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拍賣廳內,氣氛十分熱烈,人聲鼎沸,競價形勢一片如火如荼。
來觀看這最後一場拍賣會的數百個富商,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心也在噗通噗通地直跳。
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經歷過如此刺激的一幕。
是的,在各自的地方,甚至是各自的所在的城市,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著極大名號的人,在商界和政界也算呼風喚雨的角色,自詡什麼刺激的事兒都經歷過了。
例如,不就是砸錢嗎,他們也砸過,在拍賣會上,他們也曾經一擲千金。
他們也曾經有過許多刺激的事情。
可是,當真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刻,即便他們沒有資格親自參與競拍,可也感覺僅僅是感受現場的氣氛,都要比任何時候都刺激。
這種刺激,不是上了什麼嬌貴小姐,也不是一夜之間玩弄了多少黃花閨女,而是純粹的感觀。
是的,砸錢的事情他們做得不少,可是像今天這種,他們自認為從來就沒有做過,只是偶爾在腦海中想過。
可如今,他們卻親眼看到了有人正在將他們在腦海中的幻想,變作現實!
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我的天啊,我感覺呼吸都艱難了。」
「是啊,價格一路飆升,現在都已經達到了一千二百萬金幣了!」
「我哮喘又犯了,該死。」
「早知道會上演這麼刺激的一幕,我就應該隨著帶著一個氧氣瓶。」
「從五百萬金幣的起拍價,一直到了現在的一千二百萬金幣,價格足足上升了七百萬金幣,這是什麼概念啊!」
「即便現在拍賣會就停下來,瑞奇家族也算賺了,畢竟,這件拍品對於瑞奇家族來說,真實價值也就在八百萬金幣上下,可一下子競拍價就多出了這麼多。」
「是啊,而且我看啊,除非有一個人會退出,否則,競拍價格只會越來越高,很可能再多出個幾百萬金幣都不在話下。」
「這已經不是一場商業上的競爭了,而倒是像那個神秘年輕人與昂葉家族在較勁。」
眾人紛紛議論著。
在感覺刺激的同時,無不希望競拍價格越來越高就好。
可是,黑色包廂中的雷斯,已經再無法沉住氣了。
「該死的,這人到底有什麼心思?都一千二百萬金幣了,即便他要買下,也應該知道會虧損巨大,而除了我家族,還有誰能夠拿下這件拍品然後可以憑借這件拍品賺錢的?這人,莫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昂石眼神中也出現了無奈之色。
昂石說道:「剛才我的人已經向我證實了,這人確實是林西,而瑞奇家族的少主人,一個叫安東尼的年輕人,就是林西在楚林學院讀書時的好朋友,所以,我看林西是為幫助瑞奇家族而來的。為了幫瑞奇家族拿回拍品,他肯定已經豁出去了。」
儘管也知道這些信息,可是雷斯在聽過之後,反而愣住了,問道:「可林西為什麼不在瑞奇家族還沒有將服裝產業打包拍賣前,就直接注資,讓瑞奇家族復活過來?這樣,不是可以節省一大筆開支麼?」
昂石其實也對這個問題感到疑惑。
可他相信林西不會這麼傻,所以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而最可能的原因,則是時間上出了問題,林西在得到消息後,瑞奇家族已經將打包後的服裝產業擺上了拍賣行的拍賣議程上來了。
「可能是消息知道到太晚了吧。」昂石這樣解釋道。
「可這也太讓我們被動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這個林西直接將瑞奇家族保護住,那時候我們再做打算,進一步打擊瑞奇家族就是,現在倒好,林西將戰場直接放到拍賣會上了,這讓我們真的非常被動,任何手段都沒有作用。」
雷斯憤憤不平地說道,雖然這是他的氣話。
畢竟,現在已經騎虎難下,為了買下這件拍品,無論林西出多高的價錢,他都只有硬跟下去才行。
昂石卻十分自信地搖搖頭,笑道:「也不是任何手段都沒有作用,只要我的人一綁架到安東尼和安東尼的母親,我就立即會給林西提出警告,相信林西明白人比錢重要的這個道理。」
可雷斯卻仍然擔心地說道:「人比錢重要,也只是針對那些有情有義的人來說的,不怕你笑話,在我的意識中,錢就比人重要,更何況,這安東尼還只是林西在楚林學院讀書時的一個同學一個朋友而已,而且剛才我也聽昂石族長你說過了,這林西只在楚林學院就讀了半年不到的時間,他就真的和安東尼的關係這麼好,值得為安東尼而放棄拍賣?要知道,我看林西拍下這件拍品,可不是要白白將拍品還給瑞奇家族,而肯定也是想讓瑞奇家族付出代價,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昂石隱隱感到臉紅。
因為雷斯說的話,卻是和他想的差不多,他也是一個認為錢比人重要的人,如果他是林西,也肯定不會這麼做。
可是,昂石依舊信心十足,說道:「林西就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吧,只要安東尼被我的人控制了,那麼就有的是辦法逼林西退出競價。」
雷斯點點頭,心情好了一點,說道:「希望事情順利一些,現在的價格都已經達到了一千二百萬金幣了,每多增加一點,我就感覺自己的肉別人割走了一塊,該死的,我怎麼這麼心痛啊。」
昂石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雖然出的錢,他昂葉家族不算多,但是,這次的拍賣,卻是他的昂葉家族和林西在競爭,所以,他不想在眾人面前認輸。
然而,偏偏拍賣與否,其實還在雷斯的手上,畢竟,雷斯才是這件拍品的可能擁有者,如果雷斯決意退出,那麼他也不可能花費一千多萬金幣來購買一件沒有用處的拍品,這對家族來說,是不負責任的。
所以,他眼下最看重的,便是安東尼能夠被自己的人控制住。
「怎麼還沒有消息呢?」
昂石有些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