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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5章 出牌 文 / 陌上豬豬

    第325章出牌

    這一次陳珞來星城,原本就是抱著遊玩的心思的,心想也就是將公司的下個季的任務分攤下去,基本上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再者又是拖著夏子苒那個尾巴,吃喝玩樂,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只是因為董冉的事情,這一次的星城之行,開端就蒙上了一層陰影,然後是夏子苒忽然離開,引變故,再就是晨曦集團進軍低端具市場的消息,然後賀春生這邊,是暗掀起軒然大波。簡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說是窮於應付也不為過。

    雖然目前事態還沒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陳珞也不能等閒視之,第二天又去和武遠見了一面。

    對於省長全科一系,陳珞所知並不多,雖然某些信息可以從賀春生那裡獲取,但是以彼此的身份,那種獲取注定是不對等的,所以他寧願麻煩武遠。

    二人還是茶樓見面,陳珞見到武遠第一眼,就是現,這個斯儒雅的男人,憔悴了不少。

    這個現,讓他微微一愣,反倒是武遠主動給他倒了杯茶,然後率先開口道:「你這次見我,是因為賀春生的事情。」

    陳珞去握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收了回來,道:「已經曝光了?」

    武遠苦澀的搖了搖頭:「這倒還不至於,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這事有心人的眼裡,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陳珞點頭:「那麼,全科那邊,是什麼反應?」

    「蓄勢待。」緩緩的,武遠說出這四個字,而這簡單的四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陳珞也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臉色並未有多少變化,他伸過手去,將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斟酌著問道:「那你覺得,這一次,賀春生的勝算,有幾成?」

    武遠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多是這個數。」

    陳珞就是苦笑:「看樣子你很看好全科啊。」

    武遠搖了搖頭:「非是看好全科,而是賀春生這些年,很多事情都做的太過了,毫無轉圜的餘地,要知道,有時候將一個人得罪的太狠了,就算是那個人是扶不上牆的小人物,也是可能會遭受到反噬的,何況全科的能量本來就驚人。」

    「他是什麼背景。」陳珞當即問道。

    「燕京,溫家。」武遠咬著字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武遠的臉色也是極為不好看,而陳珞得到了這條信息,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武遠不太看好賀春生了。

    畢竟全科如果有燕京溫家的背景的話,即便賀春生一系江南省根深蒂固,各個方面滲透很深,也是很有被連根拔起的可能,而且就算是他也介入內,也很難改變事情的具體結果。

    陳珞之前只是簡單的以為這不過是兩個派系之間的鬥爭,並未多想,而聽了武遠這一番話之後,就是得知事情比他想像的要複雜。

    要知道,為官之道,平步青雲,一為權勢,二為財富,基本上沒有幾個人的屁股是乾淨的,賀春生這些年來大肆斂財,瘋狂至極,那麼全科呢?何嘗不是如此,這一點,雙方可以算的上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

    而賀春生之所以處於下風,一來是被全科抓住了小辮子,事情大白於天下,而來,則是全科的身後有燕京做靠山。

    兩相比較,賀春生這件事情上,處於下風是必然的。

    苦笑一聲,陳珞道:「這件事情,你知道的時間應該挺長了的。」

    武遠點了點頭,認真的道:「時間的確是不短了,省長和省委一系這些年明爭暗鬥,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因為並未傷筋動骨的緣故,也算是未能徹底撕破臉皮,面子上還算過的去,所以雖然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是,倒也不至於引起國家方面的注意。但是這一次不同,全科是鐵了心要扳倒賀春生,可以想見,不久之後,江南省就是一場官場大地震了。」

    想了想,陳珞道:「那你呢,是哪一系的人?」

    武遠一聽這話臉色略微尷尬,道:「我是那個騎牆的人。」

    這話他自己說的苦澀,陳珞則是聽的笑了起來,要知道騎牆的人,雖然可以兩邊不得罪,但是也是兩邊不討好,這大概也是武遠和安玖相鬥的過程一直處於下風的一個原因了。

    不過武遠是寧老的人,身份本來就比較尷尬,不管是靠向哪一方都不太合適,也只能騎牆了。

    是以陳珞雖然是笑,倒也沒有嘲笑的意思,而是接著道:「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我遲早會介入這起事件當的。」

    武遠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事的確有想過,也曾想過提醒你,但是當時事態還沒這麼嚴重,我以為至少還要拖上幾個月的時間才會爆,這才暫時沒說。」

    武遠是知道陳珞和李婉然走的近的,雖然具體不知道近到何種地步,但是以陳珞的脾氣,只要事情和李婉然相關,他就沒理由置之不理。這是陳珞的一個優點,但是也可以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武遠一開始不說,並不是刻意隱瞞事實,一方面是因為事情還沒展到這種地步,二來,是怕落一個挑撥離間的印象,但是這一次明顯不同,陳珞主動要求和他見面,事情已經非常的明朗了,他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

    武遠這話讓陳珞很滿意,他也是能夠理解武遠的處境,是以並無其他不滿的想法,而是接著說其他的事情。

    話題既然已經說開,那麼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武遠陳珞需求的基礎上,認真的說了一些全科的事情,特別是特點描述了全科的性格和為人處事的特徵。

    用武遠的話來說,全科是那種笑面虎一樣的人物,表面上一團和氣,處處與人為善,實則,卻是隨時都可能撲過來咬人一口,一口,便足以致命。

    而全科的為人處世方面,極端表現的一點就是非常的要面子,死要面子的那種,一旦某件事情上吃了虧,不管用什麼手段,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找回場子。

    很現實的一個例子是當年全科基層的時候,曾經被一幫帶黑社會性質的人攔車搶劫過,這件事情全科忍氣吞聲二十餘年,所有的人,包括那一群黑幫人物,都忘記有他這麼一個人的時候,前幾年,全科忽然起一場掃黑行動,直接那群人的婚禮上,將一夥人一口氣端掉了。

    這份隱忍,這份瑕疵必報之心,可謂是讓人怵,何況,賀春生仗著自己是老資格,依仗江南省官場上的人脈和能量,經常打壓全科這個後起之秀,這些年來,彼此早就結下數不清的怨隙,雖然全科平素並未表現出來半點,但是不可否認,以他這種瑕疵必報的性格,一旦找著一點機會,勢必是將賀春生往死裡打壓的。

    而全科這些年來的隱忍也沒白費,因為他終於找著一個向賀春生起進攻,甚至將賀春生斬落下馬的機會了。

    這樣的機會當頭,全科根本就沒有放棄的可能。

    所以,武遠的形容當,隱隱是指明,這一次,賀春生算是倒了大霉了,而他本身雖然是立的,亦是極為不看好賀春生。

    而且還隱隱暗示讓陳珞離開是非的漩渦,不可涉入太深,這些事情,陳珞都懂,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袖手不管。

    李婉然和賀家之間關係破裂,雖然幾乎成了必然,但是李婉然對賀家畢竟還是有感情的,這份感情,定然要因為某些合適的事,某些合適的機會,才能畫上一個句號。而這一次,很明顯就是這麼一件事情。

    這是李婉然所做出的決定,即便有這般那般不好,陳珞也只能是支持了。

    是以,即便是聽到武遠的暗示,陳珞已然只能表示無奈,繼續讓武遠說下去。

    後面武遠要說的,則是不太具體了,畢竟事情他涉入不深,不過聽武遠的意思,全科羽翼已豐,多方籌備,而賀春生已經老了,下一代很不爭氣,三保集團和正凌集團雖然財大氣粗,但是作為明面上的靶子,不僅不能給賀春生帶來好處,反而是鉗制住了賀春生的行事。

    總之就是一句話,賀春生一系回天乏力,結果雖然還沒出來,但是已經塵埃落定,只等全科動手的那一天。

    當然,到了賀春生和全科的這種程,就算是當真被斬落下馬,那也不會太過淒慘,淒慘的,只會是他們身邊的那些人。

    這些人裡面,或許就有陳珞。

    武遠再一次的暗示,暗示的陳珞不停的苦笑。

    談話結束後,陳珞離開,腦子裡卻還是一直思考著和武遠見面的收穫。

    武遠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全科大氣已成,賀春生垂垂老矣,而他,作為生一派的代表,和這兩系之間的爭鬥本無直接的利益關係。

    不得不說,武遠的嗅覺還是非常的敏銳的,各個方面都看的很通透,對全科和賀春生此刻的優劣,也分析的很清楚。

    但是武遠忽略掉的一點就是,陳珞和李婉然的關係,比他想像的,要親近。

    而且武遠一直以來都認為陳珞和李婉然一起,是為了攀上省委一系,現省委一系窮途末路,用句不好聽的話來形容,就應該是樹倒猢猻散,實是沒有湊上去的必要。

    但是實質的情況自然不是如此,陳珞前期是借助過李婉然做一些事,但是那些事情,和賀春生是沒有一絲的關聯的。

    他也從來不會利用自己的女人去做某些事情,就算是那個女人身後的背景再如何的逆天,並且很簡單的來說,李婉然身後的賀春生,陳珞還真是沒看眼裡,周妁背後的周家,潘奕背後的潘家,以及夏子苒背後的夏家,哪一個,不是強過賀春生十倍倍呢?

    不過這事陳珞也沒向武遠解釋,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太過牽強,他只要做這些事情,無愧於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自然,套句俗話來說,這就是愛。管為了這份愛,所付出的代價,可能是難以想像的,不過再困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出租車上,陳珞打電話給孫進,讓他大的努力,短時間內收集三保集團和正凌集團的相關信息。

    孫進商場上的嗅覺很敏銳,以為陳珞是和這兩家公司有合作,說了幾句話,陳珞隨便扯個理由將他給打。

    這種事情自然不好讓孫進知道,再者,這次的事情,只是他個人的事情,他還不想將曙光集團扯進來,不然的話,他所賭上的,就真的是自己的前程了。

    因為昨晚沒怎麼睡好的緣故,掛斷電話之後,陳珞正要小小的休息一下,卻是一個他所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是胡玉芳打來的,語氣很是客氣,問他有沒有時間,和李婉然一起回家吃頓飯。

    上一次吃飯,還是前幾天的事情,那一次胡玉芳雖然並不是很尖銳,但是也完全算是賓客之誼,而這個電話,很明顯,是親熱了許多。

    陳珞正為這事想突破口,原本並不想這個時候和賀春生見面的,本欲拒絕,猶豫了一下,卻又是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隱隱想到了這個電話的用意,表面上是胡玉芳打來的,實則應該是賀春生所指使的,看來,迫於全科那邊的壓力,賀春生終於要一張一張的出牌的,而且出的,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底牌。

    作為當事人,陳珞自然是要湊湊這個熱鬧的,即便這頓所謂的家宴,注定不會太愉快,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李婉然的心情。

    掛斷電話之後陳珞給李婉然打電話,李婉然律師事務所,也是接到了胡玉芳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兩個人一起回去。

    十來分鐘之後,陳珞到律師事務所樓下,李婉然已經自己的車子裡等著了,見著陳珞,看陳珞一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陳珞笑著理順她額前的長,道:「開車。」

    李婉然輕輕點了點頭,動車子,慢慢的開出去,似是整理思緒,因此說話的語速有點慢。

    「陳珞,昨天的事情,對不起啊。」

    「什麼事?」陳珞裝傻。

    李婉然的臉就是紅了,別過頭去,聲音壓的很低:「反正就是對不起,你別介意。」

    陳珞呵呵一笑:「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有什麼好介意的。」

    他笑的歡快,但是李婉然見著他這樣子,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歎了一口氣,陳珞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呢,只是陳珞不想她因此有心結罷了。

    但是,李婉然也不可能沒有心結,說起來事情生的有點突然,使得她有一種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原本李婉然覺得,雖然前夫死了,但是二老待她如親生女兒,這也算是彌補了她的遺憾,因此,這些年來,她心伺候著二老,很少有其他的心思。

    可是現呢,虛偽的面具被揭開,事情一下子就變質了,如何能不傷心呢?

    虧的她平素是比較理智的一個人,很少感情用事,要不然的話,因為這事,早就指著二老的鼻子罵開了。

    而她是無法成為潑婦的,所有的苦,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一個人獨自承受,幸好,有陳珞,她不孤單。

    但是將陳珞牽扯近來,也是李婉然所不願意見到的,只是事情已經生,陳珞已經牽扯進來,無法避免,就算是她執意要陳珞不參與此事的話,也是不可能的,是以,很多話,李婉然就不多說,因為有些話,陳珞未必愛聽,而她自己要說出來,也是極為的為難的。

    誠如李婉然所想,陳珞自然是知道她這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一方面是昨天酒店床上的洩,另外一方面,就是關於賀家的事情。

    李婉然還是比較的敏感的,但是正是因為李婉然敏感,所以他就不能敏感,反而要將自己弄的遲鈍一點,不然真的因為這事李婉然的心裡留下難以解開的心結,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去做這事,是因為李婉然沒錯,但是他做了,也是因為自己的本心使然,並不需要感謝,也不需要對不起。那些字眼,是不適合他和李婉然之間的關係的。

    李婉然一片真心待他,他自然也是一片真心回敬,不過彼此的愛情,根本就不是建立一個對等的基礎上的,某些方面來說,對李婉然極為不公平,雖然李婉然並不說,也不是很介意,但是他還是想要彌補的,這一次剛好有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這時,陳珞有心安慰李婉然兩句,但是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他伸過手去,將李婉然的一隻手,握掌心,李婉然看他一眼,略微羞澀,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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