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齊淨水的風《流話,幾個男人都是一臉的不屑和厭惡,就他最濫情。
「末軒,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你是不是有點喝多了。」瞧著喝酒似喝水的男人,冷玄天雅言勸說。
「喜事,就要喝酒,你們想太多幹嘛!」奉末軒又拿起一個罈子,直接灌起酒來。
一邊的四個人都是一臉的不解狀態,冷玄天的眼睛越過奉末軒朝著鳳凰閣的方向若有所思。
渴席涼沉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酒,冷酷的臉孔依舊是萬年不化的寒冰,沒人想要被凍傷。
他的眼中有幾分明晰,卻又總是用手摩挲著酒杯,一室的歡愉似乎並沒有吹到他們的身上。
齊淨水本來想要去鬧鬧洞房,只是身上掛著的男人幾乎要壓折他的細腰,醉醺醺的酒氣令他有點不舒服。
接匆匆忙忙的將人送到洞房,直接關門跑人,他自己也最不能忍受醉酒的人。
這個毛病是從少年時就落下的,都因為那個該死的洪綺色,為他留下了慘痛的少年記憶。
渾身一個哆嗦,齊淨水妖嬈的身姿如花花蝴蝶迅速的離開洞房是非之地,瞧著奉末軒那個樣子,必然是不行了。
飛雪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心裡異常的激動,可當濃重的酒氣味道撲進她的鼻子時,她的心就涼了,甚至還是騰升起怒氣。
她等,等著掀起她的紅蓋頭,承諾一生的白頭偕老的相公,她的奉哥哥。
屋內除了有點粗重的呼吸聲,伴著濃重的酒氣,卻惟獨沒有她等待的腳步聲。
更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甚至是掀開她蓋頭的人。
紅蓋頭下的飛雪壓著牙,眼中有這個愈來愈烈的恨意,他就是這樣娶她的嗎,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
細長的手幾乎要撕裂手中的絲帕,終於忍不住的扯下頭上刺眼的紅蓋頭。
在她眼中的男人,沒有寵溺的目光,沒有喜悅的笑容,只有酒醉後的鼾聲。
這一室的大紅喜字都是諷刺嘲笑的口,笑看著飛雪的憤怒。
沒有洞房花燭夜的旖旎,更沒有男女情話的隻字片語,只有冷清。
飛雪怒視著奉末軒,第一次她是如此的惱怒他的酒醉。
下了喜床,飛雪用手扶住椅子上的奉末軒,想要將他攙扶到床上躺著。
「今昭……你恨我嗎?」
喃喃自語,奉末軒迷醉的眼睛輕聲探問。
一聲「今昭」令飛雪整個身體全部凍僵了,他叫著誰的名字,他現在想著誰。呆呆的,飛雪不動,只是那麼怨恨的看著桌子邊上的男人,他給予她的到底是什麼?
紅燭搖曳,洞房內僵直的站立個剪影,模模糊糊的帶著幾分猙獰。
院子內喧囂著,從黎明到深夜,似乎將整個奉府都籠罩在歡喜的假象中,那鳳凰閣內的輕歎,那洞房花燭夜裡的一抹怨恨。
「噗通」一聲,奉末軒差點從椅子上摔落到地上,椅子翻轉在地上發出極大的聲響,也震醒了醉酒的他。從來沒有如此大醉過,頭痛的如同千把只小錘子一起敲擊。
一夜就趴在桌子上睡著,緩緩站立起來卻是腰酸背痛。
有點頭昏的支撐著桌子,稍微的搞清楚了一下情形,卻被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驚到。
黎明的微光不亮,卻可以朦朧的看見床上坐著的人,一身紅衣端坐。
臉上掛著淚水,一雙杏子般的雙眸中閃爍著怨氣。
飛雪就那樣坐了一夜,在床上看著奉末軒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那張小臉慘白的很,更是襯出紅唇的艷麗,有幾分女鬼的悲慼。
略微的有絲愧疚「你怎麼……不先睡……」乾啞的嗓音帶著幾縷酒後的不適應,奉末軒只是遠遠的站著問道。
飛雪不語,核桃般的眼睛卻如同噴水的魚兒,嘩啦啦的淚水更是洶湧。
瞧著飛雪哭泣,奉末軒就有點沒轍,他最怕女人哭,尤其是從小寵愛到大的飛雪。
「你別哭了,哭壞了身體家裡人會心痛的。」奉末軒臉色有點焦慮,卻不知道如何勸慰。
「家裡人心痛,你就不心痛嗎?」飛雪尖銳的聲音突然提高了,眼睛水汪汪的帶著指責問道。
「我也會啊!」無奈的應付,奉末軒現在頭痛欲裂,只想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在這裡也很窒息。
飛雪冷笑,奉末軒話中的敷衍之氣,她有能如何不知道。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她又如何聽不出來他的煩悶。
「若是你因為可憐我而娶我,我寧願不嫁給你,或者乾脆當初就不要救我,叫我死了算了。何必要到如今受到這樣的待遇,既然娶了我就要了我,免得我一個女人嫁給你竟然還是這樣的完璧之身,如何向娘親交代。」飛雪邊哭邊說,臉上的悲慘是哀求,隱隱中帶著點脅迫。
奉末軒不語,此刻若是真叫他脫了飛雪的衣裳,他竟然會感到有絲為難。
光線逐漸亮了點,飛雪身上的鳳凰喜服清楚的倒影在奉末軒的眼中,那嫁衣半年前他曾經撕裂過,此刻竟然感到有點抖動。
瞧著奉末軒不動,只是盯著自己身上的嫁衣看,飛雪猛的站起來。
她怨恨這會令他想起某個女人的嫁衣,她想成為奉末軒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新婚之夜依舊是完璧之身的無能女子。
火焰般的鳳凰袍子被脫落,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
奉末軒突然回神,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我是只是想成為你的女人,一個你的妻子,現在我做錯了嗎?」手指沒有停下,微微的有點顫抖,白色的裡衣頓時掉落,唯獨剩下裡面的紅色鴛鴦戲水的兜衣還有下身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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