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接踵而至,鳳禮纖細的手卻無法撼動奉末軒寬厚有力的手,只能粗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有法子……孩子……。」
奉末軒不信任眼前的女子,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並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般的良善。另一個方面,她也是四國中的名醫,若是真有法子,他倒是願意聽。手臂的力量漸漸的鬆動,鳳禮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上,眼中淚花盈動,卻沒有垂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鳳禮脖子上有一圈紅色的印記,驚悚而冷艷,不帶半分的憐憫。
「你若是說的是假話,我會叫你再死一次!」奉末軒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鳳禮,沒有半分鬆動的眼中,閃爍著不定的寒光。有時候,他並不是表面上的那般和善,他也有殘忍的一面。尤其是對破壞他情感的人,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犯了他的大忌。
許久鳳禮才漸漸平穩了呼吸,她怨恨的看了奉末軒一眼,隨即眼中的就沒了任何陰暗,只剩下明媚。她是鳳禮,是一個和善的神醫,是一個世人敬仰的神醫,卻是一個最可悲的女人。
渴「我有法子醫治你的孩子,並不是假話。」鳳禮臉上很是肯定的說道,眼中波瀾不驚,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連她脖子上的手印也被淡去了。
「哼!」奉末軒冷笑「你雖然是神醫,也終究不過是個皇朝的玩物,你有什麼本事說明你知道我的孩子中的是什麼毒。」
奉末軒譏誚的話,令鳳禮身心都是一痛。他似乎也瞭解她,就如她對他多少有點瞭解一樣。眼中的笑容沉甸甸的,那臉上的傾城化為一縷青煙般的飄渺冷淡,鳳禮修長的指甲刺進手心的肉中,卻只是克制。
「就憑我知道飛天。」鳳禮抬起頭的臉上,是濃重的恨,這一次她沒有掩飾自己的恨。火紅色的眼中似乎被幽靈糾纏著,散發出點點令人驚心的怨恨。
奉末軒臉上的冰冷減緩了幾分,看著鳳禮那本來的真面貌,清淺的一笑「知道又如何?」
鳳禮沒想到奉末軒如此的難以應付,是真要將所有的本事都用出來,他才會相信她。為了這一刻,她等待了十幾年,她如何能放棄。咬咬牙,鳳禮從衣袖中拿出一顆珠子。
接那珠子呈現出金黃色,可珠子裡面卻又散射出一層幽綠,如同是一種鬼火的顏色。整個珠子在陽光下布上一層金黃,珠子週身反而是綠的令人驚歎。
奉末軒看著那珠子,沉默著不說話,卻有一層不確定。
鳳禮得意的一笑「你也應該見過這個東西,不過你看見的是活物,而我手中的是死物。」
「這是飛天的眼睛。」奉末軒瞧著那黃中帶著翠綠,心中隱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令他痛的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看來你中的果然是飛天蠱蟲。」鳳禮收回手中的珠子,將其放在自己的懷中。
「你真的有本事救我的孩子?」思量了一下,奉末軒覺得這個鳳禮,似乎有點邪,可若是能救孩子,他不在意。
「我若是沒有本事就不會來找你,這個珠子是飛天靈珠,是祖上留下來的。」鳳禮笑中有點酸澀,繼續道:「你們那日捷足先得的月舞妖也是祖上的東西,不過因為意外流失到了煬國。我來,也正是為了月舞妖。」
「你不需要遮遮掩掩,要是合作,最重要的是誠意。」奉末軒看著鳳禮,極為不屑的說道,他知道她話中有話,還有什麼隱藏著。
「哈哈……」鳳禮爽快的一笑,很難想像,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也會有這樣的笑聲。
血紅色的眼睛微微的流光一轉,鳳禮看著奉末軒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隱瞞。也不是什麼好事,卻是鳳國皇室的恥辱。」
鳳禮的眼中有股清幽幽的怨,火紅的眼睛看到的不是現在,而是過去,很久遠很久遠的過去。
「月舞妖看似是一塊玉石,其實是真龍的血。你大概看不出來,那是真龍對公主表達的愛意,用自己的血凝固而成的梳子。」轉頭微笑,鳳禮妖嬈的臉上揚起淡淡的哀傷「鳳國的先祖向真龍獻祭一個公主,才得到了鳳國的領地。後來公主真的愛上了真龍,誰想鳳國的先皇竟然得了重病。有術士獻計,唯有真龍的心才能治癒先皇的病,於是鳳國的先皇利用公主將真龍誘殺了。龍骨被藏於宮中,龍的眼珠被剜出來當成寶貝,完全的被利用殆盡。公主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親人們殺了自己的愛人。她拿著那把月舞妖,在月光下用自己的身體獻祭,只要可以看著鳳國滅亡,她願意化為魔鬼的侍從。公主不見了,只留下那月舞妖,殺了真龍的忘恩負義之舉被隱瞞了。可是每一代的皇上都會有一個血紅眼的兒女,他們是鳳國滅亡的見證人。鳳國皇室起初很驚慌,出現一個就殺一個,卻發現殺不盡,甚至差點要斷了血脈。於是,這些血色的皇子皇女被養在宮中,直到死亡後再出現另一個。」
鳳禮的故事很是悲慼,眼中卻有一種積壓的怨念要破殼而出。她等待了多年,才有機會行走四國,為的就是可以化解詛咒。
「那你為何找上我?」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路,奉末軒並不因為鳳禮的故事去同情她,他只想知道她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鳳國找龍骨。」鳳禮堅定的看著奉末軒,若是她可以,她必然不會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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