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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點(2) 文 / tianshi9047

    第三十七章零度冰點(2)

    駱琳微微猶豫了一下,略帶不肯定的道:「卦相顯示,平中有險,生中有死,吉凶難卜,你可能會因車禍遇上我,至於到時是生是死則晦暗不明,難以預料。」

    「車禍?」我差點笑出聲來。駱琳她學的什麼占卜術呀?果真只是些無聊的玩意兒!現在的我怎麼可能被車撞傷?如果我撞在汽車上的話,憑借自身肌肉的爆發力也足以在車身上砸上一個坑。而且即使車的外殼足夠堅硬,那也只能把我整個人撞飛而已,要讓我受傷實在沒這個可能。況且以我現在的靈敏與反應速度,根本就沒可能被車撞到。她還要加上一條生死難卜來嚇唬我,實在是可笑之至。當然,我沒敢真的笑出聲來,而是強忍著笑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太可怕了,這段時間我過馬路一定會小心來往車輛……」

    看到我相信了,駱琳也覺得面子甚為受用,臉色頓時舒展,輕笑道:「別擔心,我也不肯定自己算的就一定準確,說不定你遇不上車禍,我們以後都不用再見面了呢!」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登的一空,彷彿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股酸酸的感覺充斥在胸腹間,肚子裡滿不是滋味。是呀!以後可能會再也無法相見了……

    帶著淡淡的傷悲,我和駱琳做了最後的告別。從後車窗看著她揮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拐角,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這是怎麼了?突然間變的這麼無法把握自己的心緒?難道是喜歡上她了嗎?可我一直告訴自己把她當男人來看待的呀!應該不會對她產生感情吧?但為什麼與她的離別會讓我這麼心酸呢?這種莫銘的淒涼酸楚同久未有之的戀愛感覺竟是那麼的相像?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呢?曾經的愛情已經傷的我太深,我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心底發出的誓言,此生再不涉足愛情!可為什麼對駱琳的感覺會讓我產生愛情的錯覺?不行!我必須掙脫這種感覺!我絕不能夠被愛情再傷害一次!我絕對不會讓這個世界上再多出一個能夠成為我的弱點的人來!

    我使勁的搖搖頭,可滿腦子裡還是駱琳那嬌艷無方的容顏,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發怒時瞪著眼睛的模樣,都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越是刻意想要抹去,卻越是記的更加清晰!正在頭腦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老大,你這次釣的小妞可是人間極品呀!」(為了掩飾身份,在外面的時候我的手下都是以老大稱呼我。)

    說話的是杜得輝,看著他那一臉猥褻的表情,一股怒氣頓時從我胸中升起。剛想開口罵他,突然間想到什麼,頓時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哈哈!他說的沒錯!我苦思冥想這麼久幹嘛呀?哪有什麼愛情?我的那些特殊的感覺只是因為她太漂亮了而已!呵呵,我一定是在潛意識裡想釣到她,所以才會那麼受不了和她的別離!雖然駱琳的性格不太好,但身材與長相可是超乎想像的棒,如果能夠釣到這樣的美女做個花瓶女朋友,在同事面前也可以炫耀炫耀我的本事。以後大隊長老婆要是再找我麻煩,我就威脅她也幫大隊長介紹個這樣的超級漂亮美眉,到時看她還敢不敢再對我那麼肆無忌憚!我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獨自奸笑起來。

    杜得輝開始時見我生氣,本不敢再出聲,可稍後我的臉色不但緩和,而且又得意的笑出聲來,他這才試探著問道:「老大,已經到手了嗎?」

    這次他的表情沒敢那麼誇張,我也不會因看在眼裡而心情不暢,冷冷哼了一聲,悠然道:「瞎操什麼心?你沒聽說過『老大出馬,一個頂倆』嗎?」頓了頓後,我微皺了皺眉頭,轉過臉看著他問道:「倒是你,這次到底是什麼任務?怎麼還要你來接我?」

    杜得輝老臉一紅,尷尬的道:「老大,我級別不夠,也不知道是什麼任務,不過據說要出動四個中隊的人,而且這次老大您的頂頭上司也親自出動,我是實在替你瞞不了了,只好來接你了!」

    「連你也不能知道?」我略一沉吟,心裡頓時對這次的神秘任務升起了興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spo如臨大敵?六個中隊一次出動四個在我進入spo以來好像還是首次?像上次世界盃球場內那麼嚴重的事件,算上當時我帶去的中隊,spo也只不過出動了三個中隊而已,這次竟然要出動四個中隊?而且那個我所認為的spo中最懶惰的傢伙——疤臉大隊長,他竟然也要親自參加?一定是個不小的事件了!可為什麼事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呢?……

    帶著滿腹疑慮,我走進了基地裡的最高作戰指揮室,此時指揮室裡已經坐了四個人。整個指揮室亂哄哄的,疤臉大隊長獨自一人坐在上首也不說話,其他三個中隊長爭論的很激烈,仔細一聽,卻並沒有涉及任務的內容,而是在爭論剛才的牌到底誰出錯了。這三人跟我還算比較相熟,可以說是屬於喜歡玩樂的那類人,而另外兩個中隊長則同大隊長一個類型,屬於比較嚴肅的性格,所以交集也不多。而我與現在這三個中隊長作為同事見面的時間還沒有我們在牌桌上聚的時間多,因為如果出什麼任務需要兩個中隊以上來協作的話,大隊長一般都要安排一個他放心的人做搭配。當然,跟我搭配的自然都是嚴肅型的了。一個中隊一般編製在五十人左右,而需要一次出動一百人的任務根本就寥寥無幾,更不用說三個中隊一起出動了。所以跟他們三個合作的經歷實在有限。

    今天見到他們三個實在有點驚奇,因為大隊長應該是不怎麼放心我們幾個的辦事能力的,這次竟然把我們幾個聚齊在了這裡,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先向大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看著那三人插話道:「是不是誰又出了經典牌了?」

    那三人一看是我,立刻靜了下來,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到不是我比大隊長威懾力強,而是因為這幾個小子見到我心虛。他們雖然和我同屬喜歡玩樂的類型,可我們的偏重點有所不同。我好色,而他們幾個則好賭。他們幾個所有的津貼都浪費在外面的賭局上了,就算偶爾必須呆在基地裡,他們三個也耐不住賭癮,時不時還要賭兩把。

    賭錢這種東西是人越多越熱鬧,可惜在基地內地位低的人沒有這個特權,他們又不敢去拉大隊長,另外兩個中隊長也不買他們的帳,他們三個自然把目標瞄向了最年輕的我。當我推說自己不會時,分明看到了他們三個眼睛裡那種得意的光芒,彷彿在說:「今天總算遇到個羊枯了!」最後實在被纏的沒法,只好坐下來跟他們玩玩。

    開始的幾次玩的小,我也沒什麼正經心思和他們玩兒,只當是用來消磨時間,讓他們三個贏了不少錢。誰知這三個傢伙貪心不足,後來幾次賭局就不斷要求加碼。最後那次玩的太大,令我也不敢大意了。經過四個人一晝夜奮戰,他們三個一個個輸的臉色發青,而且每人都給我寫了張五六萬的欠條。清晨時分他們還不願意走,非拉著我要翻本,而我那時已經實在困的要命,贏來贏去贏的都是不知能否兌現的欠條,誰有那個心思跟幾個新手一樣的傢伙接著賭呀?

    最後實在被糾纏的煩了,忍不住道:「你們幾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這時他們三個中才有一個領悟過來,問我賭術跟誰學的。

    我報上賤男教官的名號後,他們三個當場鴉雀無聲,再不提什麼翻本的事,一個個全都灰溜溜的走了。而且從此以後打牌只要一見我就散伙,如同老鼠見了貓。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欠我的錢還一分都沒還上呢!

    後來刻意打聽下,才知道他們的「光輝事跡」。原來他們以前有次到基地的教官宿舍徵集賭友,剛好賤男教官就在。同樣嗜賭如命的杜賤男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們去了,而杜教官跟我可不同,他對弱小的對手從來都是卑鄙無恥不用其極,向來不曾手軟,也不會覺得贏這些白癡就無聊。可想而知,他們三個會輸成什麼光景?

    到最後這三個人都輸紅了眼,言辭上自然不自覺的就有些過激了。杜賤男那傢伙我還不瞭解?雖然他人壞的要命,可最見不得別人在面前說他壞話,這幾個人還不知道捅了馬蜂窩了。

    接下來事情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杜教官大輸特輸,據說最後都輸的快要跪地求饒了,這三個傢伙卻怎麼也不讓他走。(好賭的人贏的興起怎麼可能會隨便放手?)

    那杜賤男立刻擺出一付臉紅脖子粗的情緒失控面孔要來一盤大的,結果那盤讓杜教官「僥倖」一不小心贏了。把剛才所有輸出去的錢都贏了回來。

    這三個傢伙沒錢了杜教官當然要走,這三個傢伙當然不服,還要接著來。不知道杜教官後來開出了什麼條件,但這局賭博後——他們三個全都在基地裡裸奔了一圈。為了裸奔的事情,他們三個還被關了三天的禁閉。不過這好像還不是最慘的,據沒有可靠證據的傳言,他們三個當時還輸掉了一份契約,有的說契約的內容是要求他們將來的老婆有陪杜賤男睡覺的義務,也有人說契約是關於他們女兒的。不過不論怎麼說,以我對杜教官的瞭解,寫出這樣的契約也是不無可能的,而且也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他們只是賭博時容易急紅眼,也不是笨蛋。事後仔細一想,自然明白了杜賤男中間的輸錢只是設的圈套,而他們就是被套住的獵物。反正從那件事情後,他們三個再也沒敢到過教官宿舍,而且誰要是在他們面前提了杜賤男的名字,那絕對比罵了他們親娘還能令他們暴跳如雷。也怪不得我的英雄事跡鬧的沸沸揚揚的那麼出名,他們三個還絲毫不知道我是杜賤男的學生。

    自從上次欠了我的錢,再加上知道我是杜賤男唯一出師的學生後,他們幾個對我都是敬而遠之,看樣子他們是被杜賤男那傢伙的卑鄙陰險徹底嚇寒了膽了。今天見到我之後,他們也不再談論賭博的話題,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擺出一付正兒八經的姿態來。

    看到他們三個聚在一起,我自然忍不住想起他們以前的糗事,忍不住露出了笑臉。這三個傢伙看到我的笑容,都不自覺的把脖子縮了縮。

    別以為他們三個見到我表現的底氣不足就覺得他們不過如此!這三個傢伙有時連大隊長的帳都敢不賣呢。服我主要是因為在賭博上面他們不如我。他們三個分別是第三中隊,第四中隊,和第五中隊的中隊長。他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不過外號卻記的很清楚。

    坐在中間的是第三中隊長,他個子不高,可塊頭卻十分大。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他是屬於橫向發展型的,整個人遠遠的看去就像個肉球。就近一看,卻是渾身的粗大肌肉塊兒。暴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閃著黃油油的膩光,據說以前是基地內力氣最大的人。(問現在力氣最大的是誰?廢話,當然是我了!)不過他最具明顯特徵的卻還不是那一身恐怖的橫練肌肉,而是他標誌性的光頭。他的頭呈標準的鵝蛋型,光禿禿的頭頂同樣閃動著油膩的光澤,聽說他這樣是練鐵頭功的效果。不過他那精緻的腦袋形狀,配上個黃澄澄的腦門,卻叫人不得不佩服他外號的貼切——「彈頭」!

    左邊的是第四中隊長。他與「彈頭」剛好相反,屬於瘦高型。皮膚黝黑,臉上也整天少見笑容。不需要形容他的其他特徵,只需看到他那幾根象筷子般細長的手指就知道這是獨一無二的了!他擅長的是軟功和柔道,他的軟功可以令他鑽過小孩子也鑽不過去的孔洞,而他的柔道再配合上他的軟功更是威力無匹。曾有人在戰鬥中見到過他用兩條細長的胳膊同時絞斷四名敵人的脖子,實在讓人有點瞠目結舌。而同樣的,他的外號和大多數瘦高個的外號一樣——「竹竿」!

    右邊的是第五中隊長。他的體型樣貌跟普通人一樣,再平常不過了。膚色也遠較其他兩人白皙,唯一顯的有點獨特的地方就是那頭亂蓬蓬如同鳥窩般從來不梳理的頭髮,和那雙除了打牌時永遠都懶洋洋的瞇著的眼睛。他的長項是爆破,他拆炸彈的技術絕對優於中國任何一個拆彈專家,因為他拆的百分之九十的炸彈都是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中拆掉的,而且還有時間上的限制,拆的慢一點兒敵人就可能殺上來了。關於他的傳說,是一次他帶的人陷入埋伏,他用了六分鐘在雷區無聲無息的拆出一條通道,帶著人順利突圍。他還有一手飛針絕技,應該是從小就練就的。據說可以射穿十米外一厘米厚的玻璃,雖然沒有親眼見他演示過,不過我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本來像他這樣長相、身型都沒任何缺陷的人是不應該有什麼外號的,可惜他生的不是地方。他老爸是個煉鋼工人,有個大胖小子後興奮異常,就給他起了個非常威武的名字——「冶基」。冶煉的基石,多好聽,多氣派的名字呀!可能是因為他出生的八十年代初妓女這個職業還是星星之火吧,他老爸根本沒想到時代還有改變的這一天。所以在今天聽來,這個好聽的名字反到成了一個最難聽的外號——「野雞」!

    說了這麼多外號,大家一定也很想知道我的外號吧?其實現在手下的一般都稱呼我隊長,而平級的都稱呼我劉隊,大隊長則稱呼我六隊,我的外號反而都是些跟我關係比較疏遠的人給我起的。我幾乎沒什麼機會親耳聽到,因為這些人見到我連話都說不囫圇了。不過椐杜得輝幫我統計的,我的外號大致有這幾個——「英雄」,「超人」,「無敵金剛」,「滅魔聖手」,「情聖」,「少女殺手」等等。都是些老掉牙,俗透頂的稱謂,所以才沒有人把它們直接用來稱呼我吧。(當然,事實是這些稱呼出口也太讓人胃受不了了,根本沒人有這麼厚的臉皮。雖然近年來我的臉皮厚度有所增加,但比起杜教官來還差的遠,怎麼也厚不起臉皮讓我的手下用這些外號稱呼我吧?所以只有回味著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自己得意一番罷了……)

    話歸正題,由於看到我們都人都來齊了,大隊長這才清了清嗓子,沉聲開始了對這次任務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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