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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腦袋上冒綠光的陳公子 文 / 雲的留痕

    第一百六十五章腦袋上冒綠光的陳公子

    趙越對陳家不負責任的做法現在是又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氣。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懷疑,還有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測試,就拋棄妻子,還差點鬧出了人命,實在是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愚昧事情。

    不過對於這種愚昧無知,看樣子還不只是陳家一家而已,看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趙越就只好無奈的和他們解釋說:「其實這滴血驗親是不科學的,不科學的意思就是說沒有根據。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其實這人身上的血液大概分為四種血型,只要是同一血型的血液放在一起,都有很大的幾率融合在一起。所以按照滴血驗親的辦法,就你們在座的當中,我就敢說,肯定有不少人的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難道說你們就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不可能吧!而且要做親子鑒定,並不能用如此粗陋的辦法,而要經過科學的分析,分析對比親子雙方的dna才能得出一個值得確信的結果。可惜這個時代並不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我說,陳家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們自己疑神疑鬼,鬧出的一場笑話!」

    聽到趙越這麼說,在場的眾人全都停下不吃了,半信半疑的看著趙越。當然,也未必沒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趙越在說些什麼的原因。只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聽明白了,那就是趙越說「滴血驗親」的方法不靠譜!

    面面相覷之後,王葳蕤帶著幾分遲疑的神情,小聲問道:「那趙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陳家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場誤會?」

    趙越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就是親生子女也有一定幾率的血型和父母有所差異,所以我覺得這一次陳家人是擺了一個大烏龍。哎,如果真是如此,那鍾家父女還真是……」趙越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可他的言下之意眾人都聽明白了,可就是明白,才無不感到幾分無語。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評斷了,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對趙越的話產生質疑的。可是見識過趙越一直以來的神奇,這種懷疑卻是一閃而過。趙越隨後就問道:「對了,那位陳公子現在人怎麼樣了?我記得我把他安排在你家的廣慈堂,拜託給了王老大夫,也說明白了他的手術要等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才能做。算算時間,要做手臂的移植,恐怕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他這麼急不可待。到了京城,我也不可能馬上給他把斷臂接回去。」

    賀震開口說道:「還不是黃縣的風聲太緊,這位陳公子八成是呆不住了。另外他也不是怕先生你跑了麼。」

    「怕我跑了?這是什麼道理?」趙越聞言就是一愣,可馬上就反應過來十有**是那陳公子怕趙越不回山東,放他鴿子。別管什麼時候手術,起碼先看住了趙越再說。

    想明白這一點,趙越對陳公子的做法表示理解,卻又對他的愚昧無知感到可氣可悲。不過身為醫生把病人丟在一邊看著不管,這個趙越還做不到。因此不管趙越對這個陳公子看法如何,見大家酒足飯飽,他就站起身來說道:「大家都趕了這麼長的路,今天就趕緊洗漱一下早早休息下吧。我讓人幫你們鋪好新被褥,燒好水。至於我,現在就去看看那位陳公子,也讓他安心下來,別以為我就不管他了。」

    聽到趙越這麼說,大家都點頭答應。王葳蕤和沈雪卻是眼眸中異彩漣漣,都是欲言又止的可人模樣,顯然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和趙越單獨說。不過去看陳公子,卻不方便有女眷在場,畢竟人家傷的位置不太雅觀。

    趙越低聲對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說道:「一會我去找你們。」

    有了這句話,王葳蕤和沈雪都不禁小臉一紅,忙低下頭去。但是趙越還是能夠捕捉到那一瞬間兩個女孩子心頭的喜悅。

    交代安排好眾人,趙越就在賀震和沈通的陪伴下向安置陳公子主僕的廂房走去。

    這個時候算算時間,管家應該讓人把飯菜送到了陳公子房間了。

    當趙越到了廂房門前的時候,正看到管家退出來,然後見到自家的主人就連忙躬身施力。趙越就看了一眼廂房,低聲問他裡面的陳家主僕如何。當聽說還在用飯,趙越點了點頭,然後就邁步走到廂房門前,輕輕叩門。

    不大一會房門就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樣子就是陳家陪著陳公子來的管事之類的人物。

    開始這人聽到門外有人敲門,還以為又是「梅園」的下人前來送菜,可當見到趙越這麼一個大個子站立在門前時,這中年人也不禁一臉愕然的仰起頭來看他,脫口問道:「你是?」

    趙越一抱拳,笑道:「抱歉打擾你們用飯了。在下趙越,是這裡的主人。聽說陳公子住在這裡,特地過來看一看,不知道可否方便讓在下進去?」

    中年人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連忙露出一臉慌張的表情,然後露出一張謙卑的笑容出來,開口就大聲說道:「原來是趙神醫到了,請進,請進。」說著就見此人轉回頭,故意叫道:「少爺,趙神醫到了。」

    話音一落,還站在門外的趙越就聽到裡面一陣桌椅的碰撞聲,等到中年人讓開門來,迎趙越進了房門,趙越就看到原本應該有人的飯桌前空無一人,家僕們都是在外間屋的一張小桌子旁吃飯的,這時人也都不站在原地,而都是擠在了門口,齊齊行禮。

    對此趙越倒是不感到什麼意外,只是往裡面走,同時問道:「陳公子沒有起來吃飯?」說話時趙越穿過外間,走進廂房的裡間屋,就看到裡間單獨的一張桌子上的飯菜其實已經被人動過,看到這裡,趙越心中就有數了。

    再往房間內的床上看,果然,就見趙越昔日做過手術的陳公子正躺在床上,一隻胳膊露在外面,而另外一邊卻是只有一隻袖管,空空蕩蕩的垂在床榻之上。而身上還蓋著棉被,故作姿態的想要掀開被子下床一樣,可是剛一動作,就被給趙越引路的中年人快步上去按住,還一個勁的說道:「少爺你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要下床了。」說著還轉頭給趙越一個歉意的表情。

    此刻床上躺著的陳公子倒是從善如流,也演了戲,竟然也真的不動了。看向趙越的同時,口上卻說道:「原來是趙神醫到了,請恕在下身體不便,不能下床迎接,多有失禮,還望神醫你不要見怪。」

    這陳公子與上一次在廣慈堂初見時的樣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或許是這一段時間不出門的緣故,皮膚比以前白皙了許多,而且身體還有些發福。雖然還依稀算是一個帥哥,可是在趙越眼中,這人的身上他總感覺有一種陰翳的味道,讓人不喜歡。不過看著紅光滿面的,顯然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並不像是大家說的那麼難過。

    趙越淡淡的一笑,他對這位陳公子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不過礙於病人與醫生的關係,還是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這才語氣平淡的問道:「陳公子一路車馬勞頓,不知道身子骨吃不吃得消?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

    陳公子依靠在床頭,故意拿捏著一種病態的表情,苦笑一聲說道:「多謝趙神醫關心。小生這身體還算是吃得消,只是身有暗疾,行動多有不便,有長時間的呆在馬車車廂裡,時間久了,總還是有所不舒服的。」說著說著話,陳公子就不由得情緒激動起來,伸出唯一的一隻手來,一把就抓住趙越的胳膊,激動的說道:「不過如今能夠見到趙神醫,小生就放心了,趙神醫,小生這一次可是不遠萬里長途跋涉才到的京城,就只為了見趙神醫一面,還望趙神醫能夠再次施以妙手,還我本來面目!」

    話音未落,這陳公子的身體就已經坐了起來,作勢就要跪拜趙越。不過他這麼一動作,卻是把下半身露了出來。

    趙越就看到這位儀表俊秀白胖白胖的陳公子下半身竟然穿著一條特大號的「開襠褲」,一下子就把下面那話兒展露出來,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陳公子的「小兄弟」,而是一條格外突兀沒有生氣的人手臂!

    不過趙越也就是看了那麼一眼,自覺下半身冷風嗖嗖的陳公子在半跪下來的同時就瞬間驚醒過來,「啊」的一聲尷尬羞憤的驚叫,這位陳公子就猛地做回了床上,飛快的就把被子蓋了起來,一張胖臉也在眨眼間憋得通紅。

    於是趙越就沒得看了。

    可惜陳公子春光乍洩的一幕還是被在場不少人看的清清楚楚,特別是跟在趙越身後的賀震,還有惟恐天下不亂的沈通。

    這兩位眼珠子瞪得溜圓,絲毫不顧人家的顏面,要說起來他倆可還是頭一回見到過傳說中的「只手托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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