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了空戰死(七)
徐元興的速度再一次得到了極限的提升,而原本籠罩著他頭發出的淡淡血氣,此時已經變得清晰可見,而且,連他的整張臉龐也都給籠罩了進去!
「撲」的一聲,強行提升的後果,就是自身精血大損。
徐元興頓時噴出一口血來,然而血水還沒有落地,立刻就被蒸發成了一片淡淡的血氣。而這片血氣竟然詭異地沒有消散,而是向徐元興整個人湧了過來,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
徐元興此時的皮膚,完全是極度不正常的血色,整個人除了胸口以下能隱隱看到色澤很重的古銅色之外,其餘部位,真如同是從血水裡浸泡過才出來的一樣!
「嘰嘰咕咕嘰嘰!嗚嗚嚕嚕嚕!」那六個蠻族勇士顯然也發現了徐元興這個渾身被血氣所籠罩的詭異來客,當即,領頭的一人嘴裡說了一連串的蠻語。跟著,其中一個蠻人就離開隊伍,逕直朝徐元興迎了上去!
他們六人,都是察合部落裡實力最強的勇士,遠非這些天被燕無忌宰掉的那些人可以比擬。通過四天以來的觀察,他們已經基本摸清了燕無忌的實力底線。要想殺掉這個城主,非得四人以上合力才有可能辦得到!
所以,面對渾身浴血,樣子詭異的徐元興,雖然他們一時間根本來不及試探這個九州人的實力,但也只是果斷地派了一人前去阻擊。
五人對上燕無忌,還有六成勝算,可若是只有四人,那就只剩下不到五成的勝算!而且,萬一被燕無忌以傷換死解決了一人,只怕剩下的三個,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這六個蠻人,都是久經戰爭的老將,一瞬間,就將其中的厲害關係給看了一個通透。
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人向徐元興迎上來的時候,其餘的立刻加快了速度,逕直朝燕無忌衝了過去。
「哇哇嚕嚕!庫魯庫魯!」這個向著徐元興衝來的蠻人虎吼了一聲,手中那兩柄雪亮的鋼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兩道寒光。
徐元興一聲不吭,一振手中的長矛,冷冷地向著此人的胸口刺去,速度之快,幾乎將要撕裂了空氣!
「波」的一聲,長矛的槍尖處頓時爆發出一聲音爆。
那蠻人顯然錯估了徐元興這一擊的力道,兩柄長刀劈在長矛上,竟然還不能阻止長矛的來勢,被硬生生給突了進來。
眼見長矛就要刺穿他的胸口,那蠻人突然咆哮一聲,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繃得死死的!
「噹」的一聲,長矛穿透他的衣衫,刺在他的胸膛上,竟然爆發出一聲猶如撞擊在金屬上的聲音,而於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反震之力,直震得徐元興虎口發麻。
「庫魯庫魯!嘰嘰嚕嚕!」這蠻族勇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顯然是意識到眼前這個敵人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發走的。
身陷「九倍氣血流速」下的徐元興,大腦的思維已經有些出現了空白!
大量的血液在肢體中飛速循環,直接的後果,就是導致大腦供血不足。不過好在他身體足夠強壯,精血充足,否則,此刻只怕已經不戰而敗了。
兩人隔著幾丈的距離,兜了個圈子,這蠻族勇士將手中的長刀一頓,率先發起了進攻!徐元興冷笑一聲,長矛隨身而走,竟是以長矛施展起戟法來!
兩人才一交手,立刻就進入了白熱化,一時間,殺的難解難分。
而與此同時,葉袈也糾纏住了了空和尚,那剩下的我五個蠻族勇士,也幾乎將燕無忌團團圍住了。
沒有了這兩個高手的援助,城牆上的將士,根本就無法阻止那些蠻人通過「鉤索」翻山城牆!
隨著越來越多的蠻人殺上城牆,預料之中的肉搏戰,終於打響了!
一**的將士衝上城牆,試圖斬斷這些「鉤索」。但這「鉤索」也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編織而成,普通的刀劍根本就砍不動!就算是精煉品質的,也要在同一個地方連砍七把下才能將繩索徹底砍斷!
一時間,蠻人湧上城牆的人數,越來越多!城防的將士們,已經頂不住了。
「哈哈哈哈!」糾纏著了空和尚的葉袈注意著週遭的動靜,見局面已經越來越偏向了自己一方,頓時大笑起來,「了空!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我本就不是九州子民,你又何苦為了這些異國之人而白白消耗真元?」
「葉袈!貧僧看你真的是已經墮入了魔道!也罷,你我之間,以後再無言語可說!」了空猛地一擊逼退葉袈,趁勢衝到一邊,手起掌落,頓時有兩個蠻人被他從城牆上拍了下去。
便在此時,他驚駭地發現,有一夥人數在三百人上下的蠻人,竟然抱著一根巨大的檑木,正朝城門方向衝去!
「不好!」他看得睚眥欲裂,頓時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哼!困獸猶鬥!」葉袈冷笑一聲,亦從城牆上縱身躍下。
此時,這三百蠻人距離城門已經不到二十丈,一旦被他們懷抱的檑木衝擊城門,只怕城門立破!
了空和尚咆哮一聲,真元全開,閃電般朝這三百人衝了過去!
然而,便在此時,葉袈猶如鬼魅一般擋在了他的身前。
「葉袈!」和尚的暴怒已經攀升到了極致,他突然猛地暴喝了一聲,「我佛慈悲,我佛門弟子,當謹記我佛教誨,以普度濟世為畢生心願。我佛門九戒,最忌殺生!今日,為挽救山陵鎮內千百生靈免於塗炭,貧僧願以一己性命,寧可死後墮落阿鼻地獄,永墜修羅之境,亦要破戒了!」
葉袈冷冷一笑,正好開口譏諷,卻見和尚突然一把扯開了身上披著的袈裟。
那袈裟在他手中突然炸裂開來,化作了縷縷布條:「貧僧今日要破殺戒,有辱佛門!以此袈裟為見證,貧僧將自我放逐,免去佛號,從此非我佛門子弟!」
葉袈的臉上頓時露出彷彿見了鬼的驚愕之色,因為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空對於佛門的虔誠!這樣一個虔誠之人,今日,竟然甘心自我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