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是冰冷的,似乎有點顫抖,兩人的氣息交融,白今昭的卻那麼的平靜,令炎遲覺得挫敗。她難道只能為了一個人而感到呼吸急促,或者是心跳加速嗎?這個認知令他痛苦,他邪肆的唇,如同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無法控制力道的闖進白今昭的唇中,用力的肆虐著,只想要將她的呼吸,她的身心都搶佔了。
站在樓上的奉末軒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只是推開窗戶,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映入他眼瞼的是一對璧人擁吻的場面,他的眼睛無法移開,心卻開始退縮,明明告訴自己要放手,明明告訴自己要給她幸福,此刻見到的卻是錐心的痛。
樓下的人吻的濃烈,樓上的他看的心痛。痛過千百次,也不及此刻看見自己的愛人和別的男人擁吻來的痛。這痛令他苦楚,令他渾身冰冷,令他無法呼吸,無法轉移視線,更是無法喊出來。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奉末軒不知道自己何時關上了窗戶,只覺得渾身冰冷,卻又內心灼熱如在岩漿中掙扎的心。
白今昭眼睛明亮,出了呼吸不暢,一切都很好。她睜著眼睛看著炎遲,久久了,心中竟有了一絲絲的確定。
舌上傳來血的氣味,炎遲像是被蛇咬了,終於放開了白今昭。
「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嗎?」炎遲痛著心問道,她可以咬他,他要的只是她瞭解他的心。
「師兄,我覺得你像是我的家人,而不是我的情人。」白今昭唇邊還殘留著炎遲的血,她是有點無助,像是沒有方向的蝴蝶掙扎,但炎遲的吻給她的出了淺淡,真的沒有任何漣漪,能如奉末軒的吻那般的癡纏砰然。
「我不做你的家人,我只要做你的情人,你的愛人,你的相公,只要和你一生相守,你還不明白嗎?」炎遲凶紅著眼睛大聲的怒吼,他如困獸,因為被她的情絲纏繞著無法脫身。
白今昭第一次見到師兄如此火大,她心裡也難受,但是人都說強捏的瓜不甜。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心中從來沒有那種心。
渴人都有自私的時候,白今昭沒有一段記憶,所有她會害怕,所以她想要依靠。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傷害她,唯有他不能,所以她願意呆在他的身邊,即使有些東西她不明白,也從來沒有想去明白過。現在的她,不能再這麼下去,她看到的是師兄的痛,她不能給的,寧願從開始就斷裂,永遠都不要因為自私佔據著。
下了決心,白今昭眼中有一種清澄,令炎遲感到害怕。那渴望和害怕相互糾結,他或許只是等一個答案,明明知道多數會失敗,可他依舊想要聽她講出來,因為心裡還有半絲希望支撐著他。
「師兄,對不起。」白今昭眼中點點都是真情流露,他的愛情她不明白,也不能承受,更不能繼續糾纏。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的只是你說你愛我!」悲慟的心,嘶啞的嗓音,是受傷的囚獸,是無法抑制的悲哀,更是一種渴望不可得到的傷痛。炎遲的眼睛依舊有點希望,但是答案已經那麼明晰了。
「你知道的,我沒有愛,只是沒有愛你,我對你的是親情,喜歡卻是別人。」白今昭心裡很痛,可她不能再如此迷糊下去,她想要師兄明白,看清楚一點。
不願意聽到的話,終究是聽見了,不想知道的事情,也終究是知道了。炎遲慘淡的笑容如同北風捲地,枯草一樣的清脆,只是一碰觸就破裂,化為灰塵。
接十幾年的守護,十幾年的期待,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為她做的所有,終究是為別人做嫁衣的哀傷。
「哈哈……哈哈……」悲傷到極致,炎遲已經哭不出來,他從來不輕易落淚,此刻笑聲悲愴,宛若死前的最後一聲鳴叫。淒涼的臉上,說好不哭,淚水卻劃過他的臉龐,痛嘛?為什麼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感覺,更沒有了知覺,愛人愛到心痛到感覺不到痛苦,是不是已經死寂了,或者說痛到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
邪魅的臉上罌粟花大朵大朵的開放,那雙眼中痛心的看不見低,淚水如同是花瓣上的晨露,像是心的淚水凝聚。全身的氣體都凝固著一種心傷,他痛,真的很痛,卻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是痛苦了。
「師兄……」白今昭沒有想到師兄會如此的痛心,她只想他明白。他一直問她,她現在不是說了嗎?看著他的悲痛欲絕,她現在才明白,原來愛是可以叫人生,也可以叫人死的動心,痛到忘乎所以,痛的撕心裂肺,她的心也跟著絞痛起來,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昭兒,你說的真好,第一次你這麼明白的告訴了我。」停住那杜鵑啼血的笑聲,邪魅毒君眼中散發出濃濃的幽怨,看了一眼白今昭道:「師兄我錯在十幾年前沒抓住你,而你錯在此刻動心,我們都沒是無法得到愛的人。我真希望,真的希望,你能為我動心動情,你的心終究是沒有為我。」
白今昭僵直著身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現在是動情動心了嗎?她不明白,只是覺得吻他的人除了奉末軒,誰都令她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苦笑的看著白今昭眼中的游離,炎遲淒涼的笑道:「有朝一日,你愛的人也要承受我這樣的痛,我們都會後悔錯過一次,就滄桑一生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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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今昭心中的繭層層剝去,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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