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鹹魚友誼()
300圈!縱然是耐力超群的我也有點吃不消,跑步進行了將近10個小時,抱著要出人頭地以便能夠出去報仇這一念頭的我,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回到宿舍,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一陣陣疲勞的酸痛佈滿全身,肺部跟快要炸開一般。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已經一天沒有吃一點東西,現在餓的是前心貼後背,難受極了。
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爬到床上躺下,想好好的睡一覺,可胃裡一陣陣的發酸,「哇!」的吐出了幾口胃液,登時鼻子裡也嗆的滿是酸液,咳嗽起來,又吐出幾口,胃頓時跟有小刀在絞割一樣的疼痛。在極度睏倦與疼痛中,我恍恍惚惚的進入了夢鄉。
隱約間感覺有人推我,睜開眼,飢餓與疲勞的感覺又再度襲來。沒好氣的瞪過去,是林東!這小子真欠揍,要不是我現在沒有一點力氣,一定揍他一頓解解氣。
「老大!你還沒吃飯吧?」林東的話猶如救命的音符。
聽到「飯」字,我立刻兩眼發直,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問道:「你有吃的?快拿過來!」
林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大牛皮紙包,還沒打開,一股惡臭已經迎面撲來。
「他媽的!你這小子是不是用的臭襪子給我包的飯?」我忍不住罵道。
「不是的呀!老大!今天的晚飯是鹹魚米飯,鹹魚就是有點怪味兒呀!」林東的表情很無辜。
其實現在的我別說臭鹹魚,如果臭襪子能吃我也能照樣填進嘴裡。嘴上雖然埋怨著真臭,還是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食物填進肚子裡的感覺真是舒服透了。
十幾口後,飢餓稍緩,我這才想起了食物的來源。我可不願意平白受別人的恩惠,質問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想讓我承你的情?」
「不是!不是!」林東慌忙的擺著手,道,「這是教官預留給你的,我只是幫你捎帶過來罷了。」
還好!我心下道,這教官還挺有人情味的嘛!
忽聽「咕嚕……」一聲響,我放下飯盒注視著林東。
林東臉有些發紅,喃喃道:「我……我今天胃不舒服,所以沒有吃晚飯。」
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飯,怕我不吃還不敢承認。寧願自己餓著肚子,也要撒謊騙我。一股暖流自胸腑間升起,我把飯盒往他面前一推,罵道:「臭小子!一起吃!」
從這一刻起,我終於正式接受了林東這個小弟。
第二天大塊頭教官把我們集合,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編號。編號並不是按照順序排列的,而是電腦隨即編的,作為教官對我們的稱呼。我的是9047,林東的是9011。號碼胡亂編不說,也從不站隊排隊,每次集合都跟放羊似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個部隊,倒像是個夏令營。
聽說在這裡訓練的分為a組和b組,a組是平均素質都很好的,b組是只有一項或者兩項素質特別突出的。當我興致勃勃的問我們b組一共有多少人時,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只有我們宿舍20人。教官解釋說,因為每項能力都很重要,spo隊員在執行任務時任何一項能力的缺陷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因素,所以b組並不需要那麼多人。雖然b組的訓練內容同a組基本一樣,但每年能夠進入spo的b組成員還是寥寥無幾。國家對每個spo後備成員的訓練投入的成本都是非常大的,這種低比率產出效益當然決定了b組成員的總數。
以後的日子就是跑跑步,練練力量,十分的枯燥。令人奇怪的是還有理論課,講的都是些戰場上應該注意的細節,如怎樣避免爆炸物造成巨大傷害;怎樣在被包圍的時候找到最佳的突圍捷徑;怎麼識別敵人的腳印等等,總體內容非常龐雜。除了每天6小時的睡眠時間,3小時的身體訓練時間,40分鐘的吃飯時間,10分鐘的洗漱時間,其餘時間全部都用在了理論課的學習上面。而且理論課必須考滿分,否則面臨的懲罰非常嚴厲。這雖然讓很多人叫苦不堪,但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難度,難得的輕鬆寫意。
直到二十天後,我才見到了肌肉男。他見到我後並沒有來報仇,而是灰溜溜的躲在一邊。本以為他這些天都是賴在醫務室逃避訓練,後來才知道他竟被關了二十天的禁閉。原來這裡雖然嚴禁私下鬥毆,卻有一條非常奇怪的規定——如果錯在誰那裡,就先宣佈對誰的處罰。但是無論是誰的錯,失敗者所受的處罰都是勝利者的兩倍,就算你是被打者也無例外,除非你能夠贏回來。也就是說絕對的推崇強者。看來肌肉男那傢伙在600圈與二十天禁閉中,選擇了後者,怪不得他不敢再來找我麻煩。
隨著呆在這裡時間的增加,我發現我們這些新進人員在基地的活動範圍只是整個基地極小的一角,其他的地方我們也一直沒有機會一覽全貌。兩個月後,又加入了語言學習,更是讓許多人叫苦連天。因為並不是只學一種語言,總共要學習近十多種語言,所有與中國有敵對意識或者領土紛爭的國家的語言都在其列。還好只是學習些普通對話等內容,主要學的是對這些語言聽的能力。教官說,如果在戰場上,敵人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最重要的情報,而引導你走向勝利。好在這些並不能難倒我,雖然有些辛苦,但還是撐了下來。
五個月後結業了一部分課程,又加入了槍械研究這門課。總體就是講解各種槍械的性能,使用方法,在各種環境下的使用規範,而且以實習為主。於是整天玩槍成了我的最大愛好,沒過多久,我的拆裝槍支速度和射擊成績就成為了所有新進學院中最好的。以至於大塊頭教官一個勁兒誇我有潛質,還說在這一屆b組成員中我和林東是最有希望成為正式隊員的。
總體來說這些日子倒像是上學多了些,也有上課下課,偶爾也會和其他學員有矛盾,不過有林東幫忙,一直是無往不利。他覺得我對付起來沒問題的,我就衝上去去修理那傢伙一頓;他覺得我倆不是對手的,我們就笑臉相對。由於那個奇怪的規定,被揍的也只有吃個啞巴虧;而能勝過我們的看到我倆的低調反應也不再找麻煩,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敢選擇跑圈的,而若是被禁閉,耽誤了理論課,那面臨的處罰就更嚴酷了!
半年後我們的跑步已經是負重在跑道圍成的沙地中進行了,這樣跑起來更困難,但教官說可以同時鍛煉我們的平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