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贏了,沒費一槍一彈,不但把本金要了回來,利息也一分不少。不過許飛也講義氣,結完帳又找了個飯店請了魏濤一頓。讓這個大字不識兩筐的東北漢子打心眼裡敬佩許飛,也敬佩這個不怕死,還有功夫姓馮的保鏢。不過許飛這麼干是有目地的,怨家易解不易結,多個哥們多條道。像魏濤這樣的人,如果哄好了,他能為你捨條腿,斷只胳膊。他還想把魏濤發展為販毒網的下線,不過這個計劃未曾實施,他就完蛋了。
馮二鋼回到不夜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是自己打車回來的,許飛在中途下了車,說要去辦點事。馮二鋼想跟蹤許飛,看他就幹什麼。不過他轉念一想還是覺的不妥。這種跟蹤的事應該交給劉樹根去安排。自己沒必要去冒這個險,萬一被許飛察覺,這些天的工作豈不白做了。他回到不夜島,剛下了出租車,路邊停著的出租車裡下來一個人,這個人走在他的前邊,也進了不夜島。馮二鋼看這個人的背影有點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個人進了不夜島大廳,逕直向歌廳裡邊的洗手間走去,走到洗手間門口,這個人回過頭來看了馮二鋼一眼。劉小根!馮二鋼這才看出來,難道這幾個小時劉小根都在門口的出租車裡等著他?馮二鋼看身後沒什麼情況,便也跟著進了洗水間。馮二鋼和劉小根對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站在小便器前小解,馮二鋼從內衣口袋裡掏出早已寫好的紙條,遞到劉小根手裡,然後洗了手,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淋浴。許是聽到開門聲,芸芸從隔壁走了過來,她敲了敲門,馮二鋼聽見敲門的聲音就知道是芸芸。
「門沒鎖,進來吧,衝過澡,馬上就完。」
芸芸進了屋,就聽見洗手間裡有淋浴的水聲,聽到她進來,本來虛掩的門光的關死了。
「馮哥還挺封建的,還怕我看呀?」
馮二鋼在洗手間裡聽見了芸芸嗲聲嗲氣的聲音。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會樣回答,面對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姐,許飛的情人,他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沉默來回應。
「老闆沒跟你回來呀?」
「沒有。」
「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沒跟我說。可能回家了吧?」
「回家?回啥子家嗎,他父母早沒有,兩個哥哥下鄉都留在了內蒙。一間破房子他妹妹一家住著呢。他沒家。」
「哦,是這樣呀。」
「八成又去找他的老情人了吧。」芸芸說這話的時候,很生氣。馮二鋼洗完了澡,用浴巾抹乾了身上的水,才想起來換洗的衣服放在床上沒拿進來。
「芸芸,幫我把床上的衣服遞給我。」
進了屋的芸芸一進門就看見了馮二鋼放在床上的內衣內褲。也注意到了脫在一邊剛換下來,帶著這個男人體溫的內衣內褲。她一邊答應著,一邊走過去拿起馮二鋼想要換洗的內衣。她在拿起洗的乾乾淨淨,疊的整整齊齊的內衣時,也看見了丟在一邊的這個男人的內褲。她的好奇心讓她止不住把那條髒內褲拿了起來,並且還放的鼻子跟前聞了聞。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這個比許飛還大幾歲的男人,為什麼充滿了這麼多的好奇。她長了二十多年了,許飛是他的第一個正式的男人。但並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奪走她的處女身份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芸芸生在四川綿陽的鄉下,從小就對雞呀,鴨呀,馬呀,牛呀產生過好奇。這種好奇開始還是懵懂模糊的,後來一天天大了,特別是十二歲那年她來了第一次月經,才從母親那聽到了流出經血的地方,原來是生娃娃的地方。她因此也才和那些牛呀,豬呀,羊呀之間的交配對上了號。那些公羊,公牛的下邊垂著兩個蛋蛋,交配的時候,它們的身體下邊長出來一截蠟腸一樣的東西,那東西真歷害,直接就插到母豬,母羊的肚子裡去了。她小時候不懂,第一次看見牲畜的交合,還傻傻的問一起放學回家氏的同班的男同學,怎麼豬肚子下邊長出了一根腸子?為這事,在學校的男同學口裡成了笑話。動不動就有人學著她的口吻:肚子下邊長出了紅腸子,好吃著呢。嘻嘻。後來她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偶然聽到了父親和母親在床那頭幹那個事。不過她沒敢睜眼看,她怕被父母發現。不過後來她還是被母親弄到小床上去了,那年她十二。父母之間那些事讓她有了羞恥感,她不知道父母有了自己和弟弟了,為啥還老做這種事?後來弟弟長大了,佔了她的床,她就睡到了另一間屋裡了。上大學以後,她是住在學校的。有一年夏天,天特別熱,暑期放假回家,晚上睡不著覺,就聽父親在窗外井台上衝涼。父親那年四十多歲了,身體很強壯,父親沖涼的聲音吸引了她,她趴在窗戶前偷看父親洗澡。月光下,父親什麼都沒穿,她看見父親矮壯的背影。他提起一桶井水,舉到頭頂上,澆在頭上,身上。清涼的水順著他男人的肌膚,緩緩的淌下來,讓她想起了一幅外國的油畫《汲水的女人》。父親府身提手的時候,他的下身就裸露了出來,和那些牛呀,羊呀差不多。父親沖完涼就去睡了。可她睡不著了。她脫下身上的短褲和背心,在月光下審視著自己雪白的身體。她閉上眼,想像著記憶中給她留下的影像,她用自己的手撫摸著身體上的敏感的鍵盤,她意外的得到了一些重沒有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