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大學進修(1)
回去基地後才發覺我離開的這些天基地的人事變動挺大的,彈頭、竹竿、野雞這幾個我熟悉的中隊長全都因傷退役了,我看著幾個中隊長點名冊好記了一忽人名。惟獨我力保的六隊中隊長杜得輝安然無恙,還算能讓我有個得力手下。總感覺吳震這麼安排是在架空我的權利,可spo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就算那幾個傷退的中隊長也不會什麼都聽我的,這幾個位置換不換人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本質區別,所以我也就沒什麼強烈的不適感。至少,忠於我的那些手下都被我保住了。
開始這幾天我都是在查看一些簡單的檔案,順便也做個全身檢查,倒也沒什麼大礙。顧博士對我的身狀況很滿意,又做了一些記錄後便讓我回去了。我也沒顧的著問那幾個中隊長的傷情,畢竟我跟他們也沒熟到那種需要互相關心的程度,只是在一起賭過幾次錢而已。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我有點意外了。吳震又一次找到我,竟然攛掇我去上大學。說什麼因為我升任大隊長,所以已經是在編有軍銜的軍人了。既然有了軍銜,必須也得有個相對應的學歷是吧?我們z國現在哪不都是靠文憑說話?當然軍隊也不例外,要跟風了。說這跟職稱的硬性指標一樣,管你多能打仗,沒有學歷也休想當軍官。接著還大大批判了一番解放初期沒學問的人當軍官的壞處,又羅列了如今高科技對學問深厚程度的依賴。
看著他口若懸河,我卻神遊天外,兩耳通風。我對上大學並沒興趣,當初許婷婷那麼逼著我,我還一肚子不願意呢。怎麼可能就他吳震幾句話就讓我改變主意?於是我就告訴他,說可以買個假文憑嘛,反正現在賣假文憑的漫天飛,也不在乎多我這一個假文憑。
總之任憑他磨破了嘴皮,我也總是不鬆口。最終他冷下臉來,下達了硬性任務,說不去也得去,否則就要讓我立即撤我的職,讓我去當內勤。最終還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下級鬥不贏上級,我妥協了。不過學校的選擇權被我爭取到了手。
既然讓我選擇學校,我當然選第四軍醫學院了。因為畢竟這個學院裡還有個我名義上的女朋友,我也想去看看她在學校裡的表現。要想讓自己喜歡一個人,總得想法更加徹底的瞭解她吧?
吳震對我的選擇頗為不滿,一個勁的向我陳述國防科技大學的優秀,什麼硬件設施一流了,師資力量一流了,什麼z**隊的驕傲了,什麼軍校之首了,什麼將軍的搖籃了……之類的,簡直不吝謚美之辭,彷彿他就是國防科大的招生辦主任。
我當然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雖然他說的那些大多都是事實,不過卻完全不符合我選擇學校的標準。我上大學是為了混文憑的,學校好對我有什麼用?再說了,國防科大都是當兵的在上學,幾乎沒有女人,在我們私下流傳中,它的外號就叫「和尚大學」!試問,以我現在這種性格,怎麼可能去上這種軍校。而軍醫學校就完全不同了!在我印象中,戰場上最多的女兵幾乎就只有一種,那就是醫務兵!呵呵,那麼軍醫大學就應該是女子軍校的別稱了?裡面肯定是萬花爭艷、美女如雲了,這點從駱琳身上就可以很明顯的反應出來。嘿嘿!我進去後豈不是要如魚得水,優哉幸哉?如果吳震知道我是以女人的比例多少來選擇大學的話,相信他一定會氣的立即把我撤職了事吧?
我告訴他的理由是,國防科大離基地太遠,而離基地最近的軍校就要屬第四軍醫大學了。我為了更好的、更盡心的、更方便的做我的工作,所以才必須選擇這個學校。當然這一次是我爭贏了,畢竟我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也不想就這個問題同我鬧的太僵。
兩天後,當他告訴我把我分在了第四軍醫大學的成人教育學院的時候,我憤怒了。聽到這個學院的名字,我第一反應就是成人漫畫,成人電影,成人書籍……,所以我立即表示這些成人的東西我已經非常熟練了,根本不用再學了。讓我上成人教育學院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結果吳震哭笑不得的告訴我,我理解錯了名字的含義。這個學院只是一些沒有參加高考交費上學的學生集中管理的學院,因為很大一部分都是比在校學生年齡大的人,所以起名字叫成人教育學院。發覺自己犯了文盲性質的常識性錯誤後,我有些惱羞成怒,堅決不同意到那個學院去上學,非要以應屆生的身份進入學校。這次吳震倒也沒多說什麼,幾個電話後,不到兩個小時,一份轉學證明和個人檔案就放在了我的面前。這才想起,對吳震這種掌控情報部門的寡頭,造份假檔案簡直比吃豆子都容易。可是,既然這樣,造份假文憑豈不是更簡單些?為什麼非要我走曲線進修的道路呢?
一時理不清這些紛亂的疑慮,也不願再為這些事浪費腦細胞,我簡單整理了學歷,就拿著轉學證明到了學校報道。那個教務處的主任態度非常傲慢,對我愛理不理的,看樣子我的檔案上父母職業欄一定被填成了農民,才會在這裡遭遇到如此無禮的待遇。我也懶得跟他計較,領了被褥與用具就來到了分給我的寢室。
寢室不是很大,約有三十平方左右,總共四個舖位,分別位於寢室得四角。舖位下是學習用的桌子和書櫃,充分體現了節省利用空間的妙處。現在寢室裡並沒有其他人,我把鋪蓋在床上鋪好,躺上去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進來,我也不願意睜眼。最近幾天實在是累壞了,剛接手大隊長的工作,讓我忙了個屁股冒煙。以前老是抱怨大隊長對我刻薄,現在換位感受,才發覺我以前私下裡埋怨疤臉大隊長的很多話都說的有點過了。此時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休息機會,當然要好好放鬆放鬆了。
可惜沒多久我就被吵醒了,而且再也無法入睡。剛進來的那個傢伙,此時已經打開了電腦,玩起了一種叫cs的老式遊戲。我雖然極力想蒙住頭繼續睡覺,可連續不斷的逼真槍聲和炸彈爆炸聲讓我根本就睡不著。現在的我早就對槍聲有了應激反應,就算睡的再沉,一丁點槍炮的聲音就能讓我立刻清醒無比。如果是其他聲音,對我的干擾還不至於這麼大。
就在我準備下床去教訓那小子時,他也發現了我。他倒也識趣,立即關掉了聲音,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就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吧?剛才我沒看到你在睡覺,影響你了吧?」
我點點頭,看到他誠懇的樣子也不好再發什麼火。揮揮手,翻身接著睡去。那男生倒也不多嘴,換上耳機後,接著一個人打起了遊戲來。
當我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此時寢室裡又多了一個人。這個傢伙比打遊戲的那個要高不少,將近有一米八的樣子,卻生的精瘦,幾乎只見骨頭不見肉。形象當然可想而知,根本沒什麼看頭。我注意他倒不是因為他長的特別,而是因為自從我睜開眼後他就一直在說話,我就是被他吵醒的。明明他沒有打遊戲,卻站在打遊戲男生身後,滿臉興奮的喊著:「打這邊……走那邊……啊……小心!被爆頭了!……」
此時我已經休息夠了,也走下來看了一會。就覺得裡面的人都幼稚的可笑,豪無戰術性可言,全是亂槍打鳥,打死一個是一個。等到終於判斷出哪個是我室友控制的那個人時,他早就被鞭屍五六次了。看懂後我忍不住開始指點他戰術的運用,其中充分應用了單兵特種作戰科目中的,誘敵狙殺、聲東擊西、設伏斃敵等戰術組合,不一會就把對方幾個警察干的七零八落、狼狽不堪。最後他們惱羞成怒,湊成堆堵截我們這個單兵土匪。結果被我指示下放置的幾顆定時炸彈炸的粉身碎骨,一次就倒一大片,反而敗的更快了。想必他們一定很鬱悶,每次都是剛衝入準備隱蔽的角落就發現一顆炸彈在等著他們。不一會兒,幾個警察就不玩了。自然,沒了對手,遊戲也結束了。
此時那個高個子男生才發覺我是生面孔,他倒是很熱情,自我介紹了一番。我知道了他叫余飛,和我一個班的,學的都是臨床麻醉學專業。我隨口應付了兩句,他又給我介紹了那個打遊戲的,叫趙樂,在寢室裡年齡最小。余飛也問了我年齡,知道後他倆都一臉驚訝,余飛還拍著我肩膀安慰我道:「嗨,老大哥,沒關係,現在複習生多了去了,雖然辛苦點,可你們的毅力我還是非常佩服的!從今往後,在寢室裡你就是老大!」
此時需要說明一點的是,吳震給我偽造的轉學檔案竟然直接把我轉到了大學一年級!如此一來,以我現在的年齡自然就顯的有點鶴立雞群了。本來我還想混入駱琳所在的大三呢,結果卻被擺了一道。
我到也沒再推辭,畢竟當領導也習慣了,做他們的老大也沒什麼不好。經過剛才遊戲裡的大殺四方,趙樂對我顯得尤為敬佩,一直纏著我讓我教他高手秘籍。其實我根本就沒玩過這個遊戲,又能教他什麼?就算教他戰術也沒什麼用,因為畢竟戰術是死的,如何靈活的運用則需要精準的判斷力。而這種判斷力顯然不是打打遊戲就能體悟出來的,至少我是通過戰場上的生死體驗鍛煉出來的。所以我也教不了他什麼,只是指點了他幾個在軍事細節運用上的常識性錯誤,就不再說什麼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余飛顯的很高興,非要拉著我們去喝酒。我當然推托自己不會喝酒,不願意出去了。畢竟上次醉酒給我的慘痛印象太深刻了,以至於我以後碰到酒就敬而遠之了。他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很熱情的給我介紹起學校的一些常識來。我聽了不少,大致也瞭解了一些。
最後我才想到一直沒見到寢室的另外一個同學,一問才知道是和女朋友住在了外面,平時基本不回寢室。聽說這件事,我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什麼時候我也能和駱琳住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