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滄海為水(1)
如同任何一對兒剛開始戀愛的男女一樣,這段時間我和駱琳之間的關係也是如膠似漆,我幾乎沒再回過學校的寢室,整天窩在駱琳的公寓裡,課更是根本不去上了。我知道自己只是算來鍍金的,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得到學位,所以對上課根本就沒起過心思。在這裡既有美味佳餚供應,又有絕色美女相伴,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去選擇上那無聊又沒用的課。當然我也見到了現在我們的室友,就是那個號稱名花排行第二的薛冰芸。她第一次見到我時表現的有些驚愕,似乎是對駱琳選擇我這樣形貌普通的男友感到難以理解。我卻不敢多看她,因為每次見到她時都有駱琳在身邊,當時我的整個心思都放在駱琳身上,又怎麼會看其他的女人來徒增是非?所以對她的長相感覺很模糊,大約是很美吧,只是身高只有一米六零左右,屬於嬌小型美女。聽駱琳說薛冰芸還算是她遠房堂妹,兩個人關係也非常好,情同親姐妹。當然,駱琳在向我介紹她堂妹前,就給我打了預防針,要我絕對不能打她小妹的主意,否則一定饒不了我。以致於我每次見到薛冰芸都是不敢稍微多看,只有大致知道她的形貌輪廓,相信在外面遇到她我恐怕都認不出這朵墨百合來。
開始一段時間駱琳並沒有放棄讓我學習那個乾坤罡氣訣,只是我下意識的牴觸,終究是沒有任何效果。到後來久無進展,她對這件事也不再積極,倒是把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我身上。兩個人相處的小天地裡,卻也是其樂融融。其實過後想想,她自己對這些東西恐怕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有限,當時她父親去世時她也才五歲,又能學到些什麼?一個半吊子老師來輔導一個根本無心向學的學生,又能有什麼效果?
除了逼我學東西外,她對我倒是非常體貼入微,讓我沉醉溫柔鄉中,樂不思蜀。唯一令我稍微有些不快的事情是,她要求我不能在學校暴露兩人間的關係,說是要保持她校花的良好形象。對此我頗為嗤之以鼻,不過在她的柔情攻勢下,我也只有答應了。聽她說是由於她在高中時暴力品行流傳於外,無論男生女生都對她分外排斥,令她十分孤單。還好到了這個大學後,她沒一個高中同學在這個學校,才使她能夠以一個十分溫柔嫻靜的良好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至於住在外面,還不是怕在學校裝的太久把自己給憋壞了。對於她的這個要求,我也沒多說什麼,反正我已經把這裡當作了我的永久棲息地,學校那邊是不準備回去了,自然也不在乎學校裡的學生是否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畢竟我不是那種小孩子似的性格,有什麼都要大肆宣揚以獲得別人羨慕的目光,這種目光憑我在spo的功勳早就贏得甚多,並不需要靠女朋友的出色來獲得。
兩人間唯一的一次小小的爭執是因為互相間稱呼的問題,當駱琳不再對我喂來喂去,而突然用起「語」這個親暱地稱呼時,讓我著實鬱悶了半天。因為她對我的這個稱呼,讓我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許婷婷,以致於倍感神傷,什麼好心情都被破壞個一乾二淨。也不能讓她稱呼我「林」,假如這樣稱呼的話,怎麼聽上去也都讓人感覺是讓林東那小子佔了我女朋友的便宜。雖然我把林東當我最好的朋友,可這種事情上卻是不可能有什麼妥協的。最終幾經推敲,兩人選擇了現時最流行情侶互稱。她稱呼我老公,我稱呼她老婆。雖然覺得有些肉麻兮兮,不過仔細品味,卻是有種家的溫暖感覺蘊涵其中,別有一番旖旎的風情。
只可惜快樂時光感覺總是短暫的,還沒等我逍遙幾天,基地就有事情要我回去。懷著滿肚子的怨氣處理了幾個比較棘手的內務糾紛,又被吳震叫到他的住處問了半天話。不外就是勸我接受施曉雅,卻不知幾天功夫我早已名草有主了,又怎會聽的進去他關於我和施曉雅結合利好之處的陳述。
晚上我應吳震半帶脅迫的邀請參加了一個飯局,說是讓已經擁有高層身份的我學會適應官場氣氛,其實就是幾個小官對吳震溜鬚拍馬的表演會。整個過程這些人所運用的語言,其構思之精妙,用辭之奇巧,寓意之隱晦,讓我不由地暗自砸舌不已。
這些人對我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偶爾飄過來的眼神中大都很明顯的寫著「輕蔑」兩個字。其實他們這樣對我原因很簡單,吳震為了令我身份保密,對這幾個人聲稱我是司機,而我年輕的外表又似乎間接證實了這點。相信如果不是吳震親自開口說過讓我坐下的話,他們這幾個馬屁高手早就冷下笑臉轟我出去了。
當然,在z國的飯桌上一般都是無酒不歡的,當酒過三巡後,這些傢伙就一個個放浪形骸、醜態畢露了。還好我因為司機的身份沒被強求喝酒,當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把手攬到吳震脖子上開始勸酒時,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沒想到剛才還一個個畢恭畢敬、人模人樣。才一會兒功夫就把吳老喊成吳哥了!看著吳震想發怒又強忍著的難受樣,我頓覺心情大爽,也不再為來吃這頓飯後悔了。
不過吳震倒真不愧為官多年,城府頗深,這種情況下也沒撕破臉訓斥這些傢伙,而是不露聲色的推開糾纏不休的醉鬼,獨自舉杯淺飲慢酌。那傢伙與另一人糾纏一會兒後,又想向吳震這邊靠,此刻只見吳震雙目一瞪,一道厲芒電射而出,那胖子一句話噎在了喉嚨裡,酒也嚇醒了一半,乖乖的坐下再不敢囉嗦。
我從旁看了吳震一眼,心下道:這就是高位者的積威?果真好厲害!可是你非叫我來參加這個飯局又是為什麼?不會是讓我看你耍威風的吧?
這桌飯本就吃的憋氣,卻沒想此時的鬱悶只是開胃小菜而已,後面的發展讓我又一次忍不住作出了衝動之舉。
這些傢伙雖然剛剛冷了場,但都是些八面玲瓏的人物,片刻後就找到了合適的話題,一個個說的都是眉飛色舞,只有我和吳震兩人沒加入他們的話題。男人嘛,聚在一起,又喝了酒,自然是三句話離不開女人。我不參與討論是因為十分鄙夷這些人的嘴臉,不屑與這些垃圾交流。而吳震為什麼不加入?嘿嘿,不會是因為年齡的原因力不從心了吧?我不無惡毒的在心裡想著。
隨著撤下去的空酒瓶越來越多,這些傢伙的話題也愈發的露骨和肆無忌憚起來。
一個謝頂頭,大鼻孔,咧著嘴露出一對黃板牙的傢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淫』笑著道:「嘿嘿,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別人的老婆才最有味道。前兩天我手下一個副艦長想升艦長,把他的老婆送我玩了,那娘們兒,白生生的大腿一把就能掐出水來。嘖嘖,別提有多爽了!」說完後還伸出舌頭『淫』褻的舔了舔上嘴唇。
另一個一字眉的傢伙顯然不甚服氣,一邊用手指彈飛牙籤上粘著的牙垢,一邊撇著那肥厚的嘴唇道:「屁!處女玩著才夠勁兒!我們部隊收女兵體檢中這一項可是暗中的把關項目,嘿嘿,每到轉業定向時,總有一大把處女送上門來給我玩!」
「算球毛!」一個滿臉通紅的綠豆眼顯然甚是不服,打了個酒嗝,瞇著朦朧的醉眼道,「幼女才算真正的處女,想當年老子一次給七個開苞,那才叫個至高境界的享受呢!」
一字眉酒勁上湧,一拍桌子怒道:「少他媽咋呼人了!牛比都吹到天上去了!哪來那麼多幼女讓你搞?」
「這你就不知道了!」黃板牙拍了拍一字眉的肩膀道,「我們黃副司令以個人名義辦了一個女子希望小學,淨招的一些一心想上學的小女孩。在這個學校裡做什麼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不過這種事也就黃副司令做得,人家老頭可是專管軍法的,大伯又是公安部要員,我們這些小蝦米就別想這種美事了!」他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雖然明裡似乎在奉承那傢伙,暗裡卻不露聲色地揭出了那個黃副司令的醜惡嘴臉。最後一句話雖然表面上透著一股酸味,卻是在暗中提醒一字眉收斂一點兒,這個黃副司令的背後勢力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得罪的起的。而那個綠豆眼早就在**分的醉酒狀態,以為黃板牙的話是怕了他而討好他,咧著個大嘴,得意的笑個不停。
他們三人應該是這桌人中除了吳震外官職最大的三個,其他幾個顯然不敢公然談論這些涉及違紀違法的話題。聽到這些隱秘,這些人一個個不敢搭話,人人都是面面相覷,甚為尷尬。而以吳震的身份,本該在他們開始這類話題時就出聲斥責制止的,不知為何卻彷彿沒聽見般,自顧自的喝著酒。
此時作為聽眾的我早就被怒火充斥了胸腔,只是僅有的那一絲理智在控制著我,讓我沒立即動手捏暴旁邊那顆長著一雙綠豆眼的梨型腦袋。三個傢伙中,其他兩人雖然也是以權謀私,但都是建立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基礎上,我對那些出賣身體換取利益的人既感到不齒,也無法從心中可憐她們,畢竟,那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而綠豆眼黃副司令的所作所為卻簡直可以稱的上是十惡不赦了!假借慈善名義,行齷齪骯髒之事,其行為之惡劣,性質之嚴重,斃其十次也不為過!
我極力壓制著出手殺人的衝動,心底暗暗道:「難道這就是吳震邀我來參加飯局的目的?引誘我情緒失控下殺個太子黨?然後藉機免了我大隊長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