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閣裡裡外外都是人,奉老爺和奉夫人一聽說奉末軒昏倒了,急的差點昏過去。
古香古色的檀木游龍戲鳳床上,此刻躺著的不是白今昭,而是昏迷過去的奉末軒。
「你說他這是著了什麼魔,要什麼老天要懲罰就來找我這個老骨頭吧!」奉母泣不成聲,在床邊抹著眼淚啜泣。
「爹,奉哥哥怎麼樣了?」飛雪蒼白的臉上,一雙無神的眼睛焦急的看著奉老爺。
渴「鬱結於心,沒什麼大礙,誒!」常常的歎口氣,奉老爺無奈的搖搖頭。
「你說說他鬱結什麼,人都走了,難道是陰魂不散,所以要糾纏著軒兒,要不我們去請個道士來。」奉母一聽是鬱結不散,立刻夾著哭腔的建議。
「你給我閉嘴。」奉老爺惱怒的呵斥了奉夫人的天真,他是大夫從來都不信什麼鬼魂之說。何況事情他們都是看見了,是他們對不起白今昭,兒子只怕是動了情。有點愧疚的看了一眼一邊的飛雪,奉老爺無奈的去開藥方子。
接奉末軒一病倒,其他幾個人都沒有走,拿藥的拿藥,煎藥的煎藥,照顧著奉末軒。奉夫人則被奉老爺拉走了,省的在這裡哭天喊地的疑神疑鬼。飛雪不想走,奉老爺只好點頭答應了。
一屋子四個男人加兩個女人,圍著奉末軒打轉。
瞧著飛雪瘦弱的身體,洪綺色真怕她端個盆子會將自己壓在盆底下。匆忙的接過飛雪手中的盆「還是我來,你到一邊照看著就是了。」
「不行,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人妻子的,照顧相公是我應該做的。」飛雪不願意鬆手,臉上有股傲氣。
洪綺色訕訕的轉身讓出路,看著飛雪費力的端著盆子進去給奉末軒擦洗身上的血漬,她只能歎息。情人眼中哪裡能容得下第三個人,更何況奉末軒如今是這個樣子。
飛雪擰乾毛巾,幫奉末軒擦拭臉上的血漬,淚水就如斷線的珍珠開始滑落。隨著淚水滑落的還有怨恨,白今昭有什麼好的,值得為了她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嗎?飛雪不解,她心中有怨恨,有難以平息的憤怒。她一直都將奉末軒當成自己的相公來看,如今沒有了他,她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喲,怎麼又哭了?」一進來就看見飛雪淚流不止的樣子,洪綺色半是打趣的問道。
「沒有……」匆忙的擦乾眼淚,飛雪努力的想要將奉末軒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換衣服還是叫男人來,你一個女人如何能搬動他一個大男人。有時候,不管是做事情,還是感情的事情,都不要勉強的好。勉強的結果通常會一無所獲,甚至是傷痕纍纍的。」瞧著飛雪有點倔的小臉,洪綺色用勸慰的口吻勸說,話中卻也指飛雪和奉末軒之間的事情。
飛雪自然是聽的真真切切,咬著唇不說話,只是解著奉末軒的衣服,似乎聽不懂一般。
洪綺色見飛雪不答話,只好叫喊來門外的幾個男人幫奉末軒換了衣衫。
飛雪怯弱的眼中藏著怨,為什麼洪綺色要幫一個死人,這一刻她希望白今昭永遠的死去,千萬不要復活。即使得不到奉末軒的心,她至少要擁有他的人,他只能是她一人的。
折騰了一天,眾人都困頓了。齊淨水送洪綺色回去了,孟堯鏢局還有事情,也只好匆忙的回去。唯有冷玄天和席涼沉沒有大事情要忙,留下來照顧奉末軒。
飛雪一見到席涼沉就覺得害怕,因為那雙犀利的眼睛總有一種令她無法遁形的窘迫感。兩個男人在這裡,根本不需要她照顧,她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鳳凰閣的清冷,總令人有種淒涼的錯覺,冷玄天和席涼沉兩人坐在房內看書喝茶,照顧著奉末軒。
清風吹動紅燭,屋內影影綽綽的影子倒影在窗欞上,有點恐怖之氣。
由屋內突然走出個人,身上穿著月白色的長衫,上面繡著點點白梅異常的出塵。
「末軒,你怎麼起來了。」冷玄天顯然有點被驚到了,他看著奉末軒此刻的樣子真的有點像是鬼。
「這身衣服哪裡來的?」在燭光下,奉末軒才看見身上的衣衫。似乎不是他平日穿的,甚至有點令他感到熟悉。
「在這個房子裡找到的,似乎是做給你,滿合身的。」冷玄天笑著打量一番,覺得奉末軒穿月白色的真的可以成仙了。
「是嗎?難怪我覺得眼熟,原來是她做的。」臉上有絲談談的笑,奉末軒蒼白的臉上沒有半絲血色。
「你還是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說。」擔憂的看著眼前的人,冷玄天建議。
「不了,我怕我再不去找她,就真的永遠看不見她人了。」清冷的聲音中含著苦澀的甜蜜,似乎有人在等他。
「末軒!」席涼沉察覺不對勁,喊了一聲。
「你們別攔我,我知道我自己要做的是什麼?」沒有等冷玄天和席涼沉再說話,奉末軒眼中的燭火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瞧著奉末軒堅毅的神情,兩人都不再說話。
第二天,鳳凰閣內空無一人,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奉末軒在信中告別父母,同時請父母為飛雪另尋姻緣。
茫茫人海裡,有個穿著月白衫的男子,眼睛總是飄渺的在人海中尋找什麼。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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