙扎了出來,足以焚燒整個世界的天火把教皇死死的籠罩了其中。他吼叫著:「一定是你砍掉了我的腦袋……我要生吞了你。」

    教皇渾身劇痛,他的身體被燒得好痛啊,他吼叫著:「是我砍了你的頭,那又如何?你不過是頭畜生。」

    麒麟怒號:「我是畜生?吾乃天界至高之守護靈獸麒麟,如果我是畜生,你是什麼東西?吼!!!」他鬆開了爪子,放開了教皇,全身騰空而起,變化成了人形,高空中一拳轟了下來。一道粗大的金色火柱呼嘯著、轟鳴著轟向了教皇,滔天的熱浪讓遠處的中土修士紛紛躲避,這是足以融化體內元神的恐怖高溫啊。

    教皇怒吼:「天界靈獸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斬於劍下。」

    一道巨大的金色劍光從教皇手上發出,聖甲蟲轟鳴著,無窮的聖力灌入了教皇體內,教皇的身體近乎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被逼得全力壓了上去。兩道金光撞擊了一起,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一般融合了一起,然後分別命中了自己的敵人。

    麒麟胸前金甲粉碎,一口金色的血液帶著熊熊火焰噴了出來,他慘嚎一聲:「怎麼可能,你也不是人,人不可能打傷我。吼!!!」徹底的恢復了麒麟一族應該具有的神力的麒麟,已經具有了他們一族億萬年代代相傳的所有知識,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下方這個人具有的,不是屬於人間的力量。

    教皇狂笑,他的右臂連同半邊身體都被燒化了,可是荊棘頭環以及聖甲蟲瘋狂的補充了他消耗的聖力,他的身體瞬間恢復了。他吼叫著:「我現是不死之身,就算你真正的來自所謂的天界、神界、或者其他的什麼空間,又能把我怎麼樣?我的力量,直接來自於偉大的神啊。」

    天心子帶著無數道銀光恰恰撲到,『轟轟轟』的巨響中,正瘋狂狀態中的教皇整個被炸飛了上百米,氣惱的一拳轟了天心子的胸口,隨後變拳為抓,探入了天心子的胸口。

    荊棘頭環具有所謂的神之臨死的悲哀死氣的聖力瘋狂的湧入了天心子的身體,天心子一口血噴出,身體瞬息間被瓦解了,只有二尺許高的元神破體飛出,匆忙間和教皇對了一劍,搖搖欲墜的向後逃去。

    教皇陰狠的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靈魂麼?給我消滅吧。」一道紅色精芒從他手上飛射了出去,把天心子的元神當胸打破了一個窟窿……

    遠處好容易穩住了陣形的中土修士,連帶法天老道內,渾身都抖動了一下,天心子元神受到如此重創,眼看就是功散魂消的悲慘結果。

    天心子的元神茫然的懸浮空中,一道道如絲如縷的銀光從他的元神上散發出來,元神彷彿實質的身體漸漸的黯淡了下去,眼看就要消散了。

    要巧不巧的,麒麟被重擊後吐出的那口血液恰恰的飛墜了下來,正好灌了天心子茫然抬著頭的元神漫漫一嘴,隨後融入了天心子的元神之內。麒麟一族億萬年內,血脈中按照一種微妙玄奧的方式傳承的知識,彷彿潮水一般湧入了天心子的腦海,其中,就有不知道來自於麒麟他們何代祖先所經歷過的,真正的仙界所見到的種種。他們的主人,曾經對他們講解過的種種玄妙的仙訣,也紛紛揚揚的溶入了天心子的識海。

    來自麒麟的金色血液中,那天地瑞獸先天具有的強大靈氣,飛快的填補了天心子受到損傷的元神,整個元神一時間金光閃動,彷彿一個嬰兒般飛快的生長,瞬間就有了天心子本體般大小……

    教皇正準備挺劍殺向中土修士大隊,突然一種極度不安的氣息籠罩住了他,他回頭,卻看到天心子正對著他展顏歡笑。

    天空的麒麟一聲吼叫:「奇怪,奇怪,你這個死老兒不是要死了麼?怎麼又活了過來?媽的,稀奇,我的血有這麼大的功效麼?」他居然自己一口咬了腕脈上,吮吸起自己的血液來,緊接著,他空中跳著腳,指著天心子怒罵:「一點效果都沒有,老子傷的地方還是傷,憑什麼你的重傷就恢復了?」

    天心子沒有理會搞怪的麒麟,淡淡笑著看著一臉猙獰的教皇,深深的一個稽首,和聲說到:「道友,如果你今日發誓日後不再侵入我們中土,今日之事,就此罷休,如何?」

    教皇狂笑起來:「罷休?罷休?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以為你是神麼?你憑什麼叫我罷休?可笑,我馬上就可以消滅你們全體,你們馬上就會全部被消滅,上帝的榮耀,馬上就要……」

    天心子渾身一抖,身上金霞大盛,他急驟的說:「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上帝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這股力量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來到這個世界……但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如果你們不肯退走,為了我萬千道友以及億萬黎民做想,貧道被逼要下狠手了。」

    教皇的臉色沉靜了下來,冷漠的問到:「下狠手?憑什麼?就憑你剛才被我打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得力量麼?」

    麒麟空中怪叫起來:「我的兒,這個老頭不行,還有老子我,老子總可以幹掉你。」

    教皇一聲沉喝,荊棘頭環精芒一閃,一道怪異的精光劈向了麒麟,把他高高的震飛了出去,麒麟一聲怪叫:「……」金色的身形遠遠的飛了出去,再也看不到了。

    天心子微笑著抬頭看天,隨後再看看地,輕輕的舉起了手,臉上是一副古怪的,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神情,一股股古怪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他曼聲說到:「說來,還要感謝道友成全了貧道,讓貧道減少了五十年的耽擱啊……雖然太急迫了些,但是能夠飛昇前領會『幻星』之界,貧道倒也很是感激道友的。」

    教皇面色無比的嚴肅,他感覺到了,天心子身上那同樣的,完全不應該屬於人類的力量。和他借助兩件聖器得來的力量,還需要不斷的傳輸才能得到聖力不一樣,這是完全從天心子體內湧出來的,完全的,真正屬於他的力量,這已經不是人類的力量了,而是高出某個階層的,屬於另外一個空間的恐怖實力。

    『天星宗』所有門人跪倒了地上,輕聲的念叨起了經文。其他各門修士,無論正邪僧道,全部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肅穆感,或者跪、或者盤膝而作,念叨起了經文,一時間,天地間一片祥和,梵唱聲聲,巨大的法力四處蕩漾,下面被摧毀的山石花木漸漸的恢復了生機,天地間一片大光明。

    法天老道呆呆的看著天心子,和飛昇後得到仙人的職位後,再獲取仙力不同,天心子此刻就是以一個仙人的身份出現了這裡,他莫名的跳躍過了飛昇的階段,直接擁有了修士不可相像的巨大神通。

    天心子渾身再次顫抖了一陣,他淡笑起來:「來不及了,時間來不及了,道友如果不肯發誓就此罷休,勿怪貧道無禮了……呔,看我『幻星變』。」

    天心子突然出現了高空,滿天星辰齊齊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天心子的身形消失了,好像他就已經融入了無窮星光之中,空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黑洞,瘋狂的吸收著所有的星辰力量。遠遠的天際,彷彿一隻眼睛緩緩睜開一般,一溜祥光射了出來。

    無窮的壓力籠罩四野,巨大的威嚇力讓所有的生靈都顫抖了起來,和教皇借來的力量不同,這是一個真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靈,全力顯示他那巨大的,佔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的神力。

    滿天星光繁亂,一陣陣古怪的波紋雜亂的向著四周擴散了出去。此刻,天心子融於星光之時,正是易塵富士山感受到心情激盪之刻。

    易塵的神念突然來到了戰場上,三人高大的教皇渾身金光四射,咆哮著,彷彿一個戰天斗地的狂魔一般,對著天空舉起了一柄巨大的金色光劍,而天空中,一團刺目的金光散發出了太陽一般的光輝,巨大的壓力讓易塵的神念都似乎要被當場摧毀了。

    富士山深處,易塵突然吼叫了一聲:「師伯。」他不管不顧的,破空飛了出去,一道驚天銀虹瞬息千里。菲爾、戈爾、傑斯特、契科夫、斯凱七人,以及正東京街頭逛夜市的菲麗同時感受到了空氣中星力的古怪變化,他們齊聲長嘯,也不顧地點的變化,同時破空飛了出去……

    幾道遁光和易塵的銀虹匯聚了一起,這道上萬米長的粗大銀虹,帶著『隆隆』的霹靂聲,瞬間劃過了東海,橫跨中國大陸,飛射到了橫斷山脈之上……後方,古隆斯他們不知道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但是眼看到易塵展示出來的可怕實力,渾身一個哆嗦,四大親王齊齊破空追了上去,一團黑煙繚繞,他們的速度極快的飛向了橫斷山脈。德庫拉重重的跺了一下腳:「都跑了,這裡的事情怎麼辦?尤其已經把別人的房子給拆了,不能把事情辦完麼?來人啊,去一半的人保護四位親王。」

    大批的吸血鬼破空飛起,施展黑暗魔法追循四個親王而去。櫻抬頭看天,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深情的看向了眼前的菊花諸人……

    教皇正怒吼著:「如果你能殺死我,那麼,我的下屬就全部退出中國,並且保證永世不再靠近整個東方。如果我勝利了,那麼,不用我說,我會殺死所有的人,然後,讓整個世界都皈依上帝的榮耀之下……奇怪的中國人,來吧,來吧,讓我們決一死戰。」

    教皇唱起了長久沒有從他嘴裡發出過的讚歌,教廷大軍齊聲附和,一道道強勁的聖光從天空中射了下來,匯聚了教皇的身上,聖甲蟲發出了淒厲的鳴叫聲,一撥撥巨大的聖力不顧教皇的身體的承受力,瘋狂的湧了進去。

    教皇身後突然張開了三對巨大的金色光翼,他舉劍朝天,吼叫一聲:「來吧……來吧……來吧……」金色的光芒四射,他彷彿天神下凡一般,威勢無比……

    天空中的金光加炙烈,傳來了天心子讓整個天地都隨之顫抖的聲音:「來吧,是的,來吧……我們之中,總有一人要為今日如許的慘重殺戮負責,不是你,就是我,且看上天如何判斷我們的罪孽吧。來。」

    一道巨大的金光自天射下,教皇吼叫著,荊棘頭環的尖刺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身體,磅礡的力量充斥全身,他直接拍動了身後的翅膀,挺劍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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