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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黑神 07 血色降臨 文 / 魂之重奏

    敲開一扇門,修斯和艾莉就這麼隨著老者走進了賭場的一個側門,賭場中的看看這個人什麼都沒做就離開了,還鬧的這麼大,都偷偷的嗤之以鼻。

    當然,修斯是不知道的。

    如果說一開始,因為殺氣而覺得危險的話,現在,修斯就覺得好奇了。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八咫劍,估計也是和那個人一樣的老怪物吧!

    可事實似乎並不是如修斯所想的那樣,當他推開那閣樓上的一閃小暗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只是一個簡單而整齊的小屋子。並不像是魔法師那樣擺了很多書籍,也並非如劍士那樣的狂熱愛好的武器或者秘技。

    這是一個完全普通的老人的居所,地上橫七豎八的扔著昨天晚上也許是前天晚上沒有喝完的啤酒,僅有膝蓋高的小桌子上還放著半杯沒有喝完的,看了這個老人也是一個好酒之人,至少應該是虎千代那個級別的。

    被人看到臥室弄成這個樣子,老人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大大咧咧的就在他那張看起來翻身都會從上面掉下來的小床上坐下來。

    「老朽的屋子沒有替別人準備的座位,所以不管你是殺人犯還是皇帝,都要站著說話了。」

    對此,修斯隨意的點頭,表示沒有關係。他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人,也不是太喜歡講什麼排場。跟在後面的女僕倒是忍不住扇了扇鼻子,好像是受不了屋子裡的酒氣。

    「你是誰?」

    「名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直接問你想問的吧。」

    老人隨意的拿起一根煙袋,那支煙桿已經被熏得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了,其實對於對方是誰,修斯也不打算多做計較,略微思量一下,他想先看看這個人究竟知道多少。

    「你認識這把劍?」

    那老頭點點頭,帶著許些懷念的眼神瞄了一眼修斯腰間的佩劍後,忽而一笑:

    「這把八咫劍從來都沒有人會用,你拿著它又有何用?」

    對此,修斯只是微微搖頭,他並不打算回答能夠牽扯到自己那種未知力量的問題。老頭見他不願意回答,到也就不再多問,稍微頓那麼下,老頭將煙桿往嘴裡一塞,含含糊糊的說道:

    「這把劍原來是魔界的東西,神戰的時候很多人都死在了這把劍上了,之後的聖堂教會拿走了這把劍,一直被作為禁物封存著,所以你拿著這把劍的是我就好奇的試探了一下,老朽並沒有什麼惡意。」

    「我知道。」

    修斯當然知道這個老頭不會跟自己計較什麼,如果他真的是刺客的話,那麼之前修斯就會徹底堅決的反擊,他之所以這麼找上來,就是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穫,而現在從這個老頭的話來看,似乎是可以瞭解到什麼,說不定,他提供的情報就可以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

    「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些關於神戰的事情。」

    修斯直接說出了來意,倒是讓老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這麼一眼而已,聽到修斯堅決的聲音,老者只是微微一笑:

    「你問吧,時間太久了,很多東西老朽都記不大清楚了。」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能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雖然得不到希望的結果,倒也在修斯的意料之中。得到肯定的答覆,修斯便開始尋思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了。

    關於修斯心中的疑問,首要的就是貝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母親,或者說,自己究竟是不是什麼夜王的孩子,其次是這個世界的構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為什麼愛麗娜這種人會在奧加教書,看上去還沒有任何敵意的樣子,這就究竟是為什麼?這事關魔劍城之後在大陸上的角色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直接問的話,且不說對方知不知道,就是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回絕掉,那麼就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好了。

    「神戰的結果是怎麼樣的?真的如傳說中那樣魔王被封印了,然後建立了界門後就把魔族擋在了外面嗎?」

    修斯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可是老頭卻一點也沒有笑:

    「你就不用試探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經知道魔界不僅僅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老朽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跟人無聊的玩智商。」

    「因為我知道兩種說法,所以想要求證一下。」

    修斯淡淡的回答,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鬆動,他知道這個老頭根本就是不看出了他什麼表情,他和自己一樣,也在試探。

    「哦~~那你聽到的是什麼,老朽倒是想聽聽。」

    「現在是我在問你。」

    少年劍帝的語氣中不帶半點迴旋的餘地,聽出其中的冷意,老頭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現在的年輕人啊!算了,告訴你就是了。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其實現在的魔界原本是不存在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修斯點了點頭,按照貝蒂的說法,魔界是被創造出來的,看來這點貝蒂並沒有跟自己說謊。

    「你旁邊的小丫頭是龍族後裔吧!龍族也並不是傳說,只是在神戰中,整個龍族都被魔王給滅掉了而已。」

    站在旁邊的艾莉倒是露出的驚訝的表情,似乎她的夫人大人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老頭將煙嘴送進自己的嘴裡啪啪抽了兩口,繼續說道:

    「魔王很強,連神都打不過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擋住他,就連神在他面前都會在彈指間就飛灰湮滅掉。」

    「那為什麼魔王被打敗了呢?難道是出現了什麼勇者?」

    並不知道這段歷史的艾莉忍不住插嘴,不過老頭並沒有看她而是瞄了一下紋絲不動的修斯:

    「這可不是騎士小說,也不可能有什麼勇者,所有人都是拿命擋住魔王的腳步的,而魔王也並不想毀滅世界,所以才會一直拖到神靈們發現了魔王的弱點,最後將他封印起來。」

    「那魔王要來這個世界幹什麼?」

    艾莉緊張的問道:

    老頭聳了下肩膀,似乎想說不知道,但此時,他又看了修斯一眼。自然,修斯的那張冷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老頭輕輕一笑:

    「來救世。」

    這下就算是修斯也難以穩住自己的表情了,微微露出錯愕的表情,這點讓老頭很滿意,他敲了敲自己的煙袋:

    「魔王並不是什麼魔王,魔王實際上是一個人類,他曾經用自己的力量統治了這個世界。不過,勝者為王嘛,統治就統治了,也沒什麼。但是天上的神靈覺得這個人太強了,威脅到了世界的安全,於是就要封印他。那個人當然不會就這麼讓神靈封印,兩方打了起來,後來神靈使了點小手段,打敗了那個人,將他殺死了,卻沒有想到他重新創造了一個世界。只是那個世界似乎相當的不穩定,為了拯救他的子民們,才向神靈發動了戰爭……」

    修斯默默的聽著,魔王並不是個壞人這點,那個聖堂教會的老怪物已經說了,但是在貝蒂口中,那個人是最強悍最邪惡的存在,這一點,因為那個人滅掉了龍族,貝蒂恨他倒也可以解釋,問題是帝血是怎麼回事?神門又是什麼?

    「神門是什麼?」

    修斯單刀直入的切進了老頭的話裡,打斷了他的高談闊論。老頭並沒有生氣,他帶著意外的眼神回了他一句: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其實神門是什麼,誰都不清楚,有人說是魔王力量的根源,有人說是封印魔王的枷鎖,魔王的力量是創造和抹殺任何事物,所以說如果真的有人得到了神門,並且知道怎麼用它的話,那麼神戰就不需要打這麼多年了。」

    還是猜測麼?

    「那你知道帝血是什麼麼?」

    就在修斯說出帝血的瞬間,老頭手中的煙袋瞬間被掐斷了,一股海嘯般的殺意直接撲了過來,下意識的出劍,再回神,只看見那老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匕首,正架在八咫劍的利刃上。

    「你是怎麼知道帝血的?」

    「我不想告訴你。」

    修斯自然是懶得跟他解釋八王的事情,剛才的一瞬間,雖是被這個老頭的殺意給嚇到了,但就因為他的殺意太重,反而能輕易的擋住他的攻擊。

    「哼!我就知道魔劍城這個地方不乾淨,果然是有魔界的力量在裡面,管你說不說,等見了守夜人你什麼都會說出來的。」

    說完,他手中的匕首突然伸長,變成了一把長劍的樣子。

    看到那劍的樣式,修斯瞭然,果然是這樣了,這個人並不是刺客型的武者,而是一個魔劍士,那凶戾的殺氣強悍的完全不似人類。

    長劍毫無花俏的直接往修斯面門劈了過去,修斯原本是單手就接住了那支匕首的,而當這一劍劈下來的時候,力道和速度都大的驚人,承受不住巨力的修斯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這一擊給撕下來了。

    還好,只感覺,趕快接上第二隻手的修斯總算是堪堪穩住了劍身,這時候,他抬起頭,愕然發現對方的眸子變成了紅色,而是其中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三瓣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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