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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章極度誘惑(10)(補完) 文 / tianshi9047

    第五十章極度誘惑(10)(補完)

    顧長平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就你說的那個灄鱗,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奇特的東西。明明看上去似乎是半透明的,可是用任何射線都無法穿過它們。甚至做光譜分析,它也吸收了所有的光線,根本無法確定它的組成成分。我想切下一塊,用顯微鏡觀看它的橫剖面,好研究它的分子結構組成。結果發現竟然什麼工具都無法切割開那麼薄薄的一片東西,我甚至用了能夠產生超高溫,號稱可以切割一切物體的激光切割器,可還是對那幾個小東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白了他一眼,翻翻眼皮道:「我對這些物理的切割之類的事情又不瞭解,你找我又有什麼用?」

    顧長平一臉神秘的看著我道:「當然有用了!你忘記了嗎,你不是說過這個灄鱗在世界上似乎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我想看看你能否讓這幾個東西散發的磁場做出什麼改變,然後我們再通過大型計算機運算,或者會把這種東西的成分分析出來,假如能夠製作出同樣的材料,到時候,嘿嘿。」

    說到最後,顧長平臉上已經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一臉奇怪的問道:「你對這東西那麼感興趣幹什麼?難道你準備造出來用來算命?我記得你好像一直是無神論者,兼命運不可測論支持者。怎麼突然搞起這東西來?」

    顧長平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陡然提高了聲音道:「你怎麼當的大隊長?一點兒軍事理念都沒有?跟當年的李天宇差的也太遠了些吧?當年那傢伙,就是看到別人放個屁,他也要考慮是不是可以用來做毒氣彈。你倒好,說不定一把槍到你手裡,你都能把它拿去鋤地!」

    聽顧長平口中誇獎李天宇,我心下頓時便有些不快。要是他說別人,我自然不會跟他計較,因為我自信能力還是比其他人強的,無論他怎麼貶低我,我也不過笑笑,肯定不會生氣。可他偏偏選了那個李天宇來跟我比較,而李天宇這個人又是個讓人不能不從心底嫉妒的傢伙,顧長平這番話,聽在我耳中,那可是刺耳之極。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道:「好呀!我不行,你正好可以去把李天宇請回來做大隊長。順便也幫你研究灄鱗。」

    顧長平顯然被我這句話噎的夠嗆,看我不高興,連忙有些討好道:「劉大隊長,你別誤會!剛才我是太激動了,話說的有點兒過了。別放在心上啊!你想那龜殼,啊,不,是灄鱗,怎麼能夠用來算命呢?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它們的物理特性嗎?連最堅硬的金剛石也無法在這種東西上留下一絲劃痕,重達九千磅的沖壓錘也無法把一小片灄鱗粉碎,而且不懼極高溫度的激光切割。假如用這種材料做坦克主膛炮穿甲彈的彈頭的話,絕對不用怕炮彈飛行過程中與空氣摩擦產生的損毀,從而影響彈道軌跡。估計最精確的坦克主膛炮穿甲彈會就此問世,而且它的穿甲效果絕對是任何其它現有的穿甲彈都比不上的!你再想想,假如用這種材料做成防彈鋼盔,或者代替防彈衣裡的壓縮鋼片,不但會減輕防護設備的重量,而且會令我們z**人成為世界戰場上傷亡率最低的士兵!再想想它的其它特性!簡直能夠讓人流出口水來了!記得我說過的嗎?這種材料可以吸收一切的射線,同樣的,它也可以吸收任何波長的雷達波!而且不要忘記了,這種材料的質量還非常的輕盈。假如能夠大批量生產,絕對可以用作飛機的外殼。而且它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幾乎是半透明的。請注意,它的這種半透明並非是讓光線穿過形成的,而是表面令光線形成了極巧妙的散射,令背後的物體也能顯露出來。試想一下這種材料做外殼的飛機假如飛在空中,就算白天也可以做到完全隱形。而其本身質地的堅固程度,又足以令這種材料製成的飛機足以做名副其實的『空中堡壘』!」

    顧長平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激情演說也令我心底蠢蠢欲動起來,真沒想到,我竟然因自己的情感問題無意間給國家貢獻了一種這樣的新型材料!假如這種材料的研製真的能夠變為現實的話,那麼我的名字絕對可以做到名垂青史!

    雖然平時我的國家榮譽感並不是很強,可是到了這種能夠令z**力發生質變的事件上,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關於合作弄出這種新型材料這個提議對我而言,誘惑力絕對是超過以往任何一件事情。

    至於那些關於灄鱗是龍鱗的傳說,我可是壓根兒就沒相信過。我始終相信,物質存在,必然就能夠被複製出來,並不存在什麼鬼神妖龍等神話傳說中的東西。何況那部《玄天經》上記載的東西,就根本沒有在任何一個其他神話傳說中出現過。份數訛傳的可能性更大!

    接下來的十幾天裡,我就在這個醫院病房內接受顧長平安排的一次又一次檢測。最終的結果卻並不讓人滿意,無論怎樣放置,灄鱗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任何特徵。後來仔細一想,卻也瞭然。

    這個灄鱗本身似乎只是能夠算出我未來軌跡,而跟我是否在灄鱗旁邊毫無關係。我此刻接觸灄鱗,顯然不會起到什麼作用。

    最終我的傷勢已經痊癒,我也在一次次重複的實驗下厭煩起來。終於忍耐不住,趕走了顧長平。看著他臨走時戀戀不捨的表情,雖然明知道他不是在為我真情流露,我卻忍不住心中酸酸的。

    安慰了他幾句,也順便藉著他的口,讓我從cia重症監護室順利脫離危險期,進入了普通病房。

    當再次看到駱琳,發覺她容色憔悴不堪,十幾天不見竟整整消瘦了一圈,我的心中頓時一陣刺痛。

    頭腦一熱,便覺得自己以前對她總是不實話實說,實在是罪該萬死!於是拉著她一股腦兒的把自己所有的**都抖露了出來。

    我從小時開始講起,講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真實姓名,講到自己的仇恨,還有怎麼進入基地,以及怎麼認識林東,後來又怎麼參加了實驗,然後又怎麼認識了她。此時此刻我根本顧不上什麼保密協議了,也顧不上什麼安全問題了,把所有的秘密幾乎一絲不漏的全都倒給了她。

    當然,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保有一絲理智,所以並沒有說小時候遇到她父親的事兒,也沒說這次她被綁架是演戲的。

    聽完這一大段長篇大論後,駱琳低頭思索了半響,抬頭後,目光中已是蘊滿了哀愁。

    我微微一怔,有些難以理解她此刻雙眸中所要表達的情感。我剛才又沒告訴她我快死了,她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但聽到她下面說的話之後,我的心瞬間從滿腔喜悅充盈的激情巔峰墜入了冰冷的谷底……

    「語!」她的聲音少有的柔和,帶著那一絲淡淡的哀傷氣息,輕聲道,「這些天我已經仔細想過我們的問題,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

    她突然稱呼我「語」,我頓時感到有些彆扭,隨即一想,便明白她是不願許婷婷獨享這個稱謂,故意這樣稱呼我的。可她後面的話卻讓我萬分難以理解,明明是心中有我的,卻不願意接受我?

    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她的邏輯究竟是怎樣的!

    熱情冷卻後的我,再無復剛才的激動,面無表情的看著駱琳,冷冷的道:「給我個解釋好嗎?」

    駱琳用手指輕輕撩起鬢角的髮絲,撥於耳後,淡然一笑,輕聲道:「語,也許你從此再不醒過來的話,我會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你碑牌上,做那個永遠陪伴著你的人。可這次你脫險後,我卻發覺還是無法原諒你曾經的背叛。以前每次遇到自己的心搖擺不定時,我都會用灄鱗來看看我們的未來。可這一次,連灄鱗也不再給任何提示,看來我們是緣分已盡了……」

    說完後,駱琳未作任何猶豫,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留下我獨自一人茫然失神,暗自悔恨。

    實在沒想到灄鱗竟然還有這個作用?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把它們拿給顧長平了!至少現在來說,發現灄鱗新特性的顧長平,已經把灄鱗當成至寶來收藏了。看他那看著灄鱗時猶如戀人般灼熱的目光,相信這次就算是把他給活剮了,他也不會把灄鱗還給我的。

    而駱琳此刻手裡的根本就是假的灄鱗,要是有反應,那才叫出鬼了呢!

    隨後我找到教官幫我想辦法,他卻給我了個無解的答案。原來教官做出苦肉計的設想,是因為瞭解到我和駱琳兩次感情升溫都是和我差點出事有關,第一次是我跳進問心湖裝死,第二次是文刀會被剿滅時,我在基地裡養傷。這次我死一次還是沒轍,賤男教官也沒辦法可使了。

    而駱琳偶爾會來看我,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為我準備食物等東西,不過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出,在我康復出院的那一天,就將是我們徹底分別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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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我右手握著一把半尺長左右,寒光閃閃的薄刃砍刀,左手拿著一塊砂布在刀身上輕輕擦拭著。

    進來的駱琳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微微瞇起眼睛,瞄了瞄冷厲的刀鋒,沉聲道:「當然是準備殺人!我已經想明白了,沒有你的羈絆,目前的我最大的目標就是報仇!我會讓所有仇人的血來染紅它的。」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嘴角微微翹起,我的臉上泛出了一個貪婪而又血腥的笑容。

    駱琳皺了皺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聲道:「你這樣做不是會被追殺嗎?」

    「追殺?」我眉頭一挑,冷冷笑道,「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害怕失去的?了結恩仇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駱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神色微微一凝,我接著鄭重其事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殺一個人,因為就是她害得我失去了你!」

    「你瘋了!」駱琳滿臉不信的表情看著我,最終看出我沒有妥協的餘地,氣惱萬分的摔門而出。

    聽到她遠去的腳步聲,我收起了臉上凶神惡煞般的表情,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我當然沒瘋,更不可能去殺薛冰芸。我這樣說,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駱琳感覺到,離開了她,我會不受控制的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所謂重病就得下猛藥,我賭的就是駱琳天性中所蘊藏的那極度強烈的正義感。

    這個主意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畢竟關鍵時刻,人還是得靠自己。

    雖然駱琳從沒管過我在外面做什麼,可是在我們交往的過程中,她對我言行舉止的管束都是向要求我做個好人的方向進行。而顯然,駱琳雖然沒從她生父那裡繼承過什麼容貌上的東西,卻繼承了她生父那超強烈的天生救世主心態般的正義感。

    關於駱琳生父的事情,我連杜教官也沒有告訴過。

    目前來說,只有我一人知道這件事。因為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件太重要的秘密,而且是根本容不得任何一個人來分享的。

    我絲毫不敢保證,假如這個秘密洩露出去的話,我會不會被駱琳滿世界的追殺。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愛的人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吧?我無意冒這樣的風險。

    而關於駱琳的生父。我相信當年他選擇為我擺陣消煞的時候必定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為了那些什麼虛無縹緲的世人,而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這不正是那種古怪的救世主心態在作怪?

    駱琳的這種心態雖然不是那麼嚴重,但潛意識中顯然存在。相信對她來說,看著愛人死去的痛苦,還及不上看著愛人變成一頭失去理智的惡魔。

    只要她決定犧牲自己來「拯救」我,那麼我就有了和她感情復合的機會。畢竟兩個相愛的人,假如有時間相處,無論多深的傷痕也能夠被抹去。而為了爭取到在她還沒有真正原諒我的時候,讓我能夠有接觸到她的機會,我只有毀壞自己的形象,扮演一次「惡魔」了!

    果然,第二天,駱琳似乎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前來要求和我復合。

    以後的幾天,我們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從前。至少表面上變的親密起來,回到那所公寓後,發現薛冰芸已經搬走了,我們兩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這件事,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軌跡之上。

    直到突然收到基地的任務,我才有些悻悻的離開了她。

    實在想不通,一個戒備森嚴的核試驗基地怎麼會被一群恐怖分子給攻佔了?還要求我們這些spo隊員出動?讓我好容易有點起色的情感危機都沒時間彌補?

    懷著滿肚子的怨憤,我告別了駱琳,踏上了回去基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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