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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修元 第一章 元靈初始,虛空之上 文 / 清念木魚

    序章:

    天地之始,萬物皆空。宇宙伊始,是為混沌。混沌之內,紊亂其中。

    最初,宇宙只是一片毫無生機可言的灰色空間,充斥著大大小小的能量波動,空間開了又和,一道道裂縫此起彼伏。

    無邊的黑暗,沒有絲毫光亮的黑暗,黑暗過後是無盡的光亮,沒有絲縷陰影的光亮,光與暗在這無盡的時空中不停地交替,不斷地洗刷著這一片空間,讓這片宇宙無數次的蛻變著。

    虛無縹緲的歲月中,又是黑暗主宰了這一方空間,無數的輪轉過後,盈餘的能量聚積,成了宇宙間最初始的塵埃,此刻,塵埃互相撞擊的聲響縷縷不斷,那激烈摩擦產生的微光,讓已被黑暗主宰的空間增添了些許光亮,在漆黑如墨的空間中格外耀眼,宛如某種極為古老的傳承儀式,歲月沉澱的滄桑氣息撲面而來!

    ……

    又是不知多少歲月流過,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幾萬年,更或許是幾億年。這片黑暗的宇宙空間終於不再沉寂和死靜。

    那些塵埃摩擦出來的微光縈繞,竟在無數年後凝聚成了一團白色的火焰,懸浮在黑暗的中央,光芒微弱而冷清,卻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白焰幽幽,火苗搖曳,冰冷的寒意隨著火焰的跳動不斷升騰,竟凍結了周圍的空間,向著更遠處席捲而去……

    無數年後,白焰逐漸成型,寒意愈發地襲人,而整片混沌的空間,竟都染上了一塵寒霜,透過清冷的光芒,甚至還能看到被凍結的空間裂縫,整個宇宙彷彿經過了一場最盛大的洗禮,冰冷而肅穆!

    終於,白焰開始起了變化,漸漸凝成人形……

    「嗷……」

    人形火焰發出了一聲震天之吼,隨著吼叫聲,冰冷的寒意竟在一瞬間散去,仿似被火焰收了回去一般。整片宇宙空間似在這一霎那間恢復了活力,能量又開始激盪不休,塵埃又開始了碰撞不止……

    當然,白焰的變化還在繼續,人形火焰逐漸清晰起來。不久,跳動的火苗悄然地散去,一名白色長髮披散的男子浮現而出,負手靜立在了虛空之中。霎時,一股恐怖的氣勢竟是定住了空間中所有的動靜,一切歸於死寂。而後不過眨眼間,一陣溫暖的氣息又自男子身上蔓延開來,整個宇宙空間都散發著絲絲的熱氣。

    男子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看了看毫無遮掩的軀體,苦笑道:「這樣子,可不怎麼好看!」

    說完,週身白光一閃,一襲白衫便覆蓋了全身,顯得異常的飄逸。

    看著這身打扮,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嗯?」

    男子似乎發現了什麼,略一感應,大笑一聲,化為一道白線消失在了宇宙的盡頭。

    ……

    宇宙的盡頭,又是一團白焰漂浮著,與先前孕育出白髮男子的如出一轍,白髮男子看著眼前這團火焰,埋怨道:「你倒好,現在什麼都不用想,把我就這麼晾在這了……」

    似是聽懂了男子的話語,白色的火焰微微地晃動了幾下,便又沒了動靜。

    「咦,這是……」

    白髮男子定睛一看,只見白色火焰周圍五條細小的光線犬牙交錯。

    「呀哈?比我的花樣還多……」

    白髮男子大手一招,五條不同顏色的光線便沒入了他的手掌。

    看了看依舊沉寂的火焰。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道「算了,既然如此,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了,你就乖乖在這呆著吧……」

    不理會白色火焰強烈的波動,白髮男子大笑著離開。

    宇宙的盡頭又歸於寂靜,只剩下這團白色的火焰在那裡幽幽地散發著自己的光芒。

    ……

    白髮男子回到了原地,看著周圍黑暗的空間,搖了搖頭,自語道:「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一個人未免太無趣了些……」

    手掌凌空一抓,漂浮的塵埃便開始彙集,不多時,一個碩大的球體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隨手一揮,球體在不遠處落定,白髮男子滿意地點點頭,雙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各種各樣形狀的物體出現在了宇宙不同的地方。

    良久,白髮男子停止了動作,點頭道:「嗯,你們便叫做星球吧……」

    話剛說完,宇宙各處立即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各種各樣的星球也亮起了層層的光亮。

    「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白髮男子想了想,若有所悟,大手一揮。無數道不同的氣息便落到了林林總總的星球上。至此,無數的星球上,都散發出濃濃的生命氣息,經久不衰。

    看著自己的傑作,白髮男子滿意地一笑。

    手掌一翻,正是剛才圍繞著白色火焰的五條不同顏色的光線。

    手心向上一挑,五條光線頓時變成了五團不同顏色的火焰。

    「你們去履行自己的使命吧……」白髮男子看著五團火焰道。

    「唰……」五團火焰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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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輝煌的宮殿之中,坐著四男一女。一男子坐在首座,其餘四人分兩邊坐在下位。

    坐在首座的中年男子看了看下面的四人,肅然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便開始吧……」

    一片沉默之後,一渾身被虛無縹緲的氣息包圍的男子出言道「既然大哥都說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師尊恐怕要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老人家幾時回來。想必到時候會提前通知大哥。但不管怎麼樣,這次會戰必須延後了,至少得延後三十年。」

    男子的聲音陰森而飄忽,仿似一陣風便能吹散。

    虛無男子說完,在場的唯一一名女子冷笑道:「五弟,三十年?恐怕你是想三十年後計劃成功了,勝者就非你莫屬了吧。」

    虛無男子冷哼一聲:「三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這些年你積蓄的實力恐怕強的嚇人吧。」

    「你……」女子氣憤地想要再說什麼,卻被坐在首座之人右邊的男子喝止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這麼沉不住氣。像什麼話?這次大家一起來這裡可不是聽你們兩個來吵架的。我們還是聽聽大哥的意見吧,想必大哥對師尊的行蹤有所瞭解。」

    首座之人並未出聲,而是微笑地看向坐在女子旁邊的壯漢。

    壯漢明白意思,也不拘泥,朗聲道:「既然三姐和五弟都不肯妥協,那邊取個折中的法子,就二十五年吧。再說,五星連珠本在不久之後,我們施法延遲也不能拖得太久,不然下面那些人看出什麼端倪就不好了,這樣也好為以後留點時間準備。想來到時候師尊他老人家也回來了。大哥,你看如何?」

    看了一會兒,首座之人見其餘四人都不再出聲了,笑道:「我的確知道一些師尊的行蹤,但具體他老人家會在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那就依四弟的意見,會戰延後二十五年,不知你們還有什麼異議?」

    「沒有!」

    「沒有!」

    「……」

    聽到其他四位如此乾脆地回應,首座之人接著道:「好,既然都沒有異議。那麼五天之後,我們五人一起施法,延後五星連珠,如何?」

    「行……」

    「我沒意見……」

    「……」

    其餘四人應聲答道。

    「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今天也就到此為止吧。我們五人也好久沒聚一聚了,大家聊會兒再走吧……」

    四人還未回答,卻聽見女子驚訝地道:「嗯?好像出現了,真是太巧了……」

    「三妹,怎麼了?」坐在女子旁邊的壯漢問道。

    「沒,沒怎麼……大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聊……」女子說完,不等首座之人回答,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麼多年不見,怎麼還是這麼神神秘秘……」首座之人無奈道。

    「哼!她就會搞這些稀奇古怪……」虛無男子見女子匆忙離開,冷聲道。

    「五弟,你也收著點。你心裡想著什麼我們都清楚。在這吵吵都算了,要是師尊回來,見你這般,你這位子就等著換人吧……」首座之人看著虛無男子嚴肅地道。

    「是,大哥教導的是……」虛無男子聽完這話,心中也是一凜,躬身道。

    「既然三妹走了,那就下次好了。你們幾個也回去準備準備吧。」首座之人環顧一圈,道。

    ……

    其餘三人說完也消失在大殿之中,只剩下為首之人站在那裡兀自沉思。

    「師尊不知道多少年沒回了,不知道這次怎麼這麼突然……」

    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這麼一句未完的話慢慢的消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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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深處,某星球,一個不知明的水潭中,一白髮男子突然從水裡冒出頭,趴在岸邊不滿地道:「這幾個不成器的傢伙,越來越不像話了,當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該收拾收拾了……」

    白髮男子離開水潭,隨意蒸乾身上的水珠,正欲離開,忽然又感應到了什麼,看向遠方。

    「嗯?嘿嘿,似乎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了,也罷,終於熬到頭了……哈哈」

    白髮男子身形一閃,留下一長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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