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獠的吻像是啃噬著白今昭身體的狼,兇猛而充滿力量,似乎要在白今昭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胸口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冒著鮮血,燒焦的味道,瀰漫在兩人的鼻息間。
白今昭身上的軟骨散還沒有褪盡,她現在沒有一絲力量去反抗,她只是冷冷的看著身上的男人,眼中是鄙夷,是噁心,甚至覺得可笑。那唇瓣邊,露出一抹冷笑和輕蔑。
夜獠的身體伏在白今昭的身上,不一會就將那麥色的肌膚上烙印下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青紫色。身下的人沒有一絲的反抗,甚至沒有一絲的力量去反抗,更別提什麼哀求或者是悲鳴了。
抬起頭,對上的卻是一雙好不掩飾的鄙夷和嘲笑,甚至是冷冷的如同是局外人一樣看著他的笑話。
渴他夜獠何時被女人如此看待過,不管是在任何國家,所有的女人都是用一雙渴望的眼睛看著他。就連隸國的皇后,在背後都會偷偷的想要與他好,可是唯有眼前的女人,她用的是嘲笑蔑視,更甚至如同看骯髒的老鼠一樣的看他。
白今昭的行為徹底的激怒了夜獠,他一個巴掌打在白今昭的臉上,狂吼道:「我叫你求饒,不是叫你這麼看著我!」
臉孔迅速的紅腫起來,白今昭被打偏的頭繼續看著夜獠譏諷道:「我若是不怕死,你以為做出這種畜生的行為我就怕你嗎?」
接「你不怕死是嗎?」夜獠雙眼燃燒著,藍色的眼睛裡透著無力,以及更為深沉的恨意。
「你覺得我怕嗎?」不答反問,白今昭婉轉的一笑問道。
那笑容沒有一絲的畏懼,甚至是恐怖,這種無法發洩的憤怒令夜獠惱火的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會找到你的缺點,叫你真正的哀求我,真正的生不如死,真正的知道什麼叫痛,你這個冷血的女人。」夜獠氣的怒吼,一拳打在床板上,床咯吱一聲塌了。
床上的女人身體傾斜,不似傾城絕色,卻有著令人說不出來的美,像是傲雪寒梅,更像是一個睥睨天下芸芸眾生的蒼鷹。
夜獠憤憤的轉身離去,門被咯吱一聲狠狠的關上。
那一刻,白今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贏了,她賭贏了。身體開始顫抖,甚至令白今昭很是難受起來。好像是後知後覺,此刻才感到害怕,或者是驚恐。
白今昭一直在觀察夜獠,當她有了一點點的痛苦之時,他的眼睛會有一抹快樂。那一刻,她就明白,若是自己再表現出一點傷痛,那麼她沒有的不僅僅是尊嚴,還會有更多的痛苦等待著她。
烙鐵痛的她難受,她忍住硬是沒有露出一分一毫的恐懼和害怕。
強¥暴的惡行,她依舊是告訴自己要冷冷的面對,要叫他感到挫敗,否則她真的會失去身體。
種種的一切,她勝利了,卻感到恐懼了。
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會放棄的男人,他一定還有更多的方法要叫她痛苦,甚至失去理智。
淚水,輕盈的從眼角處流落,她突然會想到那個男人,在她的耳邊說,不會叫她流淚,不會叫她受傷,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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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在險境,也要告訴自己冷靜,這就是勝利的第一步……………………………………………………
客棧中一片冷凝之氣,將整個酒樓都籠罩在無形的壓力下。宋元寬胖的身體擠在椅子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水,大冷的天他都在冒冷汗。
「末軒,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今昭不是孩子,應該是出去了馬上就會回來的。」洪綺色有點怯意的看著奉末軒冷凝的臉,她一直以為奉末軒是個即使冷漠也不會令人感到多恐怖的人。此刻她要糾正自己的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戾氣,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猶如是地獄中的修羅。
奉末軒站立在門邊的身體,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洪綺色道:「你認為一個女人會出去一天都不回來嗎?」
「我……」洪綺色被奉末軒一眼就冷冷的定住,有點吞吐。
「你派出去的人到底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凌厲的目光看著座椅上的宋元,奉末軒冷冷的問道。
「呃,這個我也不能保準,可是他們總比我們路熟悉,至少不會找不到人的。」宋元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看奉末軒,低低的帶著虛音。
「我出去找,你們留在客棧!」奉末軒沉不住氣了,他擔心。若是因為昨夜的行為,他會跟她好好的溝通甚至是道歉,可是現在是怎麼了。
一早上起來,就看不見白今昭,令他們都覺得有古怪。可是,床上的被子明顯有攤開睡過的痕跡,但這點他有點不確定,因為昨夜他們似乎差點要發生了點什麼事情。
若是自己擔心,出去一下必然會通知,奉末軒總覺得腦海中有什麼被自己遺漏的。
洪綺色和宋元都不敢多說,只能順著奉末軒的意思。自己的相公還在趕往這裡的路上,席涼沉在臨郡等他們,到時候一起來大家會人多力量大。
就在奉末軒想要出去找人的時候,突然有個夥計打扮的人匆忙的從外面跑進來。
「宋大哥,找到了。」夥計打扮的年輕人有一雙褐色的眼睛,小跑的臉上還有點汗水。
「找到人了嗎?」宋元激動的從椅子上下來,而奉末軒已經冷著臉在等待下文了。
「有幾個乞丐說看到昨夜有人從這裡出去,還有就是城南的破廟裡似乎幾個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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