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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禍從天降【2】 文 / 史書蟲

    史弘肇則是平民出身,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憑自己的真本事,一步一步奮鬥上來的。

    他不光有運動員的體魄,還有一身好功夫,據說年輕的時候也跟趙匡胤一樣,跑得比馬還快。但他沒有主動去投軍。後梁末期有個政策,要求每7戶人家必須出一人參軍,結果他被選中了,就參了軍。從軍後運氣也還不錯,很快就被選進了禁軍,逐漸成為劉知遠的嫡系將領。

    後來劉知遠建立後漢王朝,史弘肇擔任先鋒官,所向披靡,掃清了所有障礙,率軍進入京師。功勞第一,擔任了宰相,兼任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歸德軍節度使。

    史弘肇和郭威不一樣,他話不多,而且是一個相當嚴厲的人,手下如果犯了錯誤,對不起,當場殺死。官兵們都很害怕這個煞星。不過,軍隊紀律嚴明,沒人敢亂來。所以,後漢軍隊進入京師後,秋毫無犯,老百姓還是很歡迎的。

    李守貞他們叛亂的時候,郭威帶兵出去打仗,他在家維護治安,也做了不少工作。當時,京師的老百姓對郭威還不是很有信心,所以人心惶惶,到處逃難。史弘肇搞了一次嚴打運動,只要逮住你,不管犯了什麼罪,一律腰斬處死。雖然搞得有點過分,但人心總算漸漸穩定下來。在此期間,他還發明了很多新的用刑方法,比如斷舌、決口、斮筋、折足等等。也是一個狠角色。

    史弘肇不喜歡文人,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不喜歡那些文人,他們太難伺候。」有一次,大臣們在一塊喝酒,史弘肇藉故發了一通高論,「安朝廷,定禍亂,長槍大劍才管用,『毛錐子』有什麼用?」「毛錐子」就是指的毛筆。此話一出,「毛錐子」們當然不幹了,「沒有『毛錐子』,請問誰給你們籌措軍餉糧草?」問得史弘肇啞口無言。

    在同事中,史弘肇和蘇逢吉的關係是鬧得最僵的。有一次,文武官員們在一塊喝酒,大家要行酒令。史弘肇不會,坐在旁邊的客省使閻晉卿就教他,教了幾次才教明白。蘇逢吉就開了個玩笑,「坐有姓閻人,還怕罰酒?」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開得有點過頭了。大家都知道,史弘肇的老婆也恰好姓閻,而且恰好還做過陪酒小姐。也難怪史弘肇不高興了,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蘇逢吉的鼻子破口大罵,還拔出佩劍,當眾就要動刀子。蘇逢吉眼見不妙,拔腿便跑。史弘肇不依不饒,一定要騎馬去追。楊邠死命拉住了他,都急得要哭了,「老蘇他怎麼不對,好歹也是漢朝的宰相,你如果說殺就殺,你還把天子放在眼裡沒有?」後來,隱帝專門派王峻在公子亭擺了一桌酒,給兩人調解,但梁子已經結下了。這一文一武兩位宰相,誰都不是肚裡能撐船的主,你狠,我比你更狠。

    不過,史弘肇跟郭威的關係很不錯,他極力維護郭威,堅決主張郭威出外帶兵打仗的時候,也應該保留「樞密使」的職權。而蘇逢吉、楊邠兩人在這個問題上堅決地投了反對票。

    楊邠則又是另外一種類型。

    論出身,楊邠其實算個文官。最開始只是地方上的一個小辦事員,後來時來運轉,跟對了領導,在劉知遠手下當差,所以爬得也很快。

    當上宰相以後,他大刀闊斧地進行了一番改革,特別是人事制度方面,做了重大調整。蘇逢吉當政的時候,有錢就可以買官,但到了楊邠手裡,這條路就走不通了。凡是用錢買來的官,靠關係撈到的官一律罷免,哪兒來的回哪兒。

    他是一個實幹家,事無大小,他都要親自過問,相當操心。楊邠也不貪財,為人節儉,一般不在家裡招待客人,更不用說擺酒席、開聚會了。不過,有賄賂送上門來,他也不拒絕。收受的賄賂,他一般不留著自己享用,而是獻給隱帝。

    他也不喜歡文人,不過理由和史弘肇不一樣,他是看不慣文人們不干實事,老玩虛的。蘇逢吉那種假文人,他就更看不上眼了。他認為,只要國庫錢糧充足,武器裝備齊全,國家就可以長治久安。而那些精神文明建設,比如說什麼禮儀,什麼娛樂,則都是虛的,沒有什麼用處。

    總的來說,楊邠和史弘肇是為國家辦實事的人,不像貪贓枉法的典型蘇逢吉只顧自己撈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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