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宴會
易塵悶房間內悶了一天。他向道上所有的關係打聽,那些傢伙全部都對著菲爾搖搖頭:「沒有消息,沒有礙眼的人被偷送進來。親愛的菲爾先生,也許您應該監視一下機場,某些專機可以送人進來的。」
對於這些老關係,菲爾並不隱瞞他們,他直接告訴他們契科夫可能被軍情局的人抓了,當然理由換了些,就說自己老闆協助走私軍火,被那些傢伙給盯上了。這些傢伙無一例外的報以深深的同情,然後拚命的幫忙出謀劃策,要是易塵真的被抓了,他們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誰都不好受。
可是他們的確沒有任何消息。那些軍情六處的特工,給契科夫打了一針古怪的藥劑,讓契科夫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冬眠的寶寶熊,生理機能全部減低到了小,隨後軍情局控制的一家進出口公司,從日本進口了一批深海魚,契科夫被裝進一個保溫葙,就這樣藏冷櫃中送了進來。
一切都合乎手續,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所以這些黑道上的關係自然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涉嫌的都是從不法途徑運送貨物的。英國海關的人員檢查冷櫃的時候,也使用了先進的探測儀器,可惜契科夫體溫降到了極低點,探測器上看起來就好像一條巨大的金槍魚,沒有任何阻礙的,契科夫被運到了倫敦郊區的皇家空軍基地。
滿意的看著依然昏睡的契科夫:「替我感謝中情局的朋友,他們提供了線,現還要給我們背黑鍋……你們確信沒有殺掉那輛房車上的人麼?」
幾個執行行動的特工連忙搖頭:「不,老闆,我們只逮捕了契科夫,那輛房車上的人,根據二秘先生的判斷,是這小子找的狐朋狗黨,沒有任何價值……難道出事了麼?」
深深的鎖起眉頭:「不管他們了……四個援交的女生脖子被折斷了,就那輛房車上,可是據你們匯報的,還有兩個男人,他們失蹤了。難道契科夫去日本不是為了躲避風頭,而是有其他的事務要聯繫麼?那就真的頭疼呢,你們行動的時候肯定被發現了,那兩個人為了守住秘密,只好滅口。」
幾個特工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
輕笑起來:「好了,先生們,不要緊張,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我下的命令就是要你們把契科夫帶過來,現你們任務完成了,我很滿意。你們想要獎金還是假期?我希望是獎金,我現手下缺人,不能給你們假期……我就當各位紳士主動要求了獎金好了……回去自己的崗位上吧,不要浪費時間。」
灰色的眼珠輕輕的轉動了幾下,露出了調皮的笑意:「親愛的中國小伙子,你要怎麼做呢?攻打軍事基地?呵呵呵呵,恐怕天下還沒有這樣瘋狂的黑道頭目吧?」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大衛的內線:「大衛先生,您不用佈置抓捕契科夫的事情了,是的,日本的同事已經抓住了他……您現給我仔細的追查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者,對,就是這樣,追查那些俄羅斯人的背景,您好嘗試著清查一下瑞士幾個大銀行的帳目,看看有沒有特別巨額的資金匯入。嗯,祝您順利,親愛的。」
掛了手機,輕輕的喘了口氣:「這些小伙子,可真不讓人放心,為什麼這樣沉不住氣呢?難道非要什麼事都讓我這個老太婆來管?」她威嚴的掃視了一下身後的十幾個下屬:「先生們,工作了,把契科夫先生送進地下室,等他清醒後,我親自來審問他。」
她補充了一句:「五十個看起來似乎是特種兵的人襲擊了東京的一戶民居?很有意思,你們好開始行動,我想明白,是什麼人發動了這次的襲擊……我們的契科夫小伙子當時距離那個地方不遠,不是麼?我想明白,他們是否有任何的聯繫呢?先生們,這是你們的工作……加快效率,效率,不要總是讓同行們恥笑我們英國人的慢吞吞的貴族派頭,我們不是貴族,希望你們明白。」
大衛坐自己的辦公室內,渾身都發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滲了出來。契科夫被抓了,易塵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他肯定要做出點什麼,上帝啊,易塵萬一出事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契科夫不臨時的總部,如果人被送到了這裡,自己無論如何都會知道的。可是他現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被放了軍事基地,這個老太婆和軍方關係很好,不,她現還是軍部的人,她肯定為了安全,把契科夫那個混蛋送進了軍事基地。
大衛摀住了臉,心裡一片的黯然絕望,張先生牢牢的控制住了他,妻子和兒女現都去中國旅遊了,可是出錢的,是中國的某個大型貿易公司,萬一事情被捅出來,自己就馬上完蛋。張先生是個魔鬼,比易塵還惡毒的魔鬼,易塵不過要自己出賣點消息,方便他黑道上的擴張,可是張,張居然逼迫自己出賣了所有的人,所有歐洲的被自己的處控制的人,那些國家的大使、武官、一秘二秘等大人物,自己被迫全部出賣了他們,他們現全部都被中國的情報系統控制了。
大衛清楚,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足以讓自己被秘密處決一百次,十幾年來英國情報部門的工作成果,張先生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加上一百萬美金,就被自己賣了個乾淨……想來中國的同行都慶祝吧?可是自己這裡提心吊膽,坐臥不安……
一個人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大衛的辦公室的門,大衛馬上恢復了正常,額頭的冷汗也神奇的消失了,威嚴的說:「進來,有什麼事麼?」
一個的下屬,大衛甚至還搞不清姓氏的傢伙進來了,指點著桌上的電話:「頭兒,外線電話……那人很急,可是您……沒接電話?」
大衛冷哼了一聲:「老闆正佈置任務,我敢接私人電話麼?重給我接過來……」那人連連點頭,走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大衛歎息一聲,看來自己剛才太出神了,根本就忽視了外線電話。
伸手抓起電話,話筒內傳來了易塵清冷的聲音:「親愛的大衛,我們好久不見了,我準備了一桌意大利菜,希望您賞光。」隨後易塵劈手掛下了電話。
大衛差點就要大聲喊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契科夫哪裡……」
大衛有了拔出手槍給自己的腦袋加上一個透明的窟窿的衝動,易塵這傢伙,還讓不讓自己活了?自己不是一條奶牛,可以讓他無窮的壓搾。要自己追究俄羅斯人的底細,可是萬一查出來了,肯定帶出易塵,只要易塵一完蛋,自己跟著完蛋,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查出俄羅斯人來。可是自己如果長久的無所作為,這個位置也坐不久,自己萬一下台,張先生肯定不滿意……
「上帝啊,教我,我到底應該怎麼作?」大衛心底發出了哀嚎聲。
巴黎,白嘉德滿意的看著那群公子哥兒,滿意的看著他們眼裡的震驚神色。十幾尊華美的銀質雕像,眼睛如他吩咐的那樣,鑲嵌上了藍寶石,而一切僅僅一天之內就準備好了……那些偽造藝術品的關係戶,都是高手,白嘉德深深的知道這一點……尤其,能夠讓玉石質地包銀的雕像表現得和純銀一般,白嘉德以不由得讚歎於他們的手藝。
凱恩站白嘉德附近,按照他事先交代的:「先生,我去佈置保安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人您身邊,自己也要多小心,這裡不是您的領地。」
白嘉德傲慢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凱恩走開。兩個『黑魔』下屬走了過來,跟了白嘉德的身後,彷彿兩尊門神。
公子哥們七嘴八舌的驚歎起來:「上帝啊,親愛的侯爵先生,您還有封地麼?」
白嘉德無奈的聳聳肩膀:「哦,一小片不值錢的領地,兩三個湖泊、幾座山頭,三座古堡,僅此而已,那些什麼葡萄園子、釀酒作坊,我也就是保留了他們作為一點點消遣,是的,讓我看起來覺得開心的消遣。說實的,你們誰想要他麼?我可以用現金轉手的,那些領地每年只能給我賺不到十萬美金,我倒是很想巴黎定居,他們沒有什麼用處的。」
一個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的問:「那麼,侯爵先生,那片領地您開價多少呢?」
白嘉德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嘛,葡萄園以及那個作坊,曾經有酒廠開價三千萬,古堡麼,有些古怪的收藏家要用三億美金連同裡面的文物、藝術品統統買下來,那些山峰以及湖泊,有個大的投資公司想開闢一個旅遊景點,和我協商到了一億七千萬,可是我沒答應。」
白嘉德這裡胡吹海吹的,吹得這些公子哥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死死得看著這個渾身籠罩金色光芒中的豪富。終於,他們明白了,再打聽這個侯爵大人的身家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他嘴裡洩漏出來的情況,足以讓自己那可憐巴巴的零用錢無地自容。
於是,一個和白嘉德交情不錯的公子哥轉移了話題:「親愛的侯爵,您的那個保鏢頭子,他去幹什麼了?安排保安工作?您這裡已經夠安全了,不需要再增加什麼了……當然,如果您習慣於自己的領地上被一千個私人軍隊的士兵圍繞,那麼我們可以理解的。」他眼裡是好奇的神色。
白嘉德雍容的擺擺手:「哦,不,親愛的,我對於自己的生命沒有看重到這種變態的地步……一個人的生命算得了什麼呢?我曾經親自帶著匕首和老虎搏鬥的,經歷生與死的刺激,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我並不看重自己的這條性命,是的,是這樣。」
眾人驚呼:「上帝啊,您和老虎搏鬥?」眼裡滿是不信的神色。
白嘉德把手杖交給後面的『黑魔』士兵,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上衣,那些經過偽裝高手炮製出來的,可怕的傷疤出現諸位年輕人的面前。白嘉德一副自負的神情:「是的,我自己的醫院躺了一個月,而那可憐的小花貓,被我砍掉了腦袋。」
白嘉德掩起了衣服,公子哥們報以羨慕的憧憬的掌聲,隨後,還是剛才那傢伙:「那麼,您為什麼要重佈置保安呢?您看,我們身邊甚至一個保鏢都沒有,巴黎是個安全的地方。」
白嘉德接過手杖,輕盈的舞動了一個杖花,同時顯示了他花劍上的高深造詣,微微抬頭說:「我?我就這幾天,要舉辦一個盛大的晚宴,是的,一個讓我正式進入巴黎社交界的盛會,如果有可能,我會邀請所有的名流出場……」
公子哥們微微張開了嘴,瞪圓了眼睛,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哦……」
白嘉德微微鞠躬:「我明白,我巴黎還沒有什麼知名度,也沒有什麼影響力,可是,我有你們這群親愛的朋友,不是麼?你們會幫我的,是不是?親愛的先生們?」
公子哥們樂了,連連點頭:「是啊,我們當然會幫您的,為什麼不呢?我們是朋友,我們也樂於看到巴黎的名流聚集一堂,這一定會是今年吸引人的宴會,按照您的大手筆,我們相信是的。」
凱恩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匯報說:「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公司調集來了兩百名保安,負責宴會的保安工作,我已經勘測了所有的死角,保證絕對的安全。」
白嘉德按照貴族的習氣,微微對凱恩點了一下頭,隨後是一個誇張的花俏手勢:「先生們,請進,我帶了一些葡萄酒過來,這些酒出產於我的那個小作坊,大家可以試試其中的風味,今天剛剛運到,我叫他們選了好的貨色,希望你們能夠喜歡……對了,這些酒以前僅僅供我家族的人品嚐,現,我希望把它們推向全世界,你們明白的,要學會經營,這樣才能細水長流,家世才不至於傾倒。」
公子哥們發出了讚歎聲,好奇的跟著白嘉德朝屋子走去,急於品嚐白嘉德推薦的佳釀。
凱恩不屑的看著這群沒有任何辨別力的公子哥,腦袋扭向了東方,一股濃濃的殺意從鋒銳的雙目中慢慢的溢出。
大衛孤身一人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易塵的中國城,以前的那座中國城因為易塵親自扔了炸彈上去騙了一筆巨額保險,現早就廢棄了,現正修建一座豪華的娛樂城,當然了,老闆依然是易塵。現的中國城,不過是掛了一個中國城的招牌,其實就是一個死硬了的老闆的豪華夜總會。
大衛看著面前的食物,不由得有點氣結。易塵所謂的一桌子的意大利菜,就是兩碟通心粉。
易塵微笑,輕輕的用叉子捲起幾根粉條:「來,親愛的,不用客氣,吃吧,吃吧,剛剛從快餐店送來的,味道不錯。嘗嘗,嘗嘗吧,倫敦,吃意大利通心粉,機會很少的。」
大衛咧起了嘴巴,不敢推辭,狼吞虎嚥的把一碟粉條吃了個乾淨,大衛搖搖頭:「先生,您所光顧的快餐店肯定要倒閉了,份量太少了,太少了……哦。」
易塵就咬了一口,用餐巾擦擦嘴,微笑著說:「我近節食,是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我點的是兒童套餐,份量也許少了點,但是剛好對我很合適。契科夫哪裡?」
大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易塵雙手持著刀叉,輕輕的讓他們互相撞擊:「大衛,哦,親愛的大衛,您不知道?天啊,您的手下抓走了契科夫,而您居然告訴我:『我不知道可憐的契科夫哪裡……』該死的上帝,您開我的玩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明白麼?」
大衛舉起了雙手,一臉的誠實:「易,不要發火,聽我說。不是我的歐洲處的人抓了契科夫,我的人動作還沒有這麼快。是亞洲處駐東京行動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剛剛從他們的頭那裡打聽的消息……您看,你一說要我過來吃飯,我馬上就去幫您打聽消息了……而且不是軍情六處找到的契科夫先生,是他自己犯的錯。」
易塵輕輕的吹了聲口哨:「我聽著呢,先生,繼續說。」
大衛舔舔嘴唇:「契科夫日本酒店收購大麻,而且曾經和幾個毒販子的關係戶接觸,中情局盯上了他……近有一些份量不少的大麻從日本偷運去舊金山,中情局的人順便查這些事情,然後,契科夫被發現了。」
菲麗走近了易塵,輕輕的揉動他的肩頭,不解的問:「那麼,你們怎麼知道的消息?」
大衛苦笑:「東京行動組的族長和他們的人交換消息,這是我們的通例,不時的進行信息交換,看看對對方有沒有幫助,畢竟我們兩個國家是合作夥伴……契科夫就這樣暴露了,直接下令逮捕了他。」
易塵皺起了眉頭:「該死的契科夫,早知道叫他自己帶著一皮箱的大麻去東京了。這下可……您真的不知道他哪裡?」
大衛重重的點一下頭:「猜測,僅僅是猜測而已……可能是倫敦附近的某個軍事基地,誰知道呢?是國防部的人,她和那些將軍很熟,塞幾個人去軍事基地太平常了。」
易塵愣了一陣,突然笑起來:「軍事基地麼?知道了就好辦了……嗯,謝謝你,大衛……不要覺得委屈,和我合作,您一定會有好處的。我不會做一些太過分的事情,您放心好了。」
大衛只能苦笑。
易塵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於是彷彿變魔術一般,一排衣飾整齊的黑人壯漢端著純銀的盤子,把一道道意大利大菜送上了餐桌,燈光也暗了下來,菲麗輕輕的點著了附近了十幾個燭架上的銀色蠟燭,從餐廳的某個角落,若有若無的空靈的音樂緩緩的傳來。
易塵怪笑起來:「我偶爾也喜歡嘗試一下貴族的生活,尤其是我的某個朋友拿著我的錢擺譜的時候……您看,大衛先生,我說過的,一桌的意大利菜,我從來不食言的……希望那一份通心粉,並沒有滿足您的胃口。」
菲麗輕輕的大衛身邊放上了一張信用卡。
易塵指點著說:「這裡面的錢,足夠您整容後去一個舒適的國家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向來喜歡給認真的幫我辦事的人精打細算一番,大衛,我說過,和我合作,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放心好了,萬一您暴露了,我有信心讓您安全的離開英國。」
大衛苦笑:「那樣我就失去了榮譽。」
易塵冷聲說:「您現也並沒有什麼榮譽,不是麼?很多事情,是您無力對付的,不需要自責,這個世界上,自己的利益才是永恆的,你們內部出賣了自己國家的人多得是,沒什麼好自責的,來,品嚐一下吧……這酒是一個藝術收藏家的私人作坊精工釀造的,味道不比法國的極品葡萄酒差到哪裡去……當然了,他們的幾瓶子兄弟,現正巴黎,也許已經被喝掉了。」
大衛隱隱約約的覺得易塵一直隱射某件事情,可是自己不知道他到底說什麼……管他的,易不會高興自己查根究底的……看著那張信用卡,大衛居然開始覺得易塵是個可愛的人,比張先生可愛多了,大衛甚至開始感激易塵了。真不知道,如果大衛知曉信用卡內的錢,有一半是張先生提供的,他會如何做想。
自己的辦公室皺緊了眉頭:「『黑魔』保安公司的人,全部去了巴黎?給一個莫名其妙的貴族做保安?保安費用大概五百萬美金上下?也就是說,你們並不能查出來他們是否突然少了五十個人?」
一個高級特工畏縮的看著:「老闆,我們可以叫巴黎的同事……」
瞪了他一眼:「笨蛋,巴黎和柏林有多遠?這麼點距離足夠他們補充人手了,甚至多,不要忘記,那個凱恩上校也過去了……也許是我多慮了,易他們襲擊東京民宅幹什麼呢?沒有任何好處啊,如果說他們去攻擊瑞士銀行的金庫,我還寧願相信些。」
另外一個來自東京行動組的特工翻了一下眼睛:「那棟民宅屬於日本山口組龍頭老大山口木的名下,也許是他們黑吃黑?然後那個中國人為了避免被我們查到什麼,就趕快把所有人派了出去,再巴黎那裡補充人手,偽造證件,裝成什麼都和他們無關的樣子?」
另外一個工作地點倫敦的特工駁斥他的說法:「算了吧,中國人和山口組是合作夥伴,而且到現為止他們還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往來,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吃。」
的腦筋有點疼,無力的揮揮手:「去工作吧,先生們,我們似乎被一個黑社會頭目佔據了太多的精力,也許是我們太過敏了,這是不應該的,明白麼?我們不該……上帝啊,不能一個目標上面佔據我們太多的精力,世界各地還有這麼多的工作。好了,讓我安靜一下,你們出去工作,現!」
仔細的分析下屬們給她的資料,發現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易塵沒有理由去殺山口組的老大,而那個巴黎的貴族也沒有理由掩護易塵,僱傭這麼多保安,也許他要準備舉行大型的活動,這那些浮誇的貴族中是常見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也許自己真的太過敏了,易塵也就和俄羅斯人有點關係,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他身上套……
長吸一口氣,微笑起來:「好吧,親愛的契科夫,就看您能告訴我些什麼了。」
不過想想下屬們報告的,契科夫上次受審的時候的表現,的腦袋又開始疼起來。
巴黎,白嘉德操辦的宴會也萬事大吉了,現這個社會,一個大型宴會需要的準備,比起一百年前,不,僅僅是五十前年,都要簡單太多了。那時候,一應物品需要從遙遠的地方運來,費時費力,甚至有人用一年甚至兩年的時間準備一個奢華的宴會。而現呢?發達的交通決定了,只要您有錢,您就可以三天內準備好一切,如果您非常有錢,那麼一天就夠了。
一個豪華的宴會,需要什麼呢?
一個神秘的主人,有錢的主人,看起來很有品味的主人,以及一個非常獨特的主人,好還有一個高貴的,吸引人的身份……白嘉德符合一切標準。
然後,就是精緻的器皿,這一點根本不成問題,用了十萬美金的代價,白嘉德從一個老客戶那裡租來了一套據說還是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銀器作為餐具。當然了,萬一有損壞的地方,賠償的代價是天價,白嘉德額外許諾了很多好處,那個老傢伙才答應借出的。
再來,就是食物了,可是這種社交宴會,誰會意食物呢?賓客們誰不是品嚐過各種珍稀食品的大人物呢?難道您真的能夠找到一條龍來款待客人麼?那麼,食物根本就不重要,精緻、衛生、服務好,誰會真正的來宴會上填飽肚子?
當然了,出於禮節問題,食物和酒水是絕對不能少的,也絕對不能過於難看,如果您僅僅用兩片豆腐以及廉價的香檳待客,那麼,巴黎的大門就已經徹底的向您關閉了。
所以,明知道賓客們不會對它們有興趣,一桶桶澳洲牡蠣,一隻隻南美龍蝦,乃至中國的燕窩、魚翅,無數珍藏的美酒,紛紛從世界各地用專機送到。
白嘉德自得的對身邊的一個公子哥說:「古羅馬的奴隸主,為了吃到一條鮮的,鮮美的魚,會讓奴隸頂著木盆進行接力賽,跑上兩天兩夜把魚送到自己的廚房,那時候魚還是跳動的……我們沒有這麼無情,我們需要付出的,僅僅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錢而已,可是我們就可以享受到比羅馬皇帝加奢侈的服務。」
一個公子哥連連點頭:「上帝啊,您真博學。」
白嘉德謙虛的笑著:「不,先生們,僅僅是因為我生活的圈子,需要瞭解這些。為了匹配自己的身份,一點點獨特的知識是必須的。」
一條活的來自撒哈拉的大駱駝被凱恩的下屬牽著朝後院走去,隨後是一頭來自日本神戶的公牛,再是一頭來自中國青藏高原的公羊,隨後是一隻肥壯的鵝,它來自英國的鄉下,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它來自德國,一隻小鴿子,來源意大利。
白嘉德微笑著說:「也許我準備的這份食物會讓客人們有興趣,無論如何,一頭烤駱駝會是一個驚喜的。」
公子哥們紛紛鼓掌,隨後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開著自己的豪華跑車衝向了各個俱樂部,第一時間發佈白嘉德豪華宴會的消息。
一個從撒哈拉某個綠洲上的大酒店請來的廚師,恭敬的站白嘉德身邊:「先生,烤駱駝需要小火烤上三天三夜,可是時間上……」
白嘉德看著他:「笨蛋,我沒有侮辱你們傳統文化的意思,可是我這裡,就按照我的規矩做。那些客人不會管你這匹駱駝烤了多久,各個部分分開烤,後再把他們填進去,是的,按照我的話做,這樣多一天一夜就夠了,然後再給你們十二個小時……客人們不會注意味道的,因為他們沒吃過,明白麼?」
廚師瞠目結舌的看著白嘉德,白嘉德無奈的示意管家給他塞了一疊鈔票:「先生,你們就是不懂得變通,所以一直住沙漠裡……好了,聽我的沒錯,您可以說我這個不是烤駱駝,可是誰意呢?能吃就行,您隨便給他換個名字都可以,是的,比如說,方便型烤駱駝?」
廚師無語,搖搖頭朝後院走去。
白嘉德得意的笑:「這些死腦筋,非要我點明了才會辦事……親愛的,把請帖送出去……您發現了我,我演得不錯。」
管家毫不留情的打擊他:「親愛的,是那些人太笨了……」
白嘉德咕噥起來:「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可是天才……哼,雖然騙人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現可是侯爵大人……」
管家沒理他,逕自走了。
兩天後,晚上7:00,白嘉德的豪華宴會開始了。凱恩他們都是渾身筆直的燕尾服,兩百多名大漢個頭高矮都差不多,彬彬有禮的豪宅內外巡視,或者幫助客人們泊車,他們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培養出來的風度舉止,讓所有的客人都無形中感受到了白嘉德這個主人的真正的貴族風範。
就好像一個知情懂理的真正貴族所需要表現的那樣,白嘉德沒有院子門口,而是宴會大廳的台階上,帶著兩個管家以及六個僕役,那裡迎接賓客。
白嘉德一身黑色的禮服,穩重、莊嚴,而左胸口處的精巧的絹花,以及一條細細的從紐扣中延伸出來的懷表銀鏈,加上手中調皮的小手杖,讓他帶上了幾分年輕人應該有的火力。白皙的皮膚,纖長有力的手指,顯示出他是真正沒有做過什麼體力活的高貴人士。
對於任何一個到來的賓客,白嘉德都能立刻根據他們的衣飾打扮以及年齡面貌,大致的判斷他們的愛好、為人,然後加上幾句不輕不重的馬匹奉承,讓所有的客人都如沐春風,對白嘉德平白多了許多好感。
「女士,您今晚真是太美麗了……哦,這顆珍珠可真可惜,它戴了您的身上……您的容光掩飾了它的一切光彩,它根本不能襯托出您的美麗……是的,您真是光彩照人,謝謝您的光臨。」
「親愛的先生,晚上好,謝謝您的賞光……哦,議院的工作,太匹配您這樣威嚴的先生了,法蘭西萬歲……」
管家後面輕輕的提醒著來賓的身份、姓名,白嘉德則是溫文有禮的和客人們招呼著,一搭一擋,完美的配合。
從附近的幾個五星級酒店臨時聘用過來的女服務生,穿著統一的長裙,手上托著各式的飲料,大廳內安靜的來回走動著,按照白嘉德的要求,她們並不熱情,但是擁有一種嫻靜的美感,符合貴族的身份。
到來的客人們,稍微和別人打了下招呼,馬上就自然而然的組成了一個個的小圈子,自顧自的交談起來。科學院的、議會的、商業的、祖輩曾經有過貴族封號的,這就是社交界的現狀。就算你能踏足上流社會這個大圈子,你還要努力的進入這些小圈子,而且你必須選准哪些小圈子會歡迎你,那些小圈子不歡迎,甚至會敵視你。
舉個例子,曾經祖輩擁有貴族封號的那些大人物,他們對於議會的那些大人物,心裡天生的就有某種隔膜,畢竟自己祖輩的光輝是被他們剝奪的。
當然了,也有例外,有些人是無論哪個圈子,都會歡迎的。就好像正進來的這位。
迎賓的保安大聲說到:「聖蘭倫先生到。」
聖蘭倫,是的,那個威尼斯的醉酒小伙子,用十億美金的代價讓白嘉德這裡胡作非為的傢伙,一頭柔弱的金髮飄蕩著,臉部肌肉有點扭曲的大步走了進來。普普通通的一套西服,但是配上他的身份,這套西服也帶上了一層光彩。
白嘉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他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白嘉德,然後互相施禮。
白嘉德低聲說:「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先生,難道不是麼?」
聖蘭倫看著白嘉德:「是的,非常美好。我希望以後會加美好,先生,您幹得不錯。」
白嘉德微笑起來:「您說什麼?」
聖蘭倫生硬的點點頭:「是的,很好,我沒說什麼,先生,待會見……」白嘉德微微鞠躬,聖蘭倫回了一個禮,大步走進了宴會大廳。
某些人,天生就帶著耀目的光彩,足以吸引所有的不如他的人。聖蘭倫就是這樣的人物,雖然易塵的嘴裡,他被評價成了一個敗家子,一個為了感情而盲目的小人,可是,巴黎的這些上流人士中,他可是個灼手可熱的寶貝兒。
一個擁有幾個榮譽教授身份,自己還擔當著某個大學某個實驗室主任,同時是那個大學某個學院院長身份的瘦高個老頭第一個看到了聖蘭倫,然後第一個迎了上來:「晚上好,聖蘭倫先生……鄙院非常感謝您上次捐獻的科研基金,這讓我們有財力解決幾個大難題,您為法蘭西的科學進步做出了貢獻,先生。」
聖蘭倫露出了微笑:「澤西教授,如果有需要,我會加大基金的投入……您近有什麼稀奇的發現麼?」
澤西教授連忙搖頭:「先生,科學是嚴肅的,沒有什麼稀奇可言,他們就存那裡,不過等待我們的發現而已……是的,這是客觀的真理,就好像天上的星星,雖然我們今天看不到他們,雲層太厚了,可是他們一定存的……我們研究的東西,他們也存,是的,自古以來就存……」
聖蘭倫和澤西扯了起來,附近的各個小圈子的代表人物心中惱恨不已,這個澤西老傢伙,動作太快了。可是打斷別人的交談是不禮貌的,他們這樣的人士,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迎賓的大漢又大聲叫嚷起來:「戴樂家族馬歇爾·戴樂先生協同瑪莎·戴樂夫人,以及艾倫莎小姐、維斯科爾少爺駕到。」
白嘉德精神一振,哈,太完美了,主角到場了。
戴樂先生是一個骨架子高大,目光深邃的老傢伙,他的夫人則風韻猶存,一條長裙,隨後是淡淡的幾色飾物;艾倫莎,也就是白嘉德要對付的目標,身高不過一百六十五厘米,身體婷婷弱弱,腰肢手攬可斷,一條白紗長裙,淡褐色的長髮,精緻小巧美麗的面容,手中捧著小小的一束百合花;至於維斯科爾,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而已,看起來十五六歲。
白嘉德迎了上去,如潮的溢美之詞湧向了戴樂先生以及夫人,對於艾倫莎,他只是淡淡的恭維了兩句,甚至和維斯科爾說的話,都比和艾倫莎說的要多了一句。
大廳內的人,腳步不由自主的朝門口移動了一下,戴樂家族,尤其戴樂先生,現還是政壇擁有強大潛勢力的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無窮的隱形利益,就他的身上呢,甚至他的身體附近的空氣,似乎都帶著權勢和財富的味道。
年輕的公子哥們則又不同,他們所期盼的,是和艾倫莎舞上一曲,能夠摟抱一下她的腰肢,誰讓她是一個冰山美人兒呢?據說還沒有人能夠打動她的芳心呢。至於維斯科爾,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崽子,沒人願意理會他。
聖蘭倫早就偷偷的躲進了大廳的角落,不顧身份體面的操起一瓶紅酒,大口的灌了幾口,艾倫莎的不經意的眼神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彷彿被蠍子刺一般躲過了對方的目光。
白嘉德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偷偷摸摸做一個觀察者,同時發揮他那充滿藝術家氣質的大腦,開始構思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聖蘭倫被艾倫莎強姦了不成?然後又被無情的拋棄,否則,怎麼可能這樣仇恨她呢?上帝啊,饒恕我,這是易先生他們才會想的事情,我這樣高雅的人,才不會這樣想……剛才是魔鬼誘惑了我,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管家輕輕的點了一下白嘉德的後背,示意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白嘉德微笑起來,看著戴樂他們:「果然是大人物,非要後一個出場啊,呵呵,可是這樣裝腔作勢的不累呢?」
所有的賓客自覺的看向了白嘉德,戴樂也大度的微笑著帶著家人站了一邊,剛才白嘉德熱情但是並不肉麻的奉承讓他非常的受用,現心裡都還暖烘烘的,這個年輕人值得交往,是個知道情理的人物,也許可以稍微幫他一下。
白嘉德謙虛的走到了大廳中央,端起了一杯紅酒,用那種充滿了古典意味的法語說:「先生們,請讓我對諸位的光臨,表示十二萬分的感激……我只是一個剛剛進入巴黎的年輕人,諸位能夠賞光,實是我的榮幸。」
一整套的客套話說了出來,白嘉德反正就是拚命的壓低自己的身份,但是並沒有貶低到那種讓人覺得做作的程度,同時,不輕不重的拍了場所有人的一記馬屁,似乎他們都是社會精英,世界棟樑一般,雖然從身份上看來,這些人也的確是。
白嘉德舉起酒杯,賓客們紛紛舉起了杯子,互相示意一下後,一飲而。
按照慣例,白嘉德應該說出讓大家自由活動的話了,讓個人按照喜好自得其樂,然後作為主人的白嘉德就會幾個引路人,也就是那幾個公子哥的帶領下,一一拜訪來賓中身份尊貴的人,這就是社交宴會的意義所。
可是白嘉德違背的常理,他笑嘻嘻的說:「諸位,我給諸位準備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我想,巴黎這個現代化的都市,還很少有人會這樣做吧?請,請跟我來,我想,大家應該有興趣見識一下遊牧民族盛大的酒宴的。」
賓客們來了興趣,唧唧喳喳的跟著白嘉德朝後院走去,很古怪的,平日不是很喜歡熱鬧的艾倫莎拖著母親走到了前面,而身為年輕人的聖蘭倫生生的拉了後。
後院,賓客們發出了驚呼讚歎,幾個公子哥不住口的說:「啊哈,看到了麼?先生們,這就是我們說過的東西,可是那時候,有幾個人相信呢?看看,壯觀麼?」
巨大的橡木架子上,一頭巨大的扒皮駱駝發出了誘人的香味,隨著幾個彪形大漢的轉動,慢慢的整個架子帶動著駱駝轉動著,一滴滴黃亮的油脂滴了下方的火炭中,發出了嗤啦啦的響聲,一朵朵小火苗一閃而逝。
賓客們輕輕的鼓起掌來,微微的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一幕的讚賞。尤其那幾個大漢都僅僅身穿一條皮短褲,露出了他們身上那壯碩到了極點的肌肉,很有一些古樸神秘的風範。
幾個身披伊斯蘭長袍的女子慢慢的從後院樹叢的陰影中走出,幾個看起來鷹鉤鼻、黃皮膚、皮膚粗糙的傢伙跟後面,手裡提著長長的月牙形狀的彎刀。女子手裡捧著巨大的銀色托盤,上面古樸的花紋,微微磨損的盤身證明了它們的古老珍貴。
那幾個高薪聘用的廚師飛快的,熟練的劃開了駱駝的肚子,幾個大漢幫忙,用叉子把裡面的小牛取了出來,然後劃開了牛的肚子,取出了裡面的公羊……直到後取出了那個被油脂浸透了的烤雞蛋。
幾個巴黎上流社會的大人物面面相覷,他們中有人曾經中東一帶品嚐過這樣的盛宴,自然知道這個雞蛋將會獻給座的人中尊貴的那位……那麼,白嘉德會把這顆雞蛋獻給誰?無論給哪一個,他都得到了那個人極度的好感,但是,他絕對的招惹了其他幾個人的仇視。只要那些無孔不入的小報記者稍微的添油加醋一番,不用十二個小時,整個歐洲都會知道,原來某某某侯爵的心目中,某某某比其他某某某要尊貴啊……那麼,到底他們有什麼差異呢?是不是他們的政治生涯要出現什麼什麼改變,或者他們的企業,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呢?
甚至,也許,他們自己之間,也會因為這個雞蛋,留下某種不快吧?
幾個大人物互相看著,腦子裡面翻騰不休……該死的白嘉德,他幹嘛準備這個東西?他想給誰?難道他自己吃掉麼?那麼簡直就是無禮到了極點。
白嘉德用銀質的叉子叉起了那個濃香撲鼻的雞蛋,走向了戴樂那邊。戴樂心裡微微的泛起了一絲喜意,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照顧你的。
其他幾個大人物幾乎是馬上就變了臉色,不知道琢磨些什麼。他們心目中,自己比起戴樂來,似乎差不到哪裡去吧?
戴樂已經準備好接過叉子,然後咬上一口了,白嘉德卻把叉子遞給了維斯科爾。
諸人都愣了一下,維斯科爾也愣了,看著手中的叉子尋思著,這樣子的雞蛋,能吃麼?看起來好像是周圍的人都不想吃,這個傢伙故意為難我,故意送給我呢,是不是我好欺負?
白嘉德大聲說:「先生們,這枚雞蛋,要送給場的尊貴的客人。可是,我實無法厚此薄彼,我看來,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樣的高貴,我為什麼要刻意的分出誰值得尊重,誰不值得呢?先生們,我只能把他獻給維斯科爾先生……他年輕,他有活力,他出身高貴,他象徵著法蘭西共和國的未來,他,難道不是好的,享用這個雞蛋的人選麼?」
戴樂笑了起來,大力的鼓掌,其他的大人物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大力鼓掌。哈,小子,不錯,是一個值得我們培養的人物啊……不過,假如維斯科爾不場,那麼你該怎麼做?嗯?
維斯科爾則舔著嘴唇,死死的盯著銀色盤子上的燒烤:「上帝啊,這個雞蛋太油膩了些,可是味道不錯,嗯,不錯……那麼這些肉應該加好吃吧?這傢伙倒不是戲弄我呢。」
宴會順利圓滿的進行著,不出那些公子哥們私下所料,白嘉德成為了第一個擁著艾倫莎跳舞的人,同時也是後一個……
白嘉德已經不需要那些公子哥們介紹了,他已經給這些大人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已經順利的踏出了第一步,戴樂是不住的和他討論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然後驚歎於白嘉德藝術以及語言、歷史、經濟上的博才,讓旁邊的幾個大人物大大的驚歎了一把。
遠倫敦軍事基地的契科夫也慢慢的張開了眼睛,他的面前,赫然放著一杯冰冷的咖啡以及兩個小圓麵包,僅此而已。人的際遇,有時候真的會讓你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