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交給我們了!」
當林西發出的劍刃被捲到裁決團那邊時,那兒傳來了自信的聲音
林西反應過來後,絲毫沒一分猶豫和停留,也不看自己這一擊到底取得了什麼樣的效果,轉身就曲折著向後退,迅速將自己並不打眼的身軀融進了其他同伴中間。
「教皇,我們發現那個人了!」
不出林西所料,特殊的火本源鬥氣凝聚成的劍刃被裁決團活著的那五人擋下後,就立馬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勾起了他們心中一直就燃燒著的憤怒屈辱之火。
是的,就在前不久,他們裁決團最重要的十人中,竟在一夜之間就被一個擁有白靈鳥的青年殺死了五人,這分明就是奇恥大辱。
追殺了好久,在讓這人逃脫了一次後,就再沒發現他的蹤跡,沒想到在今天的生死決戰中,這人竟然已經身在對方的陣營中!
所以,他們也是毫不猶豫,大聲就向教皇普羅斯稟告著。
「盯住他,先滅了他。」
普羅斯在不遠處清晰地喝道,若不是被克裡斯等幾人纏著,他早已經親自出手了。
「是一個病態書生。」黑暗系魔法師旋即明白過來,他也從中聽說過此事,馬上就向其他人相告。
林西頭有些發麻,他先前之所以沒有盲目發動攻擊,除了想跑到罩子的側壁處察看究竟之外,還有就是不想過早暴露身份,但沒想到對上一個本來不瞭解情況的魔法師時,卻被這陰險的魔法師無意中給擺了一道,從而過早地暴露了身份。
此時都在混戰之中,已經不允許林西再換上一套魔法套裝,而經過教皇的命令後,教廷其他的人都已經多留了一隻眼睛,四處搜尋著他的蹤跡。
「既然提早暴露了身份,那就以本來面目示人吧!」林西心中這樣想著,決定不再偽裝自己。
心念一動,林西去掉了魔法套裝,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當然,已經使出了火屬性鬥氣,就不能再用土屬性鬥氣,也不能將小傢伙從斷刀內部空間中叫出來,因為這樣無疑是向在場的所有人暴露了自己的全部底牌。
就算是克裡斯這方的人,如果戰後能夠逃生的話,也難免不會對自己身兼兩種屬性的鬥氣以及掌握一隻超級靈獸而心存覬覦之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是林西在成熟後悟出的一個實用道理。
「就是他,在那!」
當林西露出本來面貌後,雖老眼昏花但對林西一直仇恨非常深刻的裁決團五人立即從人群中,將林西清楚認了出來。
「眾人聽好了,那個穿藍色長衫的最年輕青年便是殺死我裁決團五位終身仲裁的兇手,他身上帶著超級靈獸白靈鳥,大家進攻時務必小心。」
是教皇普羅斯原本溫柔但此刻卻異常凌厲的聲音。
「這個矮胖教皇還真會在這事上做文章,非要將我弄到兩撥人的對立面,心思真的毒辣和縝密,反應沒想到還這麼快。」
林西心中暗暗叫苦,他實在沒想到普羅斯這麼快就將他陷入了兩撥人馬火熱的眼神之中。
教廷一方,自然是痛恨自己殺死他們德高望重的五位裁決團終身仲裁,所以眼中有著火熱的仇恨之光,恨不得將自己殺之而後快。
而自己這一方,因為教皇親口說出自己擁有一隻超級靈獸白靈鳥,就足以在己方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即使現在不是停止和教廷對抗抽空搶奪白靈鳥的時候,但在這些人的心中,肯定會起疑,會心生覬覦之心。
蠱惑人心的話,誰都會暗自戒備,誰都會在最初時便認定自己不會上當,但真的面臨這種境況,尤其是蠱惑人的話中還夾雜著巨大的利益誘惑時,總會有許多的人會自覺不自覺地上當,會心甘情願地往敵人預設的圈套中鑽。
至少,林西就從己方不少高手的火熱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利益之光。
「普羅斯,你不覺得用這低劣的一招來削弱我們的力量,傷害我們的團結,是在侮辱我們的智慧嗎?」
正在這時,一直忙於和普羅斯對抗的克裡斯說話了,一開口用的就是侮辱智商的言辭,好像如果己方真的有人如此輕易相信了普羅斯的話,就是一個低能弱智兒一樣。
眾人尤其是達到了相當高度的高手們,都很注重自己的名聲和聲譽,聽到己方的領頭人克裡斯這樣一說,不由得對普羅斯的話起了疑心,認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所以火熱的覬覦心中,也多了一份願意仔細傾聽的心思。
「超級靈獸白靈鳥是何等珍貴的寶物你知道嗎?正如你堂堂大教皇所言,這可是超級靈獸啊,大陸上又有幾隻?」克裡斯和冷凡等人邊合力對抗著實力深不可測的教皇,邊將自己的聲音傳遍全場。
「你覺得像這麼寶貴的靈獸,一個年級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會有這等機緣得到嗎?就算得到了,他又有這個資格、這個實力卻長期擁有嗎?再說,白靈鳥可是活蹦亂跳的,不是死的,這年輕人難道還能用空間戒指將白靈鳥裝進去?」
「你要挑撥離間,也麻煩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如果這樣年輕的人都能夠擁有一隻超級靈獸,那我們這些老傢伙為什麼就沒見一人能夠擁有?是我們實力不如他,還是運氣不如他?」
「還有,你說他連殺了你們五個裁決團的人,那真是笑話了!莫非你們的人都是紙糊的不成?居然能夠被我徒弟弄成這樣?」
克裡斯一連追問了許多看似簡單但卻結結實實有力反駁了普羅斯的問題,但最重要的,也是讓己方人心中最起疑心的,卻是最後一句話的兩個字。
徒弟?
克裡斯說這年輕人竟是他的徒弟?
「普羅斯,你是想通過挑撥我們師徒來讓我們的高手心生懷疑之心麼?可惜了,這麼不高明的手段,怎麼會成功,當我們的人都跟你們一樣傻,說話都不用經過腦子的麼?」克裡斯繼續言辭鋒利地反駁著。
這話一出,不少人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不甘心束手就擒的教皇還想用離間計來是自己一方的人人心渙散,實在可惡!
至於先前教皇所說的,這藍色長衫年輕人殺了裁決團五人,自然沒有人當真了,如果真殺了,也是克裡斯,這年輕人的師父做的。
有克裡斯以師父的身份出面澄清,普羅斯試圖激發矛盾讓林西成為眾矢之的的計劃,馬上就流產了。
「師父,徒兒無能,沒有發揮出您交代的奇襲的效果。」
恰在這時,反應過來的林西靈機一動,飛快這樣說道。
「身份暴露了就暴露了,省得再遮掩,今天你就用為師教給你的火屬性鬥氣,好好跟教廷對戰一番,也好讓咱們這邊的叔叔伯伯們看看,我克裡斯的徒弟還是有幾下子的,不是一個花架子。」
克裡斯在對面和林西遙相呼應,配合異常默契。
這時的眾人再發現徒弟和師父使的,都是火屬性鬥氣,自然就更加相信了克裡斯的話。
普羅斯笑了笑,搖搖頭,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做口舌之爭,只是對己方的人說道:「教廷的人聽好了,有機會就向這年輕人攻擊,不論是死是傷,總之,他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教廷方面的人紛紛答應著,而克裡斯這邊,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不將普羅斯的話當回事,不願再相信他的話,免得自己成為那智商低下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