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這級別。去死亡城堡,找死啊?」唐寂拒絕了晴天娃娃。
「那你多抽時間練練級不就行了?」
「我下了,拜拜!」
唐寂不想再和晴天娃娃多說什麼了,直接點了『退出』按鈕。
……
唐寂小心翼翼地洗了澡,重新換了手臂上的繃帶,回到房間裡的床上躺了下來。
在他即將入睡的時候,看著床邊椅子上疊放著的一條內+褲,不由得有些奇怪,於是伸手抓了過來。
不對啊。
昨晚的時候,這條內+褲好像畫了地圖的,今天……怎麼上面什麼也沒有?
洗了?不會吧?
唐寂一般都是洗過澡之後,順手把內+褲給搓洗了,然後晾曬到平台上去。
昨晚大半夜裡的突發事故,才多換了一條內+褲,但是唐寂今天一直把它忘了……
家裡又沒有別人,難道是被譚麗給洗了?
暈了,她結過婚,應該知道他內+褲上面是什麼東西吧?
這女人還真多事!
她洗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是因為她,才導致的這種後果?
罷了罷了。
只能裝糊塗了。
睡吧。
……
上午的時候。唐寂正坐在藥店裡查資料,夏珂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到底對張德清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唐寂立刻矢口否認。
「我又不是審訊你……他把身上全抓爛了,像瘋了一樣,今天他再次要求保外就醫,結果醫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之後,說他除了皮膚抓爛的地方出現了一些炎症,其他什麼異常也沒有……」
「那就對了,事實證明,我確實什麼也沒做。」
「他一直要求見你,說你在他體內下了毒,並且要求進行醫療鑒定。」
「隨便他吧。」唐寂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夏珂向唐寂提了出來。
「見張德清?」
「不是啦!」
「那是誰?」
「你見到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啊?這麼神秘?」
「你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唐寂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夏珂點了點頭。
夏珂沒開警車,唐寂鎖好藥店,跟著她出門之後,夏珂在街邊攔了輛車,兩人一起坐在了後座。
「事情鬧大了,我爸爸這次麻煩了,可能要被追責。」車子發動之後,夏珂喃喃地和唐寂說了一句。
「發生張德清的事情,他不被追責才奇怪,你爸爸被追責,說明這世間正義尚存。」唐寂倒是一點兒也不同情夏家。
「你錯了。」夏珂搖了搖頭。
「我怎麼錯了?」唐寂有些奇怪地看著夏珂。
夏珂神情很有些憂鬱,她看著車窗外,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
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小區,房子都比較破舊。唐寂有些奇怪,夏珂到底要帶他去見什麼人。
兩人進了一棟很老式的單元房,上到三樓之後,夏珂敲了敲房門,半分鐘之後,一個老年婦女過來打開了房門。
「奶奶……」
「珂珂過來了?」奶奶笑瞇瞇地看著夏珂,把她讓進了房裡。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唐寂,是一名醫生。」夏珂把唐寂向她奶奶介紹了一下。
「你好,快進來……」奶奶向唐寂笑了笑,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奶奶好。」唐寂很禮貌地回了奶奶一句,他心裡很有些奇怪,夏珂把他帶到她奶奶這裡幹嘛。
「奶奶,她在哪兒?」夏珂向她奶奶問了一聲。
「在最裡面那間房裡。」奶奶回了夏珂一句。
「跟我來。」夏珂直接拉著唐寂的手,逕直向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在房間的窗子邊,唐寂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夏珂和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女子下意識地回過了頭來……
居然是鄧曉晨!
雖然夏珂來之前,已經和鄧曉晨通過電話,說了她是誰。但鄧曉晨見到生人之後,神情中還是有些驚恐。
「小晨,別怕,我是夏警官,這位是給你治過病的唐醫生。」夏珂連忙走過去向鄧曉晨解釋了一下。
「她還活著!?」唐寂不是一般的吃驚。
夏珂退回來把唐寂拉去了一邊,低低地向他解釋了一下:「局子裡的人員有些複雜,爸爸誰都信不過,為了她的安全,避免張德清和王文元那些人對她下手,徵求了她的意見之後,對外宣稱她已經病死了,實際上是把她接到奶奶家來了。」
「你爸爸是局長,他……還用得著這麼做?」唐寂有些疑惑地看著夏珂。
「我爸爸是個好人,你以後會明白的,他身在官場,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張德清是原任趙局長的屬下,趙局長去了市局當局長,這幫局裡的老人根本沒把我爸爸放在眼裡。」
「現在的很多事情,他都被架空了,但是因為趙局長的原因,他又不能對局裡人員進行大規模調整……對了,那個刑警隊長趙大龍,就是市局趙局長的兒子。」夏珂繼續低聲在唐寂耳邊解釋著。
「謝謝夏警官,謝謝唐醫生,謝謝夏局長,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鄧曉晨認出了二人,她把輪椅搖了過來,流著淚不停地向他們表達著謝意。張德清伏法的事情,她也已經知道了。
「你的腿腳出問題了嗎?」唐寂蹲下了身來,本能地想查看一下鄧曉晨的傷情。
「腳踝受了些傷,夏局長已經安排醫生幫我診治過了,醫生說過一個月就會好的。」鄧曉晨連忙和唐寂說了一下,似乎不想讓他給她驗傷。
「輪椅是爺爺生前用過的,放了很久了,她腳上有傷,正好可以讓它再派上些用場。」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向唐寂二人解釋了一下。
「小晨,過來的時候,爸爸讓我轉告你,他說張德清已經被羈押,並嚴格看守了起來,你可以讓家人把你接回去了,當然,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裡,他以後會找人幫你打官司,向法院申請國家賠償。」夏珂蹲下身子,湊到鄧曉晨面前和她說了一下。
鄧曉晨只是哭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唐寂有些憤懣地轉過了頭去,依他的推測,國家賠償不可能給鄧曉晨賠多少錢。而且……對現在的鄧曉晨來說,就算賠一筆錢又有什麼用?
失去的,永遠都失去了,而且都是她一生最寶貴的東西。
「小晨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珂拍著鄧曉晨的背,輕聲安慰著她。
過了一會兒之後,鄧曉晨抬起頭擦乾了眼淚:「夏警官,能讓我去見見張德清嗎?」
「這個……」夏珂有些猶豫。
「珂珂,你安排一下吧,剛才你不是說,那個禽+獸也很想再見見我嗎?」唐寂推了推夏珂。
「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哥吧。現在是他在負責張德清的羈押。」夏珂沒辦法,只好取出手機走去了門外。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夏珂才從外面走了回來。
「我哥說他一會兒之後給我回電話。」
……
xx看守所。
當張德清被拷著雙手,走進一間特殊的辦公室裡來的時候,鄧曉晨全身都開始發抖。
和那天晚上不一樣,這一次,被拷住的是張德清,而她的身邊,有夏軻兄妹,還有唐醫生陪伴。
張德清看到鄧曉晨之後,不由得一楞,不過他迅速平靜了下來,就像和她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反倒是把目光惡狠狠地瞪向了唐寂。
「姓唐的,你整得我好慘啊!」張德清向唐寂打了聲招呼。
「我希望你能更慘一些!」唐寂冷冷地回瞪著張德清。
現在的法律,太仁慈了些,特別是對張德清這種人渣,用古代的凌遲之刑對他,都覺得不夠解恨。
據夏軻這兩天的調查,在鄧曉晨之前,張德清已經利用職權,藉著深夜提審的時候,強+奸了十餘名女犯人。
另外,他還『合法』地槍殺了鄧曉晨的老公常寧。
但據夏軻的分析,以張德清現在的罪行,如果有人再幫他向法院打聲招呼,最多也就能判他七年刑。
「姓唐的,你不得好死!你等著!早晚讓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場!」張德清一邊扭動身子忍受著體內的癢感,一邊威脅了唐寂幾句。
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鄧曉晨,突然站了起來,並且向正在和唐寂說話的張德清撲了過去……
她手上有一根細細的金屬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藏在身上的,當張德清反應過來的時候,鄧曉晨已經猛地把那金屬釬向張德清的面部刺了過去。
一聲慘叫之後,鄧曉晨把手中的金屬釬刺入了張德清的眼眶之中……
眾人連忙上來拉扯鄧曉晨,鄧曉晨被拉開的同時。她手中的金屬釬也被拉扯了出來,但它被拉出來的時候,上面居然串著一個白白的眼球,上面還滴著一些混和著血的粘液。
夏珂看到這東東之後,立刻『哇!』地一聲轉過頭狂嘔起來。
唐寂雖然學醫,但看到這情景,也忍不住有些想吐。
「殺人啦!救命啊!救命啊!」張德清臉上全是血,在那裡不停地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