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的兒子叫張一,前幾天和弟弟一起去山上打獵,沒想到竟然進入了盜匪的老巢,被人抓住了。那個土匪頭子叫黑老虎,是個殺人犯,後來在這裡糾結了一群無惡不作的同類成立了老虎寨。黑老虎叫張一拿白銀來贖回弟弟,要不然就叫人殺了張二。
張一帶著奉末軒和白今昭,三人從小路一直走到了老虎寨的附近,勘察了一下環境再決定怎麼救人。
白今昭瞧著老虎寨的位置,處於懸崖上,後方是懸崖,前方是狹窄的山路,僅僅只能一個人而過。這個老虎寨可謂是易守難攻,後方是懸崖不好上去,前方就一條狹窄的山路,若是有人來也是一眼就看個一清二楚。
「怎麼樣?」奉末軒瞧著白今昭看了許久,心裡總是有點不安。
渴白今昭看了看奉末軒有點蒼白的臉,又看了看張一那都是血漬的衣裳,就明白這個山若是上去也只能她一人可以上去。
「你們在這裡接應,我上去救人。」
「不行,要去一起去。」白今昭的話立刻被奉末軒打斷,他如何也不能叫她一個人上去,因為他害怕,心裡隱隱的存在恐懼。
接白今昭微微瞥了一眼兩人「你們可以嗎?就你們現在的身體,還是在下面呆著吧,到時候萬一拖後腿我還沒有辦法扛著兩人走。」
「我……」奉末軒瞧著自己的身體,雙手緊緊的攥著,看著白今昭他覺得自己無力,真的成了一個拖後腿的男人。他這個身體,令他痛心起來。要是六年前,若是以前,他如何都不會叫她以身涉險。可是現在,人是他提議她救的,可是現在他後悔了。他真想拉著白今昭的手逃離,若是以別人的生命來換她的,他願意。
「你們在下面等我,天等下就黑了,我一個人上去,你們等消息!」白今昭口氣強硬,沒有一絲可以反駁的餘地。
「我不放心你。」奉末軒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白今昭看著奉末軒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積蓄著擔憂和害怕,她不能給他保證,只能匆匆的轉身。他說的對,她若是保護不了這些人,又如何去邊疆。對於邊疆,她總是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懷念。
「上面的黑老虎有兩把大刀,力氣很大,你要注意了,我弟弟就靠你了。」張一眼中有淚水,他擔心弟弟在上面的遭遇,同時也怕白今昭萬一進去出不來,那麼他們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白今昭瞧著張一的淚水,想到自己的孩子,雖然只有幾天她也有點思念他們了。雖然他們從小就不需要她說很多,可總是很聰明,什麼都能自己做的很好。
「你們等消息。」白今昭有點英氣的眉頭微微的輕蹙起,瞧著奉末軒的眼神總覺得有點心煩。
「若是打不過,你就跑,別硬打。我要看著你安全的下來,你答應我!」奉末軒眼睛直直的看著白今昭,對於她,他總覺得她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白今昭冷冷的看著天邊的雲彩,不是很樂意的答道。
極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她的淡漠令他心裡不安,甚至總有不好的預感。奉末軒一把將白今昭的身體扭過來,眼睛直直的對上白今昭那潭清冷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要你活著回來,若是你死了,我就跟著去找你。」
不解的看著奉末軒咬牙切齒很是認真的樣子,白今昭心裡不明白,她若是真的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幹嘛跟著去,令她很是不爽,這個男人似乎在這幾天都左右著她的生活。
「你答應我?」奉末軒瞧著白今昭不答話的表情,又重複了一次,他就是要聽到她的一句承諾。
被逼的無奈,白今昭點了點頭,發現她一點頭,奉末軒眼中的緊張立刻消散了很多。此時的情況令她有點想要笑,她好像左右了他的一切,不管是喜還是怒,疑惑是生命。
「我在下面等你,若是過了兩個時辰你還沒來,我就上去找你。」奉末軒又一次的重複,他擔心,很是擔心。
「明白了。」白今昭有絲無奈的任由奉末軒說,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看似謫仙,卻有點聒噪。
「敢問女俠,你從哪裡上山啊?」張一瞧著他們兩個夫妻情深的樣子,有點擔憂的問道。
「不用你管,你在下面等就是了。」
張一聽著有點寒冷的感覺,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冷,令他有點扛不住。
「你從哪裡上去?」這一次,奉末軒也關心起了這個問題。
「山崖。」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白今昭真的很想將奉末軒的嘴巴堵住,真的很像是母雞。
「你怎麼上去,下面可是萬丈深淵?」
「那裡籐蔓多,容易爬上去。」
「你小心。」奉末軒忍不住又叮嚀了一句。
白今昭有點想要笑,從張一的手中接過一捆繩子,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娘子很強嗎?」張一瞧著白今昭一臉自信的樣子,總覺得不是普通人。
「她是最強的。」瞧著那抹離去的背影,不是女子家的裊娜多姿,卻如同一株白楊樹般輕靈和挺拔堅韌。
張一瞧著奉末軒癡情的眼睛,心裡感歎奉末軒的用情真是很深,令他很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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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今昭將繩子拋在籐蔓上,靠著那籐蔓往上爬,到了半空中,上面已經沒有籐蔓,只能靠著身上的繩子來拋石頭固物。
風很大,令白今昭有點抖,拿出袖子裡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往上爬。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山崖的上面,正想鬆口氣,卻不想兩條腿正站在她的面前。一雙殘暴的眼睛狠狠的瞪著白今昭,一笑露出一口烏黑的牙齒,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