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寂想了想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小玟，你是不是在糖糖面前亂說什麼了？」
「你自己聽吧。」小玟也懶得多說了，直接把手機錄音調出來遞給了唐寂。
唐寂有些疑惑地接過手機聽了聽，不聽不打緊，一聽嚇了一大跳……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哥，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不是我說你，你自己剛才也說了，譚麗是你嫂子，可是你們……」
「當然啦，這事兒我也知道不能全怪哥，肯定是那個女人主動勾引你的，哥你也真是的，動動腦子嘛！她那種女人你能上嗎？」小玟嘰裡呱啦地斥責著唐寂。
「我知道了，哥你年輕，精力旺盛，沒處發洩，所以才會……」
「什麼什麼啊！」唐寂打斷了小玟，把手機遞還給了她：「這錄音是哪兒來的？」
「這個重要嗎？哥，懸崖勒馬，還來得及，萬一以後方奎哥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怎麼面對他們啊……」小玟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著唐寂。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唐寂有些苦笑不得：「我當時是在幫她治病，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治病？治她發春病吧？什麼大腿癢，這裡癢，那裡也癢，進去了？疼不疼？第一次？最後還**……哇哇哇！就是一整套**啊！哥你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小玟說得她自己底下都開始濕了。
唐寂嘴巴張了幾次想要解釋，卻感覺在那份強大的錄音面前，什麼解釋都顯得很蒼白無力。
小玟說得很有道理，那整個錄音，唐寂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就是一整套**……
「她得了痔瘡，我那天是幫她檢查，最開始的時候，不小心手指碰到她的大腿，我說的第一次，是說第一次幫人檢查身體……她後來那樣叫，是因為我把她弄疼了。」
儘管知道辯白很無力，但是唐寂還是盡力辯解了一下。
「編吧，你就繼續編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麼容易被你騙！」小玟很不屑地看著唐寂。
唐寂也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說的明明是事實，但是說出口之後，連自己都覺得像是謊言呢？
「哥，你怎麼能這樣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呢？很不值啊……」小玟很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唐寂。
「我沒有，我還是處男。是不是要我發毒誓你才肯信？」唐寂有些鬱悶地瞪著小玟。
「你還是處男？怎麼證明？」
「這個我怎麼能證明？」唐寂苦笑了一聲：「那天，我確實是在幫她治病，這樣吧，我把這錄音，一點一點還原給你。」
……
經過十幾分鐘的還原講解，小玟臉上仍然掛著那種不信任的神情，唐寂越辯越辯不清楚，簡直有種想要以頭撞牆的衝動。
因為有些地方，唐寂不得不進行了適當刪減和修改，比如他捅錯了洞，導致譚麗那啥啥啥了，肯定不能實話實說啊……
「好吧，姑且認為你是在幫她看病，哥，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幫她看病，她屁股那麼髒的地方，你居然還肯把手指頭伸進去，不嫌噁心啊？」
「以前給你擦屁屁的時候，我也沒嫌髒……」唐寂瞪了小玟一眼。
「那能一樣嗎？我是你妹妹耶！她是你什麼人啊？除非你們之間有姦情，否則你對她也熱情得太過頭了！」
「我是個醫生……醫生……就是治病……治病。哪能嫌髒不髒啊……」唐寂越說越沒底氣了。
雖然他和譚麗之間確實沒有行過苟且之事，但是兩人這幾晚在藥店裡的所做之事，確實很有些曖昧，而且在看到譚麗的屁股，和她前面那條縫縫的時候，唐寂心裡確實有很多比較陰暗的想法。
甚至在白天無聊的時候，就會隱隱期待晚上幫譚麗治病的事情。
「哦？這樣啊……」小玟撇了撇嘴，片刻之後，她向唐寂面前湊了過來：「那……哥你現在也拿手指頭捅捅我的屁股啊，幫我檢查一下有沒有痔瘡……」
「捅你個頭！死丫頭，別鬧了，出去和糖糖睡了吧，明天還要上學！」唐寂懶得再和小玟多說什麼了。
「好啊，寧可給外人看病，也不給自己妹妹看病，看來是嫌我髒了……」小玟不高興起來。
「你又沒病，檢查你幹嘛？」
「你沒檢查，怎麼知道我沒病！？」
小玟反問了唐一句，並使勁推了他一把：「哥，我很久沒去醫院了，你就給我來個全身檢查嘛！」
「明天不上學了？準備一直在我房裡鬧！鬧到什麼時候為止啊？」唐寂板起了臉來。
「我和糖糖說好了，今天我睡你房裡看著你，她負責看著譚麗，免得你們兩個又搞到一起去了。」小玟一臉得意地看著唐寂。
「別胡鬧！我房裡只有一張床，怎麼睡啊？」唐寂搖了搖頭。
「當然是你睡裡面，我睡外面啦！這樣你才跑不掉！」小玟早就想好了。
「你覺得我們兩個這樣睡，合適嗎？」唐寂沒好氣地問了小玟一句。
「怎麼啦？你是我哥，難道我還怕你吃了我？」小玟用一種略帶挑釁的目光看著唐寂。
「小玟，別鬧了。我累了，想要睡了，快回糖糖房裡去吧。」唐寂很有些無奈地看著小玟。
「趕我走，是想急著去找那女人吧？哼！」小玟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兒。
唐寂瞪了小玟半天，實在沒招兒，索性對她使用暴力，強行抱推了出去。
……
唐寂洗完澡之後，發現自己的房間被兩個妹妹強行霸佔了，他準備去睡沙發，卻被她們給攔住了。
最後的結果是唐寂睡地板，兩個妹妹睡在床上監督他。
唐寂猜測兩個妹妹這麼一鬧，譚麗現在肯定非常尷尬，不過這種時候，他也不好過去安慰她，只得悶著頭睡覺了。
……
做了很多夢，有些夢似乎是回到了十年前，童菱還是七、八歲時的模樣兒。
夢到和她一起坐在李府的沙發上，周圍全是陌生人，唐寂很有些心碎地看著她。
亂七八糟的夢。
……
五點半，醒了。
唐寂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洗漱完畢之後，去到了平台上開始鍛煉身體。
鍛煉得差不多的時候，唐寂突然聽到卷閘門好像響了一下。回到房間裡的時候，發現唐糖已經起床了，而小玟不見了蹤影。
「小玟呢？」唐寂問了唐糖一聲。
「她要趕回學校做早操，先走了。」
「怎麼不吃早飯就走了？」唐寂連忙跑下了樓，發現玻璃門開著，卷閘門也像是被打開過。
唐寂打開卷閘門追了出去，跑過街角卻沒看到小玟的蹤影，這時候天已經大亮，街面上的人流已經多了起來。
唐寂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追了，他還要回去給唐糖做早餐。
小玟躲在一樓貨架夾角處。看著唐寂關上卷閘門上到二樓之後，這才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梯，向三樓上走去。
按她和唐糖的約定，她今天上午不去上學，悄悄躲在藥店三樓，爭取能當場捉姦，讓唐寂和譚麗再沒辦法狡辯。
下午小玟有重要的寫生課，就不能守在這裡了，不過不要緊，唐寂下午也要出門去李府幫老奶奶治病。
三樓某個房間裡有一張舊躺椅，小玟進房間之後，關上了房門，掀開舊躺椅上面的塑料布，然後躺在了上面，美美地睡起覺來。
……
和唐糖吃完了早餐，唐寂準備送唐糖上學的時候，發現譚麗還沒有起床，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
平時這時候她早就起來了，今天是怎麼回事？
趁著唐糖去衛生間的時候，唐寂來到譚麗門邊，這才發現她的房門一直虛掩著。
「譚麗？」唐寂敲了敲門向裡面喊了一聲。
裡面沒人應。
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
唐寂不得已，把門推開了一些，向裡面看了看……
譚麗不在床上！
房間裡根本沒人！
唐寂連忙走進去四處看了看，發現床上留了張紙條。
唐醫生，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因為我和方奎的事情，給您和您的家人增添了很多麻煩，心中非常抱歉。
我在網上聯繫了一處出租的房屋，已經談好了租金，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您的大恩大德，以後再想辦法報答。
唐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譚麗這是幹什麼？她什麼時候出的門？
張德清的事情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方奎的殺人案還在偵辦之中，她現在離開，還是很可能會有麻煩的。
找出租的房子是那麼容易的嗎？一個晚上就能聯繫好了？
多半是因為唐糖昨晚說了特別傷她的話，讓她再也無法繼續呆在藥店了。
「什麼東西？」唐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進了房間。把唐寂手上的紙條奪了過去。
唐寂雖然猜測是唐糖逼走了譚麗，但他此刻也不好責怪她什麼。
要錯，就錯在一開始，他不該幫譚麗看病。
「她走了？」唐糖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嗯。」唐寂應了一聲之後，還是取出了手機，試著撥了一下譚麗的號碼。
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