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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福禍兩倚 文 / tianshi9047

    第十二章福禍兩倚()

    這次的事件我受的傷最重,顱骨輕微骨折,右肩深度切入創傷,左腹撕裂性腸外露,這些雖然表面上不如頭狼(被我用瓶子扎傷的那個)連續動六次大手術接那斷成四截的腸子和補那破破爛爛的肚皮嚴重,但是在這之前我多失了2000多cc的血,而他則是剛倒下不到一分鐘就接受急救了。

    醫生說我失的血量已經超過了人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沒有死已經是萬幸的了。縱然如此經過兩次大手術三次小手術,我還是昏迷不醒沒度過危險期。

    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因為太久沒有感受到光線,眼睛一陣刺痛,眼淚也流了出來。聽著周圍喊醫生的聲音,然後感覺到眼睛被蒙上了白棉布。等到我終於能夠適應光線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有爸爸、媽媽、小叔……還有些不相干的人,惟獨沒有見到婷婷。

    一問才知道我已經昏迷幾十天了,醫生都說我因為失血過多很可能因為大腦缺氧變成植物人,看到我醒來大家都是喜極而泣。

    雖然因為昏迷時間太長,一時還起不了床,但幸運的是,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拆線了,讓我也免除了手術後的皮肉之苦。

    等我明白了我昏迷過去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後,最終發現我竟然是整個受傷事件過後最大的受益者。

    那六個小流氓和跟胖妹結仇的那個女孩共同組成了一個自稱「七匹狼」的小幫派組織,這次衝突也是與他們有關。

    在學校的刻意彈壓下,這次事件沒有在警察局備案,而是作為學校的內部打架事件來處理。雖然情況非常嚴重,可是由於沒出人命,學校還是憑藉著通天的關係疏通了警察部門,並且支付了我們幾個將近百萬的醫療費。當然,這對財力雄厚的路德中學並不算什麼難事。

    始作俑者七狼(那個女孩)在高考的前一天接到了學校開除學籍的通告,被取消了考試資格。這可能是她當初找人報復胖妹的時候所沒有想到的吧!

    胖妹自從被學校瞭解情況,參加完高考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三狼(被我撞碎鼻子的)並不屬於富家子弟或者高官公子,而是農民子弟。考上路德中學後因周圍同學的闊綽而自卑,最終深陷紙醉金迷的生活當中,不顧學習而跟了頭狼混日子,找享受。為了不被拋棄,每次打架都衝在最前面,他家裡的人早就不願意認他了。學校雖然也開除了他,但還是出錢為他作了整形手術。他好像也沒有報復我的興趣,出院後就直接去參加黑社會了。幾年後聽說他在一次幫派械鬥中被人捅死了。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實力還衝在最前面,這恐怕是他最合適的結局吧!

    四狼(被我撞短肋骨的)是個富家子弟,傷的也不重,傷好後買個畢業證就去上中專了。

    二狼(被頭狼不小心打倒的)是臨縣某個副縣長的二公子,傷勢最輕,通過關係拿到路德畢業證後回他們縣裡當公務員去了。

    五狼六狼(被嚇到的)也是富家子弟,學校以保持沉默為條件讓他們轉學走了。

    頭狼是家中最小的公子,老爸是省組織部的副部長,哥哥,姐姐都是當官的,家族勢力異常龐大。他不務正業的組織起了七匹狼這個組織,整天吃喝玩樂,打架鬥毆,家裡也拿他沒有辦法。他是唯一一個跟我一樣到現在還沒有出院的。他老爸在他剛住進醫院的時候曾經一怒之下揚言,要是他兒子死了就要用100萬買我的人頭。結果頭狼醒過來後竟主動向他老爸認錯,表示要痛改前非。他老爸一高興之下還拿了禮物來看我,還說要什麼要感謝我教育了他兒子,那態度讓我怎麼都覺得跟做了頭狼的便宜老爸似的。

    整個學校曾經名揚一時的七匹狼因為這件事,就此土崩瓦解,不復存在了。

    一連十幾天都躺在床上的滋味可真難受呀!明明身體已無大礙,還得天天做那些不知所謂的物理按摩,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項痛苦的折磨。

    醫生說像我昏迷這麼長時間通常要半個月才能夠下地行走,我五天不到就可以活蹦亂跳了。雖然偶爾有使力不勻捏碎水杯的現象,可這已經是無關痛癢的小問題了。

    對於我要出院的強烈要求,醫生只是安慰我,說我的身體狀況還不穩定還需要觀察。可再怎麼看我也覺得他們看我的目光象看一個等待醫學實驗的白老鼠多一點。

    其實在醫院的高級病房條件也不錯,有空調,有電視,又是自己單獨一個人一個房間,家裡人還給我帶來了許多小說,自己什麼也不用做,只差有人餵飯吃了。只是這麼長時間見不到許婷婷讓我有點焦躁不安。

    「叮咚……」一聲門鈴輕響,我無奈的合上剛看了一半的小說,應道:「請進!」

    心裡不禁嘀咕著,那些該死的護士,每天不厭其煩的來為我量體溫測血壓,我懷疑如果條件允許,她們肯定恨不得把我全身插上管子來觀察。我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不用每次進來都按門鈴,可她們說是醫院規定,要尊重病人什麼的,要多煩有多煩。

    不過門被推開的時候,首先進來的竟然是一陣撲鼻的玫瑰花香。是婷婷嗎?她終於來看我了?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暗喜。

    緊接著進來的是一大束玫瑰花,這束玫瑰花大到連進來的人的臉都擋住了,看樣子好像還是抱著進來的。

    我的心裡有點六神無主,該說些什麼呢?問不問這麼多天不來看我?送這麼多玫瑰花來表明心意了嗎?哈哈!我的地位應該被承認了吧!

    我興奮的都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盯著那麼大的一捧玫瑰,我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

    當我好不容易把視線從花轉向人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心情也從高峰瞬間沉入了谷底。

    什麼?進來的竟然是個男人?而且他穿著不俗,也不會是花店的送花員。

    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媽的,沒長眼睛嗎?進錯病房了吧?」任誰在這種情況下說出的話也不會有多好聽的。

    沒等到他回答我心裡已經為他設計好了劇本。一定是他女朋友被輪姦,被歹徒「插」成重傷,然後他買了一大堆玫瑰花,來安慰那受傷的心靈。(別怪我想的這麼惡毒,要怪就怪你來的不是時候!)想著想著,我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曖昧的笑意。

    「我……我是來看望你的!」那個傢伙的回答讓我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什麼?你神經病嗎?」我已經手忙腳亂的準備按床頭鈴叫護士來攆人了。

    人我不認識,也不會是為了跟我老爸套關係而來看我的,因為這些人肯定不會送玫瑰,看他的態度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碰上個神經病。

    「你不是劉信語同學麼?」他的目光中滿是疑惑,倒像是把我當成了腦袋出了問題。

    聽到這句話,我停止了動作:「你……是……?」

    我自問記憶力不差,可是確實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我不由得仔細觀察起他來。身材蠻高大的,比我高多半個頭吧;皮膚很白皙,要不然我先前看到抱花的手的時候就不會誤會是女的了;寸頭黑髮,劍眉英目,最重要的一點是長的很帥。而我自從幾年前被許婷婷叫做小醜八怪後就對帥哥的印象極為惡劣,更不可能認識這麼帥的朋友。絞盡了腦汁,還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叫劉燁,也姓劉,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呀!」他似乎很高興,還向我伸出了手。

    「呃……」我迷惘的同他握了握手,口中道:「沒聽說這個名字呀!他媽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五萬年前猴子跟我也是一家呢!姓一樣有什麼了不起!」

    「我……其實……」他於言又止的模樣看上去很尷尬,眼神中卻充滿了歉意。

    奇怪!我又不認識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呀?我不禁在心下犯著嘀咕。糟糕!難道?難道他是許婷婷的現任男朋友?高大英俊,瀟灑溫柔,很符合許婷婷的擇偶標準。而且看到他連我的冷嘲熱諷都能夠處之泰然,肯定不會被罵大男子主義。再加上醒來的這麼多天,婷婷都沒有來看我,看來這個劉燁是拿著這麼多玫瑰花來刺激我了!綜合他的語氣神態,我幾乎可以肯定了。

    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的來刺激我,我陰沉著臉,問道:「送我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留著也沒用,你就送給你女朋友吧!」他似乎是微笑著說。

    我怎麼看他都像是在譏笑。送給女朋友?除了婷婷我又有什麼女朋友?讓我再找一個?你在嘲笑我嗎?怎麼鼻子這麼酸呀!]不願在他面前丟臉,我極力忍下落淚的感覺,冷冷的說:「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你走吧!」

    他表情看起來很是驚訝,看來沒想到我猜出了他的來意。「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不用了!」我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吼道。

    「我們傷把你這麼重……」

    「他媽的,你現在才知道傷的重呀?」我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道歉有什麼用?不用再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滾!你要是再不走,我揍死你這小子!」

    他似乎被我的態度嚇了一跳,滿面無奈的轉身向門外走去。

    「慢著!」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他轉過身來,臉上微現懼意。

    「放心,我不會揍你的!我,我問你一件事。」我沉聲說道。

    這幾天醒來一直沒看到許婷婷來看我,表面上我裝做不在乎,可心裡一直在慪氣,故意不問她的情況。直到發覺一切都難以挽回的時候,才發覺她在我心裡的地位竟然這麼重。因為自己與她的標準相差太遠,我早就設計好了十幾種在她真正離開我的時候祝福她幸福的情景。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天我卻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來。滿以為憑著自己驕傲的性格,可以趾高氣昂的任其離去;現在卻不自覺的放下自尊,用充滿顫抖的聲音問道:「她……她還當我是朋友嗎?就是普通朋友也行!她還會來見我嗎?」

    其實幾乎可以肯定她有了男朋友後定是不會再和我見面了,再怎麼說我們以前的關係也有點曖昧不明,如果見面三個人都會很尷尬。她這次不來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吧?可我還是異常渴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哪怕只有萬分之一還可以和她作朋友的可能。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獲得的答案卻讓我大跌眼睛。

    「誰?」劉燁搔了搔頭,滿臉的不解。

    「許婷婷呀!」我吼了起來,「你不是為了她道歉的嗎?」

    「許婷婷是誰?我不認識呀!」劉燁一臉的無辜。

    「不認識?不認識你來道哪門子歉?」我非常生氣,一定有人在開我玩笑,可是這個玩笑也太過火了。

    「我……其實打傷你的就是我!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什麼?是你?」我不禁大吃一驚,頓時尷尬萬分。自作聰明的說了那麼久,到最後倒是個天大的誤會,害我空擔心了一場。

    小時侯打架我也不是沒有受過傷,不過總歸不太嚴重。而且以前打傷我的從來沒有來向我道歉的,在我的理念中受傷就是自己實力不濟的體現,並不會對打傷我的人有什麼怨懟之心。所以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當時打架的時候我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又先傷了頭,整個過程迷迷糊糊的,對他們幾個都沒有什麼印象。聽他的意思他是頭狼,那傢伙是威脅我說要對付婷婷的人,可以說是唯一令我動了真怒的。努力一回憶,還真想起了一些。

    染成金黃的長髮,微黑的皮膚,充滿邪意的雙眼,再怎麼也跟眼前的人聯繫不上一點。

    頭髮可能是剃光又長出來了,畢竟作那麼多手術,留著長髮是很危險的;皮膚也可能是在醫院休養生息不見陽光變白的;可是現在他的目光清澈真誠,與那個陰鷙狠毒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所擁有的。

    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他似乎有點著急,問道:「你沒有失憶吧?」

    「靠,老子好好的。」我很不耐煩,心裡也非常不爽。劉燁這傢伙威脅過婷婷,我對他的印象極為惡劣,這還不算他剛剛害我出了個大醜。

    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用很溫和的語氣說:「我能和你好好說說話嗎?」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我心裡一片狐疑,聽說這傢伙要改頭換面做好人,可這也未免改的太徹底了吧!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可不可以交個朋友?」劉燁說著又伸出了右手。

    「沒興趣!」既然知道了他的來意,我可一點跟他交朋友的意願也沒有,頭一扭,就把他晾在了一邊。

    他有點訕訕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輕聲說:「你女朋友還挺漂亮的!」

    「哦……那當然了!」聽到她這樣稱讚婷婷,我不禁有點得意洋洋。而且他把婷婷定性為我的女友,讓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真的很羨慕你呀!有一個這麼好的守護對象!」劉燁做出一臉艷羨得樣子。

    「哼!就你那流氓樣,哪個女孩跟了你那才叫倒大霉呢!」過後想想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神態語氣倒是象流氓多一些。

    「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知道,以前的你無惡不作嘛!怎麼?想要改過自新了?我好像還沒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嘛!」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是個好人!」

    「好人?你小子算好人那這世界上都是聖人了!」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這傢伙真是不知羞恥,我都沒敢說自己是好人,他竟一點兒也不謙虛。

    「我是說我小時候也是個很聽話的乖孩子!」

    「我靠,小時侯的帳都翻出來了,我還想說我上輩子是美國總統呢!」

    劉燁對我的冷嘲熱諷無動於衷,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迷惘的嚮往,輕聲講起了他的故事:「我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從小家裡無論父母還是哥哥姐姐都對我寵的不得了,什麼都由著我。我也不負眾望,成績次次第一,很受老師的喜愛。(怎麼跟我反差那麼大?)可惜的是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這可能就是身為高官子弟的悲哀吧。漫長的童年歲月到少年時日,我只能夠默默的獨自品味孤獨。(這點到是同我同病相憐,不過可不能讓他知道。)這種情況直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才有所改觀。」

    「你有了女朋友了嗎?」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他的故事所吸引。

    他清了清喉嚨答道:「不是的,那一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一隻流浪的小狗跟上了我。」

    「你倒還停純情的,十三歲了還養狗!」他害的我老是猜錯,我不由得冷嘲熱諷起來。

    他沒有反駁,臉上卻浮現一絲溫柔的神色,道:「我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晴空中飄著幾朵淡淡的白雲,陽光照在雨後的大地上,空氣中透著一絲塵土味的清新。當我發現它時,它正不遠不近的跟著我,羸弱瘦小的身軀,身上的毛被泥水粘成一陀一陀的灰團,小小的眼睛中透著一絲無助與恐慌。每當我蹲下身子想用攜帶的餅乾餵它的時候,它總是戒備的躲的遠遠的,等我走幾步後,它又不捨的跟上來。一次,兩次……終於它放心的吃我給它的餅乾了,看著它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心裡真的有一種很欣慰很幸福的感覺。它吃完後還不忘舔舔我的手,發出嗚嗚的叫聲,那種癢癢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回到家後,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收留了它。」

    「這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我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瞎猜,我差點猜成他家裡人不讓他收養小狗。「那你怎麼會為了個小狗改變了這麼多?」

    他似乎已經沉浸到往日的快樂中去了,並沒有回應我的問話,而是接著說了下去:「到家後我為它洗了澡,還真是個漂亮的小狗呢!我還為它取了個名字叫小燁,它似乎很高興,眼神中能流露出我能夠讀懂的興奮。它對我很是依戀,我也把它當成了家庭的一員,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唯一的朋友。由於同家裡人的年齡代溝,我們之間很少交流。雖然他們在物質上滿足我,可誰也沒有發現我精神世界的孤獨。小燁的到來彌補了這一缺憾,它成為了我訴說心事的唯一對象。我的悲傷,我的快樂,我的顧慮都可以毫無顧忌的說給小燁聽。它不會說『我很忙……煩死了……你真笨……』這些話來搪塞我。家人由於它是撿來的,對它的態度很不好,可是我卻把它當作了一生守護的對象,就像你對你的女朋友一樣,是可以用生命去守護的對象!」

    「什麼?你罵我女朋友是狗?」本來我都已經快被故事給吸引住了,他最後冒出的這句話卻令我火冒三丈,我不由得懷疑他講故事的初衷了。

    他神色也是一陣尷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剛才說的太投入了!」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喂!後面的揀重點說!」

    劉燁看起來也回過神來不少,清了清嗓子,道:「簡單說,後來小燁咬了我,老爸就把它送人了。」

    「就這麼簡單?」現在我不禁奇怪剛才他那麼煽情的演說就是為了說這個結果,我好像只捅了他肚子,沒捅他腦子呀!

    「還有呢。小燁自己又找回來了,我不顧家裡的強烈反對又收留了它。結果,它又咬了我……」

    「你的狗有毛病呀?你不是和它感情最好嗎?」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咬別人的狗到是見過不少,只咬自己主人的狗卻從沒聽說過。

    劉燁的臉上湧現出沉痛的神色,道:「是呀!小燁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毛病被以前的主人拋棄的。」

    「沒想到你人怪,養的狗也怪!」我小聲嘀咕著,絲毫沒有覺得已經把劉燁也劃為了狗的等同地位。

    劉燁苦笑著說:「我其實不在乎的。它並無惡意,我是知道的。看著它那包含委屈歉意的眼睛,我根本就不生它的氣。可是我家裡人還是偷偷把它殺了。」

    「我靠,看來心恨手辣也是能夠遺傳的!」我認定了這傢伙的狠毒心腸就是從他老爸那裡遺傳來的。

    「也許吧!從那以後我就和家裡人決裂了,無論家裡人如何的對我表露好意,我都無情的加以拒絕踐踏。我拚命的花他們的錢,拚命的傷他們的心,雖然他們一直在滿足著我所有的要求。」

    「這就是你組建七匹狼的原因?」我有點不敢肯定的問,因為這傢伙害我猜錯了太多次。

    「是呀!紙醉金迷的生活或者是最好的逃避方式吧!」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空氣也變的沉默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改邪歸正呢?」我耐不住好奇心問道。

    「因為你呀!」劉燁雙眼直直的盯著我。

    我心裡一陣亂跳,連忙躲避他的目光。心裡暗罵倒霉,難道他要向我表白嗎?我對男人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由於我改邪歸正是因為看上了婷婷,以己推人,劉燁這傢伙該不會是個玻璃吧。因為個子矮小,長的又不帥,再加上整天粘著婷婷,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孩向我表白過呢,沒想到第一次竟然遇上個男的。他媽的,最近好像運氣背的很,先是莫名其妙的捲入打架事件住了幾個月院,醒來又見不到婷婷,還被醫院當白老鼠研究,現在倒好,又被男人纏上了!

    好容易平伏尷尬的心情,我皺緊了眉頭,惡狠狠的道:「我可不碰那調調,我還有女朋友呢!」

    劉燁一怔,然後捂著肚子哈哈笑的直不起腰來:「你……哈哈……你……想到哪裡去了!」

    這下我也鬧了個滿面通紅,為了解圍,我指著桌子上的玫瑰花質問道:「那你……那你……送這麼多玫瑰是什麼意思?」

    「我是因為今天出院,這些花又帶不走,就當作禮物送給你了。」劉燁的臉也因為憋笑漲的通紅。

    他媽的,這小子英俊高大,又是高官子弟,還喜歡為女孩子出頭,怪不得生場病竟收到這麼多玫瑰花,讓我不由得妒火中燒。

    「這些東西哪有送男的?」我不耐煩的問。

    「我腸子受傷不能吃巧克力,他們就送我玫瑰了。」他似乎還一臉的委屈。

    「他媽的,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呀?我意思是你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已經惱羞成怒了,「把我這兒當垃圾桶呀?」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我想你可以送給你的女朋友呀!」

    聽他口氣這麼軟,我也不好意思再發火,又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你改邪歸正又關我什麼事兒?」

    「因為你讓我感受到生命的真義!」他的臉上一片崇拜之色。

    「停!停!停!」我揮手止住了他的話,怎麼感覺越來越曖昧,「說重點!」

    「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感覺這些年都白活了,所以我決定和家裡人和解,重新做人。」他的臉上浮現一層堅毅的神色,看上去竟然英氣勃勃。

    我瞧的心裡蠻不是滋味(比我帥的我都看不慣),心下暗自嘀咕:「這小子真是找挨的命,我差點兒讓他上西天,他還感激不盡。」

    他看我不說話,以為我為他所動,接著說:「所以我來想與你交個朋友!」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我可沒一點兒興趣,你沒別的事就快走吧!」

    心下暗自思索:這傢伙反覆無常,為了一條狗都能和親生父母仇視那麼久,和他做朋友,哪天他心血來潮,想起了我桶過他的仇恨,在背後給我一刀那就大大不妙了。這種朋友可是是萬萬交不得的。

    看到他還沒走,我不由得催促起來,就差跳下床推他出去了。

    他表情看起來蠻失望的,臨走時突然問了句:「你家裡人現在對你和你女友的事情不反對嗎?」

    「為什麼要反對?」我奇怪的問道。

    沒聽到答案,他已經關上門逐漸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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