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斯和奧加刺殺隊遭遇的不遠處,一個金髮金瞳的男孩正甩著自己的雙腳,饒有興趣的看著天邊翻滾而逝的雲彩。
「看來還是有兩下子的嘛。」[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做出了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評價之後,男孩從樹上飄起。對,不是飛,是飄起。以一種完全不著力的狀態悠悠然的飄起來,就好像是一片羽毛似的。或者說比羽毛還要輕上那麼一點,他往前飄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法師的漂浮術那樣緩緩的,而是以一種不規則的加速方式,猛然提速,然後在修斯車隊的正前方猛然停下。
玩過鬼影一般出現自然把已經成驚弓之鳥的護衛們嚇了一跳,接著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把闊劍。
攔住車隊者格殺勿論,這位教團武士做得並沒有錯。
他出劍的角度和時機都非常果斷,所以劍毫無懸念的砍在了少年的身上。
可當他預料之中的皮開肉綻卻並沒有出現,相反,刀刃就好像刺中了帝龍鎧一樣,所以的力道石沉大海,鋒利的劍刃無論如何都沒法刺破那白色的華服。
金色的少年隨意的伸出手,推了那個教團武者一下。原本穿著帝龍鎧的武者忽然感覺到一聲輕響,接著,那身他好不容易得到,並且視之為寶的帝龍鎧瞬間崩碎成無數塊。顯然這套帝龍鎧已經完全被毀壞掉了,就是最好的矮人工匠也不可能再修復它。
武者愕然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看著他無比燦爛的笑容:
「你知道嗎,敢於這麼對我還沒死的人,你是兩百年來的第一個哦!要好好謝謝你的主人。」
說完,他便徑直向修斯的馬走去。
已經騎在馬上的修斯自然是老遠就看到了這一幕,他並不是不心疼那套帝龍鎧,只是如果是憐的相關者的話,隨手摧毀一套帝龍鎧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少年皇帝揮手示意,周圍的武者們紛紛讓出一條道來,任由這名金髮的少年走到修斯的面前。
「下午好,你的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呢!」
少年非常熟絡的打著招呼,修斯只知道這名少年叫做空,其他的情報一概不知,他這個樣子,看樣子並不是來找打架的。得出初步的推斷後,修斯沒有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而反問:
「你來這幹什麼?」
「我來陪你一起去帕爾薩的。」
少年語出驚人,可面相上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似乎這些早就已經和修斯商量好了似的。如果是以前,修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這趟帕爾薩之行,雖然有一定的保證,可想要全身而退,說實話修斯沒那麼天真。但要在保證魔劍城戰力下,也只能帶這麼點人出來
「為什麼?」
他沒有回絕,而是反問道。金色的少年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是願意來的,只是我去帕爾薩也有些事情,跟著你的話,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少年半真半假的說著,說實話修斯也不能確定他這句話中有幾分真假。只是,既然是對方來主動要求的話,修斯覺得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可以,不過作為條件,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沒問題,可以對你說的,我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少年用了一個大陸上相當少見的古語句式,這使得修斯感覺到其中有什麼不妥,可仔細回想,卻也難以察覺出其中究竟,便只好暫時將這個念頭放在一邊。
於是,一黑一白兩匹馬並排走在隊伍的最中央,在午後的餘暉中,車隊朝向千萬奧爾森要塞的方向緩緩的行駛著。
「你們是誰?」
修斯覺得先從這個問題問起,雖然修斯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些感覺了。少年並沒有隱瞞,他扯著韁繩,身體隨著馬的行走隨意的搖擺著:
「我和憐都是神門之人,嗯,按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做魔界吧!」
少年裝作不經意的瞇著眼一瞄,看到修斯的表情並無任何驚訝,就好像是很早就知道了是的。修斯當然不是早就知道,只是憐的身份和她的力量偏差太大再加上滅殺奧加帝龍軍的那一役。任誰都能猜出個三分來,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虎千代這樣的人精。
這麼說來的話,難道自己真的和魔界有什麼關係?按照貝蒂的說法,自己應該是什麼八王的私生子,可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東西,修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聽到這句話,空笑了,笑的很燦爛。確實,就算他否認這次跟著修斯一起隨行是自己有私事,但憐的話就已經毫無保留的動用武力了。作為夥伴,空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可這個回答,少年卻回答的相當的曖昧:
「因為你有可能是我們的夥伴,所以才會幫你。」
什麼叫做有可能?他連敵我都分不清嗎?修斯自然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略略低下頭,稍顯不悅:
「什麼意思。」
「喂,你知道魔界的八王嗎?不是你們糊弄平民的什麼魔王,而是魔界八王,你知道嗎?」
修斯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岔開話題,但如果他是想要說明的話……修斯點點頭,八王的名字他是從貝蒂的口中聽來的,其中一人還可能是他的生父,這是貝蒂說的。
「那你肯定不不知道八王都是誰。」
少年搖頭晃腦的說著,露出調侃的味道。對此,修斯也點了點頭。
好像要揭開謎底的魔術師一樣,金髮的少年露出了得意而玩味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神門八王,第一的,是聖母憐王,帶司帝位,兼位攝政王,名義上還是下一代的帝母;第二是橫權易王,掌司星斗之命,但實際上是個神神叨叨的傢伙;排三四位的是夜王,和星王,主掌伏神和天征,當然,因為沒有仗打,他們也就是游手好閒而已;再往後就是塵、夕、霆、空,為子王之名,受萬民敬仰,好吧,其實也是游手好閒。然後有一天,一個叫管彥的老傢伙嫌這群傢伙太閒了,就想了個理由,把八王全部攆到這邊來,說是什麼有可能在通過界門的時候激發帝血,出現新的帝。於是一直熱衷於自己使命的憐王就第一個過來了,之後陸陸續續的,其他的幾個也被攆了過來,而你,就可能是是其中的一個。你明白了麼?」
少年的話相當詼諧,其中還不乏一些抱怨,可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卻足夠修斯消化上半天了。
憐是魔界八王?而且他面前的這個也是?他們怎麼通過界門的?
可實際想了下,修斯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魔界的八王究竟是一個什麼概念,只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嗯,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夜王,他有私生子嗎?」
話題突然轉到這種八卦的問題上,少年不禁挑了挑眉頭,他不明白這個傢伙為啥忽然關心起夜的私生活了,不過這種無關大局的事情並不值得他多去想:
「夜那傢伙是很風流,怎麼了?」
修斯沉默了,他知道剛才自己太過於急性了。就算是他們同為八王,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私生子的事情。有些遺憾,卻也不得不岔開話題:
「沒什麼,那你們連自己的夥伴也認不出來麼?」
「能啊,除非他變成了新的帝,」空略有所指的省視了一下修斯,「夕那傢伙是個愛賣騷的傢伙,說實話我覺得他就是變成了帝也是個騷包的傢伙,不可能像你這麼死板板的。星的話,也不大像,他天天滿口理想啊,願望啊,而你很明顯是個沒有理想也缺乏願望的傢伙。要是夜倒是有點可能,只不過夜是最反對復活帝的人,他要真的變成了帝的話,呵呵,那倒是真的有意思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金髮少年把雙手抱在腦後,對著天空笑起來。這就讓修斯有點不理解了,反對帝復活?
「難道你們不希望帝復活嗎?」
修斯理所當然的問了。對此,少年輕輕一笑:
「難道你希望你們的神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嗎?」
修斯啞口無言,確實,如果真的神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不是戰火紛飛就是人們要喪失很多自由吧!而且在皇權體系已經建立的情況下天神降臨的話,說不定人類自己就會和神打起來,至少修斯自己是不喜歡有個什麼東西天天高高在上俯視自己的。
沒等修斯想完,空繼續說道:
「八王和帝的關係並不是這麼簡單的。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帝,但是從我出生開始,就有人一直在念叨你一定要為復活某個人拚命努力,不惜一切,你覺得你會是個什麼心情?不用說是對那個傢伙反感到透頂吧!八王之中只有憐是一心想要復活帝的,可惜她鼓掌難鳴。降帝儀式是八王才能進行的儀式,所以那群老傢伙不能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好了,說了這麼多,你想起來什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